“臣……在。”傅廉靳一直低头跪着,听到秦铳唤他,语声有些滞涩。
“你教女有方,当年青州的事情也确实干的不错,前些日子,霍麾打退了边境的萨达国,过阵子使臣便要入京谈判,此事本也该由礼部应承,便全权交由你来负责吧。”
这是个肥差。
大胤本就是战胜国,谈判最后的区别只在于萨达国割地赔款的多少,每年所需上缴赋税的比重罢了,但无论怎么谈,都是大胤赚了,若是能多谈一些,这个主事人,也就是她父亲,定然另外有赏,算起来还要多谢霍家。
“臣,遵旨。”
父女二人齐齐磕头谢恩。
岑湘听出皇帝这是在栽培自己的父亲,退下后乐颠颠地走在父亲身旁。
但父亲却全程都没怎么看她,神情是她没怎么见过的穆然。
岑湘有些慌了,若是父亲瞪她或是骂她几句,倒也能蒙混过去,但傅廉靳甚少这样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时间仓促,父亲已经回归了原来的位置,岑湘来不及多想,便听皇帝又传了钟鸣玉过去,只好自我安慰,大概是在皇帝和众位显贵面前,又接了这样隆重的差事,父亲没工夫搭理自己吧,又将目光转回了台上。
咸德帝与钟隐聊了许久,二人有来有回,钟隐总是胸有成竹,对答如流,听得岑湘也忍不住赞叹对方才学。
最终,与岑湘所想的一般,几位大学士们走过场一般看了看四人的文章,再由皇帝一锤定音,敲定了名次。
钟隐魁首,岑湘“屈居”第二。屈居是季濛和郑雪说的,岑湘输的心服口服。
其余第三是国子监鸿升堂里的,第四是唐虞书院一个往年也总能得名的学子,双方平分秋色,国子监这回虽没拿到第一,也不算太丢脸。
秦铳眼角眉梢也俱是:谁说我大胤无人!的喜色,除了钟隐和岑湘,还赏赐了好些人。
岑湘和钟隐见了礼,对方不卑不亢地给深鞠了一躬,并表示能遇上岑湘这样的人是他的荣幸,赞她文章爱民恤物,实为百姓考虑,岑湘被夸得有些飘飘然,挠着脑袋乐呵呵表示:“没有没有啦,你才是算无遗策洞若观火哈哈哈哈。”
有先前那些在京城遇到的无礼男子的对比,她对钟隐的好感简直拉满了。
下场后回到座位处,所过之地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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