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真是没开个好头。

斯温德勒揉揉手腕，看着自己刚打开的大箱。

里面是套维生舱，说难听点，就是冻人肉的冰柜。至于封存的，是个女人。正面看上去，大抵是没进行过任何改造。不过嘛，这年头，呵，不要相信任何人。万一她后背和大腿内侧安装着火箭喷气机动装置，你上哪去说理。

就最近来说，当浪客似乎比过去麻烦了不少。当然啦，灰色产业有害身体健康这点自古如此，但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问题。可最近，这些问题就像九头蛇的头一样，搞掂一个，又长出来两个，没完没了的。

还有就是克莱因。斯温德勒招呼克莱因过来，她在观察维生舱内的东西时，他在观察她。斯温德勒最初只认为她是某种偶然一见的友人，他们聊得来，从此再没见过，这就够了。可他现在，却被纠缠在克莱因的问题里，甚至跟她共事。

最关键的是，他能感觉到。每次见面时，克莱因都比上一次要更“开阔”，不，这种词可不是形容人的。他能想到“狂放”、“放肆”、“危险”之类合适但难评的用词，可他不愿用在克莱因身上。

要说的话，那就是克莱因正在变回一个追求激情又满腹阴谋的存在。

“等我一下。”克莱因走回自己书桌边上，然后斯温德勒听到了泰瑞惨叫的声音，那惨叫反复出现，直到他对模拟电流的痛苦无感。

惨叫没持续太久。但实话实说，斯温德勒有被吓到。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情绪。”

“现在呢？”他试探性地问。

“好多了，但一想到下次用同样的电击模拟程序就没用了，还是有点不爽。”克莱因不知从房间的哪个角落取出一包水果软糖，从里面取出几个，放进嘴里，“嗯……这下才叫是好多了。”

斯温德勒等了一会，确信她的确已经放松了，“我能问你两个问题么？”

“说呗，在我们想好怎么处理。”克莱因拿手指了下维生仪，“这玩意之前，啥都能聊。”

“好，您是有低血糖么？”

“没，中学那会有体育测验，但那帮白痴安排的人是按六四比切线赋分的，而且公司的学校——”克莱因突然想到了什么，调出好几个搜索引擎，“也许我该先找找这东西怎么打开……嘛，说回来，企业学校，那帮富家女或多或少都已给自己身上添了点东西。所以要真去测验的话，我怎么说得挂个七八次，所以我就想到了装病这招。”

“那露馅之类的事情？”

“黑入档案系统可比拿肉身和铁肺钢足竞争轻松多了。”克莱因耸耸肩，“不过装病总得搞像点，而这习惯也就保留下来了，啊，就是这个，我得——能麻烦把这玩意转个方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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