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他觉察到自己正被绑着。出于警戒，他没睁眼，只是听着外面的声。有三人，听上去一个在睡，而另外两个是一男一女，正讨论着。

“这招你是从哪学来的？”

“上回我被你学生给劫了的时候，他们就是跟我玩这出。”

闹钟上发条的声音也来了。

“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没事，这招挺管用的。”

啪，啪，有谁闲着没事打了两下响指。

“哟，醒醒。”

他睁眼了，但这不是他想睁眼，于是他下意识启动手臂上的螳螂刀，却没反应，其中有一边像是已经被卸下来了，另一边却很是奇怪。

查克回头看，那个先前被他一刀开成两半的家伙，除去脸上的人造皮上多了道疤外，完好无损。那家伙的手腕正扣在他手臂侧的接口上。

那家伙眨了眨眼，他也跟着眨了眨眼。

这动作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他不自觉地把头转了回去。

“你来干什么的？”刚刚还被他威胁着的毛衣小姐，现在也对着他摆出了威胁的姿态，把那闹钟放在他眼前的，“说不出来，脑袋搬家。”

“就用你自己的刀。”被刀砍了的家伙补充着，还坏笑了一下。这下的表演不算好，查克只能感觉到这人恐怕太久没坏笑过了。接着，那家伙手腕扭动了一下，螳螂刀迅速弹射展开，手腕扭回，又立刻收起。

闹钟滴答滴答的响着。说来也怪，在这个时代，发条钟表并不多见，他更是一次也没碰着，但他还是因为这闹钟声感到出奇紧张。他咽了口口水，没敢说话。

“要不先回答这个问题吧，看你这一身，像是帮派的人。是你老大安排你来的，还是通讯公司安排你来的，还是通讯公司跟你老大串通好了坑你来的，不能说错哈。”毛衣小姐似乎颇为友善，“你要茶还是甜饼？”

“有啤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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