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秀才与宁老太太霎时黑了脸。
宁老秀才怒视着宁长喜,质问道:“二哥,你明知道这门亲事不妥当,还给我们家小四介绍,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宁五姑娘面露讥讽,嗤笑了一声:“能安了什么心,当然是安了一颗没把旁人放在眼里,一心拜高踩低欺软怕硬目中无人,只想用穷亲戚给自己当垫脚石攀高枝的心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二伯家要么是有求于钱大地主一家,要么就是也想与钱大地主家结亲吧?”
“你们家是在镇上做生意的,和钱大地主家有联络但应该不多,前者的可能性不大。”
“倒是后者……”
她扫了宁长喜身后三个小孩一圈,目光落在了那名十四五岁的少年郎身上,语气带上了了然的讥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钱大地主家还有一个年方十四的女儿,生得淑静可爱,与我这位堂兄正好同庚。”
“听你们方才的话音,这位钱小娘子的陪嫁也应当丰厚,与堂兄恰好是一门金玉良缘。”
“如果我四哥娶了钱大地主的大女儿,替钱大地主解决了这多年不决的难题。紧接着我这位堂兄就要将钱大地主的小女儿与她丰厚的陪嫁八抬大轿地娶进门了吧。”
恰好被说中了心事,那少年霎时恼羞成怒,跳着脚道:“我和佳姿是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根本没有半分惦念她嫁妆的意思,你别在那儿胡说八道。”
众人听到这里,那儿还有不明白的。
宁老秀才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怒视着宁长喜道:“二哥,咱们兄弟一场,你就是这么算计我的?”
宁老秀才是个厚道善良的人,早年因连年科举败了家里不少产业,害得宁长寿与宁长喜分家时都少了些产业,一直对这两个哥哥心怀愧疚。
所以哪怕宁长喜今日是不速之客,他也是恭恭敬敬地按礼对待了。
——这位兄长一向心思浅薄喜好虚荣,左不过又是来炫耀家财的,他只管忍耐着听听罢了。
谁知宁长喜竟是怀着这般龌龊心思。
见自家心思全部曝光了,宁长喜索性也不装了,抹了一把脸上水珠,语气带了阴狠地道:“三弟,你这话说得可不厚道。我怎么对你了?不就是给你们介绍了一个二嫁的娼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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