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腊八时节,花寡妇家却冷锅冷灶的。
花寡妇儿媳妇,花张氏腰后垫着一个枕头,半躺在床上,头发散乱蓬松,盖着一床厚厚被子,正希冀地望着床边给她把脉的曾老大夫。
同样希冀望着曾老大夫的,还有坐在床边凳子上的花寡妇。
若是宁五姑娘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才短短半年时间,原本双十年华容貌姣好的花张氏竟已瘦脱了形,眼窝凹陷嘴唇惨白,唯独一个肚子格外的大,显得憔悴极了。
始终凝重地皱着眉头,曾老大夫许久才收回了手。
花寡妇和儿媳妇同时着急地开口问道:“曾大哥,我孙子怎么样了?”“曾叔,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曾老大夫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摇了摇头道:“有孕的女子最需要静养和营养,你之前还做了那么多重活计,身子亏得厉害,孩子的情况不是太好。”
“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去劳作了,否则别说是孩子了,便是大人都会有危险的。”
说着他提笔唰唰唰写了一张药方,“这是安胎药,按一日三次服用。”
花寡妇忙一迭声说着感激,将药方接了过来,又亲自将曾老大夫送到了门口。
待回到屋子后,花寡妇婆媳二人都面露苦色。
“黄家那边催的这么紧,能容许我们歇两天已经够宽容了。要是还要静养,黄管家怕是不会同意。”
“无论如何你肚子里都是我们家的长孙,不能轻忽的。活计的事,我自去与黄贵说就是了,大不了就是再听些污言秽语罢了。”
话虽是如此说着,想着黄贵一向蛮横下·流的嘴脸,花寡妇仍旧是太阳穴直突突口中发苦。
砰——
婆媳二人正说着话,大门就被人硬生生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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