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贵勃然大怒,怒视着宁五姑娘道:“你敢打我?”
“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敢告你。”反手又是一巴掌,将黄贵的面庞彻底扇肿了,宁五姑娘小脸冷若寒霜地道:“花婶子一家身契捏在你手上,还要顾忌你的面子。我可不怕。仗着黄家在小岭村作威作福这么久,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了吗?”
“且不说黄婶子在村里活了三十年了,品行人尽皆知。花家嫂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最贞静贤淑不过的人物。”
“你这般诬陷她们名节,是要下大狱判流放的。”
“花姐姐肚子里还怀着孩子,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现在却因你要硬生生地流掉了。”
“这等大罪连黄老爷都不敢犯,你却堂而皇之地如此大胆。”
“今儿个我回去,我定要修书两封,一封给县丞大老爷,告你一个污蔑良家女子清白与害人腹中孩儿的罪,一封给我远在江中路的哥哥,让他对还在著县当钦差的通判老师说一下这件事。“
“你猜猜通判过问后,县丞大老爷还会不会顾忌着黄家面子偏着你,黄家还会不会保你?”
“没有了黄家的庇佑,你又是个什么玩意?”
如果说这两巴掌还没把黄贵扇醒的话,宁五姑娘这一番话和花张氏的惨状则如一桶冰水般,将黄贵从头至尾的浇醒了。
看到花张氏捂着肚子痛苦模样,想到宁五姑娘说得可能性,他一扫脑内的淫·邪与下流,登时意识到自己闯下了什么祸。
面庞青一阵白一阵,他不甘地看了眼花寡妇,慌乱地撂下了一句:“你给我等着。”就咬牙灰溜溜地走了。
见黄贵一走,黄寡妇软软倒在了地上,捂着被撕烂的衣裳领口,放声大哭道:“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望着身子软下去的花张氏,宁五姑娘冷静地对蜜宝吩咐道:“蜜宝,我在这儿好好看着花奶奶和花婶子。你马上去请曾大夫过来。”
说着她又摇醒了花寡妇,咬着牙根道:“婶子,不能让姐姐就这么躺在地上,得把她弄到床上去。”
一听到宁五姑娘的话,花寡妇登时清醒了过来。
再也顾不得哀哭,她忙起身和宁五姑娘一起将花张氏搂到怀里,抱到了床上:“孩子,这回是娘对不起你,你可一定要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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