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论是迷惑百姓还是买通下人,都不用有分量的人出面。
可要做局就不同了,一般人根本不敢得罪吏部尚书的儿子,更不敢当场就把事情闹大,以至于惊动兵马司。
这个人要么就是主谋,不过主谋的可能性很小,敢扳倒六部尚书,敢做下这奉局,他肯定有帮手。
所以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面。
所以,当日做局的人就成为查到主谋的关键!
因此姚广孝左右思量之下,就只好冒一点险炆,去了魏国公府。
因为姚广孝明白,这个时候肯定有不少藩王的使者在京城活动,可自己不能这样。还是避嫌为好,免得皇上对燕王不满。
可是这件事也必须要弄清楚,否则就像一个暗夜猎手被人盯着,自己有警觉,自己能感觉得到危险的气息喷在脖子里。
可是却不知道是谁藏在暗处,甚至不知道他藏在哪里,只知道他手里握着杀人工具,随时都会要自己的命!
这怎么不让他浑身难受,坐卧难安。
姚广孝明白这时专心去给太子祭拜才好,可这件事不解决他心中就不得安宁。
所以只好让别人前去祭拜,自己却分头行事,因为他在来使名单中并不重要,可能也不会引起别人的察觉吧。
姚广孝来到魏国公府并没有偷偷摸摸,而是带了随从,带着礼物,以奉燕王妃之命的名义,光明正大入门。
姚广孝知道,就算被人知道了也只是詹有瑕疵,不算什么大事。
可要是私下偷偷摸摸,被锦衣卫察觉,那可是会让人起疑心的。
徐达的长子徐辉祖承袭了魏国公的爵位,只是他并未在家,因此家里便由弟弟徐增寿料理。
徐增寿长相清秀、眉宇秀朗,按照这个时代的审美,妥妥的美男子一枚。
此时徐增寿正在接待姚广孝,双方客气的寒暄过后便落了座。
徐增寿曾经在燕王朱棣手下一同征战过,再加上自己的姐姐又是燕王妃,况且朱棣又非庸人,所以徐增寿自然对他亲热有加。
而他也自然知道姚广孝名面上是个和尚,可实际上却是姐夫的心腹谋士,因此更会以礼相待。
姚广孝客气的说道:“燕王妃非常记挂家里,这次特地命贫僧带来了一些北平特产,聊表心意。”
徐增寿客气的说道:“有劳大师了,大师回到北平请带在下问安。”
又让下人退去,不可打扰。
主动凑近一点说道:“大师这里没有外人,可以畅所欲言,如今太子薨逝,皇上年岁大了,为了稳定朝廷局势,肯定会早立太子的,不知道在下有何可以帮忙之处。”
姚广孝露出笑容说道:“二爷有此心,贫僧一定禀报燕王和王妃。”
“大师客气了……”
姚广孝继续说道:“若是皇上再立储君,那么局势是非常明显的,要么在几位嫡子王爷之中选择,要么就是立皇太孙,贫僧对东宫并不十分清楚,还请二爷讲解一二。”
徐增寿一听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疑惑的说道:“皇上年龄大了,东宫皇孙年少,还能立太孙不成?”
姚广孝显然并不想多解释,只是说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早做筹谋方能应对不测。”
徐增寿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东宫年龄大一些的皇孙一共有两位,一个是太子的继妃吕氏之子朱允炆,这位性格平和,遵礼守法,从无越矩之处,也有太子的仁慈之心,颇得皇上和文官的欣赏。”
“至于另外一位嘛……是太子和常氏的次子,性格唯唯诺诺,不得太子关心,应当是毫无威胁的。”
姚广孝捋着胡须思索,突然开口问道:“詹徽之子被人当场抓住把柄,不知道当时都有谁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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