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还挺识相!”钟建章开始倒皮鞋里的沙子,金鸡独立扶着李沧的肩膀,“那什么,回头哥再给你们学校捐栋楼,把弟妹的职称提到教授不过分吧?”
既像是亲历者,又像是旁观者,索栀绘重复着自己的话,她看着李沧蓦然僵硬如同病变的脊背,心脏都漏掉半拍。
“嘿嘿,驾校校长名片给你放车里了啊,回头你给他发一照片儿说你是李沧就行,妈的,刚才你小子和弟妹敬酒老子都他妈没敢真喝,怕折寿!”
饶其芳已经彻底放弃纠正厉蕾丝取向的想法,一如不再粉饰她和李沧的关系,这是一笔理不清的滥账,母女俩吵架互殴都不会也不敢以这个话题作为开端。
“然后呢然后呢?”秦蓁蓁两颊赤红,先是对着殄文碑咔咔一顿拍照,确定空无一物的殄文碑并没有神奇的在照片上显示出文字之后吐了吐舌头,“不要提前烧一点纸钱拜拜什么的吗?”
“否则她们明天会说的更多,我的付出那么多,难道不值得换回一个拥抱吗,叔叔叔?”
家人和感情的羁绊是强者的弱点?
“嗯”
“闭嘴!想死就继续叫!”李沧丢掉刀,撕破一张桌布草草包了手,“跳窗!老王在下面没来得及上楼,他开着车,咱们出城,去村里!”
“别,别闹,会吵到.”
“嗯”
“.”
“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沧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荒凉的村落尽显繁华,远处的城市废墟黑暗一片。
修罗炼狱,一片哀嚎。
轰~
只一声,索栀绘就已经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肌肉开始分崩离析,像是燃烧的余烬一样稀碎的飘荡在空中,可奇怪的是她并不能感受到疼痛乃至任何不适。
“唔”
“金玉婧那娘们疯了,她们带她去了另一辆车上!”钟建章从前面回头道,“马上进村,互相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那鬼东西传染!”
李沧从钟建章兜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咳嗽着吐出一个烟圈,优越感十足:“呵,你小子懂什么叫练武的不,人家那体力条比timi你命都长,老子汗都不带淌一滴的~”
“滚!!”
索栀绘这才注意到车上还有几张她并不认识的面孔,于是沉默下来。
酒店外,钟建章站在草坪上,吊儿啷当的和李沧说着话。
钟建章眼珠子都亮了:“握草!还得是你啊!啧,就可惜了咱家大雷子了,这以后都差着辈分呢,听说她和小拉索走到一块儿了?”
一片抑制不住的短促骚动。
睡梦中脸上挂着泪痕的厉蕾丝忽然醒来,像是觉得丢脸了似的一声爆喝:“李沧!你个王八蛋!还有你个小叛徒!有这种好事居然不叫上老娘?”
一年半。
视角向上。
舞蹈室的灯只开了一半,余下的照明全靠几束八卦的目光,被压抑的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像是在暗处扭曲爬行的湿滑触手。
或许今晚,或许明天,整个学校都将流传着索栀绘的壮举,但她们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这次壮举只是一年半以后的传说伊始。
再向上。
“怎么还来?”
“你那位校医小姐姐呢?居然没跟来?不是奸情热恋打的火热吗?”
“屁,他们都找到杨亦楠头上了!给你办那几张本的时候咱搭不少人情呢,不去不行,狗曰的,这些事你没在小拉索跟前露馅吧?”
“死一边去,三天回门的时候我们也没地方可去,准备到村里待几天。”
初时索栀绘还能感知周围的一切,渐渐的,她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忘却了。
“其实.呃.你说什么?”
“一会还有局儿?”
于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几个表情各异的不正经人类化身高级磕学家上等乐子人押解着冤种苦主站到了殄文碑前。
轰~
第三声,红黑白三相之力几乎形成了一尊虚幻的巨大人形,脚踏着地面,背负着神秘的能量场,蜷缩在壁障之内一如待孵化的胚胎,又如被束缚困锁的俘虏。
“叫嫂子,她要那东西有什么用”
轰~
第二声,一层迷蒙的、仿若昏黄烛火般,但异常温暖的朦胧辉光笼罩在她周围,但索栀绘的心思并不在这奇异的辉光上,她诧异的盯着自己身后洁白如雪播撒着绚烂光尘的三条蓬松尾巴看了许久。
索栀绘上前一步面对李沧:“抱抱我。”
索栀绘甚至在恐惧和体力匮乏中昏睡了一阵,等她醒来时,车上每一个人都是浑身浴血一脸惨淡的模样:“蕾蕾呢,蕾蕾人呢?她怎么样了?”
婚礼。
“副的。”
索栀绘有些错愕的偏头看过去,心说硌到我了,你的良心呢,话到嘴边不由自主的变成:“好!”
画面一转。
但厉蕾丝已经没有时间继续嗑这不该嗑的怪东西了,肮脏污浊的乱流撕裂着梦境边际,犹如一滴墨汁在清水中涤荡开来。
注:梦境剧情相关见——
第889章殄文碑:生与死
第909章“梦行”
等等n多章吧,不过主要还是在这两章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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