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见一道白光,李印惨叫一声,翻身栽倒,他的脑瓜子已经掉了下来,立马鲜红迸流,溅了司徒灵云一身。
这回,宁仁吓得连人带门帘一骨碌就跌了出去。
其实,冷锋烨早就准备好了,他一看李印右手往兜里一伸,就知道他要掏东西打道月。
那镖刚打出去,冷锋烨的宝剑就削上去了,李印当下身首异处。
“大胆,”道月一瞪眼,怒视冷锋烨。
难怪道月发火,如果冷锋烨不砍李印,道月说什么也不能让宁仁跑掉了,再说就凭一支飞镖,也根本伤不了道月。
再看司徒灵云手捋胡须,低头目视着徒弟的尸首,已经是满面怒容。
宋玉内心忐忑不安,埋怨冷锋烨太冒失,不考虑后果,闯下这祸如何了结?
宋玉正踌躇莫展,道月正色道:“锋烨,你怎么这么大胆,竟敢干出这等事来,还不快给司徒大师赔罪。”
没办法为了师父的面子,冷锋烨只能拱手说道:“晚辈向您谢罪了。”
司徒灵云把头拾起来,望着冷锋烨说道:“我教李印十五年的功夫,费尽了全部心血,让他热练三伏,冷练三九,盼他有一日能成名立业,不料想,你去一剑断送了他的性命,顷刻间人事两空,
李印纵然不仁,千刀当剐,也应该由我惩处,你这样做,拿我司徒灵云还当个人看吗?”
这可不怨司徒灵云挑理,事实上也是这么回事,你若干踹他一脚,打他两嘴巴子,这都有情可原,可不能动手杀人呀。
司徒灵云又站起来道:“道月长老,您的贵高徒出手不凡,这样吧,道月,我领教领教吧,我这么大年纪了,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我倒要看看您的本领,看看您教了他些什么高招妙法,他学了您的什么能耐,竟会如此手快,谅您不能推托吧!”
这回,道月也不能再说什么了,自己的徒弟无理,实难交待。
其实道月很为难,他转脸瞧瞧宋玉。
宋玉却把头低下了,方才那事宋玉能了,现在这事他可了不了。
道月紧皱双眉,半晌无语,最后只好点头应允:
“司徒施主,唉,这真是冤家路窄呀,贫僧无法,只能和您当场一战了,请吧!”
就这样,他们到了院子里,此刻宁仁还没有走,他跑出去没多远,就又返回来了躲在暗处,决心要灭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冷锋烨和道月老秃驴,以解心头之恨。
司徒灵云往天井当院一站,拱手道:“道月,请吧。”
确实,道月早把主意拿定了:
宁可自己输,也不能赢司徒灵云。
可等伸上手了,道月才知道司徒灵云的厉害。
道月又心中暗想:
此事应该怎么办呢?
看得出来,司徒灵云手下无情,掌掌奔道月致命处打来,一掌紧似一掌,一掌快似一掌。
冷锋烨一看,司徒灵云功夫精湛,好像比师父略高一筹,心中磨想:
事到如今,绝对不能让师父吃亏。
于是,冷锋利提前宝剑往前一纵身道:
“恩师,是徒弟灭的李印,就让我会他的师父吧?”
话音刚落,冷锋利抡起宝剑奔司徒灵云就去了。
这下子道月可气坏了:“锋烨快起开,这儿没你的事!”
可无论道月怎么说,冷锋烨也不肯退下来,他不愿让师父为自己而丢脸。
可道月此时也不能退呀,他若一退,青峰必死无疑。
因此,他们师徒俩人开始打司徒灵云一个人,宋玉在旁干着急,也没了法子。
司徒灵云早已经气得肝胆欲裂,心中暗道:
你们是外君子,内小人,挂羊头卖狗肉,师徒二人打我一个。
好吧!司徒灵云一哈腰,施展出昆仑三十六路绝命掌,一人战二人,越战越勇,亳无惧色。
三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道月长老,为什么师徒二人战人家一个?请你们退后,把他交给我吧!”
话音刚落,从院外就跳进来一个人。
这人往他们当中站,伸双臂就把他们三个人硬硬的分开了。
道月举目观瞧,只见这是个出家人,头戴罗汉帽,身穿灰僧袍,一把掌多宽的蓝护领,足下蹬双开口僧鞋。
再往他脸上看,只见此人面如满月,皱纹堆累,细眉朗目,鼻直口方,双耳靠腮。
司徒灵云举头一望,当下也脸色骤变。
其实这人道月,冷锋烨和宋玉都不曾见过,看司徒灵云那神色,不但认识,而且仿佛还有什么瓜葛。
此刻,说不上来这个司徒灵云是怒是悲还是惊喜了?
原来,这里边还有段故事呢...
且说那时,在河南开封府有一家镖局,叫鹏远局,老镖头人称铁掌貂,复姓司徒,单字名颜,他的儿子就是现在的震北昆仑司徒灵云。
司徒灵云三岁丧母,他父亲铁掌貂司徒颜,又十分疼爱儿子,因此一直没有续弦。
他准备把自己的全部能耐教给儿子,好让他继承已业。
在司徒灵云十七岁那年,河南开封府一个珠宝商要司徒颜保三十万两雪花银到湖北襄阳。
老人家一口应允,打算趁这个机会把儿子也带出去,让他长长见识。
司徒颜把自己的想法,跟儿子一说,司徒灵云欢喜若狂,乐得晚上睡不着觉。
过了数日,司徒颜一切准备停当,带着儿子,两个镖师和一些伙计,押着镖车出发了。
司徒颜对这条路很熟悉,估计不会出什么意外,即使老人家不亲自押镖,凭着不错的声誉,不管走到哪儿,只要一报名姓,占山的响马,也得让着点儿。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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