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吉时已到,新郎官要迎新娘入门,花沅很好心的没有再难为冀遵。
在冀遵领着新娘路过自己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抖了抖小帕子。
冀漾伴在花沅的身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小丫头高兴就好,省得她闲的腻味,又来欺负自己……
花沅瞅了阁臣大人一眼,稍稍犹豫,悄然移步,也随着进府。
冀漾淡淡地扫了庶弟一眼。
那一眼,冷淡锐利,带着凛然的气势威压,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冀遵心里莫名地一颤,生出了一股寒意。
下意识地垂下了头,没有勇气在同棺材子对视。
花沅在察觉到阁臣大人的举动后,略略蹙起眉头。
这些人的真面目,她都明白,可一旦闹出什么株连的大祸时,也不知荣贵妃还会不会护着自己。
因为报仇,让阁臣大人被圣人迁怒,实在愚蠢。
花沅收敛心神,不再看冀遵。
一旁的喜婆,立时,收回脸上的惊诧,也不等后面的平妻入门了,赶紧换上一张笑脸,大吼一声道“吓魔!”
话落,喜婆将篮子里的五谷撒向朱觐钥,使其惊愕。
迎娶新人入门,择官择花斗,盛五谷、豆、钱、彩果望门而撒,小儿争拾之,谓之“撒谷豆”,以压青阳煞耳。
“一拜高堂……拜!”喜婆笑着高唱道。
高扬的声音,拉回几人的心绪,众宾客也慢慢安静下来,见证这对新人正对着坐在高堂的谢恩、邹洁二人,深深弯腰下拜。
谢府外院,荣卉在另一喜婆的搀扶下,走出花轿。
此二女的花轿,不能同朱觐钥一般,从正门入,按照礼法,平妻、贵妾、良妾等人,均从侧门进,其余贱妾、姬妾从后门、角门进府。
这些非嫡妻的女子,不仅不能拜天地父母,嫁衣也不能着大红,只能穿类似正红之色,还要向正室敬茶,得到嫡妻认可,方可正式入府。
但这些规矩,通通都架不住来特别“帮忙”花沅的关照,方才正是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在门坎石上涂了薄蜡,静待朱觐钥出丑。
因她是女眷,为了避讳那些外男,自己不便观礼,但在后院,她可是从一品郡主,是最尊贵的女子,自是不闲事乱“好好”观礼。
瞧着火候不够,便又将冀遵叫了出来,继续与其余三位拜堂,给朱觐钥添堵。
gu903();顺着曲折的游廊,从石子甬路走过,走近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后,到达后宅,园中数座白石为栏的凉亭,以拱桥相连,白玉柱上挂着红纱,随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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