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画中十几幅都是同一个青年,他或躺或卧,躺在沙发上露出了那双浅茶色的眼睛,这些画都有一个共同点,画中人的脸不完全。
眉眼精致优雅细腻,能够看出画者给青年给予了多大的热情和爱意,浓厚地能从画布中透露出来。
仿佛青年就是鲜活着的,正朝看画的人招手。
白翎阳心脏有一瞬间的窒息,这画上的人不是他,他现在还是一个孩子,但画中的人也已经是青年了。
也不是以前的他,上辈子才十八岁,即使某些角度有些相似,但还远远没有到画中人的模样。
画室的灯光昏暗,照亮着端坐在画像面前小小的声影,白翎阳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布上的青年,青年大都把面部遮盖起来看不真切。
他翻遍了所有的画布,凭借画布上的一瓣唇,一双眼,一只鼻梁隐约拼凑出了画中人的样子。
那人眉眼似远山云雾缭绕,双眼璀璨而含有深邃神韵,丹唇琼鼻,但丝毫不女气,美得不似人类,貌似神明四个字用在他身上丝毫不过,他的存在即是塑造着世界上这超脱凡人的外表。
白翎阳心口发紧,无他,当一个人被绘画的如此完全,就不是凭空捏造的了,而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才能使迟泽渊一笔一笔地画出来。
但他在迟泽渊身边四年,没有一次见过画中的人,这人是是什么时候走进了迟泽渊的生活?
他都一无所知。
上辈子,泽维尔身边也并没有这样一号人物。
白翎阳半垂着眼,心中有些颓然,单看外表他似乎和画中人有几分相似
莫非?一个隐约的猜测浮现在他的脑海种,让白翎阳都唇色都一下子褪的一干二净。
迟泽渊多年以来确实对他不错,但他对迟泽渊好的原因是直觉告诉他,这就是泽维尔,那看起来完全没有记忆的迟泽渊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不光是收养他,给他养子的身份,一切最好的待遇,甚至还帮他报了仇,白翎阳没有那么天真,一切的行为都有原因的。
迟泽渊作为迟家唯一继承人,手段一定有很多,白翎阳知道他一直被迟泽渊护着,特意让他避开了一些事端,一直活在他的保护伞下,外头的波涛汹涌白翎阳也明白许多,只是当个宝宝不说。
白翎阳一直觉得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如同他对迟泽渊的依赖,一直是因为认为他就是泽维尔,就是泽渊,是同一个世界来的人。
难道迟泽渊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做谁的替身吗?
画布中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想法让白翎阳难以忍受,穿越到了一个异世界,孤独感已经让他无法忍受,幸好和迟泽渊相遇,种种迹象让他认为迟泽渊是泽维尔,但是他却没有前世的记忆。
那没关系,虽然白翎阳怎么明示暗示,通通都付诸东流,但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啊。
虽然不着急,两人直接毕竟相差了十岁,只要等等就好,等再过十年就好。
他们关系亲密,所以白翎阳也不多担心什么,一贯的心大与粗神经。
他们互相帮着在这个世界把集团做的那么好,公司经营得如日中天,努力的时候,白翎阳最大的动力也是迟泽渊。
白翎阳的压抑许久的孤独感突然席卷了他的全身。
小小的身体止不住地发冷,清澈的琥珀眼中有些迷茫,一个郁结的疙瘩就凝结在他的心口,膈应的他生疼。
不知道怎么想的,他默默的拾起地上的黑布重新给画盖上,最后又深深看了画中那个眉眼如同料峭春寒破冰一般的青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第38章敷衍
彻底盖好了画布,他穿着脱鞋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迟泽渊已经在门内等待小孩十几分钟了,他一直看着小孩长大的四年里面,就像是一直以来空缺的灵魂被填满,那无关情欲,只是一种灵魂上的满足。
房间里和浴室中小孩都不在,他想着或许白翎阳应该是下楼贪吃去了,于是干脆坐在床边,翻开一本厚厚的故事书打算准备一下给小孩讲的睡前故事。
白翎阳的房间的整体色调都是白色,这是迟泽渊和白翎阳一起设计的房间,每次进来,男人的心里都被什么东西满当当的充斥着,整个家里,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白色的基调中,墙壁上挂着一些照片与油画,其中最大的一张就是前些天刚换上的,迟泽渊的毕业典礼上,他抱着小孩的照片。
从照片里他才看到自己望着白翎阳的眼神是那样的宠爱而同样的,白翎阳充满笑意的琥珀眼睛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喜欢这样的白翎阳。
除了画作与照片,白翎阳的房间里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珠宝,整体中素雅干净,每个角落里和台子上都有风格各异的宝石点缀,是整个房间让人看上去的第一映像,完全不像个小孩的房间,更像是一个奢华的宝石馆。
白翎阳的鉴石能力像外挂一样,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财富。
这里是迟家最漂亮的地方,也是珍藏最多宝石的地方。
而他迟泽渊最珍贵的,难道不就是他吗?
这个念头在迟泽渊的脑海中出现了很多次,最终只能认定自己魔怔了,但白翎阳的很多行为,包括思想上,往往都能提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意见。
就像一个成熟的灵魂,和这幅幼童的外表格格不入,偶尔又可爱得发紧,想要狠狠的欺负,看那个小脸蛋气呼呼的样子心情会更好。
想到这里迟泽渊笑着摇摇头,他真的魔怔了,居然有时候也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等待着小孩进房间的时候,迟泽渊双眼有些沉重,不受控制地闭眼在椅子中小睡了片刻。
那个许久不见的青年又出现在了他梦里,遇到白翎阳之前,他经常在梦里进到他,画面中的自己求之不得,怎么抓也止不住,后来有一天开始突然消失了,到现在他已经足足有两三年没有见到他了。
青年的脸被缭绕的云雾挡得看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是站在一片广袤无垠的文殊兰花丛中,青年穿着一身白衣绣着金纹从天上缓缓落下,四周白色的衣袂翻飞,袖口在空气中猎猎作响,恍若一朵白色的文殊兰落了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接,却在接到的那一霎那激起了一地细长的花瓣,朦胧了人的眼睛。
后来青年逐渐变成了绵软的一团,那张看不太清楚的精致的脸也渐渐消失不见。
待花瓣散去,迟泽渊愕然,面前的青年脸赫然变成了小孩的脸,甜甜地冲他招手,迟泽渊心中一软,张开双臂就要把小孩揽入怀中。
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出来,声音嚣张而扈拔,你在想什么呢。
是他的半身,他们还在梦里。
他们两人自诞生开始就是一分为二,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是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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