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颜枫歌一路拼死拼活赶到景家,却被敖然狠狠甩了一耳光,怒骂他狼心狗肺,是个白眼狼,敖然一家子受难之际,他却在外面逍遥,现在敖家灭门了,他回来做什么,罢了又骂他应该去给敖家陪葬,不配活在这世上,不配受他爹给予的恩惠。
颜枫歌本就因此事自责,敖然这一通话更是搬了座大山压在他肩上,他也有想过给义父陪葬,却又不得不活着,因为他必须要找到凶手,报仇雪恨,而且,他活着还要保护敖然,毕竟这是敖家堡唯一的血脉了。
不提这些糟心的原著,敖然匆匆吃完了碗里的饭,“我过去看一下他醒了没。”
景襄看他紧张颜枫歌,颇有些忧愁道:“敖然,你喜欢我哥多一些,还是喜欢你师兄多一些。”
敖然刚抬起的脚顿了顿,气笑:“比起他们,我喜欢你更多一些,我不想娶他们,娶你行不行?”
景襄犹豫半晌:“敖然……我拿你当哥哥,你是个好人。”
得,还领了一张好人卡,敖然咬牙:“我拿景樊也当哥,他也是个好人。”
景襄:“……”
敖然走后,景襄愁眉苦脸地望着景樊:“哥,你媳妇儿要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景梓在一边忍笑忍得要岔气。
景樊夹了口米饭,慢慢咀嚼:“你们两个一会儿把《医药经书》默写一遍。”
景襄:“!!!”
景梓:“……”
景樊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在我书房里写。”
景襄急道:“哥~”
景梓一脸苦哈哈:“我什么都没说呀。”
景樊只当听不见,默默地吃完最后一口饭,就去了书房,临走还不忘叮嘱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敖然回屋,颜枫歌还未醒,依旧是眉头紧皱,似是愁思万千,敖然想着得开导开导,不然估计会和原著中一样,活得跟个冷冰冰的兵器一样。
在屋子里坐了许久,也未见颜枫歌醒过来,敖然估摸着这人真的是累的招架不住了,自己等也没个意义,还不如找点事儿做,于是便让那小丫头帮他把做的包拿过来。
收拾了笔和本,那小丫头也拿了包进来,敖然一见那包,瞬间被惊艳到了,他只画了了个草图给这小姑娘,本也没想要个好看的,只要能装些东西便行,但这小丫头完全做出了现代单肩挎包的感觉,上面还绣了很中性的竹叶图,倒真是好看的很,敖然深觉这个时代小姑娘们的心灵手巧。
那丫头也能看出敖然喜欢,笑得开心:“原先公子着急要,我就做的粗糙,这两日公子不在,我就又修改了一下。”
敖然连连道谢,夸赞道:“你手艺真好,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太麻烦你了。”
得了夸奖,小姑娘也乐得不行:“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来找我。”
敖然点头:“谢谢你,清柚。”
小丫头闻言,猛然抬头:“公……公子记得我名字呀。”
敖然点头,景襄原先给她分了三个丫头,三个小厮,他都打发走了,但这里生活不比现代,水、电、沟通什么的都很不便,偶尔不得不假借人手,正好景樊院子丫鬟多,他偶尔也会让其帮帮忙,这个叫清柚的丫头似乎负责他住的这一块的洒扫,那天找她帮忙做装书袋,除了问她会不会缝缝补补的手工活,还特地问了名字,自然也是记得的。
小丫头得了肯定答案,笑得更是开心。
敖然有些不太好意思:“让你帮忙做事,会不会耽误你别的事?”
清柚忙摇头:“公子吩咐的都是些小事,不耽误的。”
敖然点头:“若你有别的活也都告诉我,别因为我的事耽误你。”
清柚忙点头。
嘱托了清柚,敖然便去了景樊书房,到了书房,才发现景梓和景襄居然都在,两人还奋笔疾书,敖然深感诧异,刚想说一下他们怎么这么认真努力,就迎来了两人怨念的目光,敖然深觉自己还是闭嘴吧,免得惹来横祸。
奈何他不想惹麻烦,麻烦却想惹他。
景樊坐在书桌前,抬眸看了一眼,“你怎么过来了,颜枫歌醒了?”
敖然摇摇头,“没有。”
景樊抬头看他,敖然便道:“闲着也是闲着,便过来学学医。”
景樊点头,哦了一声:“那你和他们一块抄书吧。”
敖然:“???”
敖然:“什么书?”
景襄在一旁搭话:“《医药经书》。”
敖然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为什么要抄书?”
景樊头都不抬:“加深记忆,他们都是默写,你只是抄而已。”
敖然:“……”得,虽然不明就里,但也知道这是飞来的横祸。
也罢,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
敖然取了纸,和景梓景襄坐在一起,开始抄书大业。
“敖然,你的包很好看呀,怎么做成这样的。”景襄看着敖然的包,一脸艳羡和好奇,“我也想要。”
敖然微微一笑:“想着吧。”
景襄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景梓在一旁小声道:“他的包不算什么,他的笔才神奇。”
景襄小声道:“笔有什么神奇的,快快快,让我看看。”
敖然拿出笔给她,景襄一脸懵,着实没瞧出个名堂,坐在一旁的景梓瞬间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面上却装得一脸淡然的教景襄怎么用。
两人玩的不亦乐乎,敖然提醒道:“小心你哥让你们再写一遍。”
景襄撇撇嘴,只得开始乖乖默写,当然,在知道敖然还有好几支之后,那只竹笔便被她据为己有了。
第七十六章
敖然写钢笔字还是很快的,但这抄书他还是一笔一划慢慢来的,毕竟不过脑子的抄写着实是在做无用功,还不如不浪费这时间,边写边记才能做到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
一直到近黄昏,敖然才抄了不过四分之一,倒是景襄和景梓,二分之一都默写过去了,景襄转转手腕,小声吐槽道:“我哥是木头人吗?都不见他动过。”
敖然边记边道:“出去玩了三天,攒了一堆事吧。”
景襄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敖然:“敖然,你以后一定是个贤内助,可以帮我哥分担点。”
敖然额角控制不住地跳了跳,看着她刚写了满满一页的纸,便一脸淡定的先收了自己的东西,拿了一旁的毛笔蘸了墨汁。
然后,将墨水全洒在那页纸上。
景襄惊讶得半晌未回过神来。
“敖然!!!”
这一声,别说景樊了,估计远在外面的丫鬟小厮也能听到,景襄起身便追,敖然反应也不慢,怀里抱着包,人也不站起来,直接单脚踏地,整个人向后飞起,景襄追着过来,一手朝敖然怀中的包抓去,,敖然侧身错过她的手,景襄另一只手也抓过来,敖然便一手扶了她的肩,整个人从她身上翻过去绕到了她身后,落了空的景襄,迅速转身,势头更猛。
两人一攻一躲,来来往往十多招,景襄硬是没抢过那包,手下不停,嘴上开始告状:“哥,你管不管你媳妇,他欺负你妹妹。”
景樊稳若泰山,理都不理。
景襄哼了一声:“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最护我了。”
景樊缓缓道:“抢不来包,你就把墨涂在他身上。”
敖然:“……”大哥,友尽。
景襄得了指导,道了句“我爱你,哥”,便不再攻击敖然,敖然为防她得逞,只得拦着她去取毛笔,却不想这小丫头灵活的很,左闪右闪,还会假动作,敖然拦了个空,景襄已经拿了毛笔,还蘸了墨水,景梓一看战争要波及到他那儿,以光速收了自己的东西,闪到了离他们较远的角落。
敖然见景襄拿起毛笔便立即后退,奈何景襄那墨水甩地极快,敖然将包护在身后,墨水已有几滴洒在身上了,敖然边躲边想,这要认真躲也是能躲开,就是费劲儿,便将手中的包甩到站在角落看热闹的景梓怀里。
景梓猝不及防地一把接住,敖然已经几个空翻到了景樊的书桌前。
怎么能让罪魁祸首置身事外呢?
景襄见敖然跑到她哥那儿,也跟着追了上去,一笔墨水甩过去,敖然也不躲,只伸手一把抱住想躲的景樊,把人压在椅子上不动弹,那划着弧度的墨汁瞬间洒在敖然身上,可怜坐着的景樊,因为角度过低,好几滴直直地的甩在了脸上。
景襄看着遭了殃的哥哥,正想道歉,却见他白皙的脸上沾着黑色的墨印,人似乎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竟莫名觉得他有几分傻气,景襄忍不住笑出来声。
敖然自想着要拉着景樊一块倒霉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铁定不会有好下场,先别说他能不能打的过景樊,好吧,不得不承认是完全被碾压。功夫方面暂且不说,就景樊这与原著中大度温和完全不符的睚呲必报的性格,敖然都知自己要完!
但是挣扎还是要挣扎一下的,人总要有些求胜欲,万一成功了呢?所以敖然得逞之后,立马以光速闪人,景樊愣怔之后,手就已经伸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奈何敖然已踏出好几步,景樊抓了个空,随即便起身向敖然掠去,只分秒间,就抓着敖然的腰带将人拽回书桌前,敖然迅速出手朝景樊攻去,景樊抓了他的手腕折到身后,敖然另一只手又朝景樊的肋骨下方袭去,可惜又被抓了个正着。
双手被缚于身后,敖然也不老实,想尽法子,要将双手挣脱出来,景樊见他力气不小,便一手箍着他的手,一手扯了他头上的藏青色的发带,缠绕在他的手腕上,打了个死结,敖然的头发因为没有发带束缚,拉扯间,簪子也掉在地上,满头的黑发散了一桌子,更有许多垂下桌子。
景樊将人仰躺着压在桌子上,左手捏着他的双颊,胳膊肘子也压着他的胸膛,以防他乱动,右手提了毛笔,就在他脸上涂画,一笔一划,画的认真的很,敖然期间被压制的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最后索性就放弃了,任由毛笔在自己脸创作。
站在远处的景襄和景梓一脸呆地看着二人,竟有些无言以对。
景樊画好后就松了敖然,往他那木椅上一坐,缓缓靠在椅背上,勾着唇微微笑了一下,敖然从书桌上坐起来,手还被缚在身后,头发散了一身,衣服也扯得乱七八糟,咬牙:“就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不吃亏的人。”
景樊理所当然地看着他:“是你先招惹我的。”
“……”敖然晃晃头,将粘在脸上的一缕头发甩开,“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不与你计较了。”
随即跳下桌,半背过身子低着头,让散着的头发挡了脸:“帮忙解开。”
景樊虽未答话,倒也是默默地给他解开了,敖然松了手,就朝脸上抹去,景樊一把拦着,笑得颇有几分邪恶,“好歹看看呀。”
敖然:“……”并不想看。
景樊声里带笑:“襄襄,哥给你报仇了,要看看吗?”
景襄的内心也是拒绝的,这会儿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景樊可不理会他们怎么想,掰着敖然的肩,让他朝向景襄二人:“还可以吗?”
景襄:“!!!”
景梓:“!!!”
敖然一看两人这表情,就知道自己脸上画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哈!敖……敖然,”景襄笑得直岔气,“你竟然这般天生丽质。”
敖然:“???”
景梓忍了半晌还是笑了出来:“敖然,你……真的好看。”
敖然:“……”看他们这样,不知怎得竟有些怂。
景樊带着笑,从一旁的桌上拿了镜子,这世界到底不是正儿八经的可考究的历史世界,镜子很像现代的玻璃镜,能清晰的照出人像,敖然望着镜子里的人脸,忍了忍没将这镜子捏碎。
镜子里的人散着一头乌发,眉间画着红色的梅花,脸颊两侧两抹淡淡的红,眼上也花了清淡的红色阴影,看着像是哭了一样,眼睛更显得大了一圈,更可怕的是嘴唇上也花了艳丽的红,让整个人都妖艳了。
敖然长相属清秀偏上,不是那种特别帅,特别招人的长相,再加上现在还未长开,多少有几分少年的稚嫩模样,然而被景樊这一画,整个人艳丽之极,随时一副要勾人心魄的妖精样。
景樊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笑着道:“给你一个变成女人的机会。”
敖然气笑,将手中的镜子扔在景樊怀里,直接用袖子擦擦嘴:“你好歹是个救苦救难的神医,怎么就不能宽容点,魔鬼吗?还是你是妇女之友?做神医真是屈才了您嘞,您还是投入广大妇女的怀抱吧,比起天下受病痛折磨的苍生,她们更需要你,唯有你才能实现她们的价值,才能让她们绽放最美的光芒。”
说着又转头看向景襄:“襄襄,你想变得好看吗?想与众不同吗?喏,找你哥,登峰造极的美颜高手,以后早晨梳妆也不用找什么丫鬟婆婆了,找你哥就行,有他在手,天下人都要为你折服。”
景樊:“……”
景襄:“……”
景梓:“……”
景襄迟疑了会儿:“敖然,我还是觉得你有当我嫂子的潜质哦。”
敖然:“……”
被众人取笑了一番,景樊才吩咐人端了水盆,让敖然洗了脸,正擦着脸,清柚来找他,那小丫头只是个洒扫的丫头,职位低,拜托了好几个人才把消息传递给他——颜枫歌醒了。
敖然扔了毛巾,头发还未束,敖然随手用那条被扯变形的藏青发带绑住头发,又对景樊他们道了句,晚饭就不和你们吃了,便要离开。
走了两步又想起颜枫歌没衣服,只得又道:“景樊,借我件你的衣服。”
好在景樊有时会住在书房,衣服也留了两件,敖然拿了衣服便回了他屋子。
清柚那丫头当真靠得住,敖然回去的时候,颜枫歌刚洗罢澡,整个人清爽了许多,身上还穿着那件都是血迹的里衣,敖然不由得拍拍脑门,光顾着借外衣了,把里衣给忘了。
颜枫歌见敖然过来,脸上竟也露出了些许笑,虽浅,但绝对真心实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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