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燃不甘示弱的对他做了个鬼脸,“那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御九轻“嘁”一声,
阿惟突然道:“那若是星燃师弟平定了魔界,那日后的仙魔劫是不是可以避免了?”
几人像是突然想到了还有仙魔劫这一事似的,几双眼都定定的看向了星燃,星燃尴尬一笑,轻道:“仙魔劫是自从天地分裂五祖争天地就已经存在的,这是不可避免的,无论是谁为魔尊,仙魔劫都是要进行的。”
众人默,御九猛的一拍桌子,笑道:“等到仙魔劫时,你率领魔族打两下就回去不就成了,既没违反这个规矩又避免了一场大战,岂不两全其美。”
尘清垂眸,轻道:“那天帝可信?天界的众仙可信?魔族又可信?两方终究是不能达成共识的,这就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御九抿唇不语,几人的气氛有些凝固,他们谁都不想看到生灵涂炭,死伤遍野的场景。
上一次仙魔劫时尘清浑身是血,带着天兵天将在南天门守了三天三夜,人界也因此大病大灾大旱大祸了三年,龙泑只身深入魔族的军中杀尽魔族的主力,神识破损,耗费了千年才将她唤醒。
那一场战役是有史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因为那次统率魔族大军的正是巫焱的父亲,唯一一个能纵横三界的第一人。
如今回想几人都是阵阵惊心,那次之后仙界的大将死的死伤的伤,而魔界却在巫焱父亲的带领下越发强大,若不是因为巫焱的出生阻止了魔界的步伐,那今日的仙界怕是真的易主了。
御九挥了挥手笑道:“想那么多做什么,若是魔界之主是星燃的话那情况定是另一番光景,毕竟星燃也不想和尘清刀剑相向吧,对吧?”
星燃点头乖乖道:“若是我为魔尊定不会对师尊刀剑相向的,若违此誓星燃定当遭受天雷……”还没说完就被尘清捂住了嘴,尘清轻道:“师尊也不会对你刀剑相向的,你若为魔为师又怎会让你自己一人,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在何处我就在何处。”
其他人默默低头或是侧头,这情话说的真是让人眼红。
星燃抱住他,闭上眼笑了,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有师尊他做仙又有何难,做魔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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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御九佩服的人
酒过三巡,众人喝到情绪高涨时,纷纷谈论起当年在仙界时的年少狂事,谈着就谈到了当年的珺罹。
御九提到珺罹时言语间总有几分羡慕,御九平生最佩服的人就两个,一个是他老爹,一个就是珺罹。
他们和珺罹的辈分差的有点远,珺罹是跟天帝一个辈分的,几人只在仙界大会上见过几次,珺罹向来不跟这些小辈一起玩,御九记得,他曾经跟珺罹搭过话,只是人家压根不怎么理他这小孩,给了他一个糖酥就把他打发一边去了。
只是当他们再次得知珺罹的消息时,那时的珺罹已经被仙界驱逐了,原因是因为珺罹吞了一条小黑龙,而那条小黑龙正是仙界最孤僻的傻老头的宝贝,他将珺罹告到了天帝那里,天帝一怒之下就把珺罹给关到无渊之境里了。
珺罹生来就是仙,性子脾气不羁难管,这仙界大大小小的官职他都做了一遍,就是没有喜欢的,天帝干脆不用他了,只要他不惹事生非,无论做什么都随他去吧。
后来珺罹就各处的惹是生非,天帝也奈何不了他,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这样过去了,只不过吞龙这事实在太过分了,天帝就算想偏袒他也不知要用什么理由来偏袒他了,只好忍着肉疼把他放逐到无渊之境了。
御九放下酒杯笑道:“现在珺罹还在无渊之境,只不过父王怎么也没想到现在这无渊之境就连他自己也进不去了,这无渊之境也算是这三界中最特殊的一个存在了。”
玄烨对星燃笑了笑,“星燃你父亲巫焱可还在无渊之境?”
星燃点了点头,既然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瞒着了,反正他们这几人都是“蛇鼠一窝”了,每个人的那点小心思都不再是秘密了。
墨纾闻言就乐了,“看来珺罹没对你父亲下狠手啊,我看啊,他肯定自己呆的无聊了,才让你父亲陪陪他。”
星燃忍俊不禁的笑道:“珺罹和父尊他们两人在无渊之境过的可是惬意呢。”
御九听到处不禁傻了眼,他从玄烨怀中坐起趴到桌上,两眼瞪向星燃,不可置信的问,“珺罹和你爹,巫焱在一起了?”
星燃怔了下,随即一阵点头,看御九这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不禁乐道:“难不成,九殿下对珺罹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没等御九表态,一旁的玄烨就已经满脸不悦了,单手捞过御九个按到了身侧,覆到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惹得御九扬手对着他就是一阵打。
众人笑,连忙扯开这话题又说了些仙界魔界的趣事,直到夕阳西下几人才起身告别,尘清和星燃站前殿外看着这几人走了这才折身回到殿中。
尘清看着快到自己下巴的少年,心里几分欣慰,他叫住他,“星燃上一世可是比我高一些?”
星燃回身扑到他怀里腻道:“师尊记性不错啊,上一世星燃的身高可是比师尊高多了,师尊上一世可曾认真看过徒儿?”
尘清的耳朵微微红了,他推开星燃就要朝殿内走去,星燃在他身后笑道:“师尊脸红什么,徒儿只是问一下,又不是对师尊做些什么。”
尘清的脸颊愈热,自从星燃向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后,他每次面对星燃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发窘,眼前总是上一世星燃对他死缠烂打的样子。
他当然认真的看过他,那一张脸在脑海中早已成烙印一般,他闭着眼都能将那张脸画出来,他不可否认,在三界中的确很难找出有星燃这般好看的人。
他曾特地为星燃算过,卦象上显示星燃本是媚骨后来被巫焱将那根媚骨剔了去,媚意虽除但美却是一分不减,而且随着他的成长以及修为的增大,那份美就越发的挡不住。毕竟他父母都曾是这三界数一数二俊俏的人儿。
星燃前脚踏进大殿,白狐后脚就跟了进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星燃心道:好一个御九,竟然把它给忘带走了,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白狐化为人形斜睨着眼瞥了他一眼便道:“蛋蛋呢?”
星燃甩袖坐到案前,毫无负罪感的说道:“魔界。”
白狐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才道:“何时回来?”
“不回来了,它是魔界的圣物自然有它要做的事。”星燃看着一脸落寞的白狐终究是说了句软话,“你不要太难过了。”
白狐一句话未说摇着扇子就走出了这大殿,他站在殿前悠悠道:“缘到此就灭了,若它来了,告诉它我还在等它,轩辕帝陵的九墟。”
白狐漫步空中轻摇着纸扇,脑海中又浮现佛祖曾嘱咐的话,“你是神狐,我本无意放你出佛门,只因你实在与我佛无缘,你的缘应是自己去找,若有一日你了断了凡尘俗世,便可再皈依我佛,去吧。”
他遇到御九时曾以为他是自己的缘,便甘愿在他怀中了千年,后来御九有了玄烨他才知道这个缘只是友缘。
那日他在七山的崖底遇到了那个黑不溜秋的蛋,他见到那蛋就忍不住想亲近它,他以为这就是他的缘,可现在黑蛋蛋已经回了魔界,他与它的缘到此时也便是断了罢。
缘,何为缘?他流连在这世界已经五千年了,为何还没碰到所谓的缘……难道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他叹了一声就朝轩辕帝陵飞去,什么缘不缘的,他累了,先回洞府好好睡上一觉再去找他的有缘人吧,这种事可是急不来的。
七山。
星燃将满地的狼藉收拾完就去书房找尘清了,他可是有许多话要跟师尊说呢。
书房内,尘清手执画笔细细勾勒着这画上男子的容颜,那似笑非笑的唇角,明媚动人的眉目……每一笔都是无尽的情思和绵绵的爱意。
星燃站在他身后看着尘清这般用心的样子他的心都要化掉了,他上前从尘清身后抱住他笑道:“师尊可是想念以前的我了。”
尘清放下笔,嗔怪的捏了捏他的脸,“你这突然出现害我差点画错。”
星燃厚颜无耻的抱着他撒娇,“画错就画错,大不了我赔师尊一个活生生就是了。”
尘清的眉间舒展开了,他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才几日不见他就变了许多,眉眼都要张开了,不出两年星燃定会比他还要高了,到时就不能抱他了,想到这尘清心里一阵淡淡的忧伤,这星燃可是他从小抱到大的,这一旦长大那可是比自己还要高许多呢,还是小时候好,那么小小的一个可招人喜欢了。
“师尊在想什么?”星燃看尘清出神心里有些不悦,“师尊跟我在一起竟然还要走神,是师尊不喜欢星燃了吗?”这话说的委屈又无辜,哪里有上一世叱咤三界魔尊的样子。
尘清坐在将他抱到身上叹道:“师尊怎么会不喜欢你,师尊只是在想,这时间过的太快,你就要长大了,师尊很是喜欢你以前那小小的一团。”
星燃闷哼一声,“原来师尊只喜欢小孩子的星燃,那星燃明日走就是了。”
尘清被他弄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软声轻言细语哄道:“星燃怎样师尊都喜欢,别多想了,师尊这几日很想你。”
星燃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也想师尊,我回无渊之境时遇到了一只小老虎,他是珺罹的故人之子,他和蛋蛋都留在了魔界,父尊问我,何时带你去看看他们。”
尘清不好意思的抓住他不老实的手,面色羞赧,“你跟他们都说什么了。”
星燃把玩着他的头发坏笑道:“我告诉父尊,你欺负我,我可还未成年师尊就引诱我。”
尘清脸颊泛了红,他一把推开星燃赌气道:“既然这样,那你以后还是离师尊远一些吧。”
星燃没羞没臊的又扑了上去,张口就咬住了尘清的脖颈,他趴在尘清的耳边说着那些让人害臊的话,尘清忍无可忍的抱起他走向内室。
星燃解着他的衣衫,还没走到窗边,两人的衣衫都被褪去一半了,仅剩下了贴身的内衫。尘清又气又羞,将他放到床上就压了上去,咬牙道:“你不是怪师尊引诱你吗,怎么现在这么主动了。”
星燃笑着解开两人的发带,青丝落了一床,尘清看着身下这人终究是没忍住,他挥手放下帷帐,抬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
“师尊,我日后定会好生待你。”
一句话,两个意思,不管这两人怎么怎么想,反正现在这两人都很开心,很感动就是了。
房门未关,两人阵阵轻喘随着入室的春风飘进这寂静的夜里,就连窗台的的杜鹃花都害羞的合拢了花瓣,那一池的春水随风荡漾,柳枝拂过又激起一池的涟漪。
殿外站在石阶上的少年回身看了一眼这大殿,眸中万分不舍,他向下走去,一步一回头,直到走到了那断崖边。
他缓缓回过身,面上华夏一行清泪,他薄唇轻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星燃珍重,我们……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说:果然被锁了,咳咳,这是修正过的,删节请见群文件。】
第五十六章伯玕的儿子
魔界十年,扶燿第一个出手,掀开了这次魔界大乱篇章,绯昱一党一夕之间被打的逃的逃、伤的伤、死的死……不过半个月,绯昱的地界上再无一个活物,一时间整个魔界人心惶惶,心内对这扶燿更惧怕了几分,不少魔族为了保命都纷纷投到了扶燿的军中。
蚩魔父子这几日得意的很呢,扶燿将十万魔军交由他们父子,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扶燿对他们这两父子还是器重的。
当年扶燿趁魔界大乱带领一些心腹迅速的在魔界的北方迅速的占领了一席之地,而他父子是当地的辈分比较高的魔族,自然对扶燿的突然到来很不忿,扶燿有意拉拢,留了他们父子两人的性命,将他们父子派去了了边界驻守。
在边界一守就是十多年,虽说没功劳但也还是有苦劳的,这次扶燿的提携让父子两人很是欣喜,本该一个月的任务,两人一鼓作气在本个月内将绯昱的老巢给一锅端了。现在军中士气高涨,本以为扶燿会继续前行,毕竟邪皇的老窝也是势在必得,谁知扶燿竟下令原地驻守等命令,既然扶燿这么说了,蚩魔父子自然不敢再有异议,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若是这次一并将邪皇吞了,再休养几年,操兵练将,等时机一到就能出兵伯玕,到时称霸魔界又有何难!
扶燿魔宫中。
扶燿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下呈来的捷报,不禁笑了,这绯昱他自然是毫不费力的,只不过竟让玉玲珑跑了,着实可惜,不过绯昱一死她也就没有依附的地方了,抓到她也是迟早的事。
扶燿唤来信鸽,将那写好的信塞到了它腿上了信筒里,伸手摸了摸那鸽子的头,“乖,去吧。”白鸽展翅就飞出了魔宫,他站起身走到一面墙壁前,抬眸看向那幅画。
这画上的男子他从没见过,魔界里更是没有这号人物,他已经派人去找了,可迟迟得不到消息,他现在很是怀疑这世间是否有这人。
若是有怎会有他找不到的,若是没有,尘清又怎会费这么大的劲让自己日后饶他一次。
他看着画上的人只觉得越看越熟悉,那眉目间的神韵似曾相识一般,可就是想不起这人像谁,他看的不免有些心烦意乱,索性挥手将这画卷起扔进了花瓶之中。
与此同时魔界交界处,一抹倩影突然出现,月下隐约可见这女子一身狼狈,脸上的面纱早已掉落,脸颊上的伤疤越发显得骇人。
她将守卫打昏,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结界打破,纵身跳了出去,她玉玲珑活了这么久从未这般狼狈过,扶燿的弑主之仇改日来报,至于蚩魔父子,你们将我放走就已经引起扶燿的不满了,扶燿此人猜忌心那么重,呵……他岂能容下你们。
伯玕魔宫。
原本冷清寂静的大殿今日竟是座无虚席,高座之上的男子一袭黑袍面上看不出悲喜,身侧的男子一身赭色衣衫面上淡淡笑意看着下面众位魔将。
魔宫的大门缓缓打开,两侧的侍卫纷纷跪下大声喊道:“恭迎少尊主。”
殿内的众魔将纷纷跪下高喊:“恭迎少尊主!”高座上的人脸上浮现了淡淡笑意,他缓缓站起身看着刚走进大殿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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