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侵扰家主的,就是你吧,你身上,有很重的,嫉妒和欲望的味道。
嫉妒太甚的话,可是会变成鬼的哦。
软绵绵的声音里还含着笑,想到当时的情形,髭切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跳动了两下。
神宫寺泉入睡很快,不到两分钟,呼吸就变得悠长平缓。
髭切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用视线探究着这位看上去有很多秘密的主君,而这一看,就是三天。
黑发的青年就像是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眠,医护人员怎么做,都不能让他苏醒,髭切坐在一边,看着研究员们一脸苦恼地折腾来折腾去,倒是没有那么紧张。
付丧神和审神者的灵力相互连接,他能感应到体内的灵力正在平稳地运行着,顶多只是审神者睡的久了一点,这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从古老器物中醒来的神明对于时间并没有很强的概念。像鹤丸国永之类的刀剑,还曾经陪着主人在坟里睡了好几年呢
哦,不对,那是因为那个人死了,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髭切漫不经心地将脑子里跑的太远的思绪拉回来,然后,一种冷飕飕的感觉从脊椎骨疯了似的往上攀爬,冲进他的大脑。
这是千百次战斗形成的对危险的本能预告,髭切甚至没来得及起身,迅速抽出腰间的刀反手就往病床上劈去。
在他的刀锋前一寸,一只扭曲的灰白色狐狸从波动的空气中出现。
那只狐狸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拦下,保持着扑向床上青年的动作,用一种很怪异的姿势慢动作回头凝视髭切片刻,忽然裂开了嘴巴,空洞灰白的嘴里,重重叠叠的声音回荡在髭切耳边:啊完美的身体用你来替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它的话音未落,身体一曲,倏然向髭切冲过来。
付丧神仰头,足尖在地上一点,单手撑着沙发轻盈地后空翻一周,落在窗台上,恰好避过了狐狸的袭击,垂着琥珀色的眼睛审视这只来者不善的入侵者,右手握紧了本体刀,一泓水光流过刀身,在刀尖凝成一星美丽的光,映在他白皙的侧脸上,仿佛融化了一捧春日阳光。
不打招呼,擅自在别人入睡的时候进来,可是很失礼的行为。
俊美得过分的青年脊背挺拔,侧身提刀,腰身勒紧,属于刀剑的凌厉气息猛地释放出来,那只狐狸一惊,狭长的狐狸眼一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气息你不是权外者你不是人?!
无色这才认真审视了一番面前的人,仔细一看,他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只是一个,类似于灵魂的存在,却神奇地拥有着可以比拟A级权外者的内敛力量
髭切眨眨眼睛: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这样子,也和人类搭不上边吧?是什么新型的鬼怪吗
他自顾自地下了结论,反手挥刀向前,引得无色只能连连闪避。
虽然有着王者的名号,但无色之王的能力完全和战斗无关,遇到正面刚的活动,他只能逃命为上,趁着髭切一击不中,他迅疾闪身,整团烟雾穿过窗户,窜出了髭切的视线。
唔跳窗了?反应真快啊。黑色的手套包裹着修长的手指,他摸了摸下巴,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天然的笑容,有多久没有遇到可以斩杀的鬼了哎呀,要是弟弟弟弟也在就好了。
髭切温软地笑着,歪头往病床看去:那么,家主,我先去为您清除鬼怪,您好好睡哦。
他向着全然沉浸在睡梦中的青年打了个不轻不重的招呼,然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跟着就往后一翻,穿过透明的玻璃,直直坠下高楼!
将思绪从十分钟前的事情里□□,金发的付丧神连连挥出十刀,灰白的狐狸狼狈地闪躲,身边都是来往的行人,他的刀却一点也没有触及他们,在这片雨下开辟出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战场。
你到底是什么!
狐狸堪堪躲过最后一击,灰白的灵体已经薄弱了很多,眼里的怨毒浓厚的快要凝聚成实体刺穿髭切的身体。
拥有着这么强大的刀术,行动间还有着不容错认的古意典雅,和青组那些道场里练出来的家伙不一样,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游走在命脉上的寒意,如果这只狐狸有毛发,一定已经因为那含蓄又凝重的杀意而根根直立了。
欸?我吗?髭切仿佛一个天真的少年,温软甜蜜地笑了起来,啊,竟然忘记了斩鬼之前的通名我乃源氏的重宝,髭切。曾斩茨木童子一臂,于户隐桥杀鬼,今日,履行护卫家主之责,于此取你性命。
我是无色之王,你不可能杀得了我,绝不
有着典雅曼妙弧度的刀刃破开空气,无色隐约之间似乎感觉耳边的雨声骤然被放大,嘈杂难忍,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而眼前只剩下了破空落下的刀光。
嗯?髭切虽然触碰不到实物,奈何无色也不是有真实形体的存在,他明确感觉到自己的刀砍到了那只狐狸,可是刀锋过后,原地却空无一物。
跑掉了?他收刀回鞘,低头看了看地面,又抬头看看四周,撑伞的行人来来去去,光屏上反复播放着新的广告,哪里都没有对手的痕迹。
真是个了不起的鬼。髭切微微上挑的眼尾染了淡淡的冷意。
欸对了,他刚刚说他叫什么来着?
嘛忘记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么想着,髭切放松地转身走向御柱塔。
等他回去,见到的就是已经醒来的家主。
守了三天都没醒,偏偏在他离开的二十分钟里醒来了。
连髭切都有点维持不住嘴角的笑容。
而且,在床边出现了一个没有见过的男人。
不等髭切想说什么,那个穿着深蓝制服的男人猛地抬头看过来。
他的视线并没有聚焦落在髭切身上,但还是准确固执地停在门口,深沉的压力冲袭过来。
髭切注意到他的手不知不觉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非常敏锐的直觉,一个很厉害的男人。他这么想着。
神宫寺君?请稍等,那里好像有人。
连神宫寺泉都没料到宗像礼司居然有这么强悍的直觉,竟然在髭切进门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不对。
不不用这么紧张。神宫寺若有所思地看了宗像一眼,不愧是青王。
哦呀,听神宫寺君的意思,那个人你认识?
宗像的手还放在天狼星上,周身的戒备之意却淡了很多,镜片上一道白光闪过。
是我的神宫寺泉突然卡壳了,这要怎么说?虽然王权者异能什么的很不科学,但付丧神好像更加不科学一点?在这个科技当道的时代里提及神明,怎么想都很可笑吧
gu903();他默默想了想,髭切已经走到了他的床边,俯下身体,金发落下几缕遮住视线,声音刻意压低了,有种百转千回的温柔暧昧: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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