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寺泉于是接上了前面那句话:我的刀。
刀?宗像礼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个词语可以由所有上位者赋予最信赖的下属,而他遇见的这把刀,有着连王权者都为之警惕的力量,甚至还能隐藏身形,实在是,连宗像都要为之动容的锋利。
是忍者?还是权外者?某种异能吗?宗像骨子里不合时宜的求知欲又开始发作,开始认真猜测起来。
神宫寺听着他的猜测越跑越远,抬起手,搭上髭切腰间的刀柄。
被触碰到本体刀的付丧神全然放松,任由家主拔出了这振曾经名震天下的斩鬼刀。
灵力随着触碰流入刀身,在宗像眼里,神宫寺泉只是往空气中握住了什么,然后一点一点地,一振堪称艺术品的刀自虚空中被抽出来。
优雅流畅的刀身,平滑的曲线,锋利的刀刃,脱离刀鞘时一声悠长的嗡鸣,像是古钟低沉的回响,自长久的岁月里破空而来,斩断了空气中所有的浮躁,古老时代里的仕女笑靥和战场风沙一并降临此地。
仿佛神明的惊鸿一瞥。
神宫寺泉握着髭切,目光在刀身上逡巡,身边是这振刀的付丧神,轻而郑重地说:这是铸造于平安时代的名刀,髭切,由历代源氏家主传承,曾有一条戾桥斩鬼之传说,锋锐无匹,名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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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
第四王权者宗像礼司,谦虚有礼,冷静自持,是个每次对别人说话都固执地要用敬语的老派绅士。但在他的死对头周防尊看来,这就是个虚伪得过了头的男人,明明有着不输于一切人类的高傲性格,偏偏要把自己伪装的多么无害,还喜欢玩拼图简直莫名其妙。
而对于宗像礼司本人来说,一切需要寻找答案和线索的娱乐,都能令他无法自拔,和拼图、猜谜,乃至思考秩序构筑的游戏一样,将细小的线索一点一点连接起来,拨开迷雾,使隐匿其后的庞然大物显露出来,让凌乱重归秩序,绝对是感官的无上享受。
伏见曾经多次在私下吐槽过室长是个隐形洁癖强迫症晚期患者,大概也没有说错。
奈何他们都打不过他,还要靠着他吃饭,所以就算无数次发现室长的拼图图案用了组员们的证件照,他们还是得咽下喉咙里那口血,面对着征询意见的腹黑室长回答一句:非常感谢。
而现在,宗像几乎是兴致盎然地发现了一个新的猜谜游戏。
源氏的宝刀,髭切吗?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连礼貌性的笑容都多了一点真切的温度,冷清俊秀的脸看上去还有点呆萌的可爱?
神宫寺泉颇感伤眼睛地侧过脸,把拔出的刀交还给髭切归鞘。
金发的付丧神眨了眨眼尾上翘的猫眼,尖尖的两颗犬齿在笑容里若隐若现:家主,不多看看吗?
他握上神宫寺的手,和他一起举起这振名刀,刀身翻转,沾染过无数血腥的杀人利器乖乖被病弱的主人握住,比镜面还平滑的刀面上,映出了黑发青年的脸,和他身边金发付丧神的模样。
灵力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流过来,继大变宝刀之后,宗像礼司再次迎来了三观炸裂的一幕:
大变活人。
自空气中慢慢显现的青年一身军装,腰带勒紧了细瘦的腰肢,和那种严谨自律截然相反地,他的肩头随性地披着军服的白色外套,一头浅金色短发,略显蓬松卷曲的末尾偎在耳边,一双琥珀□□眼大而温柔,看上去简直是乖巧得过了分,睫毛长长在眼尾拉开,勾出近乎锋利的一抹侬艳痕迹,脸上的笑容软绵绵的,显出全然的无害。
就是宗像再怎么傻,也能意识到神宫寺泉刚刚的介绍应该不是在说一振名刀那么简单了,更何况,和赤组那群哭着喊着才能艰难结束学业的留级生不同,他是实打实的每年都是级部第一,作为优秀毕业生在毕业典礼上致辞过的。
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会儿,他的视线从那振漂亮如艺术品的刀剑上移开,落到突兀出现的金发青年身上:髭切君?
髭切朝他意味深长地投来一个眼神,似乎本来不想理他,但看在身边青年的面子上,还是轻轻用手指蹭了蹭下巴,一侧头:是?
宗像礼司心中的猜测被印证,有些惊讶地叹息:付丧神?竟然能在这个信仰没落的年代,看见真正的神明,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遗憾呢。
神宫寺泉倒是被他的反应激起了点兴趣:你都不怀疑一下就相信了?
青之王再次露出了那个公式化的笑容,礼貌,同时也是对自己强大实力的绝对自信,他好像完全没有想过有人能在他面前说谎:擅自揣测质疑他人,是一件太过失礼的事情。
他双腿交叠,包裹着牛皮长靴的脚轻轻踩在地上,脊背挺的笔直,制服严严实实裹住他的身体,一丝皮肤都没有露出来,双手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配上那个从容镇定的笑脸,气场比女王还女王。
还是个抖S型的女王。
神宫寺泉脑子里忽然跳出宗像挥舞着鞭子发出深沉的鬼畜笑声的画面,身体一哆嗦,迅速将这幅可怕至极的画面甩掉,视线下意识地避开了宗像。
宗像的话骤然停顿了片刻,一种奇妙恶寒的感觉转瞬即逝,他停了停,有点出神,这种感觉好像在办公室里经常出现,难道是有谁在想他吗?
一边走神,他脸上还保持着那种毫无破绽的笑容,继续说: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出身阴阳师世家,并不是什么隐藏的很好的秘密,你是黄金之王唯一的子侄,同样不是什么秘密。
作为阴阳师,掌握一些沟通神明的秘术,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神宫寺泉想了想,惊讶地发现居然很有道理!逻辑自洽,情节完美!
他看着宗像的眼神立刻变了,加上了隐隐的赞叹和敬佩,全部猜错了竟然还能自己圆回来,要不是他自己知道自己这情况,他都要信了!看不出来,青之王是个逻辑鬼才啊!
神宫寺泉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讲下去,多说多错,让宗像礼司维持这样的误会挺好的,也省得他解释髭切的存在了。
他移开和髭切接触的手,失去了灵力输入,在宗像眼里,金发付丧神的身影轻轻一荡,如同水波涟漪泛起,继而淡化消褪,和刚才他出现之前一样,消失在了他眼前。
虽然身形消失不见,但宗像可不会以为他真的消失了,泛紫的瞳孔在髭切最后出现的地方看了一眼,青之王交叠的双手搭在膝盖上,脸色毫无变化:其实此次前来,除了探望病人外,我还有另外一个请求,希望神宫寺君能答应。
神宫寺泉靠在柔软的大靠枕上,有些意外地回看宗像礼司。
不愧是高高在上的青之王,就连说出请求这个词语时,都带着骨子里的矜贵清冷,给人一种能帮到他是自己的荣幸的错觉。
宗像君实在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一个体弱多病命不久矣的权外者,异能也并不强大,硬要说的话,唯一值得第四王权者耐心和我说话的,应该只有我背后同样身为王权者的叔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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