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流干了血的身体微微抽搐着,白石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气音。
你的忏悔我听见了,现在你该去向她也说一遍这样的话。神宫寺泉眼睛一眨不眨,不肯放过这个男人脸上任何一点痛苦的神色,你要记得你现在的感受,下去之后,好好地下跪,虔诚地磕头,把你的卑劣、无耻、自私、懦弱,一点一点地,全都告诉她,但是,绝对不要去乞求她的原谅。
眼睛睁得发红的青年抿直了嘴唇,举起刀刃对准白石的脖颈,严酷地宣判:你没有资格获得她的原谅。
刀锋斩下,带着鲜血泼洒如泉水,心脏泵出了大量的血,如丛生的妖艳花朵,带着浓烈的腥味浸透了半个庭院。
被髭切缠的进退不得的僧人闻到了骤然浓烈的腥味,横举禅杖挡下髭切的一击,正要回头,就听见了那个病弱苍白的青年在他身后带笑道:大师,别来无恙,特奉上好礼一件,万望笑纳。
有什么东西带着呼呼风响朝着他飞来,僧人当然不会蠢到用手去接,他反手用禅杖想将来物击落,那东西的触感在第一时间通过禅杖传到他手里,让他不由皱了皱眉。
不是用于攻击的重物,甚至还有些柔软,没等他想个明白,禅杖已经将那东西轻而易举地劈开,湿热粘腻的腥臭液体登时扑了他满脸。
他一下子僵硬了,下意识地用手去抹了一把脸,掌心是猩红黄白的粘稠液体,视线垂落,他的眼睛就对上了滚落在地上的白石的头颅。
被禅杖击打后半个头颅都碎裂在了地上,沾满血和砂砾的面容残留在惊惧绝望的瞬间,那一双眼珠睁得滚圆欲裂,正正好朝着这边,仿佛在与他怨毒地对视。
哎呀,您不喜欢吗?那个声称要送礼的青年非常惋惜地叹了口气,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啊。
僧人面颊抽动了两下,被血和其他液体糊了满脸,抬起头来的样子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佛陀恶鬼。
神宫寺泉对他的注目怡然不惧,依旧微笑着,轻轻叹息: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看着白石的头颅,将不久之前白石对他说的话,一模一样返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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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昨天更新的,但是吧我被我爸妈拉去打牌了。
害,不是我说,打牌好难啊啊啊!我一个晚上输了八十块!输的我心肝儿都在打颤颤。
果然不能小觑这些浸淫牌局数十年之久的老手,他们俩居然还会攻心!
我妈:哎哟不得了,这牌这么差,输了输了。
我爸:唉,连个二都没有,怎么赢。
我:心中暗喜.jpg
然后我妈:5678910JQ
我爸:678910JQK
我:??????
我爸:三个K!
我妈:三个2!炸!
我:??????
这就是你们说的要输的牌?!声嘶力竭.jpg
心脏啊,大人的心真脏啊!
问答
你的名字?
小僧善行。
幽暗阒静的房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低沉的应答声。
询问的人似乎是不屑地哼笑了一下,将善行两个字在嘴里翻来覆去咀嚼了一番,很不客气地嘲讽道:那给你起法号的师傅可真是瞎了眼。
被讽刺了一句的男人垂着眼睛,对于对方的评价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盘腿坐在脏兮兮的仓库角落,双手被死死缚在身后,身上五花大绑着几条不知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可疑皮带,原本就显得粗糙廉价的袈裟现在更是破破烂烂,上面沾满了脏污腥臭的液体。
他抬起眼睛一脸平静地看了看面前坐在椅子上的黑发青年,低声诵了句佛号。
阴暗的仓库里或站或坐着十几名付丧神,披着白色布料的山姥切国广抱着本体刀倚靠在门口,乱藤四郎发泄了一通之后就没再说话,神情落寞,却怎么也不肯走,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狭窄的窗户投下的光线里,粟田口的其他短刀们和他坐在一起,身材高大挺拔的几振太刀则隐隐站成半圆形,将坐在椅子上的神宫寺泉环绕在中心。
神宫寺泉捏着一期一振之前给他的手帕,认真仔细地擦拭着指缝间的血污,对于善行的视线视若无睹。
善行自从被神宫寺泉甩出的脑袋扑了一脸之后,就一直处于一种半神游的状态,似乎是认识到了自己很难逃出一个恢复了战力的本丸,于是毫不反抗地任他们将他抓住绑了个结实。
神宫寺泉擦干净手,将一团脏污的手帕叠成一个小方块,捏在手心里,轻声问身边的骨喰:一期在哪里?
银白短发的少年有着一双清澈的紫色瞳孔,眉目清秀,沉默寡言,听见审神者问的话,不由迟疑了两秒,才回答:一期哥在锻刀室。
神宫寺泉捏着手帕的手僵硬了一瞬。
骨喰藤四郎的眼睛是很漂亮的紫色,和药研的瞳色非常相似,这一对兄弟的瞳孔都是紫色的,但是骨喰的瞳色更浅一点,像是紫色的透明宝石,剔透明亮;而药研的眼睛更为深冷一点,有种坚硬的刀锋般的质感,比起宝石,他的眼睛更像是紫石英,不一定昂贵,但深沉璀璨如暗星。
神宫寺泉往日是绝对不会分不清楚这两个付丧神的,但是在这一刻,当他看着骨喰坦荡明亮的眼睛时,竟然有种药研在注视他的感觉。
药研
骨喰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失神,和药研一样心思细腻敏感的付丧神垂下眼睛,刻意地移开视线,避开了神宫寺泉的注视。
神宫寺泉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们是在锻刀室
他虽然能感知到药研他们消逝了,但他并不能感知到他们是在哪里、以什么方式死去的。
骨喰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没头没尾地补充了一句:锻刀炉。
神宫寺泉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了凝固的寒冰,他转向善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们是个什么组织?在计划什么?有多少人?具体怎么运作的?所有事情,我都要知道。
善行没有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还在斟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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