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行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其中的难度却可想而知,每个分灵之间存在的最大差别就是与各自审神者相遇之后的记忆,正是这些独一无二的记忆塑造了每个审神者拥有的独一无二的付丧神,使得他们成为无数三日月宗近中唯一的那一振三日月宗近、无数一期一振中唯一的那一振一期一振
而如果有办法能保留那些记忆
神宫寺泉猛地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如亮起了灼灼滚烫的火焰,他的声音都因为极致的激动而有些干哑:那个办法那个办法,对于碎刀的付丧神有用吗?
正是记忆区分了不同的分灵,假如他能将那些独有的记忆交给他们,那么
药研他们,是不是就能回到他身边?
善行面色古怪,似乎没有想到神宫寺泉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在极致的寂静中,一声破烂脏污的僧人提了提嘴角,不怎么想笑地做了个笑的模样:从原理上来说,可以一试。
但是暗堕付丧神本身是有自己的记忆的,碎刀的付丧神哪来的记忆给他去找?不过是异想天开的理论罢了。
善行在心里这么想着,没有说出来。
他还没这个兴趣在身为阶下囚的时候给自己找麻烦。
神宫寺泉霍然起身,语气再次变得坚硬,但比起先前,他的眼神里多了点火光:你们的据点?
善行干脆利落地卖同伙:锚点322,16,27,55。时间锚点是标准时后三小时二十五分零六秒。
神宫寺泉得到了信息扭头就走,一群付丧神也浩浩荡荡跟在他身后往仓库外走,见数珠丸恒次也跟着要走,善行下意识地动了动腿,高声喝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数珠丸的步伐停了一下。
高高在上的佛前莲花侧过脸,剔透明亮的紫色佛珠在他手指间缠绕坠落,捻动间发出清脆的磕碰声:你说我们是神明,这也许不算是错。但是在我看来,我只是属于主君的刀剑。
善行颤抖着嘴唇反驳他:那又如何!你们已经脱离了死物的范畴,拥有强悍的力量、绝顶的美貌,只要你们愿意,获得神明应有的一切又有何不可?
刀剑的信仰,永远只会是人类。
数珠丸恒次轻声道,语气平和坚定,宛如在阐述一个世间最无可辩驳的真理。
这是属于饮血杀伐之刃的,最温柔的情话。
善行愣了愣,然后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刀剑信仰人类!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
他的笑声里包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数珠丸恒次不为所动,低声念了句佛号:迷失自我者,终将为自我所吞噬。
他的声音轻到低不可闻,转身走在同伴们后面出了仓库,不疾不徐地合上门,将这迷途者的笑声远远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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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是很会写阴谋之类的东西,大概是本人的智商就比较低之前的伏笔大概都已经写出来了,后面还有一点打架的戏份,还有几个二次前往各个时空的番外,抱住大宝贝们挨个么么哒!
星河亮起
清澈皎洁的月色下,形貌昳丽的付丧神坐在回廊边延伸出的观景台上,戴着黑色皮质笼手的右手端着一只小小的白瓷杯,里面的清酒在月光下折射出粼粼的细微光辉。
哟吼~
轻快脆亮的嗓音在耳畔倏忽炸开,一道阴影如展翅的大鸟自上而下翻落,雪白柔软的布料像是白鸟的羽翼,带着星光一样细碎的金色亮芒和泠泠悦耳的锁链磕碰声,观景台上又多了一个人。
来者一头银白的短发,一撮较长的发尾软软地垂在脖颈上,一身白色的羽织包裹着修长清瘦的身体,灿烂的金色眼睛里含着坦荡明亮的笑意,像是一只脖颈修长羽毛丰茂的白鹤,明明边上还有很多空间,他偏偏要挑战难度似的站在装饰用的短桩上这样的习性让他看起来和那种以高雅闻名的禽类更多了种微妙的相似感。
要来一杯吗,鹤丸?
端着酒杯的昳丽青年丝毫不为这突如其来的客人而惊讶,反而笑眯眯地朝来客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自神户而来的白鹤,入口清香绵长,在月下独酌的话,还能看见白鹤飞来的景象哦。
他调侃似的冲来者眨了眨眼睛。
因为短桩的横截面有限,鹤丸国永只能单脚踩在上面,另一只脚悬空,双手张开保持平衡,宽大的袖子在风里飘飘摆摆,像是白鹤张开了羽翼即将婉转长鸣。
然后他极为破坏美感地踮起脚尖蹦了两下。
哦呀,还有这样的传说吗?那请给我来一杯吧!鹤丸丝毫不在意自己被调侃了,笑嘻嘻地伸长脖子去看对方杯子里的内容物:哎呀,是无色的吗,真是少了许多趣味啊,如果换成红色的话应该会是个大惊喜把?唔黑色也不错?
他摸着下巴沉思起来,眼睛越来越亮,端坐着品酒的青年则含笑倾听,神态自若,偶尔还好声好气地点评两句:要是红色的话,加番茄酱怎么样?园子里的番茄好像有一些已经成熟了。
番茄酱?好主意!不过它用来给液体着色好像不太适合,混合出来的会是黏糊糊的粉红色也不一定
那就算是新的惊喜了吧。眼里含着新月的青年面不改色地评价。
哇,三日月你今天很不一样哦,是紧张了吗?鹤丸在短桩上原地起跳,换了只支撑的脚,大晚上的出来喝酒,这可不是老年人的作息哟。
三日月宗近微笑着拿起托盘里石青色的酒器,为自己斟酒:是啊,年幼的主君奔赴险境,和那些老狐狸坐在一起谈判,这样的事情让我这个老头子实在忧心忡忡。
鹤丸将双手背到身后:你不相信他能做到?
三日月饮尽杯中清亮的酒水,垂眸看着残余液体从杯壁上滑落:不,正是因为我相信他可以做到,才更为担忧他。
这本不该是一个成年不久的孩子该担负的责任,人类常说,有相应的能力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但是这世上的能者有这么多,他的主君尚且不到那个非他不可的地步。
时政会答应吗?鹤丸转移了话题,想起方才主君离去前提出的那个计划那个让他甫一听闻,便震惊万分,心头热血翻涌的恢弘计划。
会答应的,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三日月笃定地回答。
那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鹤丸保持着平衡在短桩上蹲下来,神色都黯淡了不少。
三日月轻轻摇晃手里空无一物的杯子,轻声回答:指挥权这就是我们和时政的分歧所在了。
这么庞大的计划,它的指挥者必定会在计划成功后获得无与伦比的威望,正在逐渐走下坡路的时政需要威望,但是神宫寺泉绝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难以信任内部问题频发的时政,与其费尽心思另起炉灶,不如一步一步尝试着掌握住这个庞然大物,哪怕是为了替早逝的母亲夺回她应有的荣耀,他都不会放弃这个计划的指挥权。
希望能成功。三日月凝视着清透明亮的杯底,在杯底微微的液体反光中,他看见了自己蓝色的瞳孔中隐隐缭绕着黑灰的浊气。
接受正在暗堕的审神者的力量的后遗症,开始展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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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政府顶楼会议室中,围绕着长桌坐下的只有寥寥七人,这七人呈现出一个非常奇妙的坐法,六人围坐在长桌这头,而唯一的青年则孤零零地独自坐在长桌另一头。
gu903();看上去他是被排挤了,但是只要在这个房间里多待上几分钟,所有人都能意识到,长桌另一头哪里是什么被排挤的可怜小猫咪,分明是一头过于凶悍而让人不敢靠近的雄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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