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自然。王铭也是真的感到愧疚,许导,是我对不住你,祝《苍神》大爆。
飞机在晚上六点落地,今天没有任务,休整好后第二天开机,剧组人员包车回到酒店。
长途奔波一躺,又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让人心力交瘁,大多数人回酒店后就开始补觉。
许慎睡了那么久,自然是不困的,回到酒店,刚放完行李,他下楼敲江恪房门。
江恪收拾完,刚洗了个澡,慢吞吞走出来开门,看见是许慎,他微微挑了下眉。
然后就听见许慎问道:没人管还好吗?
江恪:。
许慎走进房间,来到客厅,花纹复古又柔软的地毯上,没人管趴在那儿,爪子下按了个小飞机玩具,像是团橙色雪球,一个星期不见,它略微圆润了些,看起来吃得不错。
它看见许慎时,喵了两声,从地毯上站起来,许慎走过去蹲下,它主动上前来蹭他手心,乖得不像话。
许慎唇角微勾,随手给它开了个罐头放在它嘴边,它低头吃了两口。
江恪抱着手,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这岁月静好的画面,觉得自己地位在许慎心里,大概还不如只猫。
你是不是要休息会儿?许慎伸手挠着没人管脑袋,目不斜视,你去睡觉吧,我来照顾它就行。
顿了顿,或许是担心动静会吵到江恪,许慎抬起眸,声音温和地提议:或者要不然,我把它抱到我房间养?
江恪:。
这可能是许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毕竟这样来看,他就不用每天过来敲江恪房门,而且还能每天撸到猫,一举两得。
江恪对他有一根头发的吸引力吗?不存在的,许慎图的只有这只猫。
江恪气笑了,唇角一勾:想要猫?
许慎抱着没人管,点点头,从进门到现在,他分给江恪的眼神不超过三个。
江恪走到沙发边坐下,大爷似的往后一靠,随手拧了瓶水喝,慢条斯理道:梦里吧。
没人管的小脑袋在许慎怀里拱来拱去,趴在他胳膊上,十分安静乖巧。
它跟许慎家里那只猫是不同性格,许慎的猫脾气大,不好惹,像是小公主似的需要人哄,但做错事又怂的一批,经常惹得许慎有火发不出。
他的梦中情猫就是这种乖巧听话,软绵绵的性格。
许慎抿了下唇,仍然想努力下,他抱着没人管,坐到江恪身边:照顾猫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刚洗过澡,江恪身上那股深渊花香比往常浓郁了些,房间里开着空调,他浴袍微敞,露出截精致漂亮的锁骨,腰间仅系了根带子,浴袍下方,是笔直修长的双腿。
他拿着水瓶,喝了口水,淡色唇瓣被水浸润过后,显出抹鲜红色彩,莹润饱满:噢。
许慎瞥了眼他,视线在他唇上偶一停留,又收回:你以前没照顾过猫吧?你拍戏,哪有时间照顾?
许导,江恪放下水瓶,坐正身体,像是正儿八经想跟他讲讲道理,君子不夺人所好。
没人管被许慎摸得很舒服,眯起眼睛,趴在许慎大腿上,只觉找到了个十分舒服的坐垫。
许慎被噎了下,想不明白江恪怎么忽然对没人管这么钟情。
看着没人管趴的地方,江恪伸出手,不动声色把猫抱起来,没人管趴得正舒服,忽然腾空,它摸不着头脑地喵了声,有点惊慌。
江恪随手把猫放到一边,警告似的看了它眼,继续不紧不慢道:不过,你如果实在想要它,也不是不行。
许慎平静地看他,等待他下文。
江恪懒洋洋地拖长尾音:你叫声哥,我就把它送你了。
许慎:
许慎怀疑江恪在发烧,江恪在书里的设定是二十五,而许慎二十六,他让他叫他哥?
这样吧,条件也别放这么死,许慎斯文儒雅地跟他打商量,你叫我一声哥,这猫我不要了,你看行不行?
江恪:?
没人蹲在江恪手臂那端,离许慎隔了几万光年距离,它喵喵喵地叫,试图越过江恪手臂这道栅栏,想回到许慎身边,但都被无情地摁了回去。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江恪回卧室里睡觉,还把没人管拎回去,顺手把卧室门也给锁了,俨然一副要对许慎严防死守的架势。
许慎觉得有点失策,看来以后撸猫会变得更加困难。
天色将晚,江恪拎猫回去休息,房间里只剩下许慎一个人,许慎再待下去也不合适。
他正想离开,眼角余光忽然瞥见置物架上被随手放置的一个黑色檀木盒,盒子敞开着,有大半悬空,随时有可能会掉下来。
许慎路过它身边时,顺手把它往里推了把,恰好看见盒子里装的东西。
那是一盒珠光纸,专门用来手工折纸用的,除此之外,盒子里还放了半成品折纸,花苞,千纸鹤,小飞机
看得出来,折纸的人是初学者,折出来的东西歪歪扭扭,左右不对称。
许慎定在那儿,脑子里忽然闪过白柔生日那天下午,江恪也跟他提及过,生日快到了。
长指伸入纸盒里,许慎拿起只千纸鹤,小纸鹤立不起来,翅膀倾斜地歪在他掌心里。
心头像是有阵和煦微风拂过,吹起轻柔涟漪。
所以其实,江恪那天说生日的意思,是想许慎也送他折纸礼物?
而因为许慎并没有get到他的意思,所以他买了珠光纸,想尝试折纸送给自己?
许慎唇角微勾,他拿起黑色檀木盒,把里面的手工折纸都拿了出来。
没人管被一同关进房间里,再也看不见许慎,它支起身体,尝试去够门把手,用身体去推门,但都没能成功。
最后发现实在打不开门,它只能放弃,没人管从床脚扒拉上床,踩着被子一路走到床头,在江恪脸旁边蹲了下来。
江恪自然不会受它干扰,他累了一整天,很快进入梦乡。
但感觉并没有睡多久,江恪被一爪子拍醒,他猛然睁开眼,没人管敏捷地逃之夭夭,轻巧跳到床头柜上,理直气壮地与他对视。
江恪伸手摸了下脸,拧开床头柜,眼睛微眯,面色不善道:你胆子倒是挺大。
江恪在没睡饱状态下,起床气很重,一般没人敢在这种情况下惹他,有勇气敢把熟睡状况下的江恪叫醒的人,基本上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没人管喵喵喵了几声。
江恪拎住它,咬着牙想了十八种猫的吃法,最终阴沉着脸把它放了回去,没人管反手又是一爪子拍到他手腕上,很凶地嗷了声。
看着在自己面前一副模样,在许慎面前又是一副模样的的猫,江恪:
就怎么说,还挺稀奇,这猫成精了吧。
江恪懒得管它,正好觉得口渴,他拉开门,打着哈欠走出去喝水,迷迷糊糊间,脚底下踩到什么东西,有点硌脚。
他顺手按开灯,灯光洒落,把房间照亮。
江恪看清脚下是什么东西,微微一愣。
从他房间门口到客厅茶几,放了一路折纸,五颜六色,精致小巧,活灵活现。
gu903();千纸鹤,小青蛙,鱼,啄木鸟,小猫咪像是条蜿蜒小路,牵引人不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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