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靠!傅师兄那么自负一个人,要他不要修炼,简直比杀了他还叫他难以承受,下半辈子该怎么办啊!”
“我去……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怪物?!”
周围纷纷有人围了上去。
琴寂置身事外,沉默地观望着这一切,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清浅的笑来,温柔如风。
作者有话要说:生理期顶不住,明天看看能不能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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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秘境试炼已告一段落,除了傅渊薛祁剑云幼怜三人受伤比较严重,其余人或多或少都受了点轻伤。
衣袍上沾染的一半妖血一半人血,让段韶风身上的血腥味越发浓郁,但在看他用洁净术洗净身体,又换了套衣裳后,林红深根本看不出来他有哪里受伤。
“你身上的血不是你自己流的?”拂春峰上,林红深诧异地看他一眼,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白了白,“那难道是琴倚之的?”
他这完全是自己吓自己,说完就扭头朝身后看去。站在他背后的琴寂见他一脸紧张地望过来,摆了摆手表示不是。
也对,面色这么好,一看就知道不是。
林红深心底松口气的同时,人也渐渐凌乱了,这血不是他们俩的还能是谁了……总不会傅渊那身伤是韶风弄出来的吧。
不对,韶风如今的修为虽然算上乘,但还不至于将傅渊弄成这样,何况他也没理由……
看出林红深心中所想,段韶风解释:“不是别人的,这就是我的血,只不过后来伤好痊愈罢了。”
“啥?”林红深满脸不敢置信,“流那么多血说好就好了?话说之前你出秘境的时候就已经痊愈了吧?当时看你气色就不错……诶,可你不是剑修吗,什么时候开始剑医双修了?”
既然这种伤都能治好,那傅渊说不定也能再作冯妇。
“要不你替你傅师弟看看,说不定他的灵脉断裂还有回旋之地?”
当时林红深说出这句话时,还不懂段韶风蔑然的表情下掩盖的是怎样的情绪。
直到从云呈离那得知,为了解秘境里的情况,他曾询问过傅渊,见他明明浑身是伤了,还什么都不肯说,云呈离愈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便不顾对方意愿,用法术调出了他的记忆。
如此一来,包括他对云幼怜和薛祁剑说的话,想对段韶风和琴倚之动手,全一五一十地呈现出来。
云呈离当场就扇了傅渊一巴掌。
如果不是他灵脉断尽与普通人无异,鞭子早就落了下来。
后来云呈离反复看,却怎么也看不清伤傅渊的那个人的相貌。
不知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致使傅渊记忆出现断裂,还是伤他的人修为过于高深,导致无法窥探半分。
傅渊灵脉断尽,已是废人一个,薛祁剑近几年也都无法修炼,并且因为这事受到外峰众弟子排挤,也算罪有应得,相对会审之后的处罚会减轻。
但是云幼怜……
云呈离想到这就倍感头疼。
他自诩身为无情道修者,对待自己的女儿已经尽到了该有的责任,小事上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她进行容忍,唯独这件事,证据凿凿……
会审的重罚是逃不掉了。
云呈离已对她失望透顶。
由于这件事,让云呈离了解这些人的心思有多黑暗,加上先前云幼怜诬陷琴倚之,致使连累段韶风诶了他一顿修为压迫,云呈离如今对待他的态度比之以往自然要好上不少,只不过段韶风对云呈离还是行的宗主之礼,恭恭敬敬,却又冷淡疏远。
明白他性子执拗,云呈离也没说什么,只告知他万仙楼楼主婚宴在下月举办,让他提前做些准备。
想起琴倚之曾跟他说过收到请帖一事,段韶风问:“玄天宗这次去多少人?”
云呈离道:“万仙楼这次给了五份请帖,我不会去,剩下四份分别给林红深和宋欺霜,以及平时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两名弟子。”
“黑忠跟白诚?”段韶风长眉一挑,问,“他们也去?”
云呈离看出他语气里内涵的深意:“怎么,觉得他们不配?”
何止是他们不配,宋欺霜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居然还跟我平起平坐。
“是您让他们去的,还是他们自己提出的?”段韶风避而不答,继续问。
“傅渊与幼怜已不可能再去,在林红深与你之下,便是宋欺霜他们最有资格。”云呈离道,“你似乎对宋欺霜抱有敌意。”
段韶风不置可否。
他对宋欺霜的敌意完全是从两年前的濯涟峰上开始的,此前他还夸过这师弟玉树盈阶,将来必鹏程万里,如今看来,将来真是必死。连婚宴都要跟着琴倚之,真当我看不出你什么心思?纠缠不休没脸没皮。
“你若不愿意同宋欺霜前去,便不要去了,将请帖让给别人,对于这件事我不会强求。”
“不,我去。”丝毫不觉得自己双标的段韶风从九璇峰离开,一路回到濯涟峰。
长达十里远的山路,由于想到某种可能,他便没有御剑,全程用走的。就这样毫无头绪地走了半天,果然在濯涟峰结界外的某一棵大树上,看到被水墨晕染散开了的衣料一角。
段韶风弯了弯唇:“又跑树上躺着?今天太阳可不大。”
话落,上方的人没有回应。
段韶风眉梢挑起,足下发力,三两下跃上枝干。甫一抬头,正正对上一张如玉般恬静的睡颜。
青年呼吸均匀,三千雪披散开来,如雾凇般惊艳美丽,落了霜似的长睫安静地阖着,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手放在趴他腹部上睡着的裴雪身上,两腿交叠着,俨然是个舒服惬意的睡姿。
心倏然砰砰直跳,段韶风怔愣片刻,再回神的时候,指尖已经触碰到那柔软又纤长的睫毛。
先前想碰却又不能碰,这一刻在对方不知情的状况下,应当……是可以碰的吧。
他心想。
似乎觉得不适,琴寂眼睫接连颤动两下。只见有醒来的预兆,段韶风立刻抽回手,一脸严肃,然而那两下颤完后,雪发青年却又没动静了,反倒是趴他腹上的裴雪醒了。
惺忪的眼睁开,裴雪刚想嗷嗷叫,又忽然想起琴寂在睡觉,只好小声逼逼:“你谁啊,来这里干嘛,是不是想对我貌美如花的哥哥图谋不轨?”
“狼崽子,你记性不好呢吧。”段韶风眯起眼,更小声地说道。
似是觉得有趣,“我就是要对你貌美如花的哥哥图谋不轨,你又能怎样?”
“不能怎样,但他毕竟是我主人,我随便质问质问你,显得我也是个护主的忠诚好灵兽。”裴雪哼唧。
段韶风发现自己这会儿听不得“忠诚”二字,能瞬间想起黑忠白诚,一想起他们,就想起宋欺霜,一想起宋欺霜,他就心烦,一心烦,他就还想吻上眼前这个人,可如今他在休息,舍不得打扰。
“……琴倚之。”纠结一阵后,段韶风还是决定把人叫醒,睡树上像什么话,何况还是睡他峰内的树,“醒醒,和我回去睡。”
琴寂没反应。
段韶风蹙眉,正要上手把人扛回去,裴雪突然“嗷呜”一嗓子,震天动地,琴寂一个激灵,倏然睁眼,习惯性地翻身就要从树上滚下去,被人掐住腰托了起来,琴寂眼眯开一条缝,徐徐抬头,恍惚中对方精致的下巴与梦境中的景象重合,看得他目光微微失神。
好像,但并不是……果然还是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你在说什么?”头顶传来段韶风带着疑惑的声音,琴寂半睁着眼摇了摇头,就着这姿势靠在他怀里,含糊道:“没什么,好困,要么放我下来,要么让我靠一会儿。”
听到这话,对方安静了会儿,而后放轻声音问:“还困么,我抱你回雅室睡?”
琴寂疲惫地点了点头。
裴雪龇牙咧嘴,满腔敌意,段韶风蔑然瞥他一眼,正要把这狼崽子嘴巴封上,琴寂若有所感地抬起手,在裴雪毛发上轻轻摸了摸。
他连眼都没睁,像是随意摸了一下,原本还凶巴巴的狼崽立竿见影地消停了。
被揉地舒舒服服的裴雪睁开一只眼又闭上,心想真奇怪,它跟这个人明明只在秘境中见过一面,除此之外没任何交集,这由内而生无端的厌恶和排斥感是哪来的呢?
同样,段韶风也觉得跟这玩意儿气场不容,但眼下重要的不是这个。
将琴寂结结实实抱起,低头看他安静睡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御剑飞进了濯涟峰结界。
琴寂的嗜睡不是天生的。
从四百年前就这样了,那段时间他绑定过的一个系统被进行了销毁。销毁原因不明,琴寂便下意识认为它寿终正寝,被自己活活熬死,但到底是不是这样他也不知道。
系统被销毁后,每每遇上最初穿书世界中的反派,他就不受控制地犯晕犯困。
虽然无伤大雅,但次数多了到底不好受。
原系统告诉琴寂,再过不久,被他养大成人的反派就能引雷劫飞升。
继主角之后的第二个飞升的修士。
任务即将完成,琴寂如释重负。再接触属实没什么必要。
于是几乎天天在一起的师徒俩,变得很少再见面了。
以至于闭关前,琴寂最后一次见到对方,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那时身为反派的顾祈暮,因伤及同门弟子而遭到门派长老鞭笞,询问其原因只说“他们辱骂师尊”,但具体骂了什么怎么都不肯说。那群弟子看他不说,自然也不会承认。
顾祈暮后背被抽得鲜血淋漓。在长老走之后,那群弟子见他似乎没有反抗之力,什么腌臜之话都说得出口,青年已不是少年,听得青筋暴起,在下杀手前的瞬间,想起师尊教导过的话——
也就是一瞬间的犹豫,被路过的澄敛君看见这幕,让他罚了跪。
澄敛君作为星珩君的师弟,对待星珩君自然是毕恭毕敬温和有礼,可在一众小辈眼里就是古板不通情理的戒律堂掌刑。
分明看到了少年血肉模糊的脊背,也丝毫不动容地让他找个地方跪上一天一夜。然而夜晚正准备回房歇息,无意中听见弟子们的议论,又撑伞跑回去,指着他鼻子怒骂:“谁让你跪你师尊这的?!”
大雨如注。
少年抬头看向面前紧闭着的飞阁流丹,雕梁画栋,背影有些孤零零的。他从白天跪到晚上,再从晚上跪到暴雨的深夜。
目光静如湖面,嗓音微涩:“是师叔你让我随便找个地方跪着,全世界待我好的只有师尊一个,我不找他哭,莫非找你们这群愚不可及之人倾诉?不觉得脸太大?”
被这厮狂妄的言语惊到了,澄敛君暴怒地取出鞭子,就要往那被雨混着血的背上抽下,紧闭的大门豁然大开。
一袭白袍荡出雪一般的寒凉。
——“祈暮,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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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辟海矢志宫。
床上躺着的青年眉目俊朗,墨发玄袍,赤红暗纹刺绣蜿蜒其上,更添诡谲绮丽。
他正注视着手里一根黑木簪子,眸光明灭不定。
身旁伺候着的妖娆女子将一壶茶呈上,嫣然而笑道:“宫主,您看这根簪子都看一天了,也该歇息歇息了。就算不歇息,看看奴家也是好的。”
见对方无动于衷,女子眼波一转,扭动着身体不知不觉往榻上靠去:“哎呀,这簪子一看就是男人用的,宫主若是想送姑娘,像这样单调的配色可没姑娘喜欢哦。”
细腻的嗓音娇中带着几分妖,她身上也不知用了什么香料,浓郁却不刺鼻,香气缠缠绵绵,仿佛吊了个小勾子,只要是男人绝对抵挡不住。
然而……
温琊月连一眼都懒得分她,接过茶就问:“想活命吗?”
妖娆女子被问地一愣,疑惑地啊了一声,只见风姿俊逸的青年“哐”地一下将茶盏砸到身侧地上,摔个粉碎。
像是突然暴起叫人猝不及防,女子吓了一跳,直接从榻上摔了下去。
这动静吸引了守在殿外的侍卫,他们一闯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一曼妙女子脖颈上缠着一团黑紫色的雾气。
那团雾气犹如野兽之爪牙,女子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眼前阵阵发黑,嘴里不断求饶。
高大俊美的青年冷漠地望着她,手下力道猛然加重,只听清晰的骨头断裂之声,女子笔直地倒在地上,咽了气。
侍卫们心下骇然。
身为修真界第一魔宫,隶属邪魔外道,他们理当对此残忍一幕无动于衷,可由于上一任宫主从不亲自杀人,要施以死刑也是交由下属,比之眼前这一位可谓仁慈如菩萨,侍卫们一时反应不过来也在所难免。
温琊月拂袖转身,墨袂下晃出的一截手背苍白却有力。
“拖下去扔乱葬岗。”
无人敢违抗。
这时,殿外走进一戴面具的紫衣男子,看了眼匆匆把尸体往外抬的侍卫们,又把目光放到殿内背对着他的男人身上。
“好久不见,这两年里你变化挺大。”紫衣男子负手而立,心叹真是没看错人,“杀人跟碾死一只虫一样简单,难怪郑子茗差点在你手上丢了性命。”
待玄袍青年回过头,紫衣男子稍怔了怔,而后肩膀伴随着低笑微微耸动:“呵呵……月氏异族吗,可真是个奇怪的种族。看来不只法力跟心性,成年男子到了一定年纪,容颜的变化也真的很大,很大。”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一双红瞳沉静地望着他,温琊月忽然想起什么,微微侧头,手触摸上半边脸颊,“那姓郑的小子用炭火烫出来的伤疤对孤影响甚微,只不过那时孤不便动用法力,免得你们那道貌岸然的宗主起疑。”
紫衣男子笑笑没说话。
“你今日前来找孤所为何事?”温琊月理了理衣摆,走到榻边坐下,与生俱来的深邃眉眼跟漫不经心的神态语气融合,俨然一副君王姿态,“若非重要的事,你便可以滚了。”
紫衣男子闻言也没恼:“若没重要的事,便不能来找你吗?”
“你我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关系,孤替你铲除辟海矢志宫乱党,你替孤找人。”温琊月单手支颐,懒洋洋地道,“如今孤却连人的影子都没摸着,你还有脸跑来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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