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温琊月收回目光,把肩颈上的两只手扒拉下,然后弯下腰,就开始解“少年”的衣服。
琴寂吓了一跳,鬼叫:“还来?!禽兽!”
“他是不是碰了你?”解到一半,温琊月越想越心烦,干脆将这繁琐的衣裳撕了下来。虎口掐住对方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低声喝道,“孤告诉你,就算孤是他的灵魂碎片,他才是主体,只要孤在的一天,就绝不会把你交给他。”
“必要之时,孤不介意杀了他,取而代之。”
男人低狠的嗓音萦绕整座宫殿。
琴寂茫然地望着他,倏地眨了下眼。
又眨了一下。
人都不挣扎了。
过去许久。
他艰难解释:“没有,他没有碰我,你别多想。”你别杀他。
“没碰你?给孤看看。”说罢就要将少年翻身。
预感到他要干什么,琴寂立刻往座位里面躲,可这座位就这么点大,再躲又能躲到哪去?
他只能指着温琊月鼻子,色厉内荏地警告:“我这会儿才十三岁,顾祈暮不会对我做什么。你也不准动我,不然你就是——”
温琊月打断道:“十三岁又如何?顾祈暮不就是一禽兽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他都做了,孤也可以。”
“你说什么!”
兴许是被这一声喊的回了些理智。温琊月一顿,忽而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孤不会动你,孤就是想检查一番,看看你有没有被他弄疼。”
“来,转身孤看一眼。”
“都说了没有!”见温琊月执着地要脱他裤子,琴寂烦不胜烦,声调拔高,“在神识级别的幻境里做.爱不会带到现实里,况且做的时候我是真实模样,所以没事。但你现在碰我,你就是骚扰未成年,这个严重性你懂不懂!”
温琊月,翟花影,裴雪:“……”
温琊月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所以,你果然还是跟他做了,并且做的很彻底,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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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不能说不对。
一遛神,就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口,琴寂颇为烦躁地抓了抓额前碎发,觉得在恢复原来的模样前,不能再说话了。
……一开口保证出问题,他十三四岁时的心智有够不严谨的。
见他不说话,不只是温琊月,连裴雪都不自觉焦急起来。
此时它的灵智稍微开启了点,虽说不知道孤棋木是谁,可对于他们说的话还是能听懂些的。
它往前跑了两步,语气紧张地问道:“哥哥,你真的和那个叫孤棋木的人交.配了吗?”
琴寂:“……”
琴寂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说什么呢裴小雪,啊?你怎么还是那么——”“傻”字没说出来,从座位上站起就正要往下走,又被温琊月抬手拦下。
看着男人横在胸前的手臂,琴寂闭了闭眼,再睁开,那双干净的眸子里盛满了不耐烦:“行了,玩闹的差不多就可以了。”
“玩闹?你当孤在同你开玩笑?”温琊月掀眸,绀红的眸平静地盯着他,“琴倚之,你喜欢顾祈暮吗?”
琴寂微微拧眉:“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温琊月说:“那你就是喜欢了?”
“拉倒,我根本不——”说到这他卡了一下壳,对方这是在用激将法,他要是顺着那样说了,鬼知道还会从温琊月嘴里问出什么来。
抬手挥开挡在面前的手臂,留下句“和你没关系”,就与温琊月擦肩而过,轻风拂过肩膀雪发,琴寂抿下了唇,径直走到裴雪面前,揉揉它头顶上毛茸茸的狼耳朵,然后说:“走吧。”
这两字落下,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裴雪懵懂地问:“去哪啊?”
“哪里都好。”琴寂声音懒散,意有所指地道,“总比待在这无时无刻让人质问要好。”
而且也不知是温琊月一人的关系,还是四个人待在一起的缘故,总觉得时刻充满着危险。
一想到幻境内对方所做的事,琴寂短时间内都不想再见到顾祈暮了,那家伙……简直畜生,牲口!当诛!
温琊月并不想让他离开,可对上那双眼后,不知怎么的,居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逼得太紧了,斟酌片刻,最后只是说:“玄天宗已被烧毁,你无处可去。”
果然,琴寂脚步一顿:“谁干的?”
温琊月说:“不知。”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放在那的眼线,说玄天宗弟子有猜测是段韶风,因为除了他的濯涟峰,其余峰全被烧毁。”
瞥了眼尚昏迷不醒的当事人,琴寂耸耸肩头,评价:“扯淡。”
温琊月轻笑了声,从高座上走下来,黑色衣摆拂过地面,站到了琴寂面前,“不过更多的猜测是宋欺霜干的。据云呈离女儿云幼怜的指控,八成是宋欺霜身份败露后为报复玄天宗所为。孤也比较倾向于是他做的。”
宋欺霜吗?琴寂敛眸,倘若没见到孟无朝,他多半会相信。
“不是他。”
温琊月深深看他一眼:“那是谁?”
“是……”琴寂反应过来,瞪他,“你别再想套我话。”
“这不能说?”
琴寂不再开口了,带着段韶风转身离开,裴雪紧随其后。
他离开后,偌大的殿堂气氛安静得过分,像是没有了鲜活的生气。
久久不发话的翟花影开口说:“或许那人,跟星珩君会坠入祭魔渊,脱不了干系。”
温琊月眯起眼,红瞳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他对着那道清瘦身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绕是背着一个人,琴寂也走得太快了。
裴雪还没彻底习惯人的模样,用双腿走路,呼哧呼哧地有些跟不上,他喊了句“哥哥慢点”,旋即变回本体奔了上去。刚跟上去,就见前方的人停下脚步,转身过来。
“裴雪,你应该还不知道顾祈暮是谁吧?”琴寂看着他问道。
裴雪摇摇头。
果然,温琊月和翟花影就会欺负裴小雪这样天真的毛茸茸。明明它也是顾祈暮的灵魂之一好吗?凭什么它不配知道!
琴寂只觉得裴雪太可怜了,又动手往它脑袋上捋了两把,说:“没关系,那两个坏蛋不告诉你,哥哥告诉你。走,我们去趟玄天宗,先去见见你那个没良心的师兄。”
此时的玄天宗,哪还见得着一点往昔的样子。刚面临一场大火,焦黑的树枝参差不齐地堆砌在一边,破败不堪地挤在一起,空气中到处是呛人的黑烟。
琴寂到的时候,还能看到弟子各个三五成群地围在一处又一处,合力施展法术,试图将烧地只剩炭的破烂木板、焦花枯草,恢复成原来生机勃勃的模样。
用灵力将一切归本溯源,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他们都还是炼气界、筑基期的弟子,如今尚未成气候,这等法术对他们而言还太难。
眼睁睁看着手底下的花草微微地动了动,李曜心底一喜,刚要呼喊同门们过来看时,那朵枯花又瞬间萎了下去,怎么救都救不活。
李曜瞬间焉了,小声嘀咕:“林长老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这怎么可能救得活嘛。就是林长老这样的金丹期医修,天生自带强大的治愈能力,也不可能将一切变回原来的样子啊,这也太难了……”
“瞎嘟囔什么呢,宗主交代了,要在七天内把一切恢复原状。大家都加把劲儿,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子弟,没什么不行的,来,拿出你们平日晨练时的动力!”一个师兄高声道。
顿时收获一片埋怨颓然的“哎”声。
李曜泄了气地直戳那根灰色的枯花,完全没有动力,不止一刻地心道怎么可能救得活。
将他行为收入眼底的师兄摇头叹气,其实他自己也只是能救活一根草的能力,不禁怀疑七天内能不完成宗主交代的事,宗主此刻又不在,他又无法申请延缓时间。
偏偏这时候小师兄又不在。
玄天宗被烧成这样,真是无妄之灾。
好不容易令一根枯草恢复原状,那师兄正要和其他弟子一起合力使一棵树恢复,无意间瞥见右边不远处,他多留意了一下,紧接着有些移不开眼睛,欣喜之色于面上不断蔓延。
他快步走过去,顺着那片绿莹莹充满生机的绿荫看去,目光难掩惊奇:“好厉害,居然一下子就把这些恢复了,完全看不出烧毁的痕迹,这位师弟,你——”他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少年,话音戛然而止。
少年拥有一头雪白的发,肌肤白皙如玉,眸子是迷离的灰瞳,却跟琉璃水晶般纯粹干净。眼梢狭长,长而卷翘的睫毛弱化了眼梢的锋利,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要柔和许多,然而不知为何,那份生人勿近的气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
“你,你是……谁?”
少年侧头瞥他一眼,不做理会,手指朝旁轻轻一抬,白光释放后,又不少烧毁的建筑恢复原状。宛如雷锋。
“喂!你到底是谁,你这样帮我们,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不远处的李曜听见这边吵闹,抬头看了一眼,随后一下子瞪大,宛若看到了希望,忙不迭跑到少年面前,托着下巴上下左右皆打量一番,随后猛地握住少年手臂拼命摇晃:“啊啊啊琴师弟,是你吗琴师弟,你怎么变小了!你回来帮我了啊!”
旁边的师兄一愣:“琴师弟……琴倚之?!”
李曜长得高大健壮,琴寂这会儿比他还要矮两个头,见他拼命按着自己肩不放,高举手臂抵住他脸往外推,嘴里嫌弃道:“走开走开,不要打扰雷锋办事!”
李曜:……啥雷锋?
李曜松开他,挠头憨憨地说:“你去哪了啊,最近阵子都没在主峰看到你。不过幸好你回来了,玄天宗最近遭遇了大.麻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什么大.麻烦。”琴寂说。
“你看啊,这都被宋师兄烧毁了……哦不对,不一定是宋师兄,总之不清楚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跟玄天宗有什么仇。”
“你们不是还怀疑是段韶风做的吗?”
“啊?小师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玄天宗是小师兄出生之地,他毁天灭地也不可能毁掉玄天宗啊。”李曜连连摆手,“相比之下,我们更怀疑宋师兄,前阵子就传他是辟海矢志宫右护法,被云宗主关入水牢,之后经过会审,决定把他堕入祭魔渊。结果中途让他逃了,他因此记恨上玄天宗,想以此报复是十分有可能的!”
自以为掌控了全局的李曜信誓旦旦,异常激动地述说着,说完,他还去看琴寂,妄想从他脸上看到佩服的表情。
结果琴寂十分敷衍:“好的好的。”
李曜:“……”
琴寂说:“知道云呈离去哪了?”
一旁的师兄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你好歹也是宗门的主峰弟子,怎么能直呼宗主名讳!”
李曜大献殷勤地说:“我之前遇见了宗主,他在云幼怜房间发现了放火人留下的脚印,应该是寻着脚印跟去了!”
琴寂颔首,顿了顿,鼻尖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息,像是冷嗤:“云幼怜吗?话说我也好久没见着师姐了,带我去。”
“好嘞!”
完全被无视的师兄:“……”
第五十九章
梳妆台前,云幼怜正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不断往脸上涂抹药膏。
眼珠子一转不转,身后被砸得粉碎的胭脂粉膏瞥都不瞥,只管死死盯着右半边脸,跟魔怔了一样。
连房门什么时候被推了开来,也丝毫没有发现。
“啪嗒——”
是银靴踩上碎裂的瓷片和胭脂盒发出的声响。
李曜见状提醒道:“啊,师弟你小心点,别踩到这些东西,受伤可就不好了。”
踢了踢脚底碎渣,琴倚之神情懒散,一派和人聊家常的架势:“怎么这么乱?我要是住在这么乱的地方,一天都待不下去。”
他现在的声线偏幼,虽然也是清越动听的,但和青年时期的嗓音,多少有一些差别。
李曜哈哈道:“我也是我也是,自己再怎么懒,至少也得派些人进来打扫嘛,这也太乱了!”
人都还没进去呢,就先踢到了破烂瓷片,这堆在门口是几个意思?
云幼怜也不知听没听到,对他俩置之不理。
她披头散发的,两眼死死盯着铜镜,像对假眼珠,因为眨都不带眨一下。以李曜的话说就是,放在夜里,能把人活活吓死。
不过也不需要引起她注意。
他们之所以来,只是为了寻找房间内的脚印。
碍于礼貌,李曜还是敲了敲门板,说他们要进门了,自然没得到云幼怜回应,然后李曜跟琴寂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云幼怜放在梳妆台上的另只手的手指半蜷起,指甲刻了进去。
李曜四处看了看,内心啧啧,撇去被烧毁的地方不说,好好的一个房间,就被这女人砸成这个样子,真是暴殄天物!
琴寂却没到处乱看,他的目标只放在脚下。弯腰蹲下身,指腹在上面摸了摸,发现对方的脚底是占了灰,才导致留下脚印,一深一浅,有点像刻意为之,且不断往窗边延伸。
他略作沉思,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凝在窗台那处,抬脚刚往前走一步,只听一到破空声窜进耳朵。
琴寂耳尖动了动,头往旁一侧,一根长鞭在眸前晃过。因为他的闪躲,长鞭重重抽在书架上,直接将之抽成两半哗啦倒下。
“唰”地从座位上站起,云幼怜呼吸声急促,气得手指不停哆嗦。
瞥了眼一旁书架,琴寂面不改色地望向双目欺红的云幼怜,冷淡开口:“师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吸取教训。”
“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出去!滚出去!!”云幼怜扯着嗓子尖叫道。
她没认出琴寂,只是觉得他多少有些眼熟,可身高不对,年龄亦不符,再加上那个人的名字已有段时日没传入她耳朵里了,自然猜测不到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岁的少年的真实身份。
李曜看得一愣,忙不迭跑过去解释:“你干嘛动手打人呐,我先前已经敲过门了,是你自己明明听见了却要装没听见!”
“住口!你个普通弟子也敢同我这么说话,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云幼怜边大声叫着,边用力甩出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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