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娇宠》TXT全集下载_10_蚀骨娇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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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七殿下如此身份年纪,尚未娶妻便罢了,府中竟连一妾室都无。

原来他在情爱中着实是个榆木脑袋,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

她扁了扁嘴,对他所言略有不满,依旧樱唇紧闭,不肯说话。

程淮启见她如此反应,忍不住轻笑。

“那便是有效了。”

陆容予闻言一愣,将脑袋轻轻向侧边一扭,语气娇嗔:“未曾!”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又凑她近了些,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自己怀中。

他……他怎么能这般不顾礼节!

若叫人看了去,她的清白皆全数碎尽了,日后要她如何见人!

有了方才那些表露心迹的话,陆容予这下是真的不惧他了,说话也变得底气十足起来:“殿下还是放开我罢!男女授受不亲,你我这般,于理不合,且不利于我一介女儿家的名声。”

程淮启失笑,不仅不依,反倒将人搂得更紧了些,一双长臂紧紧锁在她腰间,低下头,看着怀中羞怯又娇嗔的小姑娘,眸中的笑意有若实质。

“怎得,小寒节那日的法师抱得,我便抱不得?”

“你与他不同!他是要杀我,你……”

程淮启将唇凑到她耳边,用低哑又婉转的气音道:“我如何?”

他对她这般亲密无间的耳语,声音又如此诱/惑勾人,陆容予只觉浑身都被耳旁的气息吹得又躁又痒,不禁轻颤一下,那白净小巧的耳尖,便以肉眼可见之速,变得粉粉红红。

莹润的樱唇一张一翕,支支吾吾地“你”了好几回,却再也说不出下半句来。

程淮启怀中抱着这世间最美好温软的女子,舒服地几乎要喟叹出声,复见她这般羞怯又嘴硬的模样,便忍不住再调侃几句。

“况且,你此话提得也过于晚了些。怎得昶兰围猎之时,于马背上;你偷溜出宫之时,于马车中;后来惠妃生辰之时,于宫墙下,此三回之亲昵行迹,便都不作数了?偏要到今日这般花前月下、耳鬓厮磨,才知晓我‘好生没有脸皮’,才想起你女儿家的名节?”

他……!

他竟将这些难以启齿之羞耻过往,一件一件搬出来细数,还说得如此添油加醋!

什么花前月下,什么耳鬓厮磨,简直危言耸听!

陆容予顿时恼羞成怒,挣扎着便要从他怀里脱开身。

“……不过是殿下非要如此,臣女不得不从罢了!”

程淮启如何肯依,仗着自己强劲无比的力道,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

她的捶打腾踢于他而言,不过是猫尾巴在身上挠了几下痒痒,她闹了个筋疲力尽,他却岿然不动,甚至眼皮都不眨一下,好笑地看着此时鲜活可爱的小姑娘。

近来他不断努力,她在自己面前总算不是那副一直端着、谨慎又小心的模样了,也总算不再怀疑自己接近她是要加以利用、另有所图。

陆容予闹了没多久便累了,一双细嫩的手打在他健壮强硬的筋骨上,没把他打疼,自己手上倒是火辣辣的,如此偷鸡不成蚀把米之行径,实在丢脸极了。

小姑娘累得气喘吁吁,蔫巴巴地乖乖待在他怀中,再也不肯动一下,只有一张小嘴仍旧撅着,十分不满的模样。

程淮启看得好笑极了,又问道:“不得不从?你当真如此不情愿?”

“当真。”陆容予毫不犹豫地答。

程淮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若果真如此,那画像又如何解释?”

陆容予闻言,心头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袭来,她一对秀眉轻轻皱了起来,抬起脸看他,强忍着心悸,疑惑地问道:“画像?什么画像?”

“便是你几日前所作,一男子身着黑色衣袍,侧身负手,立于碧芙园中之画像。”

琴棋书画中,画是她最能拿得出手的一项。

她闲暇时便爱作画,尤爱山水亭台。

虽不常画人物,不擅形似,但她却能将神态与气质把握地十分到位,令人一看便知原主是何人。

程淮启所说的这幅画,便是陆容予前几日,特地屏退了画婉与梳雪,独自在房内作成的。

画中之人正是程淮启。

他常穿的深色衣袍、腰间常挂着的那块黑玉、行径之间常扮的肃穆冷冽气场,一看便是七皇子程淮启无疑。

这整个宫中,甚至整个天下,再也找不出任何一个比他更配此画之人。

她画的他神韵有九分相似,以至于此时,她完全找不出半个字来反驳他方才所言。

若非芳心暗许,怎会偷偷将他画下来?

只是,这画她收得极为隐秘,包了一层又一层,放在抽屉最里边,生怕被人发现、说了闲话去。

况且,她近日并未发觉屋内有何物什错了位置、或哪处少了什么,他又是如何如此精准地找到那副画的?

还是说,她作画之时,便被他看见了?

陆容予大窘,一张白皙细嫩的小脸登时红透,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她心中疑云团团重叠,却无论如何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问,讷讷了好半晌,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滚烫,还是仍未发一言。

“想知晓我是如何得知那画像的?”程淮启替她问出了心中疑惑。

陆容予连连点头。

程淮启剑眉微扬,调笑道:“你将我哄高兴了,我自然告诉你。”

陆容予怔住。

哄高兴了是何意?

便是承认自己心悦于他吗?

这般秘语,她怎开得了口!

小姑娘看了看他,又将目光移开了去,闷闷地道:“臣女此时又不想知道了。”

程淮启失笑。

“既不想知道,便不要再费神于此。左右你与我已有了肌肤之亲,你即便日后再心悦于他人,也别无他法,嫁我只是时之早晚罢了。”

陆容予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气得跳脚,难以置信地反驳:“谁曾与你有肌肤之亲!”

程淮启又将她抱地紧了些,看着两人相贴的身躯,不满地皱了皱眉:“如此还不算肌肤之亲?”

不知怎得,陆容予总觉得“肌肤之亲”一词十足羞涩,令她难以接受,方才便忍不住下意识地反驳了。

可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己似乎着实已与七殿下这般亲密了许多回,似乎确实可以称作有过肌肤之亲了。

她皱着眉,憋了好半晌,才抬起脸,理直气壮道:“如此最多也只能称作‘衣料之亲’,我与殿下并未肌肤相触,因此没有肌肤之亲!”

啧。

平日每逢危急时刻,便见她一幅冰雪聪明的模样,许多事一点就透,十分令他省心,没想在这男女之道上,亦是小傻猫一只,连方才自己是在用激将之法都不知。

左右现下老五已知晓他与她之事,再藏着掖着、隔三差五潜藏于碧芙园之屋檐上,暗自看她以解相思之苦之举,已然没有必要。

是以,他今日便明目张胆、毫不遮掩地来了。

他本觉得强扭的瓜不甜,若她于他感情未到,他便继续努力,暂且忍她一忍,等她多些时日,让她对自己完全敞开心扉之时,再进一步。

但此时被她这样一说,程淮启却忽然觉得——

这般隐忍,好生无趣。

他目光中有细碎闪烁的光点,眼神移至她那双纤柔的玉手,同时,也将自己的一只大手伸了过去,不由分说地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于掌心之中,没一会儿,又觉不够,寻着她五指之中的缝隙,将自己的五指穿插进去,与她十指相扣。

他指尖干燥,手掌宽厚,在她手上轻轻地来回摩着,摩得她心尖发痒。

程淮启看着小姑娘微张的樱唇与呆愣的眼眸,低低地笑。

“如此呢?”

“你我可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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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不必怕

“咚咚。”

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便是梳雪的声音。

“七殿下,小姐,天色已晚,可要用膳?”

陆容予现下与男子如此亲密相拥,正心虚紧张着,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于是吓得她浑身一颤,一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面前眉眼含笑的人推开,逃也似的向后退开好几步,离他少说也得有三尺距离,这才停了下来,眼神飘忽闪躲。

她稳了好一会儿心神,才高声道:“传膳吧。”

听到梳雪应了声“是”后,陆容予又将双手贴上自己滚烫的脸颊,降了好一会儿热度,这才垂着头,以两只鞋尖带着身子,缓缓挪向正对他之处,闷闷地道:“殿下,臣女要用膳了。”

所以,您可以走了。

程淮启怎会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但他何许人也,并不因为这话有半点情绪波动,反倒衣袍一掀,施施然于案几前坐了下来,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淡然道:“嗯,本殿与郡主一道。”

……

方才说他没有脸皮,此番又觉他脸皮有铜墙铁壁般厚!

陆容予憋了好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程淮启暗自好笑,用眼神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但陆容予的双腿却好似锈住了一般,想挪也挪不动。

她正进退维谷地站在原地,画婉与梳雪便先后端着菜品走了进来,同时,又听见他低笑道:“莫不是要我将你抱过来?”

……!

独他们二人相处之时,他说这些风流话,便已让她面红耳赤,此番两个婢女还在,他就如此不管不顾地调侃起自己来,实在讨厌极了!

陆容予又羞又怒,一张小脸与簪子上镶的那血玛瑙一般红,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又不敢逾矩再骂,只好转过身去,瞪着憋笑憋得正辛苦的画婉与梳雪二人,一双美目都飘红了几分。

程淮启看出小姑娘羞得狠了,心下不免有些慌神,唯恐她真生起自己的气来。

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柔声道:“过来坐,本殿还要与郡主商议老五之事。”

陆容予扁了扁嘴,不甚情愿,却还是顺着他捧到自己面前的台阶下了去,乖乖坐在他面前,垂着头,不言不语。

画婉与梳雪在一旁为两人布菜,两人皆吃到七分饱,便前后放下筷子。

“可还要吃些糕点?”程淮启问道。

陆容予一愣:“什么糕点?”

程淮启道:“我亦不知,方才来时,命玄一去飨玉阁带的,想来此时还热着。”

他来之时,便惦记着要给自己带新鲜的糕点了吗?

陆容予愣愣地眨了眨眼,又忍不住弯了弯唇,轻轻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程淮启唤了句玄一,陆容予便见一劲瘦高挑的身影走近,风尘仆仆的模样,衣袍被风雪沾湿,眉间还落着几粒新雪。

一见他,陆容予便想到那日玄一扮做环公公,前来传信的场面,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玄一自然知道她在笑什么,但此时殿下在此坐镇,他是怎么也不能放肆,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回她,飞快地放下怀中捂着的还温热的糕点,逃出屋去。

陆容予眨了眨眼,掩唇笑道:“屋外极冷,不如让‘玄公公’进来暖和暖和。”

一句俏皮至极的“玄公公”出口,程淮启自然明了她所谓何事,忍不住勾了勾唇:“不必理他。”

一片纷纷扬扬中的玄一冻得打了个喷嚏,又听到殿下所言,顿觉一颗心比这三九天更凉几分,不禁抱住了自己的两条胳膊,仔仔细细地搓着,一双绝望又悲凉的细眼望着天,几乎就要淌下两行清泪来。

啊!

天公啊!

得鱼忘筌、兔死狗烹、卸磨杀驴等一干词,便是为殿下量身而造的罢!

而他玄一,就是那筌、是那狗、是那哀哀欲绝的驴啊!

……

而同时,那被蠢驴声声痛斥的主人,正悠悠然坐在自己心上人的对面,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面上的愉悦半点不加掩饰。

陆容予小心仔细地拆开面前那袋温热飘香的霜雪红梅糕,浅淡的梅花香便顷刻间扑鼻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她眼神一亮,两指轻轻捻起半个手掌大的一块,略略思忖了半晌,顾及着程淮启这雪中送食的情谊,首先将糕点递到了他面前。

程淮启本不喜这些女儿家的吃食,但现下她如此动作,他又怎会拒绝,正欲伸出手去接,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又撤了回来,直接倾身上前,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你!”

果不其然,小姑娘又闹了个红脸,模样好生可爱。

程淮启轻笑,怕她一会儿又恼了,便见好就收,将身子坐直,正色道:“姜氏嫁入五皇子府前,已在老五手中六日有余,时至今日,她嫁入五皇子府,已然有七日之久,但老五至此还未动作,并非他一贯雷厉风行之做派。”

陆容予听他讲,边觉颇有道理,边觉坐立难安。

她手中还拿着那被他咬去一口的霜雪红梅糕,此时放回袋子中也不是,继续拿在手上也不是。

她磨磨蹭蹭了半晌,最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他身边,一手将他的大手摊开,一手将那红梅糕放在他的掌心之中,又一刻不停地回到原位,低下头不看他,心跳阵阵怦然。

好怕他又说出类似“此时怎又不顾忌肌肤之亲了?”之言来。

陆容予目光盯着自己的指尖好半晌,都未听他言语,只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

gu903();她仍不敢抬头,轻声道:“若非五皇子另有所谋,便是玉合在为你我赢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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