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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启闻言一怔,并未言语。

本以为她聪慧,今日却头一回知晓,她竟是个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

陆容予偷偷抬眼瞄他,见他仿佛不甚赞同之模样,又道:“玉合本性不坏,且早已悔过,前两日小兰说她已有身孕,想来是五皇子以腹中胎儿相逼,她不得不从。”

说着,她便又觉得有些不对。

“可是,五皇子必然早已猜想你我之间有猫腻,才会抓了玉合去证实此事,若玉合不肯说,他也可直接除我以绝后患,何必如此瞻前顾后、浪费前几日那大好时机?”

程淮启淡淡道:“父皇极重守衡之道,你身份特殊,他若没有十足把握、再捏造出一不得不之理由,必然不敢冒此风险、贸然杀你,最多叫你受些苦,好以此挟持我。”

陆容予扯了个笑:“本以为,我北上大邺是刀口舔血、朝不保夕,没想竟是拿了块免死金牌,甚至比身在爹娘与哥哥身边更为稳妥些。”

她说得轻松,程淮启却无端听出了些心疼来。

他看着她,神色认真,嗓音沙哑低沉。

“不必怕,我必护你一生稳妥。”

那好听的音色如深秋的冷风穿过树叶,明明沁着微微寒意,飘到她心中时却极暖,带着灼人的温度,拂得她心口绵软滚烫。

程淮安说,他不是轻易许诺之人,一旦许诺,便从未有不能守住或实现的。

陆容予轻轻咬住下唇,微微颔首。

程淮启见她眼下一片淡淡青黑,便知是这几日为姜氏之事劳心费神,夜间不得好眠,便又安慰道:“老五虽摩拳擦掌、伺机而发,此番目标也定然是直冲你而来,不过天子脚下、皇权威严,他一向懂人心,应当不会如此胆大妄为、肆意将你抓去,你自不必日日惊惶。”

陆容予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若是我与淮安一般,会些拳脚功夫便好了。”

程淮启失笑:“她那点子花拳绣腿,会与不会,并无半分差别,遇到歹人之时,一样无法自保。”

“我已命玄五、玄六与四名暗卫,自今日起,时刻护你周全,你要做何事、要去何处,自放心去便可。”

陆容予讷讷,抬头望着他,眸中满是惊诧。

她一向知晓他谨慎无比。

若他说让她不必担忧、放心去做,那便是万无一失之部署。

程淮启之玄字精卫一共七名,一下派与自己两名,其精锐机敏自不用说,光这两名便能妥善成事,他却又另还拨四名武力高强的暗卫与她调遣。

这便如同在一面铁墙外又涂了一层铜漆,将她护得严严实实、刀枪不入。

这番心思,恐怕无人能做到不动容。

她心下感动,又不知如何还他的恩情,心下仔细思考起他提了两回的“以身相许”来,出神了半晌,方被脸颊与后背传来的热意唤回神志,遮遮掩掩地不肯看他。

程淮启不知她心中如何想法,只当她是感念他的恩情,微微勾了勾唇,又道:“他与我争锋多年,定能料到我会在你身边加派人手护着,武道走不通,他应当会从另一处下手,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你亦要多加留心。”

陆容予张了张嘴,猜测道:“殿下所言……莫非是……”

程淮启点了点头:“惠妃并非良善之人,一心想助老五夺太子之位,必然蠢蠢欲动许久,想方设法帮衬。淮安此时在关禁闭,无法搬母后出来救你;老九那日吵闹方才过去不久,我与你之事,亦不便过早向父皇与母后交代;后宫之事我不便插手,万事只能靠你自己多加小心。”

陆容予向来听说后宫之争凶险,此时不免有些紧张,咬着唇,缓缓点了点头。

再心思灵巧,也到底不过是个小姑娘。

程淮启轻轻叹了口气,又宽慰道:“无需忧虑过多,便是真出了什么乱子,我也必然设法保你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世纪难题:程小七到底是没有脸皮呢,还是脸皮有铜墙铁壁般厚呢?

推感情线成功,耶耶耶!

最近《偶遇》一直在掉预收,啊啊啊,果茶脑子里都有人设,剧情和梗了,保证超级好看的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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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有了心上人

待程淮启回到府中,已是戌时。

夜色如墨一般黑,又如冰一般冷,少年一身藏蓝色绒锦袍被窗外灌入的大风掀起一角,在空中飘荡着。

程淮启剑眉微沉、目光肃然,负手而立于窗前。

七皇子府中并未烧许多香炭,整座殿内与屋外的温度所差无几。

那前来奉茶的小宫女之耳尖与鼻头通红,饶是已侍奉主子多年,在将茶盏端至他身旁时,她还是忍不住冻得抽了抽气。

程淮启淡淡扫她一眼,那宫女见势,立刻心下发怵、惊恐万状,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奉完茶便即刻颤着双腿、躬身退下,险些在殿下面前失态。

如此天寒地冻,程淮启却恍然未觉,如一棵劲松般,一动不动地在窗前,几乎生生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

直到玄七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殿下,此番派往牟州之兵将,无一生还。”

程淮启眸中积卷起阴郁之气,冷笑一声。

“果然如我所料。”

程淮泽私自蓄兵。

大邺有明文规定,除武官外,任何人不得私自蓄兵,且武官私兵不得超过五百。

此番他派出三十名以一当十的精卫前去牟州查探,竟无一人生还,可见程淮泽所蓄私兵,定然数目庞大。

“可探到他有多少私兵?”

玄七摇了摇头:“属下无能,未能得知,但属下猜测,至少五千。”

程淮启嗤笑一声。

“定然不止。”

程淮泽不愧是老狐狸一只,将私兵养在牟州,让他费了好一番心思才找到。

牟州在都城以西南处,地势陡陷奇峻,多山峰、少平原;且又是穷乡僻壤之所,粮草匮乏,无法自给,全靠外输,极费银钱。

那处既不是练兵之地,亦不是养兵之地,他却偏将如此众多之私兵皆养在牟州。

他选择牟州的唯一目的,便是要瞒住皇帝,让人即使多有猜测,亦抓不住把柄来。

但如今,自己既已发现程淮泽之踞点,想必他紧接着便会有所动作,免不去一场腥风血雨。

程淮启眸色更深几分,低沉道:“承南、越水、安门三处即刻戒备,他不日便可能动手。”

“是。”

玄七应下,还未来得及走远,便听见玄三来报。

“殿下,承南有动。”

窗外忽然刮起一阵大风,雪沫阵阵穿窗而入,伴随着呼啸之声,迎面砸在脸上,程淮启目光一凛,面色如眉间落雪一般,冰冷而凝重。

承南、越水、安门三处,皆为他所辖兵之区域,其中承南又离都城最近、地理位置最为险要。

虽说程淮泽此刻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谋反,但若他暗中折自己羽翼、还损了自己的一支强兵,必然对自己消耗极大。

程淮启虽有掌狱司副官一四品武职在身、可调遣大邺四千军兵,但这四千军兵,再加上他之启字营中五百私兵,亦不过四千五百人,还分练于三处。

这三处之中,又以承南为兵数最多、最精之所。

大邺军兵处,程淮泽应当不敢过分动作,但他之五百精兵中,有半数皆在承南,程淮泽此番毫无退路,极有可能不管不顾、背水一战,届时启字营必然元气大伤。

如今看来,程淮泽果然是雷厉风行、有备而来,此番自己才得到消息,他便已经开始动作。

程淮启抬眼,望了望窗外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在案几前大刀阔斧地坐下。

他食指一下一下地轻扣着桌面,带起手背上的经络时而吊起、时而落下。

如此思考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又有人来报。

“殿下,五皇子旗下之大将封石亲率五百精兵闯入启字营驻区,大肆杀戮,境况凶险。”

程淮启闻言,眉头重重皱起,毫不犹豫地起身,对玄一下令:“即刻备快马,赶往承南。”

“是!”

承南启字营操练极严,各个皆为以一当十之人中龙凤,即使面对程淮泽之精兵,也断然不会出现那小将口中“境况凶险”之词,一切皆因承南营将领此时不在军中,此三百精兵头上,只有一个廖副将坐镇。

启字营之军精锐,却也各个心高气傲,廖阳年轻,定有许多人对他不服,此番面对如此危急局面,一仍未立信之人难以指挥大局,且廖阳军事经验又少,难免出些岔子。

此一回与程淮泽之较量极为重要,他须得亲自上阵。

——

今日过小年。

因着再没几日便是除夕之夜,邺谨帝便未在今日大设家宴,只是给各宫都赏了些饺子与春花、对联等一类物什,叫各宫各自庆贺便是。

昨晚大雪飘了整整一夜,今晨倒是难得的大太阳,照得人精神头儿都足了许多。

陆容予今日兴奋极了,一大早便爬起来,穿戴梳妆整齐,与画婉、梳雪、小兰、怡香一道剪春花、贴对联、挂灯笼。

上回玉合走后,程淮启不放心别处来的宫女,又觉得堂堂一郡主,只有三个婢女伺候着,实在不妥,便直接从自宫里拨了一个过来。

此人便是怡香。

怡香已伺候程淮启多年,自当知晓自己即将侍奉的人将来会是何等身份,因此十分谨慎小心,生怕哪处惹得这将来的太子妃、亦或是皇后娘娘不痛快。

这怡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陆容予便以为她就是这个安静性子,却没想,今日第一回见到了她活泼健谈的模样。

“怡香!你这窗花也剪得太漂亮了些!”梳雪看着怡香手中那栩栩如生的一朵雪花,忍不住赞叹道。

怡香将手中的雪花轻放到她手心里,笑道:“我母亲便是剪窗花卖的,我自小便跟着她学,会剪许多样式。这雪花儿看着难,却是窗花中最巧妙简单的!”

梳雪与陆容予闻言,都要坐下来跟她学。

怡香果然厉害,才没一会儿,就教两人将两朵雪花剪了出来,逼真又漂亮。

陆容予剪了两朵,又过去与画婉、小兰一道挂灯笼、贴春联与福字。

“小姐的字也是极好的,要不要也题一幅对联?正好挂在里屋。”画婉道。

画婉这么一说,陆容予倒是也来了兴致,立刻拿了笔墨与空联来,即刻便挥就了一幅。

上联:安平盛世千般美

下联:锦绣河山万里春

横批:万象乾坤

画婉读书不多,却识得几个字,看罢,笑道:“小姐胸怀极广。”

陆容予抿唇一笑,忽而觉得这幅春联不该自己留着,若送与七殿下,倒是极好。

她又写了几张,挑出些好的来贴。

等一切都忙完后,也才不过卯时末。

陆容予坐在梳妆台前,又整了整自己今日的妆发,便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看着铜镜中那容颜姣好的女子,发起呆来。

上回她与公主一同溜出宫,邺谨帝发了大火,将公主关了十余天禁闭,今日小年,邺谨帝却仍没有要放她出来过节的迹象。

不过,公主有一回传了封信来与她闲侃,可见邺谨帝仍是疼极了她,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距约定的时间还有整整一个时辰,陆容予便想着亲自捎信,到流月宫去走一趟。

若她运气好的话,或许还可与公主见上一面。

公主这样无拘无束的性子,被困于宫中那么久,除了帝后与婢女,连其他人的面都见不得,定然觉得闷极了。

她行至流月宫附近,远远就见到宫门口守着的八名提刀侍卫,个个站姿笔挺、面色肃穆,像八个木头桩子似的立着,那气势一下将她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看来皇上是要公主狠狠地记住这回教训了。”画婉道。

陆容予愣了愣,点点头,又拉着她,小心翼翼地绕到流月宫后方。

正琢磨着如何将手中之信扔过高墙,便听到里头瓷器碎裂一地的声音,接着,又是程淮安带了十分怒气的言语。

“用茶!用什么茶!今日小年,父皇还不让本宫出去,本宫有什么心思喝茶!若你是本宫,你说,你若是本宫,明知晓今日各宫皆在欢天喜地、一片热闹,你却要被关在这偌大的宫中,独自一人享用这锦衣玉食,又有什么意趣!”

“跪跪跪,就知道跪!本宫许你跪了吗!仔细跪脏了本宫的地!还不下去给本宫端饺子来?”

“本宫就是要在这后院里用膳,如何?你若能说动父皇放本宫出去,本宫便安生回屋里吃饺子去!此番他若不肯放我出去,我定是要使这苦肉计,病一病才好的!”

墙内滔滔不绝地骂了好一会儿,看在陆容予与画婉相携着,笑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之时,里面的动静才终于小了下来。

陆容予收了笑,走上前几步,几乎将面贴在冰冰凉的宫墙上,拔高声音喊道:“公主!”

里面沉默了一阵,随即,传来一个疑惑又惊喜的声音。

“……嘉和?”

“是我!”

“嘉和!我知道你是最挂念我的!你果然来了!怎得,这处没有禁军守着吗?”

“也只有此处没有了,”陆容予笑道,“原本我还写了封信,想着你若不在,我便想将信与石子缠在一道,丢进你宫里。如今你在,我便这样隔着墙壁,陪你聊会子天吧。”

“妙极!”墙内的人高声赞叹了一句,又问道,“上回我说与你那事,你可有思量?”

陆容予闻言,面上一红,讷讷了许久,才道:“你如何知晓?”

程淮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瞧瞧,有了心上人,连脑子都一并傻了去。”

“上回围猎,你、我与哥哥一同在帐中议事,我自然知晓你已将遇袭之始末都告诉哥哥了,那时他又以此为借口,到父皇那处巧妙将你救出,不是心悦,更还有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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