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
“事不密也怪不了人家,再说了,你们这事办的,第一错是孤注一掷,不知道留点好糖作他用,要是糖水不赚钱,好歹你们还有糖做糖糕啊。(诸丹:我们两不会做。)第二错是既然孤注一掷了没有全力以赴,为什么不事先告知所有人那锅汤是不能喝的,就是没有告知,你们是不是也该守着?你们只做了一半的事儿,没有把最重要的做完,所以,到了这会,你们没来翻身的本钱了,今儿吃顿饱饭,去门外要饭吧,什么时候把那二十两银子还了什么时候才能不出门。对了,朕不收你们利息。”
在侍卫各种好奇担忧不解迷惑的眼神里,福鸿穿着一件汗衫长裤带着同样打扮的诸丹,每人套着一双不合脚的千层底棉布鞋上街了。
两个人连乞丐的标配---一只碗都没有,福源坚持不能蹲在墙角,坚决不接受人家的施舍,到了晚上,饿的眼睛都绿了。
诸丹在集市闭市的时候,凭着一张肉呼呼的脸,编了一段被父亲抛弃的故事,成功的骗来了两个馒头,福源抵不住饿的太狠,和诸丹一个人一个分吃了。
司徒越也拒绝了他们两个回到客栈,没奈何,两个人只好窝在人家的墙角下面,第二天,衣服就皱巴巴的,一晚上没洗澡,身上一股子汗味,相信过不几天,就能变成一股子馊味了。司徒越穿戴整齐,找到了哥俩。
“关于秘药的事情,有眉目了,朕这几天都去查这件事,归期不定,客栈朕也退了,你们也别去,去了人家也不让你们进去,暗卫给你们留下两个,但是他们两个也要吃喝拉撒的,不会时时跟着你们。好孩子,答应你们的清粥小菜估计也难实现了,你们想办法吧,要是秋天来了朕还没回来,老圣人必定会来找你们,你们跟着回京吧。”
“父皇......”诸丹可怜兮兮的。
但是司徒越大踏步走了。
“伯父,伯父”福源追了几步,看着一群人飞马离去,心中不安极了。他自然知道司徒越去干什么的,而且还交代了等老圣人的人来接应,看来必定是出事了。
“鸿弟出大事了,咱们找个地方躲一躲。”
接下来的日子,福源彻底的开始做了乞丐。天一亮,带着诸丹两个人去集市上乞讨,还跟其他的乞丐打架,也给人跑过退送信,头发开始打结,衣服一身的馊味。时时注意探听各种消息,果真,暗卫没有出现过,两个人有的时候一天只能吃一顿饭。诸丹肉呼呼的小脸迅速的清减下去。做梦都在找吃的。
“我昨日梦见母后了,她让我吃蟹黄包子,水晶小饺子,还有大虾,还有牛肉,还有父皇最喜欢的红烧肉,我想母后了。”
福鸿只好拍拍诸丹,“没事,咱们已经挡了半个月的乞丐了,离着立秋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到了立秋,太爷爷肯定派人来找咱们。”
“大兄你说咱们上次跟东边的那个毛老大打架,暗卫为什么不出来呢。”
“......我也不知道。”
诸丹还想再说,远远的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走了过来,看长相贼眉鼠眼,拿着一个肉包子掰开,一半递给诸丹“想不想吃,想吃跟我走吧,天天让你吃肉包子。”
福源一下子搂住了诸丹。
诸丹看了一眼包子馅“我才不吃肥肉包子呢,我爱吃牛肉馅的。”
“有有有,牛肉的,羊肉的,都有,乖乖的跟着我走,想吃什么有什么?”
“我弟弟是不会跟着你走的,不想死快滚。”
贼眉鼠眼立即扔了包子,从怀里拿出一卷麻绳,“给脸不要脸的小东西,以为你麻大爷是被吓大的。”
他立即朝着福源扑了上去,这会正是中午,诸丹开始大喊,周围确实是来了几个人,但是和那姓麻的是一伙的,把两个人包抄在一处。
“大胆刁民,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福源声色俱厉。
也没人回答他们,包围圈越来越小,姓麻的就和福源扭打在一处,外围的人抱起诸丹揪跑,诸丹趴在那个人的肩头,狠狠的捶打了几下,抱着他的那个人惨叫了一声。
诸丹用的力气太大,把他的肩膀捶脱臼了。一时间,福源想起来上皇不止一次夸奖诸丹“天生神力”这回事。
诸丹的凶性彻底漏了出来,从地上捡起石头,兄弟两个合力赶走了绑匪,福源后怕起来,暗卫迟迟没有动静,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他突然开始害怕了起来,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趁机想要结果了他们二人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今天剁手了吗?
买了一条彩宝的项链,买了一桶醋,两件棒球衫,一条裤子,一双鞋,三千大洋没了......
第143章
有句话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司徒越深深地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
她在暗处看着眼前的一场在她眼里算作是扭打的闹剧,还是忍下了心理的那份不忍心。
“皇上,咱们的人一个没有出现,那几个泼皮无赖也不是咱们安排的,属下以为,当立即派人去帮助两位小爷。”
“不用,今天经历的这些会在他们晚年变得熠熠生辉。千金难买幼时艰,自古纨绔少伟男。这些天经历的是那些在学宫里的大儒们教不了的。他们只会叫孩子怎么变乖,岂不知这个世界上只有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侍卫在她身后唯唯诺诺不敢接话,司徒越偏着头对身后说“去查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当街绑架孩子。”
这边福源拉着诸丹,看着地上躺了一地的无赖,“鸿弟,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在这儿势单力薄,等会他们缓过来的,必定要报复咱们。以哥哥的主意,咱们速速离了这儿,去官府或者是驻军处,让他们送咱们回京。”
“咱们不等父皇了吗?”
“伯父身边有侍卫呢,再说了,咱们也帮不上忙,留在这儿只会添乱。这时候,咱们只能各自保平安了。”
诸丹生气的推了一下福源,他的力气大,在怒气中推了一下,福源直接退后了几步,以平沙落雁的姿势蹲坐在地上,恼怒的喊了一声“鸿弟,听话。”
“你走吧,我才不会和你一起走呢,我要去找我父皇。”说完找了一下方向,想着南方走去。
福源站起来,小跑着跟上他,“伯父没说他去哪儿了,咱们去哪儿找,好弟弟你听话,到了官府,自有人帮着咱们找,咱们还能给京城里传信。”
“又不是你爹,你自然不尽心去找,再说了,等到了官府,等到了京城来人,要是我父皇还没找到,又该如何?”
“鸿弟,虽然伯父不是我亲父,但是我侍奉他和我父王一样。咱们两个,我比你大,你听话,咱们先走。”
“不,你走吧,我去找父皇。”
福源气的扭头走了,走了几步,再回头,已经没了诸丹的踪迹,大惊之下,边跑边找,大声喊着也没人应答。在附近找过之后,呆呆的站在原地,竟有一丝窃喜涌上心头,如果伯父出事,他名义上的唯一的儿子也糟了不测,那么这天下这江山,落到自己父子手里不是更加的名正言顺,不,父王是先太子唯一的儿子,自己又是长子,合该如此。乱臣贼子是司徒越父子,不是我们父子。
心里的那股子喜意还未扩大,立即摁了下去,不行,要是找不到皇帝,朝中立即就会掀起风浪,伯父为人苛刻,但是心腹绝对是能吏,必定主张要彻查到底,宫里还有乔乔,伯父敢以女儿身登上皇位,乔乔也有过人之处。
但是,伯父对东宫真的是掏心掏肺,要是伯父失了踪迹,父王肯定难受。就是不论是不是皇帝,伯父的手腕都是自己目前学不到的,打心里来说,能学到伯父的一鳞半爪,就足够比常人高处一头了。
福源心里挣扎着,看了周围几眼,再三确认了周围没人,也没找到什么特殊的标记,急匆匆的赶往府衙,然而到了府衙门口,他想起来了,他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糟糕,要是府衙里有暗处那双眼睛的人怎么办?
福源此刻变得多疑起来,他谁都不信,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灰,沿着来时的路飞快的走了起来,他要走回京城。
“父皇,吓死儿子了。”诸丹揪着司徒越的胳膊撒娇,眼睛咕噜噜的看着桌子上的一盘子西瓜,小模样馋的让司徒越心情愉快。
“吃吧,少吃点,等会喝一碗粥,晚上有咱们爷俩爱吃的红烧肉。”
“那,福源哥哥呢?”
“咱们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为什么啊既然父皇没事,咱们就喊他回来。”
“去,把桌子上的那本三国志和三国演义拿来。”
诸丹麻溜的去拿书了,把书递给司徒越之后,捞起桌子上的西瓜开始吃。
“今儿父皇给你说说三国的曹操,平生多疑狡诈,具体的事例就是曹操年轻的时候逃到一户人家,人家为了款待他杀猪,他以为着要杀他,所以,他把那户人家给灭门了。”
诸丹做出了一个夸张的捂脸动作。
“来来来,父皇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就是南郭先生和狼。”
“是东郭先生和狼,父皇,儿子知道这个故事了。”
司徒越低头一笑,“知道了是一回事,感受到了是一回事。咱们就跟着你福源哥哥。看看父皇是不是南郭先生。”
看着诸丹蹦蹦跳跳去了院子里,司徒越盯着树荫下的光斑,在思考这件临时决定的事情。
上皇尽管年纪大了,当了多年皇帝之后,还是习惯监听天下,他目前看重的人里面,福源无疑是占了很重要的位置,其他的不说,在福源身边放着的人绝对不少。福源在安全方面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问题就在于,司徒越的这一次临时起意决定的试探,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还有应对这些后果做出各种的解决办法。
在上皇心目中,福源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在福源和诸丹比较重,司徒越尽管偏爱诸丹,但是在选继承人这一方面更贴近上皇,司徒越本人在努力的扭转这个时代的时候,某些观点也被这个时代扭转,在她眼里,福源和她的血缘最近,且福源是承岳的长子,从感情上来说,司徒越更相信承岳,也就顺着承岳的感情看重福源。但是至今,福源身上没有让司徒越眼前一亮的地方,在性格上,他只是果断而已,人格魅力并不明显。
司徒越下定决心,如果福源从本次的行动上看,对诸丹心存一丝善念,就放手去打磨他的性格,如果他心思难猜,或者是存有别的想法,那么,承岳还有两个嫡子作为备选,就是上皇哪儿,也好交代。
“主子,查明了,这几个泼皮不是一般的街上的无赖,他们说有人给了他们银子,要抓咱们小爷。”
司徒越重视起来,“是谁?”
“给他们银子的人藏头露尾,他们也不知道。只说是京城口音。”
“京城”司徒越沉吟了一下,“知道了,多加派人手跟着福源,必要的时候,让人装成乞儿跟在他身边。看好福鸿,朕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朕哭都没地方。”
“是”
司徒越低头写了一封信,拿出一只木哨子在嘴里吹了一阵,哨子没有声音,但是天上不知道何时盘旋了两只鹰。过了一会,鹰盘旋而下,司徒越把信放在它们爪子上的竹筒里,让人给它们了两只鸡,看着鹰飞腾而上。
“收拾了东西咱们立即启程。”
南苑,上皇接了二十四衙门的奏报,在烛光里来回踱步,他早已白发苍苍,脸上开始长出老年斑,背开始驼了起来。尽管身上的衣袍还很鲜亮,人却早已不在意气风发了。
刘金子站在一边,站着站着倚着墙睡着了,并且慢慢的滑到在墙角,睡得无比的香甜,上皇看了,挥手让旁边的小太监扶着他下去了。
过了不久,郁太妃奉命来送宵夜,带着宫人端着托盘进来了。
“听说您没吃晚饭,可是哪里不舒坦?”
“不是,”上皇摆了摆手,“不是身上不舒坦,是心里不舒坦,朕老了,刚才看着刘金子站着就能睡着,朕怕是有一天能变成这个样子。”
“老皇爷倒是多想了,您就是真的到了那一日,膝下儿女多的是,还怕没人伺候吗?”
“儿女们不一定能解开朕心里的烦忧。朕忧虑的......是君明和福源......”
“这可怎么说,皇帝坐拥四海,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如今宫里的宫眷们都给福源挑媳妇呢,他啊,更是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你不懂。君明脾气倔,福源呢,又是重长孙......听说跟君明脾气一样了。”上皇心里的憋闷连个倾述的地方都没有,他不能跟身边的人说,皇帝要开始着手培养接班人了,目前暂定是福源,可是皇帝对福源的品格有怀疑,非要先试探一番。
他心里既有着欣慰又有着难受。欣慰的是,皇位最后还是承岳子孙的,这一点他不担心,毕竟,皇帝对承岳的心绝对是一等一的。难受的是,看着福源长大,不知不觉间,有了长歪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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