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进门,连鞋都来不及换林望就直接拉着江希上了床,把人扣在怀里闭眼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温度。
林望的手劲很大,勒地江希手臂两侧有些发疼,但他还是忍着没有哼,费力地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学着他平日里摸自己后颈肉的样子去摸他的。
在他耳边轻声地说着:“我在呢,我在呢。”
即使江希已经大致了解了林望的过往,可是今天听他自己亲口说出来还是心痛到不能呼吸,那些一桩桩一件件的琐事,那些一点一滴的细节,都像是一根根挂着冰霜的银针扎入江希心间最柔软的地方。
江希能明白甚至能感受到林望现在的份撕心裂肺的悲痛与想毁灭一切的愤怒。
因为他也经历过这种父母所带来的的致命一击。
没有感同身受,只是因为同样经历过所以才会懂、才会痛。
“希希,我不欠她什么了。”林望哑着声说道。
“对,”江希将手探入他的后背,摩挲着,“你不欠任何人。”
“错了,”林望松了力气,穿过江希的腋下,握着他的咯吱窝将他托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还欠你一个未来,欠你一个能与你一起登上顶峰,并肩而立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今天两章,因为我实在是写的太上头了,迫不及待地要和你们分享安笙小姐姐。
第97章做掉
对于江希和林望来说放暑假其实比上学更忙,江希就不用说了,所有学过的语言把一天下来的时间排得满满的,期间除了精神力修复的时候安安心心睡了一天之外,这一个多月下来没有哪一天睡觉超过六个小时的。
林望那就更忙了,因为之前没有治病再加上带了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在里面,虽然一直有做题,但也是断断续续的,想要短时间内赶上还得下十二分的苦功夫。每天起得比江希还早,从早到晚的都泡在数据和模型里,期间除了吃饭上厕所洗澡外加去Alps那里治疗之外,基本上没踏出过房门一步。
这么长时间的使用精神力肯定是吃不消的,林望在暑假那一个多月内发生了两次小的暴动,不过都被江希压了下来最后注射药物镇定,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期间还穿插着三次精神力修复,在床上睡了四十多个小时。
八月中旬,一中的高三学生提前开学,开始为高考而奋战。
他们的作息时间也随之而调整,恢复了一开始时的样子。
因为解开了心结,除去了心理阴影,即使有过小的暴动但是林望有关精神力的各项指标都在恢复,并且能够渐渐地进行自我控制。再加上每天不断地学习、训练,他的绝对精准力也逐渐强化,能力在不断地提升,为即将要开始的能力者选拔做准备。
如果林望能力者选拔过了的话就意味着他今后就是直接为国家做事,工作、住所等一切政府会直接为他安排好,他只需安安心心运用他自己的能力替国家做好发放下来的相应工作就行。
其实一开始林望想让江希跟着自己一起去参加能力者选拔的,但是很可惜,国家没有开始准备招语感那方面的能力者,他们只是打算先招精准、预判等这方面的能力者试试水,与此同时也正好补上大数据计算那方面人才的空缺。
虽然他两走的不同的道路,但是都有着同一个目的,就是为他们跟美好的未来努力。
进了高三之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首先是学习的时间被拉长,早上又多了一节早自习,课间的时间也被缩短至五分钟。再者就是学习的内容,新课已经结束各科老师都进入了全面的复习,从一轮开始到最后三轮专题复习的结束,每个时间段具体到天,可见节奏之紧张。
但是最令学生们不适应的还是综合合卷,自从第一次月考文综合卷之后,文综考试已经压过数学,成为了学生们大感世界无爱的地狱之卷。
饶是江希提前学了好几个进度,也被这合卷过后的试题磨得有些垂头丧气,先不说综合题,就单选择题他有时候发挥不好都会连错四五个,那四分一个四分一个的,扣得肉疼。
那就更不用说综合题,历史材料题一堆的文言文,这样本来就有点英语思维的江希真的是叫苦不迭。还有那地理和政治,有一些答案真的是让江希直翻白眼,这和他们的学的有半毛钱关系吗。
总之,合卷之后江希遭遇到了人生的滑铁卢,还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滑铁卢。
不过好在他是个语感能力者,在告别了拉丁语系、日耳曼语系、闪含语系后,他正式的投入到了汉藏语系的汉语族学习中,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学完了基础,现在随随便便给他来一篇文言文材料他都能给你翻译出来,并且他的思维语言也在潜移默化中转化成了。
一旦你忙起来时间是过的非常快的,秋跟着夏就这么顺着时间的缝隙溜走,伴随着十一月份接近尾声的步伐冬季悄然来临。
临县这边的天气真的是十分地令希捉摸不透,明明前几天还能穿着单件外套配长袖,就这么一两天的时间气温陡然下降,毛衣棉衣羽绒服齐上阵,冷的恨不得裹床被子去学校。
特别是每次考试的时候,因为是按照年级排名来分的考场,江希每次都被分到第一考场,那个第一考场又是在一楼那个最阴暗的角落里,夏天的时候还好,那个冬天的时候啊,考场里人又少,又进进出出的,冷风直往里灌,真的是感觉进了个冰窖。
江希每次坐在那里写题目,写着写着脚底就被冻麻了,每回都得拉着林望陪他去操场跑好几圈才能缓过来。后来林望给他在网上买了一箱足热帖才得救。
江希觉得这个足热帖真的是个好东西,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没有之一。
平时的时候他基本上只用贴一张就能管一整天,当然那也有不是平时的时候,就比如现在,他坐在这个阴冷到不行的考场里写文综试卷的时候。
他脚底连贴了两张足热帖才稍微能够抵挡住不断往脚底钻的冷气,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分钟就收卷了,他再最后检查了一遍选择题的涂卡顺序,确认无误后便整理好试卷开始收拾笔袋。
刚拉上拉链,考试结束铃就打响,江希立即拿上东西走出考场朝教室奔去。
上了高三之后,25班的教室由原来的的二楼换到了五楼,每天早上爬个楼梯都得花费好几分钟,课间去商店买东西也没那么方便了。
江希到教室的时候林望已经坐在位子上等他了,虽说林望在为能力者选拔做准备,但是像是今天这样的联考或者是月考他还是不能缺席的,所以今天一天他都得待在学校里,这样江希很欢喜。
“哥,”江希走过去拍了拍林望的肩膀,“起来一下,我把试卷收进去。”
林望站了起来问道:“晚上去几楼吃?”
“看壮壮他们吧,”江希有些兴致缺缺。
“他们晚上篮球队集训去外面聚餐不和我们一起吃,”林望回道,看了一下江希的表情问道,“怎么了,怎么有点不高兴?”
江希把试卷泄愤似的往箱子上一摔,瘪了瘪嘴说道:“我文综感觉不好。”
“哎呦,就一次考试啊,”林望靠近了一点去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安慰道,“况且你哪次错了很多,你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哪有!我有一次错了六个!”江希还记着他第一次合卷时那个屈辱的六个错题。
“不就那一次吗,你之后就再也没有错过那么多个了啊,”林望扣着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外走,宽慰道,“你看你上上上次月考是不是只错四个,上上次联考只错三个吧,上次月考又只错三个吧,你这一直在进步,是不是。”
“可是我就是感觉不好,心慌,”江希朝四周看了一眼,大家都在围成一团地对答案,没什么注意到他们,他往林望那边凑了凑,拿头蹭了蹭他的肩膀,撒着娇。
就这模样,林望是最受不了的,心立马就化了,做好兄弟的样子搂过他的肩膀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别慌别慌,我们家江希希小朋友最棒了的,你不要答案还没出来就自个儿先乱了阵脚。”
“你要有自信,你看你平时做了那么多题,背了那么多书,肯定是有作用的。你字又写得好,材料题老师看你那字卷面分就不会低...”
林望一边给他一条条地揉碎了掰开了地分析,一边搂着人往食堂走去,就算天塌了饭还是得吃的。
其实江希就是心理作用,然后被林望惯得越发娇气,稍微有点不怎么舒心的顺心的,一到林望面前就开始无限放大,就开始各种闹脾气撒娇装可怜,惹得林望心疼、心软最后软声软气地过来哄他。
江希也发现了自己这个毛病,但他不想改,反正有人宠着就是这么任性。
但是他也知道把握尺度,吃完饭后他基本上就被林望哄好了、哄得舒心了,两人买了份关东煮,一边戳着吃一边慢悠悠地晃回教室。
一中不仅改卷改的快,出答案也出的快,上晚自习之前各科的课代表就奉旨领了答案抄到了黑板上。
江希首先对的就是文综,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之前还双手合十求各路神仙保佑,直接提笔开始唰唰地往下对。
果然就是林望说的那样,心理作用,江希这次只错了两个。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这就是心理作用,”林望从座位上探出个脑袋说道。
上了高三后老张每次换位子都会把他两排在一起,不是左右邻桌就是前后邻桌,这具体是老张自己想这么做的呢,还是某人强烈要求地江希就不得而知了。
“哎呀,我知道啦,”江希这才舒心地笑了出来,对着林望发射了一波爱心,还配上自带音效,“咻咻咻咻~”
林望也挺配合,做了一个被击倒的动作,被江希可爱到不行。
一个幼稚鬼在不停地发射着爱心,另一个幼稚鬼在不停地抖着身体装作被击倒的样子,玩得不亦乐乎。
生活中最美好的事就是,你幼稚着玩闹着,他也陪你幼稚着玩闹着。
不分年龄,不分时间。
澳大利亚,布鲁姆。
低潮褪去,金色的长梯幻境也渐渐消失,游玩的游客也失了继续观赏的兴致,纷纷呼喊着船长掉头离去。
各式的雇佣船收了网,扬起白帆发动马达,伴随着甲板上欢快的音乐划破海浪朝都市的繁华地带驶去。
马达声渐行渐远,挂着彩灯着游船也渐渐幻化成一个小点,最后隐没于远处的黑夜之中。
这时,远处的天边传来一阵微弱的螺旋桨搅动声,一颗亮白如星的小点骤然出现在天边。
在远处的山岭中,架在望远镜后面的幽绿色瞳孔将这一切收入眼中,这幅瞳孔的主人收了望远镜,跑回装甲车上拍了拍车座椅,下一秒就听见发动机轰响的声音,装甲车闻令而动。
顺着蜿蜒的道路,排列整齐的三辆装甲车以最快的速度向海滩边冲去,去迎接他们的女王。
随着直升飞机地不断降落,岸边的细沙被搅动的向四周以离心的趋势散去。
飞机平稳落地后,机舱门被打开,一个小的楼梯登被放了下来,一位穿着黑色复古条纹西装套装的女人从上面走了下来,她漫不经心地摘下墨镜,露出那张绝代风华的容颜。
“Ann,”Niko从装甲车上急奔而下,走到她身边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
安笙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拢了拢胸前的衣领边走边吩咐道:“十一点钱款会进账,给总部报一亿五千万的数,剩下的洗了进账户。”
“好的,”Niko掏出随身的小型操作屏将事情记录下来,又说道,“投资者那边商议着要对Dannie动手,我们这次还让他们洗吗?”
安笙疑惑地嗯了一声,问道:“为什么?”
“Dannie想要退出。”Niko回道。
“啊,这样啊,”安笙垂了垂眼眸有些遗憾地说道,“老朋友了,可惜了...这次还是让他们洗吧,洗完之后立马派人做掉。”
“好的,”Niko又增加了一条记录,“新的合作人选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上了,其中投资者们的意向我也整理好放到另一个文件里,您可以参考一下。”
安笙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您外出的这段时间部门里没有出任何的意外,总部中发生了几起小的□□但是没有损害到我们的利益,我把它们整理好放到您的办公桌上了。”
“每个月的部门会议,这个季度的部门联动所有的相关记录都已做好存档,备份在您的网盘里。”
Niko边走边向安笙汇报着她外出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工作情况,语速很快但是都是输出的关键信息,高效的输出才能让安笙进行高效的接受。
“总体而言您外出的这段时间一切正常,除了江徐先生做了一些小动作以外,”Niko公式化地说道,将手上的小型操作屏切换了一个界面将它递给安笙,“江徐先生压下了有关A.L.S的所有消息。”
“哦?”安笙不悦地眯了眯眼,停下脚步接过平板翻看起来。
“按照中国的时间来算,应该是从今年的一月份开始,A.L.S登上Bloodmaker去找莫切尔先生直到五月份登上内网找寻初代的资料,江徐先生全部都把它们压了下来并且进行了销毁处理。”Niko汇报道。
安笙翻动着操作屏上有关江希的记录,眼中翻滚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绪,冷冷地问道:“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是sarash。”Niko回道,“她截断了我们监探器发来的消息。”
安笙将所有的资料看完后,将操作屏丢回给她,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吩咐道:“做掉。”
“明白。”
“江徐在哪里?”安笙顺着雇佣兵给她打开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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