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理她,让她闹去。对了,那个苏绣到底得了什么怪病?”
“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偶尔流鼻血。大夫说是燥火上炎,估计跟着大小姐补品吃得太多了。”宋林家的知趣地回答。
冷笑一声,刘月琴暗自幸灾乐祸。
刘月琴洋洋得意看热闹,浣花阁里安稳了几日。转眼间,距离苏绣第一次昏倒过去半个月了。午饭时分,苏绣如常地端着茶过来,然后猛地站住。听得响动,孟瑾乔警惕地一抬头,蓦地呆住。
滴滴答答的血从苏绣的鼻子里往下淌,一滴滴眨眼就变成了细流……血打湿了她的衣服,打湿了托盘,她却呆立着瞪着眼,直勾勾地站着宛如僵尸。
“啊!绣绣,绣绣!”回过神,孟瑾乔惊得站起来,扫落了桌上的杯盘。陈荔闻声冲进来,同样吓得一抖。
“来人,快来人。”
院内的几个婆子跟着跑进来一看,都被吓得呆住。
“快,快点扶她躺下,快点!”一叠声地指挥着,孟瑾乔急得直转。可苏绣还在流血,眨眼间打湿了床。
眼看着她就要流血而死,孟瑾乔猛地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奔回屋里找出那只竹筒,顾不得有用没用,她把竹筒放在苏绣的鼻子上。然后,血止住了。
瞪着苏绣一会,孟瑾乔才回了神,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终于安稳了些,匆匆一想,她急急地问:“陈姨,还有哪些医馆的大夫没请过?”
“算起来请了十几家。只有回春堂、万安堂、景林堂没请过。”
万安堂?
孟瑾乔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刘月琴经常请万安堂的大夫出诊,打心眼里有几分警惕。思索片刻,她咬了咬牙,“去请景大夫过府,再请景林堂的大夫来诊治。”
“小姐,景大夫只善于医治外伤。”
“我知道。可是……”油然想起那一日孟锦程用的药,他告诉自己的话,孟瑾乔抓了抓手指,“他的医术那么高明,未必不会治。去吧。不用管姨娘,我们自己拿钱。这个时候,她巴不得我们自己花银子。”
此时此刻,即便毫无证据,孟瑾乔也猜知苏绣是着了二房的算计。刘月琴成竹在胸,所以坐等苏绣惨死,更乐得大开方便之门,任凭自己请大夫折腾。
思及此,她忍不住暗骂自己大意,但没有证据,只能狠狠咬牙按捺住愤懑。
焦心地等待着,景林堂的大夫来了。
摸了摸脉,他摇头说:“这姑娘连脉息都没有,救不得了。”
“不是的,她……”
“姑娘,你自己摸摸。她浑身都冷了。”叹息一声,那人摇摇头。自顾自走了。瞪着他走出去,孟瑾乔呆立了一瞬才奔过去摸了摸苏绣的脸,触手是一片僵硬的冷。
“绣绣!”
苏绣的眼睛不知几时闭上了,呼吸停止了,脸色似乎灰色似乎透明,似乎死了。
没等孟瑾乔哭出声,脚步声急急响起。
“小姐,景大夫来了。”
呜咽着回头,孟瑾乔有些无助地问:“景大夫,她,她还有救吗?”
没回答,景大夫的目光落在竹筒上,“孟姑娘,是你把此物放在她身上的?”
点头。
叹了一声,“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阙乔传:二嫁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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