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弯弯记得李稷上次说过他是从胶州过来的,胶州就是大邙朝的最西边了。
在往西就出了大邙朝的地界了。
“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呢?”李稷恍然:“胶州那可大着呢,有好几个平州那么大呢,我家离番邦还老远嘞,不过你这事我记下了,我托人帮你打听着就是,我还真听说过番邦那边有种黄色的萝卜,就是冬日里种的,不过我尝了,我觉得不如咱地里的大萝卜好吃,而且那么一大点的,比咱地里的萝卜收成少多了,不合算,不合算!”
宁弯弯:“……那是胡萝卜!营养可高了,简直就是小人参呢!”
“胡萝卜?”李稷想了想:“对对,说是从番邦还往西的胡人那里传过来的,你咋知道的?”
“我爱读书啊!”宁弯弯再次信口胡诌,还语重心长的教育:“李伯伯,书是知识的源泉,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没事多读书,有好处的!”
李稷:“……”
告别了李稷,宁弯弯哼着小曲往铺子里去,今天有集,人来人往的很热闹。
也遇到了好几个村子里的人,有的是来买东西的,有的是来卖东西的。
比如,余小年,蹲路边,身前摆了几只野鸡和野兔子,被绑了腿,奄奄一息的,出气多进气少。
宁弯弯过去打招呼。
“余叔,九斤又猎这么些东西呢?”
在想想大壮,下的夹子倒是夹到过一次东西,可惜是只黄鼠狼,拎回来让他娘臭骂了一顿,赶紧又是作揖又是磕头的给放走了。
余小年呵呵的笑:“是啊,哎呦,我上酒楼里去卖那价压的太低,反正我也没事,就在集上卖卖,要卖不出去再说呗!”
“以前我见都是九斤来卖呢,咋这回你来了?”
宁弯弯好奇。
一说这个余小年就老不乐意了。
“那不是那天看大戏的时候拿回家个木头房子,我就说买个那玩意不能吃不能喝的,干嘛用啊!居然还要给那玩意刷漆,那漆是多老贵的东西,那是咱这样的人家用的起的哦,非不听,这不,到处找找不着合适的颜色,今儿又去县城里找去了,我这个气啊,你说说,这不是变着法的败花钱吗?”
宁弯弯缩缩脖子,也没敢说那是他买给自己的。
正准备溜走呢,余小年又道:“弯弯呀,你们姓里要办喜事,知道是哪天不?到时候你爹能回来不?要是回不来这执事该找谁来当啊?”
“喜事?”宁弯弯一愣,迅速的把自己一家子里适龄的少男少女都过了一遍,最近的就是月月姐姐了,那也要入冬了啊!
而且嫁闺女简单,也用不着执事啊。
“叔,你说的是谁家啊?”
“不就是大福娶媳妇呀,你还不知道吗?我刚见大贵拉个车在集上买了老些东西,我听他说的,我这就寻思是不是他是再娶,不准备大办,所以也用不着你爹给他张罗。”
余小年说着自己的看法。
宁怀运做红白喜事的执事那是出了名的,在村里还有附近交好的人家那是没有第二人选的。
更不要说还是自己一家子。
宁大贵就是月月爹,中秋节月月娘回家送节礼,她姥姥又把她和她妹妹俩人留下了,人家姥姥那是真疼外孙女,宁弯弯也是有有一段时间没见过月月了。
“那可能是的吧,反正是我们家都没听说呢。”
宁弯弯记下了这事,又跟余小年随便的聊了两句余五斤学功夫的事情。
“那小子啊,现在师父正给他拉筋呢,整天都疼的嗷嗷叫,哭着喊着不学了,让他哥揍了好几顿了,现在喊是不敢喊了,我瞅着委屈坏了。”
五斤都能疼哭,想想就知道那是真疼。
宁弯弯幸灾乐祸了一会就离开了。
回家跟常氏说了这事,常氏也惊讶不已,忙把三丫叫了来。
“你爹要给你找后娘?”
三丫低着头不说话,常氏还没问上两句,后院白氏已经扯着嗓子喊三丫回去给她倒水了。
常氏只好是作罢,忙出去找月月娘打听去了。
晚上的时候回来,才搞清楚了状况。
“说是找了个镇子上的一个寡妇,比三丫爹还大上几岁呢,还带了俩小子,都七八岁了,你说这人是不是傻,这不是擎给人家养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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