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_他在盛唐种牡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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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似乎不正经读书的,也能入流了。

当此,顾越站出来了。换汤不换药,身为开元十九年的状元,又考过开元二十二年的博学宏词制科,他很清楚这里面哪些能碰,哪些不能碰,具体什么内容。

于是,他把这些写在书卷上,直接出钱让书商印家刻本,摆在牡丹坊柜子卖。

就这么背着苏安,把牡丹坊里原来满座的高朋全都卖走了,徒留寒风卷残页。

苏安:

两个人一见面,边等着张榜,边做起随御驾回西京的打算。苏安看得出顾越心里有算筹,也就没多问,随口说道:南北两家店,我选了几个伶俐的管事,又有游府尹的照应,想秦岚即便闯祸也无妨。我带阿米,这又当干爹,又做大哥,想买些花样带回家给孩子们,你若也要携礼,赶紧告诉我,我让伙计们置办去。

顾越坐在门槛,摊手道:我想要阿苏多陪我。苏安:?!顾越笑了。

一无所求。

想当初,顾越在常科两年内考取制科,已经算是春风得意,谁又料到,今年二月,跟在顾越身边的小吏季长亭,连考两科,进士及第拔萃科登第,名起两京。

只叹,杜老先生的曾孙,小杜郎,一腔豪情留天津,却没有题名,黯然而去。

随之,一道敕书从紫微宫中传出,既定于初六,御驾回长安,文武百官相随。

开元已二十余,边陲安定,关中无忧,时人都觉得,李隆基已做尽帝王功业。

是日天干,车仗过寿安县,风向飘忽不定,那些随行的列列旌旗,一时辰往东卷,一时辰又往西扬。李隆基进驻连昌宫,按照常理,赐喜宴招待新科子弟。

苏安辞宴,找到那棵古榕,摆了几道屏风,请菁菁唱戏,想要再看《长安乐》。男人女人来来往往,前来吟诗赞誉上元的曲子,当此,顾越坐在旁边吃芝麻饼。

顾郎!

季云醉着酒,红着脸,颠三倒四地朝他们跑过来:顾郎,严尚书严尚书季云的身后,跟着一位绛紫袍衫的笔直的男子,一字眉,双手背在身后。

尚书左丞,知吏部选,严凌。

苏安看了顾越一眼,立即起身相迎。是年的科举与制举,若说吏部考功司员外郎把头道关卡,那么这知吏部选,便是把控二道关卡的人,举子亦当拜谢。

其人的声名,闻之如沐清风。少年好学,高雅清秀,举进士并擢制科。元年时,李隆基至延喜门、安福门观灯,灯火昼夜不息,损耗极大,一个月还未消停,严凌上疏劝谏,意诚词切,为李隆基接纳;而后,任考功员外郎,升给事中,主持贡举事,时人都觉很公平;直到因为秉公办事,得罪殿中监,贬至濮州刺史,考功司职权,方才让与了如今的员外郎徐青,以及其身后的李林甫;就在不久之前,才被张九龄调回京中,出任书左丞,正欲再度管控吏部的人才选拔。

顾郎。此刻,严凌看着顾越,目光似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方才,季长亭拜谢我,我才知道,原来曾经指点过这篇《十制》的,是河阴仓顾郎。

左丞大人折煞草民。顾越仍然吃着芝麻饼,浅笑道,是徐员外眼力好。

苏安暗里踹了顾越一脚。

几个各怀心事的人,这才互相行过了礼数,捋平衣袖,席地而坐,聊起天来。

说来也奇,如今行卷之事稀松寻常,可以说是潜在的规矩,有一个叫贾权的贡生,知道自己的邻居是徐青的外舅之后,写了书卷,托这层关系,想得便利。

却不料,一向热情招待桂园子弟的徐青,这回非但没有买账,还聚集了所有的贡生,当庭指责贾权,把他的文章中,那些出处有误的词句,一一挑出来批评。

实不相瞒,当时我就在徐员外府上。季云把手缩在袖子里,这若是我,哪敢忤逆?贾郎君有骨气,回去把徐员外的《春秋五行交欢大成赋》翻了出来。

从此,这位贾郎君便成了一道亮丽风景,逢人就揭发徐青短处,以宣泄愤恨。

相传,猴子是最怕见血的,驯猴的人当面把鸡杀给它看,叫它看看厉害,才可以逐步教化。要我说,徐员外这事办得好。顾越架起腿,说道,本来,非议这次科举的人就多,他拿贾郎君办此事,倒是叫人同情,瑕不掩瑜了。

苏安咬牙,又踹了顾越一脚。

这时,气氛登时安静下来。苏安见严凌神色复杂,回过头,才见是那皮影的三尺绢布中,一朵艳丽的焦骨牡丹花,在众人的面前打开了经火烧而生的花瓣。

张阁老所言不虚。严凌一手扶着长须,开了口,顾郎非逆流则退之人。

严某今日为何而来?李阁老忌文学之士,啖以甘言而阴陷之,一面向考功司施压,一面放宽考核,使无德无才的成批进入庙堂。何谓无德?在其位不谋政。何谓无才?虽有心谋政,却办不成事。就在方才,他举荐的那位新户部侍郎,萧炅,竟然当众把伏腊读为伏猎!我朝的尚书省,如何能有伏猎侍郎!

两边无人,严凌如实相告,他和张九龄有意将举办科举的权力从吏部考功司挪出去,值此用人之际,见《状元心经》和《十制》,遂,想提携顾越入中书省。

御驾归京之后,方是新科任职和调动,顾郎且听候动静,切莫再胡言乱语。

顾越吃完那口芝饼,喉结动了一下。

苏安心里咯噔,沉入一块大石头,但见面前飞掠过一片雪白绒衣,伏拜于地。

顾某识字面,不会把腊读作猎,顾某识得公文背后的规矩和道理,顾某有忠心,有朋友,有眼睛,如果需要,顾某可以承担骂名,万死不辞家国事。

严凌离去时,《长安乐》落幕,菁菁又道出了那句梦在洛阳,魂归长安

苏安戳了一下季云:季郎,且醒醒酒,问你,左丞大人到底为何寻顾郎?

那时,姚元崇为州刺史,很赏识他,后来,姚元崇任相位,荐他为右拾遗。

是夜,月色清辉。

苏安见顾越回去睡觉了,一个人在树下绕了很久,望着灯火辉煌的连昌宫殿。

阿米,你识不识字?不认识呀。我来教你,写一封信,递回长安。

让谷伯、茶娘、廿五把坊中那些议论贾郎君的言谈,记录下来,留作后用。

阿米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谷伯、茶娘和廿五是谁?会弹琵琶吗?苏安惶然一笑,才悔悟,自己是回家的人,而阿米,从洛阳跟随自己,是才到长安。

※※※※※※※※※※※※※※※※※※※※

纸鸢在唐朝前期是用作军事用途的(放风报信),中后期渐渐被娱乐化,成为一种男女老少都很喜欢的活动,后来在五代,有人把哨子绑在鸢骨上面,受风会响,有人比作筝声,就有放风筝这个叫法啦。

唐·杨誉《纸鸢赋》:吁嗟鸢兮适时,与我兮相期。知我者使我飞浮。不知我者谓我拘留。喙腐鼠兮非所好,哨茅栋兮增余愁。才与不才,且异能鸣之雁;适人之适,将同可狎之鸥。我于风兮有待,风于我兮何求。幸接飞廉之便,因从汗漫之游。当一举而万里,焉比夫榆枋之与鸳鸠者哉。

我今天蹭一下玄学。

第90章模勒

二月廿二,御驾归京,城郭方圆三十里圈出道路,日铺红纸,夜点花灯,南衙左右卫把各门掌控得严严实实的,一条丝帕子都飞不进去,人们沿着路欢迎。

西南各国的商队,因金光门关闭,只能驻扎在明德门外等待皇家队伍进城,因此,棕色皮肤,碧色眼眸,金色袈裟等等等等,在南郊组成了一座市场。

苏安办完事,见顾越闷在马车里读书,末了,还说要磨那块玉,不让他看,便自己答应阿米的请求,约雷海青一起,来到这座临时的,朝不保夕的,热闹嘈杂的市场逛荡。

苏供奉,茴香!彼时,阿米的眸子里,映过熙熙攘攘的香花,那里

话还没说完,一队骆驼从他们身边窜过。阿米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要摔倒,幸而被苏安拉了住。雷海青眼疾手快,抓下那骆驼的铃铛,握在手里,笑骂那领头的骑师道:尊家不长眼,谁料还是个哑巴。阿米道:亏得一路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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