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赠你》TXT全集下载_8_摘星赠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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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缠绵时,她的目光从男人轻颤的睫毛滑至眼尾,又描绘至高挺的鼻梁,最终抬起手揽住他的脖子。〃fíяsτsńοщぐ

越闻星脑海里不太争气地想:

怎么办,她好像有点陷进去了。

凌晨,室内旖旎褪去。

深入睡眠几个小时,她突然被饿醒。

坐起来,将胸口的数道红痕忽略掉,套上外套,撑着无比酸爽的腰,越闻星将贺沉言的亲戚问候了个遍,才轻轻带上门,下楼。

贺怡带来的“保健品”还放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她将身侧的一盏落地灯打开,在仅有的滋补食材中挑挑拣拣。

总算在最下层的一盒里,找到两碟和果子以及用海苔包裹着的三角饭团。

还真是用心了。

这小小几层木盒里,主食前菜应有尽有,以药入膳,一劳永逸啊。

饭团拿去微波炉加热后,她突然看见茶几上还摆着一件什么东西。

走过去,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面前端详了半天。

最后摸出茶几下方收纳的剪刀,将盒子划开。

是一套全册的漫画。

越闻星眼神一亮,刚想把书拿出来仔细看看清楚,头顶上的水晶灯“啪”地一下,室内登时亮如白昼。

为了适应光亮,她不由得眯了一下眼。

贺沉言走到她面前,墨蓝色的真丝睡衣将身材衬得欣长,他眼底的疲惫还未散去,带了丝丝慵懒,额前的碎发温顺的垂着,削弱掉周身凌厉的气质,多了些漠然和冷感。

“我以为家里进贼了。”

“......”越闻星实话实说,“我饿了,下来找吃的。”

她把漫画拿出来,规整而神圣的摆在茶几上。

耳边“叮——”地一声,饭团热好了。

贺沉言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顺便把饭团拿出来,“好了,过来吃。”

“嗯。”

应是应了,可人却没有动作。

越闻星坐在地毯上,认真翻看着漫画,头发像海藻一般披在肩上,肌肤透白泛着红晕,宽松的睡衣套在身上,隐隐约约能看出姣好纤瘦的身型。

她目光专注,以至于身边坐了人都没发现。

“张嘴。”

饭团递到唇边,她后知后觉咬了一口,细细嚼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一只小仓鼠。

“好看吗?”

越闻星的注意力全放在手中的漫画上,闻言顺其自然,轻轻点头,“嗯,好看。”

贺沉言喝口水,咬了她咬过的地方,皱眉,将饭团放在一边,又喝了口水,将口腔里的东西压下去,才说:“那消气了吗?”

“嗯...嗯?”

越闻星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这书是你买的?”

“......”

贺沉言好心地提醒她,“全套的《樱时祭》已经绝版,碰巧我一个朋友收藏了几套。”

“所以这不是你姑妈带过来的。”

她才似恍然,“我说呢,她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太太的作品。”

想了两秒,她觉得不太对。

继而偏头,问贺沉言:“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贺沉言将饭团最后一口喂给她,避重就轻道:“我说过,我有权知道贺太太的所有背景,包括爱好喜恶。”

霸道。

不过管他呢。

越闻星捧着那套绝版的珍藏级漫画爱不释手,也没继续去深究这个问题。

《樱时祭》是她从初中到现在尤为喜欢的一位画手太太的作品,因为剧情精良烧脑,画风唯美清新,在国内吸纳了一众狂热粉,越闻星就是其中的一位。

她家里还放着这位画手太太从出道到现在所有的作品。

可就在去年,画手太太因为三次元的事情不得不将手头上的这本漫画停更,前不久,在公众平台上宣布退圈,之前出版的作品不再加印,粉丝疯狂寻找途径收购曾经出版的漫画,更有人不惜出高价拍卖。

《樱时祭》作为这位画手的成名作,珍藏版一经上市就遭遇疯抢,当时所有的书店在上市短短三天内,作品便销售一空。

越闻星每次去一个地方旅游,几乎都会去当地的书店询问,得到的结果皆是已售完,她甚至还把寻书的经历发在微博,然而也并没有打起什么水花。

如今,她手捧着珍藏版,感觉简直像在做梦。

贺沉言这种投其所好的方式让她格外受用。

“那你饿不饿?”

女人抱着一摞书,眼神晶亮的望着他,像冲人讨好摇尾巴的宠物猫。

贺沉言右手撑着额头,不置可否。

越闻星当即就明白他的意思,从地上爬起来,“你肯定饿了,我去把你姑妈拿来的饭菜热一热。”

话音刚落,她突然感觉手腕一热,被一道力度轻轻往后一扯,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贺沉言护住她的头,将人抱着,目光掠至她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衣襟散开的领口,大片雪白,再往下,能看见胸口隐约隆起弧度。

他眸色一黯,越闻星连忙将衣服拉拢些,微嗔道:“你干嘛?”

“是我服务得不好,贺太太才想给我吃那些?”

他看见了。

盒子里一一陈列的那些海参、肉苁蓉...

越闻星赶紧解释:“不是我想让你吃,是你姑妈,她希望你...身体健康。”

“是吗。”贺沉言逐渐靠近她耳边,低低笑着,“那不如试试,我到底行还是不行?”

“......”

她默默摸上腰,“这...就不用再试了吧。”

这一周,贺沉言出乎意料的晚起。

某天午后,越闻星看坐在窗边椅子上喝茶的某人,她嘴里嚼着面包,边看漫画边问:“你今天又不用上班?”

因为阳光倾洒,他身上踱着一层金边,简单的西裤衬衫勾勒硬朗痩削的身材,在细碎的日光里,整个人显得朗润又柔和。

目光对视,连眼神似乎也暖了几分:“贺太太不是嫌我经常不回家,我正好趁着假期履行一下丈夫应尽的义务,在家陪你,不好吗?”

不好。

越闻星移开视线,这些天几十个小时近距离相处下来,发现他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魅力发射机。

要是天天在她眼前晃,那还得了!

“那我出门了。”

他不走,她走总可以吧。

她把漫画收好,一股脑儿爬起来,突然想着好像有件事还没跟他说,正欲开口,沙发上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喂?”

电话里,小梨压制着声音急促道:“闻星姐,余嫣姐下午来工作室说她的一幅展品不见了,正在闹呢。你有没有空,要不现在过来一趟吧?”

越闻星眉心轻蹙,布展的画品都是她一幅一幅装裱好,亲自监督工作人员搬上车的,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问题。

“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她简单上楼画了个妆,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贺沉言已经不在窗边,玄关处的大门敞开,男声沉着有力地穿透空气传过来:

“我送你。”

“你送我去?”

越闻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怎么也想不到从小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贺总,某天居然会主动提出成为她的司机。

“我没听错吧。”

她边说边从裙子口袋里摸出一根黑色的皮筋,熟练又果断地将披散在后背的卷发梳理好,咬着皮筋正欲去扎。

嘴上的皮筋突然被人扯了下,贺沉言启唇:“我帮你。”

越闻星愣了下,手里握着的头发轻而易举易了主,温热的指腹擦过他掌心,她立刻缩回手,乖乖站着。

贺沉言比她高了半个头,扎个头丝毫不费力,他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笨手笨脚,皮筋在他的手里,几下便将发丝箍紧,末了,十分还体贴地问:“紧吗?”

“......”

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温柔。

越闻星清清嗓子,站在玄关门边的穿衣镜旁,匆匆看过两眼,完美地忽视掉自己脸颊边的红晕,换鞋出门,“不紧不紧,我们走吧。”

车辆已经在外待命。

越闻星发现,好像不论什么时候,交通工具总能随时出现在他需要的地方,目前为止,她还从没有看贺沉言亲自开过车。

有钱就是好啊,连车夫都能永久配备。

因为出门急,她刚才在衣柜里随便捞了套衣服就穿上了,临上车才反应过来,穿的是那套新买的水手服。

深蓝色的百褶裙娇俏又活泼,配上白色的衬衫,加上领口的蝴蝶,半筒袜小皮鞋高马尾,活脱脱一个清新明丽的女高中生。

难怪陈伯开车门时,看见她,眼神明显愣了一下。

平时一个人的时候就算了,但是和贺沉言一起,越闻星觉得这样穿好像的确有点不妥。

她扯扯裙摆,眼光瞟到他身上那一套矜贵规整的衬衫西裤,再看看自己,感觉不像是夫妻,倒像是长辈和晚辈。

她想了想,还是将头绳扯下来,套在手腕上。就着车内的镜子,头发恢复成本来面貌。

“冷吗?”

贺沉言的目光落在她手腕处。

“不是。”越闻星稍稍凑过去,小声道,“你不觉得我们俩穿着不太搭吗?我把头发放下来,显得年纪大一点,免得被人误会。”

贺沉言:“这是嫌我老?”

“......我没有。”

越闻星蠕动唇瓣,想说句什么解释一下。

就听见对方了然一笑,道:“嫌老也行,你叫声哥哥听听,我就勉为其难不生气。”

“......”

还勉为其难?

她瞪大了眼,仿佛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继而想起什么,脸侧到一边,耳朵根慢慢红了。

“生疏了?”

贺沉言调整坐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记得你以前,好像天天将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上。”

“那是以前。”

越闻星不看他,很没底气的争辩一句。

男人垂眸,眸光落在她浅粉色的耳垂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忽而淡笑一声,“贺太太说是就是吧。”

她被那撩人的尾音弄得脸颊发烫。

隐隐约约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就快接近目的地,越闻星也没多想。

工作室距离市中心不过三十分钟的车程,车辆停在别墅群门口时,她终于后知后觉。

大概是因为蹭车蹭习惯了。

她刚才并没有讲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而贺沉言一路上也没有问起,显然是已经知道她在粱域工作室上班的事情。

想到这里,越闻星推开车门的一瞬,又回头解释了句:“我在工作室只是帮忙装裱一下作品、做监督布展这一类的工作。”

贺沉言的目光从眼前那栋别墅处收回来,又对上越闻星毫不掩饰地眼神,嘴边一句话转了半圈,最终咽下,只淡然“嗯”了一声,“知道了。”

越闻星抿唇,想了想,还是没将治疗手伤的事说给他听。

“那谢谢你送我过来,我处理完这边的事自己回去就行。”

贺沉言没接话,只颔首道:“去吧。”

雨后的空气潮湿粘腻,只是从院门外到别墅门口一小段路,就走得人汗流浃背。

越闻星推开工作室的大门,随着室内清凉的温度扑面而来的,还有耳廓一道尖锐刺耳地女声:“蚕月算什么东西!她现在都不能画画了,难道还想霸着我的地盘耀武扬威?!...”

门口站着几位画手助理,看见她纷纷心虚地移开视线。

走近声源处,周围的人群纷纷散开,就在平时装裱绘画的工作间,余嫣正端着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刚才为蚕月辩解的小梨。

小梨身后还站着两位,越闻星曾经合作过的同事。

看见她来,三人的眼神顿时掺了点别的情绪,朝这边回望。

余嫣也看过来,她登时收敛情绪,换上一幅可怜又无害的表情,仿佛刚才指着蚕月鼻子骂的人根本不是她:“蚕月姐,你来得正好。我明天要展出的一幅画不见了,你是负责这一块的,不然你帮我找找吧?”

视线从余嫣的假面上划过,越闻星语气犀利:“你的画自己找不着,来找我有什么用。”

没料到对方拒绝得这么快。

余嫣面色一僵,唇边那抹假笑瞬间凝固,她唯唯诺诺道:“可是,那幅画真的很重要啊,蚕月姐,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这次是老师的展,我不想让他失望,求你了。”

女人咬着唇,好像下一秒就会从眼眶里挤出两滴泪来。

越闻星移开视线,余嫣的这种伎俩,她之前就领教过。

心里莫名有点烦躁,她冷下声线:“我不是男的,不会怜香惜玉,劝你最好收起这幅面孔,有事好好说话。”

“可是...”

余嫣绞着手指,声音已经带了泪意。

“行了。”

越闻星眉心一蹙,说话极不客气,“你是觉得你的画价值有多高,能让别人偷拿回去临摹还是供起来?”

此话一出,周围看好戏的人皆是一愣,而后悄悄掩唇笑了起来。

这波脸打的,简直比余嫣画画的水平还高。

“你——”

余嫣本就好面子,又欺软怕硬,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下面具陡然被人戳穿,还连带着诋毁她的画技,越闻星这么直言不讳地在众人面前说出来,她哪里能不气。

“你胡说!”

见势不对,既然已经撕破脸,余嫣也不再隐忍,这么多年的怨气累积,她眼眶红红,委委屈屈开始倒苦水:

“老师让你进来还是看在我的份上,你却一进来就想霸占我的位子,是你不要脸。”

“我陪了老师这么多年,他的性格我很清楚,如果不是你使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他怎么会让你重新回来?”

“不要逼我把你做的那些破事,全都捅出来,到时候,看你家人怎么想,还有你丈夫,他被你蒙蔽了这么久,看他还会不会护着你。”

......

余嫣说得激烈愤慨,越闻星全程冷眼旁观,就在她正欲开口为自己挽回一点声誉时,声音却戛然而止,周遭诡异般地突然安静下来。

一道欣长硬朗的身影出现在画室门口,强大的气场将身边围在一起的人堪堪逼退,冷峻的眉眼让人望而生畏。

他垂下眼,整理袖腕,饶有兴味地开口道:“我倒很想听听,我太太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都干了哪些不能让我知道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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