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光了这么多年,这话说的好像多有经验似的,奈何还有人闭着眼睛拍马屁。
小武跟虎子道:“大哥英明。”
嘚瑟完了,李阎王忽正了脸色:“找两个兄弟把人看好,我见她态度变化怪异,只怕有别的想法。未免夜长梦多,我要尽快成婚。三日,不……两日,不,明天,明天我就要把婚事办了,你们现在就让人裁制喜服。”
“得令。”小武跟虎子领了命令,风风火火的走了。
阮星舒前脚进了屋子,房门就在身后合上了,接着他听见落锁的声音。
阮星舒并未在意,往屋内走了两步,胸前的衣襟忽然动了动,一只鹅黄色的小脑袋从他怀中探了出来。
小满转动着小脑袋,好奇的打量周围。
“你倒是机灵,没让他们发现你的存在。”
阮星舒将小满放到桌子上,戳了戳它的小翅膀,表情严肃的说道:“接下来,我有一个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完成,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小满站起身,在桌上走了两步,随后只听噗嗤一声,它的桌子上留下来一泡粪便。
阮星舒赞道:“好,对敌人如此蔑视,不愧是我的灵宠。你且等着,待我修书一封,你替我送到娘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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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53章
53.
奈何这里是山匪窝,一群大字不识几个的山匪自然不可能在房中准备纸笔这些东西,阮星舒找了一圈,终于放弃。
他将包子铺老板给他的地图拿了出来,又咬破食指指尖,一边吸着气一边在摊开的地图背面写起字来。
写完后,他撕下一块内衬,将信绑在了小满身上。
做完这些,阮星舒托着小满起身,忽然注意到桌上的粪便还未处理,他拿了桌上的杯子将粪便罩住了。
这房间外面有人把守,大活人想要出去甚是困难,小满却不一样,它体型娇小,有个缝就能钻出去。
阮星舒带着小满来到一早就发现的缝隙前,将小满顺着那道缝隙塞了出去。
从狭小的房间里出去后,小满只觉天大地大,奈何这里是匪窝,它并不敢自由飞翔。几乎没有迟疑,小满迈着小短腿又钻回了房间。
虽然它的主人脑子不太好,但待在他身边还是十分有安全感的。
看着去而复返的小满,阮星舒愣了下,他耐心道:“方向错了,不是往我这里走,是那边。你要往山下去。”
阮星舒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推着小满,顺利将小满推出房间,片刻后小满又进来了。
两次三番后,小满终于意识到主人的冷血无情,狠狠啄了阮星舒的手指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阮星舒蹲在那里,顺着缝隙往外看,只觉小满摇摇晃晃的背影变得十分高大,他轻声道:“等你长大了,我一定给你找一只漂亮的小母鹅,加油。”
小满也不知听到没有,转身冲阮星舒“嘎”了一声,迈着小短腿一路远去了。
小满顺利“逃离”后,阮星舒心头大定,他翘着二郎腿惬意地躺在了床上。
饭也吃饱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养足精神,跟这群山匪好好玩玩。
阎王寨中,两名山匪坐在木凳上闲聊,忽有一人腰板一挺,支楞起耳朵,锐利的目光扫向周围。
同伴不解道:“朱哥,怎么了?”
被唤作朱哥的那人竖起手指在嘴边嘘了一声,轻声道:“你听见鸭子叫了没?”
“什么鸭子?”
“就是嘎嘎嘎,鸭子叫。”
同伴哭笑不得:“朱哥,咱这深山野林的,上哪里弄鸭子啊,野兔野猪倒是一堆,你听错了吧。”
“我真的听见了,肯定不是我的错觉。”
两人争执起来,其中一人说自己肯定听见了,另一人则坚持是他听错了。
吵着吵着,两人动起手来,就在他们互相掐着对方脖子的时候,忽听一道极轻的“嘎嘎”声传来。
两人动作一顿,同时扭头,就见一只还没有巴掌大的“小鸭子?”晃动着小短腿,一面气愤地嘎嘎叫着,一面从不远处的木架下钻了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鸭子!”
两人闪电般分开,不约而同的开始卷袖子。其中一个道:“快,你到那边去,咱俩包抄。”
“好。”另一个应声而动,走了两步忽然挺起腰板说道:“朱哥,要不咱还是算了吧,你看这鸭子这么小,兄弟这么多人,都不够塞牙缝的。”
“你懂个啥,咱们一直待在山里,不是吃野猪就是吃野兔,我做梦都想尝尝家禽的味道。你别看它小,肉嫩啊,咱们煲一份小鸭汤,光想想口水都流下来了。你守好守好,别让它跑了。”
小满圆溜溜的小眼睛转了转,似是察觉到了危险,扑扇着小翅膀,一路嘎嘎叫着往山下去了。
“哎呀,它跑了。快追!”
“等等,朱哥,你帽子没拿。”
“快快快——”
另一边,霁林与白竹进了虞山,但见周围浓雾遮眼,白竹尝试将灵力聚于双眼,却发现体内灵力不能用了。他皱紧眉头,又试了几遍,仍是如此。
白竹按住剑柄,谨慎地打量四周:“陛下当心,这山中雾气有古怪,我的灵力被封了。”
霁林点点头,低声道:“小心行事。”
“是。”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道急促的“嘎嘎”声传来。
白竹脚步一顿,不确定道:“鸭子?这里怎么会有鸭子?莫非山中有人家?”
声音的源头来自上方,霁林抬头,忽感空气中传来细微的声响,“嘎嘎”声也越来越近,似是有什么东西朝他飞了过来。
“小心。”
“锵”一声,白竹佩剑出鞘,霁林道了一声“且慢”,一手按住白竹未彻底出鞘的佩剑,另一只手则接住了飞过来的“鸭子。”
霁林低声道:“不必惊慌,这是……小满。”
“啊,小满?”白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小满是谁,他忍不住瞪大眼睛:“陛下不是已让人在京中拦截阮仙师了吗,小满为何会在这里。”
霁林的脸色很不好看:“看来是没拦住。”
阮星舒昨夜甩开宁宇,影卫逃跑后,影卫们不敢耽搁,立即将消息报给了霁林。
霁林虽离开京都,心中却也挂念着阮星舒。他与影卫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能第一时间互通消息。
小满落到霁林掌中,顿觉安全不少,它心中委屈,一面嘎嘎叫着,一面用脑袋蹭霁林的掌心,还试图往霁林袖子里钻。
霁林面无表情地捏住小满,阻止了它的动作,忽觉小满身上有东西,从触感来看,是一张纸。
霁林不管小满的嘎嘎交换,将它丢给白竹,随后将信展开,在浓雾中勉强辨认出纸上的自己确实出自阮星舒之手。
白竹道:“是阮仙师的信?”
霁林嗯了一声,快速将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说道:“阮星舒让我们在附近的村子里落脚,不必担心他,也不要进山,过几日他自会来找我们。”
白竹疑惑道:“阮仙师怎么确定小满能找到我们?”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满,确定这就是一只普通的鹅。
虽想不明白,白竹还是说道:“阮仙师不愧是阮仙师,料事如神啊。”
霁林嗤笑一声,就阮星舒现在的情况,整日不知在想什么,常人只怕也理解不了。
小满会撞上他们,纯粹是运气。
霁林用手捻了捻纸上尚未干透的“墨”迹,将手指放到鼻间嗅了嗅,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冷冽。
浓雾中虽看不清霁林的表情,但白竹能感受到此时他心情不佳,声音不由放的更轻了:“陛下,听闻这山中闹匪患,阮仙师会不会撞到他们手中?”
能想到让小满送信,大概率是了。
霁林正准备开口,就听两道气喘吁吁地声音自斜上方传来:“朱哥,那鸭子在那里!”
“我看见了。让你跑,看老子抓到你——咦——”
这声音猛地一停,随后嘿嘿笑道:“今天是什么运气,先捡了个大嫂,又碰到两只肥羊,正好劫些钱财给大哥置办婚礼,柱子,咱们上。”
肥羊,抢劫。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便知他们是山匪,霁林此行正是为了虞山的山匪而来。
无需霁林多言,白竹上前利落地将二人解决了——受雾气影响,白竹如今灵力虽不能用,拳脚功夫却不受影响。
那两名山匪倒在地上,一人道:“朱哥,他们好强,我们不是对手。”
另一人道:“吹哨,叫兄弟们前来支援。”
“哦,好。”
不等这两人摸到颈间的哨子,霁林就上前一脚一个将人踹晕了过去。
白竹上前查看,就见那两人脑袋上都罩着东西,他说道:“陛下,这两人好像只是普通山匪,并非修士。而且据我观察,他们在浓雾中视力也不受阻碍,许是这个东西的作用。”
白竹说着摘下其中一名山匪头上的帽子,戴到头上后说道:“陛下,戴上这个东西果真能在雾气中看清东西。”
白竹摘下另一名山匪头上的帽子递给霁林,霁林皱了下眉,似是有些嫌恶,但最终还是戴上了。
白竹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两名山匪,说道:“陛下,他们都昏过去了,没人给咱们带路,要怎么去救阮仙师?”
霁林抬头看向上方,小满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白竹注意到霁林的目光,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对呀,咱们现在在浓雾中能看见东西,顺着这条路上去,肯定能找到这群山匪的老巢。”
霁林点点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山匪,说道:“将他们处理一下,我们上去。”
“是。”
此时白竹就站在霁林身旁,距离挨得很近。小满眼巴巴地瞅着霁林,还不忘嘎嘎叫了两声,提醒霁林它还在白竹手中,赶紧把它接回去啊。
奈何霁林就是不理它,最后小满心一横,小翅膀扑扇着,双足在白竹掌上一蹬,朝霁林飞了过去。
白竹“哎”了一声:“小心。”
霁林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似是没有注意到小满的动作,然而就在小满气力不济往地上坠的时候,他用手托了一下。
小满反应极快,几乎是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一头扎进霁林怀里,埋着头不动了。
霁林修长的眉宇忍不住皱了皱,英俊的面容上写满了不耐与嫌弃,他抬手似是想将小满从怀里丢出去,但最终,还是如同每一次容忍小满的主人一样,放任了这个小家伙的找死举动。
霁林将手放下,抬头看着险峻高山,沉声道:“我们走。”
第54章第54章
54.
“陛下,您看。”白竹指着他斜上方的位置对霁林道:“那里有个山寨,刚刚追赶小满的山匪应该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霁林抬头,果真看见一处寨子,因距离较远看不清山上的具体情况,但能看见山顶上迎风招展的一面黑色旗帜。
旗帜上书阎王寨三个大字。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阎王寨的“阎”和“寨”字都写错了,不是多一笔就是少一笔,也是难为这群山匪了。
霁林低声道:“走。”
霁林,白竹顺利到达山顶,就见这阎王寨规模颇大,应能容纳百十号人。寨前的空地前有不少人,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偶有两个望风的,也与同伴聊的热火朝天。
霁林与白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霁林与白竹寻了个位置坐下来。
霁林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同时将这些山匪闲聊的话语尽数收入耳中,就听他们提到大嫂,喜宴,喝酒,洞房这些字眼。
白竹凑到霁林身侧,低声道:“这群山匪好像绑了途经此地的姑娘,逼迫她明日与山匪头子成亲。”
白竹话音刚落,就见两名山匪领着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过去。那对夫妇脸上满是慌张与害怕,低着头不敢四处乱看更加不敢言语。
霁林注意到那妇人手中拿着尺子,手臂上还搭着几块图案各异的红色布料,这对夫妇想来应是附近镇上或村子里的裁缝,被山匪绑来裁制喜服的。
想到喜服,霁林眸底的神色起了细微的变化,只是不等看清,就被他强行按压了下去。
霁林的目光落在那对夫妇身上,就见他们在山匪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屋子前。那门前有人把守,山匪们绑来的姑娘应该就在那间屋子里。
目送裁缝夫妇二人进了屋子,霁林就将目光收了回来。他仔细听着周围山匪的对话,却发现他们除了讨论这被绑来的姑娘外,并无一人提及被抓来的其他人。
阮星舒着女装出逃,影卫做梦都想不到他离开京都都没把女装换下来,所以他们并未将这个消息告诉霁林。
霁林眉头微锁,山匪多凶悍,阮星舒会不会已经遇害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霁林否决了。
阮星舒如今虽病着,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是阮星舒啊。仙门第一人,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弄死的。
且从阮星舒让小满送的那封信来看,阮星舒应笃定自己不会出事。那么他现在很有可能被困在寨子的某处。
正想着,忽听一道女声传来:“你们走开,不要靠近我,我不要量尺寸,走走走,快走。”
霁林与白竹对视一眼,是那个被山匪绑来的姑娘。
gu903();房间里,阮星舒坐在桌前,满脸不愉道:“哪里不满意?我哪里都不满意!你看看这些料子,这也太差了。我姐妹成亲,那用的可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甚至还有人用了专供仙门中人穿的衣料,你们就拿这种……这种料子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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