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于是他便向穆洵扔去一个眼神。
顾子深立即道:你干嘛对沄澜使眼色?
黎墨夕道:因为他和脑子抽风的人在一起,我给他一些安慰。
顾子深回嘴道:你才跟脑子抽风的人在一起!
穆洵:
你可知道,眼下那人就坐在我们对面,穿着一身深衣。
黎墨夕看懂穆洵的无语,瞬间又笑得歪斜,肖无灼一手伸至他腰后,将人扶稳。
笑闹之际,不远处一名小少年快步奔跑靠近。
几人便收敛住玩笑神色,赶紧回到正事上。
阿离听完询问后,便低头努力回想,除了将黎墨夕方才说过的特点再度详述了一遍后,忽地眼微微睁大,说道:我想起来了!有人唤那人为嫚姐,可那送米粮的大叔发音不是很清楚,故我也不是很确定。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扭捏紧张,就怕眼前几人不相信自己。
当时他被带回码头搬米粮,准备将最后一袋麻布般上船之际,听见送货的大叔和对方交谈,只是那时他满心惊惧恐慌,以为自己要被带去杀掉,故二人对话也没听进几句,回岛上后更是喜出望外捡回一命,便立即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想也没想起来。
穆洵道:你如此确定?
阿离颔首道:当时我站的离他们极近,听得很清楚。
肖无灼道:囚你之人为女性,且也应该为你熟识之人,因她既要你丹上之灵,说明她认识你,且对你修为程度了若指掌。
一番话落,在场人陷入一片静默。
顾子深瞬间便大力转头与黎墨夕对视,两人表情都是错愕惊惧。
熟识之人女性嫚姐
金陵黎氏的女主人,名讳最后一个字便为此字。
而这字并不常见。
肖无灼见他俩如此神态,即知道是九不离十,与他心中猜想吻合。
当时黎墨夕提及囚他之人为女性,他便隐隐有此想法,因对方并无其余熟识的女性,也曾说过兄长的金丹问题,他连结在一起,很快便得出此结论。
穆洵心中也已了然,沉重开口道:先不论这人是谁,至少眼下能确定对方应该计画已久,毕竟蛊虫与囚禁你的小岛,还有向你下药,都是需要时间去计画准备的。
大家分析的振振有词,也令黎墨夕整颗心沉了下去,肖无灼和穆洵解析的皆有有理,似乎不管如何左思右想,答案都往同个方向指去。
即使荒谬至极,也不得不正视看待这份猜疑。
顾子深又开口: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确实所有矛头都指向同一处,可仍是不能直接断定,还需有更确切的证据才行。
且这推想眼下听来也太过荒诞,黎墨夕的家人他自是认识相熟。
黎夫人平时温柔和气,对他这好友可谓是关心有加,一时间线索全指向她,简直令人错愕的不敢置信。
此时黎墨夕的心不止下沉,根本是坠至谷底,脑袋思绪纷乱,闹哄哄的纠结在一起。
阿离忽地说道:墨夕哥,我们不是在船舫上找到一只钱袋子吗?或许由那东西能够窥知一二!
顾子深立即问道:那袋子眼下在哪?
肖无灼道:在我落院里。
他知道黎墨夕将它放至案台上了。
穆询问道:墨夕,你曾看过你阿姨使用那袋子吗?
黎墨夕摇头道:以往我都是直接找大哥支钱,没见过姨母的钱袋几次,可印象中并不是那样子。
众人又陷入一片沉默。
片刻后,顾子深开口:这样吧,我和沄澜这几日便下峰去一趟黎家,探探虚实演场戏,便能知道这袋子是不是黎夫人的了。
黎墨夕思索了下便点头,面色异常凝重,恍然想到几天前刚回到清河的自己,还乐观的认为反正有大把时间,毕竟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结束在那岛上。
可却没想到现下的处境其实已迫在眉睫,逼得自己一定得正视面对。
众人商议了一阵,如今继续猜测也无结果,干脆直接动身出击。
于是便将时间定于两日后,原本顾子深急着明日一早便要下山去探,可因他与穆洵才刚上山不久,路途奔波,黎墨夕坚持他俩至少在山上休息过一两天再下去,穆洵便应了下来。
几人在殿外石桌边谈好初步计画后,顾子深二人便先回至客房休憩,众人散会时脸色皆是凝重不已。
黎墨夕与肖无灼也往落院的方向回去。
一路上他皆垂头望向地面,似在想事,并未开口,肖无灼牢牢牵着他,与其十指相扣。
经过荷花塘时,黎墨夕终于出声说道:肖焕,你说倘若真的是姨母所为,她为的是什么呢?
这番语气带着千斤重,仿佛压得他喘不过气。
肖无灼道:为你兄长,你曾说过他小时生了场大病以致金丹有损,而丹损的情况下能汇集的灵力便是有限。
一席话说的貌似婉转,却又直接。
直接的点出身侧人被蛊虫入身、蚀灵背后的可怖阴谋。
黎墨夕脑中紊乱不堪,心中一股颤栗。
从小姨母便对他极好,实在难以相信下蛊与荒岛囚禁是对方计画已久之事,可若是为了兄长
他自是知晓姨母为了黎秋冥的身体费尽多少心神,甚至各地奔波、请遍名医,或重金买下名贵草药熬汤,只是兄长的金丹却一直是毫无起色。
两人经过一排树林,慢慢走过小桥。
黎墨夕脑中越是推敲,心中就越是不安,身体蓦地打了个寒栗、面色已然苍白如纸。
肖无灼见他神色如此,便停下步伐,稍稍施力将人拉进怀里,静静抱着。
身旁池里的荷花被晚风吹的摇曳,空气中也带着初春的凉感,塘里被风吹出一个又一个涟漪,散了又聚。
片刻后,黎墨夕才忽地说道:反正这次有你呢。
他的声音很轻,飘散在凉风里。
肖无灼也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低声应道:嗯,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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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百仙峰上一片清凉幽谧。
因为现在不为修道期间,故没有世家子弟的吵杂声,山上一片安闲宁静,连提醒作息的钟声都已暂停。
黎墨夕坐在落院的床榻上,背靠着墙,从下午回来后便呈现分神状态,中间虽去洗漱了一趟,可心神还是恍惚。
肖无灼不放心他,今日便没去石壁区,只在落院外头的空地上,随意将剑法施过一遍。
半个时辰后,黎墨夕听见门边声响才稍微回过神,抬头即见肖无灼从门口穿过侧室,走向自己所在的榻室。
肖无灼见对方神色依旧低落,便说道:你晚上没吃,我去膳堂拿点些东西过来。
方才晚膳时间,黎墨夕说他不饿,于是俩人便没去膳堂。
黎墨夕点了点头,起身步至前厅。
百仙峰上的食物仍是记忆中的口味,黎墨夕吃了好几口后才突然感觉到饿,便慢慢的持续吃进。
肖无灼见状,便默默将盘里的绿色全吃完,留下对方喜爱的鱼和肉。
待盘中食物渐被吃尽,门外蓦地传来敲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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