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那个情况,瞎编一个名字应付都要继续的。
易桢只庆幸昨晚扒拉的是双胞胎里的兄长,至少姬总清楚地知道她是在干什么,还有强大的意志力阻止她继续瞎搞。
要是换成小杜弟弟,估计被她瞎搞完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易桢:“……”
草,还好,没有祸害人家干干净净的孩子,要是昨天是小杜弟弟,她现在就因为污了小杜弟弟的清白跪下来给他道歉。
但是,说实话……
昨天姬总被她压在身子底下,还问出她没认错人的时候,他当时有笑吧。
有吧。绝对有吧。
虽然很短暂,但是当时他绝对超开心的。
为什么我强他他会那么开心呢?
易桢:“……”
草有的问题就是不能细想。
易桢撑着身子坐起来,后面的记忆她就不太清楚了,只觉得逼人的热气熏了满头满脸,把那些记忆全部模糊掉了。
只记得当时她是真的好委屈啊,满心都是“他说喜欢我,但是又不肯让我舒服,他就会抱着我絮絮叨叨,他是大骗子”。
易桢:“……”
易桢你不要脸起来真是连自己都能吓到。
听到她起身的响动,立刻有婢女进来,打过招呼之后熟练地给她端了洗漱的热水进来。
易桢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
婢女笑道:“姑娘就算是来做客的,也不用这么拘束。更何况又不是来做客的,是名正言顺的……郎君守了您许久呢。”
她把中间那个词给隐去了,但是易桢知道她要说的恐怕是“夫人”。
易桢根本记不清楚昨晚后半段的事情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轻轻问了一句:“那他现在在哪?”
婢女笑得更开心了,拿了衣服来想给她换:“我们郎君方才同小郎君一起出去了,不过他要是知道您惦记着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易桢稍微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但是仔细一想,又明白了。
当初在万方船上时,婢女的来源是比较杂的,有的是来自易家、有的是姬老夫人身边的(比如纪姑姑)……但是现在远在上京,姬金吾身边必然都是死忠,肯为他去死都不稀奇,更何况是完全站在他那一边为他说话。
易桢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
既然姬金吾和小杜弟弟都出去了,她也不好不告而别,在他们回来之前好好琢磨一下怎么说。
反正这个上京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来这儿她遇见过一件好事儿吗?这地方和她犯冲,尽是浑水。
可是离开上京之后去哪呢?
姬金吾和她提过,南岭对陌生人很不友好,而且那地方对女性恶意很大,划掉。
中洲呢,中洲是张苍的大本营,过去可能就跑不掉了,划掉。
北戎更不能考虑,轩辕昂这个男主光环太可怕了。昨晚上他明明站错队了,结果临时反水到徐贤阵营,竟然又踏马全身而退了。
五洲三海已经排除了三个,总不能上阳城去吧,这也太尴尬了。
听说渡过茫茫的波澜海和希夷海之后,最南边还有传说中的化外之境,那里还保存着许多上古时期的种族。
但是现在过去探险显然是不现实的。
婢女端了早饭过来,远远看见易桢坐在窗前,虽然已经见过这位美人了,但是依旧为她的美貌惊叹。一时又想起这房间之前挂过一副“有酒不醉真痴人”的卷轴,心下感慨。
端上来的早饭是姬金吾特意吩咐了的,他同易桢以夫妻身份吃过许多顿饭,对她的喜好一清二楚。但即使知道得清楚,依旧有些忐忑,因此准备了几种不同口味、风格的菜点。
他这完全是关心则乱,有些多虑了。因为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从自己的立场去看事情的。
但是易桢和他不一样,她一点也不挑食。
她只是有点惊讶清淡的乌米粥和酸辣鸡爪能出现在一张桌子上。
但也没多想,而是继续吃饭了。
杨朱真人给她发消息了。
【杨朱真人:小易,你和李道长掰了?】
易桢:“……”
易桢瞬间放下了筷子。
杨朱真人已经挺久没和她联系过了。
易桢一路奔忙,就算有些许闲暇,也不好意思总去麻烦人家长辈。
有一说一,杨朱真人作为一个计较因果的乐陵道修士,确实已经仁义尽至了。
他要报答的救命恩情,一五一十全部报了。甚至还友情奉送了许多修道上的良心建议。
没错,之前易桢一个人咬牙自学的时候,许多不懂的问题就是问杨朱真人的。
当时杨朱真人在轩辕昂府上,大约也很闲,所以基本每次都是秒回。
可以说,杨朱真人也能算得上是易桢的半个师父。
但是后来杨朱真人成功将她假死的一切证据都毁掉了,完美地完成了他要做的事情。
因为没有了必须每天沟通的话题,易桢也十分明白乐陵道修士的心法道义所在,她还知道杨朱真人就差临门一脚就可以飞升了,所以也不敢轻易去打扰人家。
谁知道再次恢复联系,竟然是因为这个。
易桢的手指蜷缩起来又展开,犹豫了一下,回复道:
【易桢:嗯。抱歉,是我的错。】
【杨朱真人:情情爱爱的事情,有什么错不错的。我早就知道你们成不了。】
【易桢:啊?】
【杨朱真人:你们俩在命相上就成不了,除非有绝地反转的大机缘,现在看起来是没碰到】
【杨朱真人:我之前还打算拦着你们见面,因为见面就是孽缘。后来想想也没必要,年轻人不自己经历一遍是不会明白的。】
【易桢:这样的吗。麻烦真人费心了。我真的很抱歉。】
【杨朱真人:我和李道长师徒缘分已经尽了,只是怕你们着相了。明明天资挺好的孩子,不要因为情爱而疏忽大道修行。】
【杨朱真人:李道长状态挺好的,他向来是个当断则断的人,在我门下时就是这样。可以就可以,不行就不行。我希望你也是这样。情爱不是生活的全部。】
【易桢:谢谢真人,我会认真修行的。】
她抬头去看窗外新发的花,忽然有一种“山高水远”的感觉,过去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未来的日子还没开始。
她手上还有剑,她可以御剑,现在也没有人一定要杀她。
易桢微微笑了一下,觉得日子还是能过的。
【易桢:真人您最近怎么样?】
【杨朱真人:我最近在南岭。啊对了小易,我有个事情要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有几个事情可能需要和大家说一下:
1、我在文案上标“洁党慎入”,是因为星期五的时候有人连续给我刷了几十章负分,因为我没给洁党避雷,现在依旧可以翻到,大约在三十章到五十章之间。
我和基友商量了一下,认为既然正文男主已经出来了,索性把男主也写上去,这样方便大家避雷。
并不是我一开始就选好了男主,故意欺骗大家买股。(这个我可以给出大量聊天记录做证明,在上京卷之前我都是摇摆不定的,在其他平台发的if支线也包括了姬总、小杜弟弟、道长、苍老师和鱼哥,有多位读者可以证明)
以及,其他平台的if支线已经删掉了,我基友说是违规的,以后也不会再放出来了。
2、再重申一遍,姬金吾是主线男主,是因为他的故事可以更好地展现我设定的剧情,并不是因为他好,其他男主坏。
其他男主我也会给出if支线,这个if支线不是敷衍大家,我会在本章最后贴上以前的聊天记录做证明。
3、希望喜欢我的朋友,不要再在任何读书论坛、读书群、其他文评论区提到本文。
本文评论区:如果有人在评论时误解了部分剧情,请大家语气和缓一些。除此之外,因为读者本人喜好与本文不同所引发的恶评,请大家都不要回复和反驳,谢谢大家。
4、抱歉今天没能做到六千更新,我也很不想。之前为了声援起点,把五月五日的更新特意留到六日零点发,现在再次断更,我本月的六千全勤已经没有了。我最近也很缺钱,我主要是一直哭到现在,实在写不出来。现在发出来的稿子大部分是昨晚睡不着写的。
5、由于是第一次写这种文,只考虑到剧情线开展问题,没有考虑到大家对人物是不是处比较在意,很抱歉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阅读体验。
6、请大家不要屏蔽作话,我已经连续两章作话写明“没有本垒”,景物描写就是景物描写。他们就是短暂地亲了一下,不要以此为根据攻击男主强奸或者迷奸。
7、因有读者反映:粘贴上来的大量聊天记录导致作话过长,影响阅读体验,已经将后附的聊天记录删去。
第109章自作自受
【易桢:什么事啊?】
【杨朱真人:你母亲具体是在哪一年去世的?】
【易桢:上元积年1806年】
对面顿了好一会儿。
【杨朱真人:我被你母亲救,是在上元积年1802年】
【易桢:对,我两岁的时候,我母亲就去世了】
【杨朱真人:小易,我觉得你母亲很可能是从南岭逃出去的圣女。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你父亲明明并非修士,但是你的根骨却万里无一的好。】
【易桢:啊?】
【杨朱真人:上元积年1801年,南岭内乱,三圣女毁掉秘蛊蛊母,随后脱离控制外逃。你母亲则是在上元积年1802年来到了北戎洛梁城。】
【杨朱真人:上元积年1805年,南岭三大部族开始搜捕外逃的三圣女。虽然没有带回人来,但是南岭这边普遍说是“她们已经受到了神的惩罚”,和你母亲去世的时间点也很切合】
易桢:“……”
草,她就知道虐文女主的母亲不会有太简单平常的身份。
【易桢:我这边信息很少。易老爷基本什么也不知道,我母亲若是真的有意瞒他,他确实会完全被瞒住】
【杨朱真人:小易,我要说的事情很严肃】
【杨朱真人:你知道南岭秘蛊吗?】
【易桢:不知道】
【杨朱真人:小易,待会儿和你说,我这边蛇爬上来了,我换个地方】
易桢:“……”
说起来,南岭那种地方,听名字感觉就非常潮湿、有许多蛇和虫子,还有毒瘴气。铺天盖地的密林、连绵不断的雨季,以及神秘妖娆的美丽女子。
杨朱真人应该不是一时兴起跑去南岭玩的吧。他应该还是对当初自己的救命恩人耿耿于怀,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可能就是这份执著和坚持不懈,杨朱真人才能在大道上走出那么远。
婢女轻轻敲门,说:“姑娘,大夫来给您诊脉了。您现在方便吗?”
易桢连忙说:“方便方便。”
大夫推门进来。
易桢仰头看他。
易桢:“……”
易桢:“尉迟大夫?”
门口站着的大夫就是昨晚在宫中看诊的那位尉迟太医。
不是说这位太医不常出宫看诊吗?
尉迟大夫朝她拱拱手,坐在了她对面的凳子上:“姑娘把手伸出来,我给你诊诊脉。”
易桢一边照做一边问:“您怎么会在这儿?”
尉迟大夫:“人总不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了吧。”
易桢:“……”
尉迟大夫捋了捋自己仙气飘飘的胡子:“更何况人家也是好好来请我的,和钱也没特别大的关系,我就是看人家态度好。什么钱不钱的。”
易桢:“……”
姬总,牛逼。
世界上所有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姬总都能解决。
他到底是在尉迟大夫身上砸了多少钱。
易桢很明白面对大夫该怎么做,于是她主动讲起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昨晚经脉受损,为了能够控制住伤势,我服下了大夫您给的绞心蛊解药,之后就顺利控制住了,调息过后经脉也没大问题了。”
尉迟大夫点点头,忽然说了一句:“我做大夫的时候,姑娘您应该都没出生,在宫中做大夫也许多年了,什么事情都见过。有一类病人啊,就不太容易康复,就是大夫问他什么,他不好意思,所以不说实话。”
易桢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连忙说:“大夫您问,我会说实话的。”
尉迟大夫却不太相信她,恐怕见多了小姑娘,知道年轻的病人脸皮薄,瞄了她一眼,缓慢而谨慎地说:“姑娘之前中的那两种蛊毒,烈酒和房事都是可以压制的。”
易桢笑了笑:“我喝不了酒。我喝酒就会晕乎乎的,而且是一杯见效。”
尉迟大夫问:“这个‘晕乎乎’,具体是指什么?”
易桢不明所以:“就是喝醉酒之后的晕乎乎啊。”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不过我就喝过一次酒,而且当时的记忆有点记不清楚了。”
姬总知道她喝不了酒,都会刻意避免让她喝酒。以前就发现了,姬总虽然自己糟蹋自己身子,但是他不让别人糟蹋自己的身子。
尉迟大夫:“姑娘是昨晚服了解药。对吧?”
gu903();易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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