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盈汐当即变了脸色。她转头看门窗,在思考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喊救命呢?能不能及时将公主郡主叫过来?
“别这么紧张,我又没有恶意,好奇而已。”女子起身,轻摆柳腰,一步三摇地走到岳盈汐面前,“看来我是猜对了。你是岳光安的什么人?”
岳盈汐慢慢镇定下来,“岳光安是家师。”
女子坐在桌子上想了想,“你是不是叫岳盈汐?”
岳盈汐脸色又是一白。“你是什么人?”
“我啊,就是个四处闲逛的人。刚好前一阵子我去了琉国,看到有你的画影图形,不过……”她仔细看着岳盈汐,“那副画像画的真的不像,你比画像上好看多了。”
岳盈汐得意,“那是。”
女子挑眉,咦?蛮好哄的。
岳盈汐动了动胳膊,“能不能放开我?”
女子手腕一抖,红纱收回到自己手中。岳盈汐突然盯着她的红纱看,看了好一会儿才“啊”的大叫了一声,吓得女子一抖,心说这人什么毛病?
“你……你是不是叫……”岳盈汐感觉名字就在嘴边,偏偏想不起来,“叫红衣赤影!”岳盈汐终于想起来了。她记得师父跟她说过有这么一个女子,手上一条红纱,其实是用天蚕丝织成,至坚至韧,让她遇到小心一些。当时她就不明白,就算这人再厉害,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又不会招惹她。
“红衣赤影是我的外号,不是我的名字!”女子不满道。
岳盈汐继续想,“你叫花里胡哨!”
红衣女子气得一抖手中红纱就把她缠了起来,“你才叫花里胡哨!你全家都叫花里胡哨!”
这么一闹动静可就大了,女子突然发现自己的红纱上面结了一层白霜。她刚刚抬头,红纱已经被一根棍子从中挑起,捆着岳盈汐的那端一松,岳盈汐脱困。
江封悯手中的旋翎枪拽住了红纱的一端,手上一使劲,将红衣女子拽了个趔趄。
女子挑眉问:“你是谁呀?”
“红衣赤影花漪红,你游历大陆各国,想不到在此遇上,倒也难得。”在江封悯身后,舒云慈慢慢走进来,顺手关门。
花漪红瞪了岳盈汐一眼,“听见没,本姑娘叫花漪红,你家才叫花里胡哨!”
岳盈汐委屈,她就记得和花里胡哨差不多的名字,错了就告诉她对的嘛,犯得着动手吗?
舒云慈一伸手,江封悯旋翎枪上的力道一松,红纱回到花漪红手中。
面对舒云慈这么气场强大的人,她也不慌,看了看江封悯,又看了看舒云慈,最后她指着舒云慈问:“泽隐公主?”
舒云慈笑道:“果然有见识。”
花漪红听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反倒皱起眉,“你是隐国储君,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为了红纱而来,我也是。”舒云慈让江封悯和岳盈汐都坐下,别一个个严阵以待的,不成样子。
花漪红显然对江封悯很忌惮,能够一招就破了自己的魂灵纱,这女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舒云慈伸手在花漪红眼前晃了晃,让她回神。“我只能告诉你,败在她手上,你一点都不冤。”
花漪红撇嘴,有些不服气,“我不过是没有防备而已。”
江封悯在外人面前还是很高冷的,此时就是不说话,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们怎么认识的?”舒云慈问岳盈汐。
岳盈汐扭头,“我才不认识她。”
花漪红冷笑,“谁认识她?”
这两个人……舒云慈觉得有趣。不认识乍一见面就互相看不对眼,这种奇妙的相遇也是很难得的。
“既然如此,花姑娘,我们告辞了。”舒云慈起身出门,江封悯和岳盈汐自然都跟上。
“哎!”花漪红倚在门框上,“我一个人挺无聊的,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玩啊?”
岳盈汐觉得头疼。玩?跟着这两位是那么好玩的?玩命还差不多!
舒云慈点头,“好啊,欢迎。”
花漪红美滋滋地关门了,没有注意到岳盈汐嫌弃的眼神。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封悯问:“她就是花漪红?”
“你有什么疑问吗?”舒云慈倒上热茶。茶水是小二刚刚送上来的,烫得很。她顺手交给了江封悯,江封悯特别自然地接过来,在手里握了握,然后交还给她。她端起来喝,果然已经不再烫了。
“我听说她是个夫子,专门教人规矩的。可是看她……”舒云慈实在很难将心中传道授业的夫子和这个妩媚妖娆的女子重合到一处。
“她就是这个样子。看着不正经,听说荥国有个望族请她过去教导女儿规矩,不出一个月女儿就受不了教导的严厉,主人家只好高价请她离开了。”这当然是个传闻,具体是不是真的舒云慈也没有求证过。
“那得多严厉啊?”江封悯想想都觉得后脊背发凉。
“谁知道呢?从前没见过人想象不出,如今见到人了……”舒云慈顿了一下,然后低头笑道:“更加想象不出了。”
江封悯点头,确实,能当夫子的必然要端庄稳重,花漪红既然名扬大陆,竟然是这个款式的,确实想象不住来她是怎么教学生的。
舒云慈喝完茶,走到水盆边拧着帕子洗脸。江封悯急忙过来帮忙。丝瓶不在,这些事江封悯乐得代劳。
“你老实点!”舒云慈躲开江封悯又亲过来的嘴,刚要走开又被江封悯拦腰抱住。“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把那个看你的人打成猪头。”
“我每天上朝,满朝大臣都会看着我。”舒云慈挑衅地说。
“那……那不一样嘛。”江封悯将头埋在舒云慈的肩头上,感觉到那纤细的骨骼,她忍不住张嘴亲了一口。
舒云慈无奈,伸手圈住江封悯白皙的脖子,朝床上使了个眼色,江封悯这边喜滋滋地为即将到手的福利高兴,却不知道舒云慈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第53章舒云慈登基
“你这是干什么?”江封悯咽口水,她的云慈好美。
“这次我在上面。”舒云慈当着她的面扯开了自己的衣服,江封悯眼睛都直了。唔!鼻子好痒!
江封悯自然听她的,这一夜,舒云慈体会到在上面的滋味。不过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的,而且自己还挺累,后半夜,她又当回了下面那个。所以说这种事情吧,其实都是注定的。
早上两人梳洗好出来吃早饭,花漪红很自然地过来和三人一桌吃饭。她那妩媚的模样,随便看谁一眼都让人心里一阵酥麻。
“就知道勾引人。”岳盈汐很看不惯花漪红的做派。
花漪红的目光扫过来,“你有意见?”
“关我什么事?”岳盈汐低头吃饭。
“我想也是。”花漪红吃饭和舒云慈一个路数,吃得很少,几口后就放下了筷子。
舒云慈见状也想放筷子,又被江封悯逮住多喂了好几口。
花漪红用手撑着头看着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咳咳!”正在喝粥的岳盈汐被呛到,低头咳了半天。
舒云慈用赞赏的目光看着花漪红,“花姑娘好眼力。”
“那是。”花漪红丝毫不谦虚,她看着江封悯,“你的武功好高,在江湖中却好像没有排名,为什么不去参加武林大会为你的武功正名呢?”
“没兴趣。”江封悯知道每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多少江湖人等着在大会上搏一个名声。可是搏了名声是为什么呢?为了能被人赏识。她已经有人赏识了,何必再去?
“你这种气度不像是江湖中培养出来的。”花漪红继续猜。“皇族中人?”
此时舒云慈已经将最后几口饭菜吃完,起身道:“花姑娘是否有兴趣出去转转?”
“哎!你别总叫我花姑娘,叫我小红就好。”花漪红一步三摇地跟着舒云慈走了出去。
岳盈汐举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发现那两人已经出去了,她看着江封悯,“我还没吃完呢。”
江封悯拍拍她的肩,“慢慢吃,吃完去找我们。”说完就要走。
岳盈汐笑道:“你是不是担心公主被那女人勾引走了?”
江封悯也笑了,“你在幸灾乐祸?”
岳盈汐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我没有。”
江封悯走了,岳盈汐松了一口气,心说现在的女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本来那两个人已经很难侍候了,如今又来个奇怪的花漪红,这个开彤县到底有什么魅力?
街上,还是能够看到一些外国的商人在询问染料的事,只是行事隐蔽了许多。
花漪红道:“云姑娘,为何如此看重淑彤纱?”公开场合,她也不好再叫“公主”,所以改叫了“云姑娘”。
“隐国要想富,总需要一些特产,既然淑彤纱这么受欢迎,这利益当然要握在隐国人手里。”她此时手里拿着的就是街上售卖的淑彤纱。一路看过来,她觉得这家店里的淑彤纱是最好的。
“老板,我看街上买的淑彤纱都差不多,为什么你家的纱比别家贵了一些?”舒云慈问。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将几人让到店里坐下喝茶,“几位姑娘是外地人吧?我们这里的红纱都叫淑彤纱。但是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哩。”老板拿出几匹红纱,以舒云慈等人的眼光看,都差不多。但是一上手的感觉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这些都是淑彤纱,选用的纱却不同。”老板指着最差的一匹纱说,“这是我们本地的纱。”他又指着中间的几匹纱说,“这些都是附近产的纱。”最后他
指着舒云慈手中的纱说,“这匹是名观纱。”
花漪红也摸着最好的那匹纱问:“这就是最正宗的淑彤纱?”
“对喽。”老者道,“虽说离入冬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咱们这里是北方,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大雪一封路,一匹名观纱都运不过来,所以正宗的淑彤纱特别少。一般都是染出来就被大户人家订走了,我这也就剩了这一匹,再多了都没有了。”
舒云慈想都没想,“我要了。”
花漪红也想要,可是嘴慢了一步,只能无奈地看着舒云慈。江封悯付了钱,舒云慈将这一匹纱往花漪红手边一推,“送你。”
“公……”花漪红一高兴差点说漏了嘴,“云姑娘好大方!”
舒云慈挑眉,“我隐国的东西。”那意思就是我是隐国未来皇帝,隐国的东西我想要多少都有,没必要和你争一匹纱。
花漪红的嘴角抽了抽,未来皇帝好了不起呀!
留下了客栈的地址,让老板将淑彤纱送去客栈后,三人从铺子里出来,刚好看到一个眼熟的背影。
“是昨晚闹事的那个琉国商人。”江封悯小声道。
舒云慈一个眼色,江封悯已经没影了。
花漪红眯起眼睛,“云姑娘从哪找了的这样的高手?”
舒云慈一笑,“你应该问我如何将她培养成这样的高手?”
花漪红挑眉,表示愿闻其详。
她愿意听,舒云慈却不愿意讲。江封悯是她的,她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多提。“你跟我两年,我保管你能脱胎换骨。”
花漪红才不信,“你这话是要招揽我?”
“你是人才,仅此而已。”舒云慈的意思十分明显,你是个人才,所以我想招揽你,但是也仅仅就是这样了,你在我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花漪红觉得这么泽隐公主确实不是寻常之辈。也许隐国的未来真的可以有一番作为呢。“可惜我漂泊惯了。”她看着远处走来的岳盈汐,“她如今跟着你,你能让她脱胎换骨吗?”
舒云慈也看到了岳盈汐,“两年后你不妨过来看看。”
“好。”就在岳盈汐走到两人面前时,一个两年的约定已经达成。
转悠了一个上午,三人在县里一个比较有名的酒楼一品楼用午饭,江封悯也回来了。
“那人进了县衙,是从角门进的。他和知县商定好了染料的收购,知县说最近上面下了禁令,所以交易要隐秘一些。他们约定明晚在县外的一处农庄交易。”江封悯把听到的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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