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璧被戊攸子身上释放出的威压震的腿脚发麻,但执拗的仍是不肯后退半分,直到对方的身形突然向前移了两步,萧琏璧才晃了晃身,喘息了一口。
师兄!覃寒舟在后方扶住他。
萧琏璧摇了摇头,无事。
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紧接着便传来了樊崇的叫嚷声,里面的那个道士!你已经被我们魔族的士兵包围了!要想活命,就给老子乖乖滚出来束手就擒!
萧琏璧歇了几口气,心道这叫嚷的魔修多半命不久矣。不出他所料,只见戊攸子神情冷峻的挥了挥衣袖,便听到门外又传来了樊崇像杀猪一样的惨叫,紧接着,萧琏璧便感觉右手上的重量突然减轻。
他低头看去,原来是他手腕上的铁链碎成了两半,掉在了衣袖上。萧琏璧抬头再次向戊攸子的方向看去,一时竟不知该用什么语气开口,师尊。
戊攸子上前,拉过他的手腕将他从冰床上拉了下来,和为师回去。
这突然的举动弄得萧琏璧措手不及,连反抗都来没来得及,就被戊攸子拉着身体往门口的方向去了。
他不会和你走的。覃寒舟一个掠身直接从冰床上来到他们面前,挡住了戊攸子的去路。
戊攸子眼中的神色倏的变得冷厉起来,本尊带走自己的徒弟,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插手。
萧琏璧闻言怔了怔,忙解释道:师尊他是寒
琏璧,住口。戊攸子打断了他的话,持剑的手放到了身前,冰冷着声音开口,为师至始至终,只有过你一个弟子。
第125章两情相悦
戊攸子语毕,一手拉着萧琏璧,一手持剑径直向覃寒舟刺去,剑身长鸣势如破竹,青光乍现杀机毕露,实实在在的一记杀招。萧琏璧在后方看的胆战心惊,见覃寒舟仍旧杵在原地不动,惊呼道:寒舟快躲开!
覃寒舟神色微动,苍挽倏的出现在半空中,他伸手握住,持剑而上,正面迎击戊攸子。霎时间,暗风涌动,衣玦翻飞,地上碎落的沙石被卷起,让周遭的视野再度陷入一片模糊。
飞沙走石间,只见两道一青一黑的剑影从中隐现,这两道剑影对峙几息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气流,将脚下的冰层和四周的冰壁全都震出了裂纹。
樊崇出树丛里爬了出来,他刚刚被戊攸子的一击震的飞了老远,看见覃寒舟和戊攸子正在斗法,忙朝杵在门口的魔兵们喊道:有人刺杀魔君!你们这群蠢东西都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将那道士抓起来啊!
将冰室外团团包围住的魔兵们闻言,提起手里的兵器就准备冲进去,结果没跨出几步,就被从里面涌出的劲风给掀了出来,一个个五大三粗的魔兵,全都给掀翻在地,四仰八叉的瘫在地上。
樊崇呸了一声,把嘴里的草吐了出来,一脚踢在离他最近的一个魔兵的屁股上,赶快去给老子把万俟玦和晁煌两位殿主请过来!快去!
那魔兵从地上捡起兵器,樊崇大人我这就去!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萧琏璧被这二人无形中所释放的威压震的头昏脑涨,手脚发麻,若不是戊攸子拉着他的手,他肯定自己此刻自己也和外面的魔兵一样,被震开非得老远。
他虽不清楚为什么戊攸子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要是任由他们二人在这里继续打斗,势必有一方会先败下阵来,无论是覃寒舟还是戊攸子,哪一方受伤都不是他想看见的。
戊攸子既然能顺利的找到这儿来,绝不会是误打误撞,要是萧琏璧猜的没错,对方应该是特意为了带走他而来,否则,不会对阻挠他们的覃寒舟下如此重的杀招。
孽障。戊攸子看着覃寒舟握着的剑,眼中杀意剧增,苍挽剑,果然在你这里。
覃寒舟脸上无甚波动,随手捏了个剑诀,淡道:早已成定局的事,师尊何必多此一言。
语毕,无数道如游龙般的墨黑剑意飞速的朝着戊攸子的面门而去,戊攸子以剑身为笔,灵力为墨,在半空中连续画出数道符咒,符咒迅速成形,一时间金光涌现,热意横飞,和覃寒舟的剑诀在半空中撞了个正面,两道强大的术法再次对垒了起来。
金光夹杂着墨意,墨意中又蕴含着金光,根本无法判决谁强谁弱,谁胜谁负,最终,两道术法就像是不堪重负般,自行在半空中炸裂了开来,将冰室的上方,生生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屋顶上的瓦砾翻飞,纷纷从那被炸出的洞口处掉了下来。
戊攸子抓着萧琏璧几个跳跃,远离了碎石掉落的位置,站定后正要提剑而上,便被萧琏璧出声阻止,师尊,弟子愿随您回去,只求您莫要再与师弟动手。
戊攸子握剑的手一顿,目光从覃寒舟身上转了回来,落到他的身上,并未答话。
覃寒舟离得不远,听到萧琏璧如此说,瞳孔猛地紧缩起来,嘶哑着声音道:师兄,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戊攸子闻言,遂又将视线转了回来,冷声道:本尊的徒弟,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说罢便要再次出剑,萧琏璧却在此时突然从后方走了出来,挡在了他的剑前。
萧琏璧看着覃寒舟,良久,开口道:师尊既不再认你,那我,便也不再是你师兄了。
覃寒舟,我萧琏璧与你的师兄弟情分,今日,便算是到头了。
覃寒舟握着苍挽剑的手陡然收紧,紧抿的唇角用力的往上扬了几分,隐藏住自己身上还未来得及及时散去的杀意,轻声道:师兄,师兄你为何要突然说这些?寒舟寒舟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萧琏璧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覃寒舟面前站定,神色间含着疏离,却是平静的开口,如今你已是不寐城城主,魔族魔君,再不是当年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师弟了。
说到此处,他从左手的衣袖拿出一个东西,递到了覃寒舟面前,仙魔殊途,正邪不两立,往后,也不必再见了。
覃寒舟望着眼前朝他递来的银色面具,良久才伸出手,却不是接过面具,而是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你以为,事到如今,你以为用这般可笑的理由便能一脚踢开我吗?
萧琏璧眸中冷峻的神色不可见的动摇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原状,他任由覃寒舟抓着他的手,冷冷道:所以?你便觉得我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覃寒舟,在你将我锁进那不见天日的宫殿里的那一刻起,我和你,便已再无任何可能。
语毕,覃寒舟原本白皙的脸庞刹那间变得更是煞白无比,他松开萧琏璧的手,颤着手指从对方手中接过那张面具,将唇角的弧度又往上扬了几分,依旧轻声道:若我说,我以后绝不会再那般对你,你可愿,可愿留下?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将整句话说完,而萧琏璧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蓝色的衣摆没有丝毫停顿的在他的视野中划出最后一道蜿蜒的弧度,带起一阵细微的风,转身朝着门外戊攸子的方向走去。
银色的半脸面具掉在地上,自额间到左脸的位置,被砸出了一道黑色的裂痕,这裂痕像极了一条弯曲着身体的黑色蜈蚣,在一片平整无损的银白色上显得格外的丑陋狰狞。
他不认我了。所以,所以你也不要我了?覃寒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萧琏璧抬脚的动作一顿,抬眸便发现戊攸子正在看着他。他面无表情的朝戊攸子颔首道:劳烦师尊带弟子回去。竟是对身后覃寒舟的话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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