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沈文硕才是天生的大厨。
“是不是还可以?”
“嗯。”
“所以说,不尝试一下,你怎么知道是好是坏呢?”沈文硕在他旁边,也捧着碗喝起来。
程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沈文硕只是冲他笑笑,专心地吃着排骨。
吃完沈文硕主动刷碗,程锐坐着休息了会儿,便去刷牙。
刷到一半,沈文硕拿着睡衣进来了,毫不介意地在他面前脱光了进淋浴房洗澡,程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及后面沈文硕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好像已经跟沈文硕这样生活了大半辈子似的。
习惯真是个恐怖的东西,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渐渐习惯有沈文硕的生活。
“锐锐,发什么呆啊?还是你要进来跟我一起洗?”
程锐慌忙低下头,擦了脸离开浴室,帮他把门关上。
沈文硕的衣柜开着,不知道他刚刚又在里面找了什么衣服,乱得掉了一半的衣服在地上。程锐看着不顺眼,经常三天两头地就要帮他整理一下衣柜。
他叠完所有衣服,关上柜门才懊恼地发现,就连这个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颓然地趴在床上,为自己的这些改变失落了好久。听到沈文硕从浴室里出来,他才胡乱地掀开被子将自己裹住。
沈文硕也上床,将他圈在怀里玩着他的头发,体贴问道:“怎么不开心了?”
“没有,就是困了。”程锐闭上眼睛。
“那早点睡吧。”
沈文硕关了灯,程锐在他怀里蹭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算了,得过且过吧,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不信等他毕业后回了老家,沈文硕会放下这里的一切追过去。
国庆结束后,程锐不能再每天从学校食堂吃了再回来,因为沈文硕总会是将冰箱里塞满,然后告诉程锐,如果你晚上不回来吃,冰箱里的东西就会坏掉,就全都被他给浪费了。
程锐只好每晚回家煮饭吃,沈文硕在厨房墙上贴满了食谱,指望程锐能够学着煮些荤菜。
然而他晚上回来打开冰箱一检查,肉类仍是动也没被动过。
问程锐为什么不吃,程锐答曰,他一个人吃盖浇饭就够了。
沈文硕真担心他有一天吃成番茄精。
他推了以后晚上的所有活动,每天下课后便回家,研究着墙上的食谱当起了大厨。程锐晚上回来,见他在厨房忙来忙去,也不好意思干坐着,便帮着洗菜切菜,两人磨合了几天便配合默契,沈文硕炒着菜,一伸手程锐就知道要给他递盐还是递酱油。
程锐跟陈晨以及安歆越混越熟,每次安歆来找陈晨,陈晨必要带上程锐来转移安歆的炮火,好让她不再针对自己,而是跟他一起八卦程锐。
程锐了解到,原来安歆大学四年的辅导员也是陈晨,安歆还是陈晨毕业工作后带的第一批学生。
陈晨一开始见安歆老是找他搭话,以为她是看上了自己,后来才知道,是有个富二代来学校接安歆的时候,看上了陈晨,所以才要安歆帮忙探探底。
陈晨跟那个富二代在一起不到一年就分了,没了固定床伴,他便偶尔出去约个炮。安歆的优质资源很多,约着约着,他就约到了周谦政。
那会周谦政刚分手,没想到能睡到个这么合他口味的,第二天就送了他一张卡,俩人便将关系维持到了现在。
程锐听他讲完他的经历,感觉跟听天方夜谭似的。
安歆的就更精彩了,直逼高中时班上传阅的地摊文学。她是为了给家里人凑钱治病才去卖身,结果身卖完了,家里人病却没治好,她也再回不到当初。
“安姐,你后悔吗?”程锐问她。
“后悔,后悔我没有早点去卖,尊严算个什么东西?又不能当饭吃,但钱能,钱不仅可以吃饭,还能救命。”她劝程锐,“你就别再顾这顾那的了,放心跟沈文硕在一起吧。”
程锐撑着脑袋叹气:“我这不跟他在一起都没办法啊,他可会威胁人了。”
安歆进行教学抽查:“之前叫你用他钱,用了多少了?”
程锐摇头:“没用,我不想用他的钱。”
安歆气得直翻白眼:“卡呢?”
程锐从书包里拿出钱包,找到藏得最深的一张卡:“在这呢。”
安歆一把抽过,拿去付饭钱:“沈老板这么有钱,请我们吃顿饭不为过吧。”
“诶……”程锐完全没来得及反应。
第19章
寒冬已至,但安歆却穿得十分清凉,腿上只套了薄薄的一层丝袜,出了包厢后穿上毛绒大衣,催着陈晨快先去车上将空调打开。
程锐跟在她后面,很佩服她们女生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精神。
不过没想到,他们会在门口遇到周谦政。
“嘿,你们怎么在这?”
陈晨答道:“到饭店来当然是来吃饭的。”
“你们倒有闲情逸致,跑这么远来吃饭。”
“程锐下午没课……”
安歆冻得要死,打断他们飞快说道:“周老板你们小俩口有事晚上回去慢慢在床上说好吧,我快冷死了,赶紧上车了。”
周谦政看了看她的腿笑道:“美女就是爱美。”不过并没拦着他们离开。
程锐不太喜欢周谦政,躲在后面当透明人。
周谦政也回到车上,看到马建兴盯着陈晨的车,便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怎么?马局长看上谁了?”
“你也会认识背着劣质包的穷学生?”马建兴从程锐走出来后便一直看着他,那模样,正是他好的那口。
“我哪儿认识到那种人啊,是沈文硕家的。”周谦政为难了,要是他看上陈晨和安歆那还好办,可程锐,沈文硕一定不会松口,最起码现在不会。
“马局长原来您喜欢这样的啊?晚上我找几个类似的给您挑挑,他毕竟是沈文硕的人,刚上手没多久,现在热乎着呢,您要实在喜欢,等过些日子,沈文硕不要了,我再给您想想办法。”
马建兴没说话,程锐看着充满了青涩感,他不喜欢这样的,还是浪一点的比较有滋有味,既然他现在跟着沈文硕,那就由他调教调教,日后他再捡个现成。
周谦政没有沈文硕会察言观色,脑子也没他转得快,看马建兴没什么反应,才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搞得好像是要马建兴玩沈文硕玩剩下的。
“马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您别多想。”
马建兴皮笑肉不笑:“周小侄,是你多想了,那就去看看那些个类似的。”
“好嘞,老李,开车。”
下午安歆带程锐去逛商场,说要教他如何花钱。
奈何教了一下午,她自个买了好几件包包鞋子,程锐却连买个胸针都不肯。
安歆气得要程锐请她喝咖啡,刷的当然得是沈文硕的卡。
他们在咖啡店里泡到天黑,安歆跟陈晨讨论护肤心得,程锐则在旁边刷英语四级题目,跟他们相处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充当一个倾听者。
晚上沈文硕到家比较早,程锐回来的时候饭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家里暖气开得很足,他脱了羽绒服,里面是一件藏青色高领毛衣。
他最近很喜欢穿高领,因为沈文硕总要在他脖子里做些坏事。
“锐锐,洗手盛饭。”
“好。”
两人刚坐上桌,沈文硕收到了安歆的信息。
[沈老板,程锐今天刷卡请我们吃饭了,您的二十万什么时候打给我?]
沈文硕扬起嘴角笑了笑,回她明天。
[OK,谢谢老板。]
安歆作为沈文硕安插在程锐身边的“说客”,磨着嘴皮子说了几个月,都没能说动程锐。但那白花花的二十万,她怎么可能轻易就不要了,骗也得骗到手,反正程锐确确实实刷了沈文硕的卡,是不是自愿的沈文硕又不知道。
沈文硕一想到程锐慢慢在接受他,脸上的笑便止不住,惹得程锐看了他好几眼。
“锐锐,你什么时候放寒假?”沈文硕收了点笑,以防程锐怀疑他这么开心的原因。
“还有两个星期。”
“不在北京多留几天吗?莹莹还想跟你去游乐园呢。”沈文硕为了多留他几天,不惜搬出电灯泡来当理由。
“不了,我都一个学期没回家了,我妈很想我。”程锐一天都不想多呆。
“行吧,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要。”程锐毫不犹豫地拒绝,他最怕的就是沈文硕见到他父母,怕他一不小心会跟他父母胡说些什么。
沈文硕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退一步道:“那我送你去火车站。”
“嗯。”
晚饭是沈文硕做的,程锐便负责收拾碗筷洗碗。
沈文硕故意等在客厅里,等程锐洗完后跟在他后面进了卧室。
程锐一眼就看到床头柜上多出来的东西,木质相框里框着沈文硕、莹莹,还有他自己。
“你怎么?怎么把这个印出来了?”不仅印出来,居然还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岂不是要他每天睡前睡醒都要看到。
“拍得好看就印出来了。”沈文硕走过去拿起相框,凑到程锐面前,“不好看吗?”
照片里的沈文硕笑容灿烂而又有朝气,俊朗的面容属实吸睛,程锐想,难怪路人想要拍他,他的长相确实足够帅气,这点程锐心里是很认可的。再看莹莹,被他抱着笑得一脸可爱,简直让人想在她脸上捏上几下。
而他自己,脸色微红,很是拘谨的样子,在这张照片里极其违和。
他想起那两个女生说他俩是一对的事情,明明他一路上跟沈文硕都保持了距离,为什么她们还会这么认为呢?
难道真如陈晨所说,是不是同类人,他一眼就能看出?
陈晨说他看着就是个小受样,他还回来百度了小受是什么意思,看到解释的时候脸上一红,以为陈晨是故意笑话他。
现在想来,难道他真的把自己是“小受”写在脸上了?
要真是这样,那也太恐怖了,万一乡里也有这种能一眼看穿别人的人,那他的秘密会不会被在乡下传开?
“锐锐,想什么呢?”沈文硕侧身搂住他,亲了亲他的额角。
程锐推开眼前的相框:“你别放我床头,要放放你自己那。”
沈文硕宠溺笑道:“好。”
他觉得程锐对他的态度比先前进步了许多,要是一开始,程锐估计得把相框塞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才行。
这么一想,好像要分开一个寒假也没那么难受了。
他带程锐去了浴室,帮他脱掉毛衣,脖子上的红痕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沈文硕又覆唇上去印下新的痕迹,程锐不乐意地抓着他的头发,抱怨道:“你能不能别老弄在脖子上。”
“那弄在哪儿?”沈文硕亲到他的耳后,吮了吮他的耳垂,“这儿吗?”
“还是……”他解开程锐衬衫的纽扣,咬在他的乳尖上,“还是这儿?”
程锐轻喘一声:“别。”
沈文硕解开他的裤子,掏出他的小兄弟,在稀疏的丛林根部亲了一下:“难道是这儿?”
气息喷在程锐的阴茎上,这是之前没有过的体验,他一下软了腿,手撑着洗手池,着急说道:“你干嘛用嘴碰那里!”
沈文硕帮他脱了裤子,本来想脱掉衬衫,想了想,觉得好像穿在身上更有种湿身诱惑感,便脱了自己的衣物,带着程锐站到花洒下面。
水是恒温,暖流顺着程锐的头顶往下流,衬衫很快被浸湿,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看得沈文硕一下便硬了。
不过他没碰自己,而是蹲下身,握着程锐的性器撸动了几下,等它高昂起头,才在湿了的顶端舔了舔。
“啊……沈文硕……”程锐之前只弄过肛交和腿交,以及打手枪,却不知道用嘴竟然也可以,“你别舔……”
沈文硕张嘴将他的性器含入嘴中,用舌头在上面舔弄,发出了很响亮的水声。
程锐听得不知所措,但命根子在别人嘴里,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沈文硕会用牙给咬断。
口腔柔软温暖,沈文硕变着法用嘴取悦他,还给他深喉,程锐便受不了了,爽到头皮发麻地挺动了几下腰,射在了沈文硕嘴里。
沈文硕吐掉后,又沿着他的小腹往上亲,直到逮住他的唇,微腥的精液味让程锐皱了眉头。
“怎么,不喜欢你自己的味道?”
程锐嫌弃地擦了擦嘴,抹了抹脸上的洗澡水。
“那你尝尝我的如何?看是不是跟你一个味道?”沈文硕逼得程锐靠在了墙上,按着他的肩想让他帮他含两下。
程锐却用力反抗他的压制:“我不要。”
沈文硕便去咬他的唇:“锐锐,你好坏啊,自己爽了就不管我了。”
“又不是我要你那个的,是你自己突然就要那样。”
“那你可以推开我啊,或者你说不要我帮你口,我肯定就不帮,但你没拒绝,还享受得直哼哼,结果爽完就翻脸不认人了。”沈文硕套路他,“我不要你做全套,你就含一下,舔一舔就好。”
见他仍然犹豫,沈文硕继续哄骗:“这可是个划算的买卖,就舔两下而已,你刚刚可都射在我嘴里了。”
“那就两下。”程锐慢慢滑下去,跪在沈文硕面前,握住他那比自己大了几寸的阴茎,用洗澡水冲洗了会儿,才张嘴用舌尖试探地碰了碰。
沈文硕血气下涌,硬着的东西甚至兴奋得跳动了一下。
程锐吓了一跳,抬头看了沈文硕一眼。
就这一眼,彻底消灭了沈文硕所有的理智,他捏住程锐的脸,将自己的阴茎捅到了他嘴里。
“唔……”程锐被塞了满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幸而沈文硕还记得控制着没有往他喉咙里顶去,抓住他捶打自己肚子的手,抬高压在墙上,看着他不断吞咽着口水的喉结,说出了他深藏已久的变态想法:“锐锐,以前看你喝牛奶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要是吞的白色液体不是牛奶,而是我的精液,那该有多美。”
“唔……”程锐被弄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不过最后沈文硕却没射在他嘴里,看着他红了的眼眶,连深喉都没舍得,只抬着程锐的脸,自己撸着射在了他的嘴边。
程锐跪得腿都麻了,气得泪珠子也跑了出来,眼泪与脸上的精液汇聚,化成浅浅的白色滴到胸口。
gu903();可把沈文硕给心疼坏了,压着程锐又给他口了一次,说是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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