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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并不争气。闻月用力撑了几次,也最终没能仰起身。

谢翊微蹙了眉,正要凑过去。

闻月却紧张地抓住了被角,浑身竖起防备,缩进床沿角落里。

小川的死对她而言打击实在太大了,诓论谢翊站在她面前,便是听见谢翊的名字,她都恨不得逃之夭夭,更何况如今谢翊还生生站在她面前。

她横出手,“你别靠近我。”

“怎么了?”

谢翊伸出手,下意识地想走到她面前。

可她却浑身颤抖着,眼泪留个不停。

谢翊慌了,站在原地一直没动。

须臾之后,像是情绪爆发似的,闻月忽然痛哭失声,朝他道:“谢翊,就当我求你,你出去好吗?”

谢翊轻声安慰她:“你在高烧,需要人照顾。”

她发了疯似的朝他吼:“你替我去叫王道勤,让王道勤过来!”

他定在那儿,紧抿着唇,许久后,回了句“好。”

话一落,他便果断后退,把药碗放在桌上。

留了句“药会凉,记得喝”,他便转身离开。

而在他走后,房间内的哭声也愈发地撕心裂肺。

夜里,高烧侵蚀了闻月仅有的意识,甚至分不清梦与现实。

她遍体发寒,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却也并无太多用处。一片混沌之中,她呢喃着:“好冷。”

房门似乎“吱呀”一声打开了,像是有人冲了进来。

闻月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但她能感知到有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她。他的怀抱很紧,带着她喜欢的阳光气息,好似能驱赶她浑身的严寒似的。她本能地往他怀里蜷了蜷,想要汲取更多的温度。

可正当她试图睁开眼,想要看看他时,沉重的眼皮却不叫她如愿。

她虚弱地在问:“道勤,是你吗?”

可那人并无回音。

幻梦之间,闻月眼前忽然映出了谢翊的脸。梦境里,她怀抱然儿,谢翊却横空出现,不但从她怀里抢走了然儿,还当着她的面给然儿喂毒。

然儿是她的软肋,这一幕让她几近崩溃边缘。

忍不住地,她大喊出声:“谢翊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说到最后,清晰的话全成了抽泣。

许久后,闻月终于茫茫然地从梦境中恢复过来。

她虽睁不开眼,但理智却清明的很。

她知道,她再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辙了。

面对谢翊,她想躲,她想活!

为了活,她唯独能做的,就是加速一切进程。

她本能地抓住了那个抱着她的人,喊他:“道勤,道勤。”

那人没回话,只是主动握上了她的手,掌心炙热。

她回握住他,声音恳切——

“我们下月成婚吧?我想嫁给你了。”

他久久未答,直到她险些再次失去意识时,她听见头顶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

并无多话,只是单调的一声“好”。

闻月的心定了,沉沉落入梦中。

再度醒来,已是清晨。

闻月一睁眼,便看见她的床头坐着个男人。不是她想象中的王道勤,而是谢翊。她立刻竖起了满身的防备,飞速从他怀里退出去。

谢翊是习武之人,本就浅眠。

闻月一动弹,他已睁开了眼。

正当他忧心她的状况时,她却已躲到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嘴里满是难以置信:“怎么、怎么会是你?”

他沉着身,一张脸瞧不清表情:“为何不是我?”

“我不是让你去叫王道勤了吗?!”混乱之中,她控制不住悔意,下意识地对他发了脾气。

可发过脾气后,她立刻便反应过来。这不是前世,谢翊与她并无瓜葛。况且在前世时,她在他面前也是只乖乖绵羊,从未敢表露过一丝不满情绪。

思及至此,她立刻爬下床,在他面前深深跪下,“殿下抱歉,大病初愈,思绪混乱,未用敬语还请殿下谅解。”

“无妨。”他轻笑一声:“阿月平日温顺有礼惯了,发发脾气,才见真性情。”

谢翊掸了掸裤子上的尘,翻身下床,扶起她之后,缓步走向门外:“昨夜我原有意去寻王道勤,但你病得委实太重,怕离开出事,便未能前去。至于昨夜一切,你且当没发生过便是。”

“谢殿下恩典。”

正当谢翊合上房门,侧身准备离开时。

闻月没忍住,喊住了他。

昨夜之后,有些话,即便是扯破脸皮子,断她一条腿,她都要问清楚:“不知殿下亲卫何日前来?”

“快了吧。”

“快是指何日?”

“半月之内。”

“那便好。”

谈话之间,谢翊一直未曾回头,也叫闻月看不清他的表情。

须臾之后,他忽地回了头,抬起一双笑眼,浅浅勾唇。

清风微动,撩拨着纸糊的窗,也一并将他的鬓发吹得细碎。他微眯着眼,目光凌厉且肃杀。

这一瞬间,闻月了然,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名动上京城的辰南王世子谢翊,永远绝非虚传。即便是在怒火中烧时,他的神情也永远如沐春风。

他唇角的弧度在无限扩大,轻笑着的眼神仿若藐视时间一切。

他说:“若我说,届时准备带你一并离开呢?”

“殿下自重!”闻月心头一震。

片刻后,顾不上繁文缛节,她像只怒极的猫,即便是面对猛虎,也要瞪圆了眼睛威胁他:“殿下应当知道,南施国国法不允强抢民女,更何况圣上英明已有先规,皇亲犯法,定当重论!”

“自是知道。”

他撩了撩那碍眼的鬓发,装不下去,又恢复了从前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不过是听闻你梦中喊着成婚,心想你喜欢那王道勤得紧,便同你开个玩笑罢了。”

闻月脸上没有笑意:“殿下请自重!”

他伸手,将那未能合上的门,再次关上。

临末了,留给她一个傲然的背影——

“你既不喜欢,以后便不同你再玩笑了。”

很多年后,两人方知道。

人这一生,有许多不敢讲的话,都只得以玩笑的方式,才能脱出口来。

第13章舆论

听闻他脚步声逐渐远去,闻月那颗提着的心将将放下。

昨夜她高烧不退,噩梦连绵,但神智却是有一丝清醒的。也因此,那时她几乎能确信,推门前来的并非王道勤,而是谢翊本人。因为谢翊身上的气息,能骗过旁人,却骗不了与他有过三年相处的她。

谢翊推门进来的那刻,闻月便知道,王道勤不会来了。

若谢翊有意寻王道勤,定然会在她开口后便去寻他,不至于拖到此刻。想必谢翊定是存了心思,不会让王道勤过来的。

她不管谢翊是对她真心,亦或是命运轮回的影响,她决计不要再重复前世人生!因为他是谢翊,她便绝不可能接受他。

若说假装出对王道勤的钟情能救她一命。

闻月定要一试!

于是,她躺在了谢翊的怀里,误将他认作王道勤,一心求娶。

原本,闻月并不打算那么早将王道勤与她的婚事提上日程。

可若此计能叫谢翊死心,她愿意一试!

屋内,闻月正冥思苦想,变着法地在想办法赶走谢翊,寻求今生安稳。

屋外,几名村妇正站在医馆外,扎着堆,议论纷纷。

在村妇跟前,停着辆马车,上头走下来的妇人身着锦衣,头戴金簪,一身上好的料子,让村妇们羡慕得眼都直了。

由仆人搀扶下车,妇人站定在泥地了,眼神嫌恶,瞥都不瞥一旁的村妇一眼,便问道:“此处可是闻月的医馆?”

“正是。”有村妇搭话,“不知夫人是?”

她昂着下巴,大有藐视一切的骄傲:“我乃与王道勤之母。”

王夫人话音一落,一旁就有窃窃地说话声——

“是县城来的王夫人呐!”

“到底是县里来的气度、衣着,当真非同凡响。”

“早听说闻月高攀了门好亲事,没想到是真的。”

“一个孤女居然能碰上如此好事,怎么没叫我家姑娘碰上!”

“闻月大字不识,居然还能攀上书香门第,真是叫人笑话。”

“是啊,便宜闻月那小蹄子了!”

旁人说话声虽轻,但王夫人还是听了进去。

她乃商贾之女,自来注重门当户对。儿子出身书香门第,而那闻月仅是个能识几字的乡野村医,她原就不同意这桩婚事。若非儿子执意,她当初也不可能答应定亲。

如今,脚踏着荒村黄土,让她忍不住嫌恶。连那村妇还在对她评头论足,倒像是在嘲笑她做了份赔本买卖,她越想越气!

仆人往泥地上铺了层毯子,王夫人才走上医馆门前。

正当仆人抬手,准备直接推开院门时。

忽地有村妇笑出了声来:“王夫人,我劝您呐,还是先敲敲门再进去。”

王夫人无视她:“我乃道勤之母,是她未来婆婆,入她家门如入自家门第,又何须敲门?”

“万一打扰了他人好事,可就不好喽。”一名村妇笑了起来,其余几名也掩着唇,在那儿偷笑。

王夫人一下警觉:“此话是何意?”

村妇说:“王夫人该不会不知道,闻月家中还藏了个男人吧?”

“男人?!”王夫人眯起眼,“哪来的男人?”

“听说是那日在河滩边救得,闻月还把他回家了。”

王夫人虽不满意这桩婚事,但也绝不是那种容易被人煽风点火的,村妇的话,她并未全信:“闻月乃医者,医人治病性命第一,无论男女。”

“王夫人真是开明,只可惜……”

“可惜什么?”

“王夫人未见闻月与那男子的相处。”

王夫人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却听得很认真。

那村妇徐徐道:“昨日,村中有一小儿亡故,闻月原担着出殡的职责,却半路身体不适,结果是她院里那男人替她给那小儿出的殡,最后还举止亲密地扶着她回了房。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实在叫人浮想联翩。”

村妇话音刚落,一旁又有一村妇帮了腔:“我就住在闻月隔壁,夫人不知,先前乞巧,闻月与那男子均不在家。我晚间起身到夜壶,居然看见她与那男子一道,还捧着一盏兔子花灯回家。乞巧节送花灯的含义,未婚女儿家都是知道的,闻月如此行径,岂不是在给您儿子头上染绿漆嘛……”

“住嘴!”

王夫人一声轻喝,便叫那两妇人颤颤巍巍闭了嘴,不敢再放肆。

王夫人虽对婚事不满,但王家的名号摆在这里,她是绝不容得任何人在王家的头上动土的,“此乃我家世,岂容得旁人议论?!”

她招手喊来仆人:“来人,都给我驱了。”

“是。”

很快,那扎堆说闲话的村妇便叫仆人驱赶殆尽。

眼见周遭没人了,王夫人才深吸一口气。

在村妇面前,她必须摆足派头,装得平静如斯。可当她们走后,她耳边全是村妇的那句“给您儿子头上染绿漆”,她禁不住浑身的怒意,一脚踹开了闻月医馆的大门,吼道:“闻月,你给我出来!”

屋内的闻月病中未愈。

听到外头似有王夫人的声音,立马披了件单衣下了床。

见真是王夫人,她立刻打起精神,笑容满面地迎过去:“伯母,您怎么来了?”

“居然还有脸叫我伯母?!”王夫人叉腰道:“你倒是跟我解释……”

王夫人话音未落,就见后院走出个男子。

那些村妇的话被坐实了,王夫人气得不行:“还真有个男人!”

待那男子走近,王夫人才看清他的全貌。他身形颀长,五官深邃,手臂精壮,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偶尔,微风吹起衣袂翻腾,是一身风光霁月的英气。

王夫人见过世面,平心而论,与自家那书生儿子相比,此人确实强了一截,怪不得要叫闻月迷了心!

顺着王夫人的目光望过去,闻月瞧见了走来的谢翊。

她赶紧解释:“伯母,你且听我讲……”

“要讲什么?”她厉声道:“听你讲如何叫我王家面上难堪,还是如何带男人回的家?亏我家道勤日日念着你,风寒之症消弭,还央我定来探望,倒没想到借了村妇的口,戳破了你的谎言。”

“真不是您想得那样。”

王夫人气得很:“乞巧那日,风寒之症蔓延,道勤还不远十里,偷拿家里的东西来探望你,竟没想到你正坐享齐人之福!”

闻月想解释,无奈病弱的身体实在扛不住。

风一吹,她不由地咳嗽起来。

夷亭村风寒疫情初愈,见此情形,王夫人更是嫌恶地转过身,就要离开。

闻月知道,王夫人本就不满意她跟王道勤的婚事,若此刻因误会离开,怕是她便再也没有嫁给王道勤的可能了。

思及至此,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抓住了王夫人的衣袖:“伯母!”

衣袖被人拉扯,王夫人本能地回了头。

见是闻月拉着,她立刻拂了袖:“放手!”

手中紧攥着的衣角被人抽走,本就没力气的闻月,像是风中的残烛,摇曳着就倒了下去。

闻月心想,倒下去也好,如此说不定还能博些王夫人的同情,叫她不至于离开。然而,没等她摔向地面,已被不远处赶来的谢翊扶住。

如此画面,看在王夫人眼里,等同火上浇油。

她怒道:“好一个郎情妾意的模样!”

王夫人话音刚落,王道勤已闻讯赶来。

眼见医馆里已乱成一锅粥,王道勤不敢怠慢,他跑到母亲跟前,卖着笑解释:“娘你误会了……”

“证据确凿,有什么误会的?”王夫人冷哼一声:“我看是你被她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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