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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月压根没想到,此事竟还是谢翊杰作。

如今从旁人口中听来,既是好笑,又是感动。

徐禹捷迎着日光,往前走了几步,他神情遐远,像是在遥想什么。

与此同时,闻月听他道:“在未遇见你之前,旁人皆以为,谢翊独善其身,从不与旁的女子亲近,是因为我家妹子徐冰清才是他的意中人。可我一直知道,并非如此。”

“为何?”

“因为我知晓,谢翊一直在等你。”

徐禹捷回过首来,满眼皆是笃定之色。

这徐禹捷身上,似乎藏了许多闻月想知道的事儿。

她托着腮帮,反问道:“他在等我?”

“是。”徐禹捷顺其自然地问,“你们应当很早便认识了吧?”

“也……不算很早。”

“若我未猜错,谢翊十四岁前你们就认识了吧。”

“扑哧”一声,闻月笑出了声来。

徐禹捷未见她应答,只以为是被他猜中了。

从前,谢翊瞒得那样好,甚至抵死不承认的那些话,到闻月这儿竟得了印证。

徐禹捷忍不住偷笑。他虽从小比不过谢翊,但谢翊总算在感情一事上还是栽了,被他抓住小辫子了。从今往后,他也算能拿捏谢翊的玩笑了。

思及至此,他越发得意,洋洋洒洒道:“谢翊十四岁那年,与王妃上翠微寺礼佛,却不慎跌落台阶,陷入昏迷。他痊愈之后,我便邀他一同去御花园打喜鹊窝,一并活动筋骨。我二人玩累了,便躺在那假山后头歇息,没成想,我睡到一半,便被谢翊那家伙给扯醒了。那时,他扯着我的胳膊,撕心裂肺地来回在那儿喊,闻月别走。当下,我就把他给踹醒了。”

边说,徐禹捷还边模仿着谢翊当时举动。

分明他是有意逗乐闻月,但闻月却紧绷着一张脸,一丁点都笑不出来。

“你如何确定,他当时喊得却为闻月无疑?”

深吸一口气,闻月终是问出了她的疑惑所在。

徐禹捷显然未察觉闻月的变化,仍笑得很欢:“当时我可气得够呛,我徐禹捷还是头回被男子拉着喊女子名,委实丢了男子气概。因此我将那二字女子名记得死牢,可偏偏醒来之后,谢翊倒是不认了。”

“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

闻月细眉蹙成一团,难以置信道:“谢翊十四岁时,我方才九岁。那时我与父亲早已迁居江南,根本不可能同他见过面。”

“难不成,是重名?”

“你当真确定他当时喊得却为闻月无疑?”闻月站起身,目光灼热急切。

“确定。”徐禹捷点头,回忆道,“他入梦之时,曾喊过数次,皆是如此。”

“砰——”

她手中茶壶落了地,应声碎裂。

大片水渍在干涸的地面上,洇出重重深印。

闻月将拳头捏得死紧,指节泛白。

她控制自己的思绪不去发散,告知自己或许只是重名而已。

然而,一些怪异的想法,仍是从脑中跑了出来。

像有什么横亘于心的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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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翊的马甲要掉了,火葬场开张了

第46章花灯

抱着那一摞的合欢花,闻月失魂落魄地走回院中。

好巧不巧,遇上了迎面而来的王妃。

王妃一眼便瞧出,今天的闻月似乎有些不对劲。

她面对面朝闻月走去,闻月却恍若未闻,始终垂着脑袋,连她唤她都未曾听见。这可一点都不像向来爱热闹的闻月,若换做平时,她早将她拦下,甜甜地唤她王妃了。可如今,她倒像是没了魂似的,一双水灵灵的眼,如今直愣愣地,里头死水一片。

王妃拦住她跟前,她这才缓缓幽幽回了神,呆呆笑着,唤了句:“王妃好。”

“这是怎么了?”王妃上下打量她,见她没受伤,才放下心来:“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要不同王妃说道说道?还是谁欺负了你,罗宏、伍林,还是谢翊那臭小子?”

提及谢翊,闻月这才蓦地回过神来。

她微眯着眼,心道,若真是她猜疑的那件事发生了。辰南王及王妃作为谢翊身边体己之人,定会有所察觉。

或许,她可以从王妃口中,得到些她想要的答案。

“我没事。”闻月抬眸,强抿出一丝笑,说:“王妃,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王妃和蔼地笑着,“但问无妨。”

“谢翊十四岁前,可有何怪异之事发生?”深吸一口气,她问出心中所想。

王妃蹙着眉,仔细回想了好一阵,才说:“未曾。”

难道真是闻月猜错了吗?

可分明徐禹捷所言,也不像虚假。难不成,是王妃未曾察觉?

闻月不死心,抓着王妃的袖,像是攥紧了救命的稻草:“真的没有吗?比如说突然性情大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被闻月一点,王妃瞬间回忆起来:“如此说来,却有一事。”

“何事?”

“谢翊曾在儿时,被高僧预言,十四岁时将入生死之劫。”

“生死之劫?”闻月蹙眉。

“正是。”

王妃将目光投向远方,与此同时,关于前尘的记忆,也变得愈发清晰。她说:“因他儿时被高僧预言此劫,于是我每逢上元节,皆会带他同去翠微寺斋沐,以利度过这生死之劫。可没想到,十四岁之劫还是如期而至。那年,南施国碰上百年难遇的大雪。上元节当日,我照例带他步行上翠微寺,但行至半途,谢翊忽然脚步虚浮,我本能地前去扶住他,但他却整个人完全失了力气,仰天倒了下去。当时,那台阶又高又陡。我急忙追他,却根本来不及,眼睁睁地看他一阶阶滚下去……那时,谢翊的血,几乎染红了台阶,我险些以为,他会丧命。”

提及过往恐怖经历,王妃紧闭着眼,浑身都在抖。

闻月见状,扶住她的肩,将手附在她后背,替她舒气。

王妃感知到闻月的安慰,悄悄然睁开了眼,欣慰地朝她笑笑。

见王妃情绪平息,她才追问道:“那后来呢?”

“放心,在高僧和御医的救治下,谢翊虽几近危重,但还是安然救了回来。”王妃笑着拍了拍两人交叠的手,叫她安心,“也就是那一年,谢翊这孩子性情出了变化。他原本是同那相国之子徐禹捷一般,是极为调皮捣蛋,也是天赋极为平凡的一个孩子。可十四岁经历生死之劫后,他像是变了个人,不仅谈吐举止得体有度,更在行军打仗之上天赋异禀。”

王妃说:“辰南王府在朝中自来中庸惯了,如今倒出了这般的好苗子,我与王爷皆是又惊又喜。喜得是孩子有出息,惊的是担心此乃回光返照。后来,我与王爷一道,再次寻了那位预言谢翊生死之劫的高僧。高僧却十分了然,同我二人道,谢翊已度过生死之劫,今后定将权势滔天、福泽绵延,此乃劫后福报。”

语毕之后,闻月却未有任何回音。

王妃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于她,却见闻月面色惨白,紧咬着唇,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当下,闻月手里抱着的满怀合欢花,早已零散在了地上。

花枝随夏末凉风,飘得老远。

就如同闻月因充斥怀疑,而支离破碎心,再无法拧成一团。

诸多事情,都在朝她猜疑的方向行进。

王妃蹙眉,来回打量着她:“怎么了?”

“没事。”

“没事就好,快别胡思乱想。”

庭院内,丫鬟小厮正张灯结彩,布置王府,准备迎接一年一度的迎秋宴。

迎秋宴是南施国特有的习俗,每年六月下旬的最后一日,便是迎秋宴。

迎秋宴顾名思义为迎秋的宴席,秋乃指代秋收,寓意硕果丰满,自迎秋宴起,百姓便将迎来收获的下半年。因此,对于南施国百姓而言,迎秋宴的重要性不亚于春节。

王妃指着屋檐处连天的红灯笼,同她道:“再过两日便是迎秋宴了,王爷不日也将禀明圣上你二人婚事,都是要做新嫁娘的人了,快别胡思乱想。”

闻月镇定下来,对王妃点头,说“好”。

闻月遥遥望着远处,她心想……

快迎秋宴了,一切都会得到答案的。

傍夜,院内。

因白日之事,闻月心中乱得慌,便推了门,准备出去散散心。

可将将推门走出,便见院内灯火通明。不止屋檐下红灯笼高挂成串,连庭前的凉亭里头也燃着油灯。烛火、灯火交叠,周遭明如白昼。

凉亭里头,还坐着个白衫男子,像在忙着什么手工活计。

将将凭着背影,闻月便认出,那是一天不见踪迹的谢翊。

闻月本能地快步走过去,想向他求解心中疑惑,可就在迈上凉亭台阶,离他后背仅有咫尺之遥的时候,她却蓦地停顿下来,竟……窃窃不敢上前,心中已打了退堂鼓。

偏生,谢翊发现了她。

他没回头,仍旧埋首忙活着,只是语气中能听出些许宠溺的笑意:“还没歇?”

“嗯。”闻月点头,鼓足勇气跨上台阶。

他听见有脚步声自后头而来,无奈叹了口气:“原想给你个惊喜,未成想倒被你撞见了。”

直至站定在谢翊面前,闻月才看清,他手中执着竹刀,正来回打磨着竹条。亭心的石板桌上,还堆陈着宣纸、笔墨、烛台。瞧着模样,像是在编花灯。

闻月好奇问:“这是在做什么?”

“扎花灯。”

“为何?”

谢翊低头忙活着,娓娓道:“南施国自来有习俗,迎秋宴后将成亲的夫妇,定要由丈夫亲手制作一盏花灯给妻子,并在成亲之日挂于门前,花灯寓意圆满光明,是期冀未来一切顺遂的意思。我从前不知晓,还是母妃前几日同我说的。”

对于两人的未来,谢翊有期待,闻月又何尝不是。

换做从前,他此话一出,她定然毫不犹豫地冲进他怀里,任由他抱住。可如今,她心中疑惑纵生,根本容不得她再拥有那般天真的快乐。

闻月拾起那已剪成兔耳形状的纸片,摊在手心。

她分明心中已猜出,谢翊到底要做何种形状的花灯,但却不甘心地仍要寻个答案。

她深吸一口气,佯装好奇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花灯?”

“兔子花灯。”

他回答地毫不犹豫。

须臾之后,谢翊将那竹条轻轻一拢,便圈成了兔身形态,他把那竹架横到闻月面前,献宝似的说:“你不是最喜欢兔子花灯的吗?”

她凛着脸,随即反问:“为何是兔子花灯,而非莲花灯?”

谢翊光顾着扎灯,压根未察觉闻月的变化。

他本能地回应她:“你不是从前同我说过,你父亲每逢元宵、乞巧二节,定会扎你最喜欢的兔子花灯给你吗?”

“不可能!”

她猛地出声打断他:“我从未曾同你说过此事。”

确实,今世闻月从未曾同谢翊提及此事。

不仅是从未曾说过喜欢兔子花灯,更从未曾提及她父亲每逢元宵、乞巧二节都扎花灯送她。若说兔子花灯,还能尚且算是巧合,但父亲之事,闻月从未曾同他提及过一字,他又是从何得知?

唯独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上一世,谢翊遇刺受伤落难夷亭之时,她曾借着散步利于痊愈的名义,邀谢翊在乞巧那日一同上街。当时,对着满目琳琅的花灯,她一眼便看中了那盏兔子花灯,并对谢翊说出了同他此刻叙述如出一辙之言。

可那明明是上一世之事,今生的谢翊就不该知晓!

怎么会?怎么会!

当下,她语气中满是惊恐及质疑。

谢翊闻声,猛地一惊,手上竹刀直直滑向他的指腹,瞬间沁出血来。

不过须臾,他才反应过来,方才同闻月的不经意之言,是出了纰漏的。

他放下竹刀,神情躲闪:“兴许,是我记错了。”

“真的只是记错吗?”闻月反问。

“只是记错。”

他再次重复,口气笃定如斯,叫闻月无法再追问下去。

转身之后,闻月飞快走出凉亭。

或许,曾有那一刻,闻月是想开口问出那句话的。

然而,谢翊当下的表现,早已昭示她结果。若她贸然开口,他是定然不会承认的。他不承认,闻月便也没有证据佐证心中猜疑。

好在,明日便是迎秋夜宴。

她定有办法,逼出谢翊的答案。

可到那时,她到底能否勇气,将那句话问出口,连闻月都不太确定。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闻月会放弃询问,然后一辈子就这么快乐幸福糊涂过下去吗?

第47章宫宴

闻月不得不承认,无论前世今生,当下的这一段时光,已是她两世之中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之一。

事事有回应,样样皆顺心,许多事儿都好似能一眼望到头。

她与谢翊老来白头的模样,也近乎咫尺之间。

或许有那么一瞬,闻月也想学做那掩耳盗铃之人,忘记徐禹捷所言,忘记王妃的话,忘记谢翊的兔子花灯……

然而,相隔不过一日。

因在谢翊书房外,偷听到之事,让她彻底放弃了怯懦的想法。

她誓要为自己,寻个解答!

如此转变,只因那日在书房中意外听得的谢翊与罗宏的对话。

当日,谢翊仍旧一早没了人影。

闻月走至前院,才发觉伍林、李元峰二人正守在谢翊书房前院。

她原就与二人熟识,因此当王妃有意要她捧着药膳,进书房转交谢翊时,两人便弃了谢翊谈论军机之时,一概不准旁人入门的规矩,放闻月进了去。

谢翊出身军中,管教下属自来严格。

彼时,平日里丫鬟小厮时常出入的书房前院里空无一人。连屋檐之上,都立着轻功高强的□□手,正四处巡视。如此情形之下,照例说鸟都飞不进来,但闻月却意外地走了进去。

走至书房前的长廊上,闻月便听得房中有对话之声。

原是不止谢翊一人在场,罗宏亦在其中。

距离书房不过咫尺之遥时,闻月本不想打扰二人商谈,便轻手轻脚地将药膳放在了书房门口。如此一来,谢翊得空开门之时,便会瞧见门口药膳,她也不必同他见面,以免忍不住将疑惑问出口。

gu903();她刚放下药膳,正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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