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衣看着萧子申,含笑摇了摇头,又转身看着府门,叹道:“我曾去过旧秦京师,堂皇宫城,却比大赵的尚富丽、雄伟几分。萧公子为这滕国公府惊叹,却不知,这孟家之人或许倒有些嫌弃也不一定。”
萧子申听了丁世衣话语,不知他为何突发感叹,也不知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听他话里意思,似是说道孟家人似有不满之意,顿时心下一急。
丁世衣并未等萧子申出声,又道:“萧公子,你夜里孤身来此,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难道……你与孟家有关系不成?”说着,双眼就一眨不眨的盯着萧子申。
萧子申也知自己在此发愣,稍有才智之辈,多少会有些疑心,却没想到丁世衣竟会突然问了出来,没有防备之下,顿时就色变摆手道:“怎……怎么会!”
丁世衣一时也摇头轻笑道:“是啊,怎么会!你怎么会与孟家有关系,你怎么可能与孟家有关系!”
萧子申见丁世衣轻笑出声,也不知他是真信了,还是说的反话。可见他不住否认自己与孟家的关系,怕应是说的反话了,又想到丁世衣节度使家公子的身份,一时就有些着急起来。自己倒没有什么,大不了走了便是,何况还有帝九诏等人护着,可一旦波及到了滕国公府,那可就麻烦大了。
丁世衣见了萧子申不住变幻的脸色,顿时又严肃道:“萧公子,我在岳州归雁楼与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见萧子申皱眉思索,料想应是不记得了,又轻笑道:“也怪我,如此重要之事,竟没有反复强调!那时我说:‘不要随意相信别人,尤其是你非常亲近之人!’如此重要之言,你为何把它忘了?你是不是觉得,一个素不相识的丁世衣,定是在挑拨你与亲近之人的关系了?”
经丁世衣提醒,萧子申顿时也就想了起来。丁世衣说这话时,正是自己心疑师父的时候,所以虽有些意外,但并未觉得丁世衣是在挑拨。只是自己当时并不确定丁世衣到底指的是何人,加之后来事情众多,也就渐渐的忘了。可丁世衣现在为何又突然提起此事,想起他的身份,难道他真知晓什么!
萧子申正要出言询问时,滕国公府内突然传出呼喝、犬吠之声,就在萧子申二人不解望去时,只见一青衣蒙面之人,怀抱一啼哭的幼儿,自府内急纵而出,转眼就往远处而去。
萧子申与丁世衣同时大惊失色,竟是齐步纵身急追而去。
那青衣人身法并不高明,不多时就被萧子申渐渐赶上了。
青衣人侧头一瞧,只见萧子申一人急纵而来,丁世衣身法不如萧子申,已渐被萧子申拉开了距离,就身子略停,转身一掌就拍向萧子申。萧子申抬手一接时,青衣人功劲非同小可,萧子申顿时就被青衣人一掌震退。
萧子申刚稳住身形,那青衣人又转瞬远去了。
萧子申刚抬步欲追,随后赶来的丁世衣急道:“萧公子,你一人不是他对手,把我带上!”萧子申急一点头,随后伸手拉住丁世衣,又往青衣人紧追而去。
萧子申带了丁世衣,虽仍比青衣人略快,但优势已不明显了,二人直追出了城去,方才赶上了青衣人。
丁世衣见青衣人就在前方五六丈处,就低声道:“运劲将我掷过去!”萧子申微一点头,运劲功聚手掌,一把就将丁世衣往前扔去,随后抬步上前,一点丁世衣脚底。丁世衣借力腾身下,转瞬就来到了青衣人身后,双掌雄力直往青衣人后背拍去。
丁世衣与青衣人只过了两招,就被青衣人一掌震开。青衣人正欲再走时,萧子申又自后赶了上来,抬掌连拍间,顿时又缠下了青衣人。随后丁世衣亦缠了上来,二人就与青衣人大战起来。
那青衣人虽一手抱了幼儿,一手应付萧子申二人,仍显游刃有余。萧子申二人见状,顿时就心急起来。
过不数招,青衣人又抬脚踢飞萧子申二人后,出声道:“萧子申,此事与你没有关系,最好别来坏我之事,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萧子申听那青衣人声音有些熟悉,略想了想,一时醒悟道:“傅前辈?”丁世衣急问道:“哪个傅前辈?”萧子申忙回道:“南海情天讥讽你的傅前辈!”
那青衣人听后,顿时哈哈大笑,随后一把扯下蒙面黑布,果然是傅秋池。
傅秋池道:“好小子,倒是有些记性,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丁世衣急道:“前辈,此事既与我们没有关系,难道还会与一个婴孩有关系不成?前辈修为如此不凡,又为何对一个幼子出手?”
gu903();傅秋池冷声道:“丁世衣,你可别理解错了。我说的是与萧子申没有关系,可没说与你也没有关系,你可别想岔了!”丁世衣顿时一惊,颤声道:“前……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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