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丁泽舟听了战天讳之言,竟突然大笑了起来,随后道:“祖老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听你吩咐做事,从无违逆,也无怨言,但今日我要依了自己的心!你不管子申也好,对我恼怒也罢,我今日既要护了清白的子申,他日也要宰了诬陷他之人,谁也别想拦我,连你也不行!”
萧子申闻言一颤,心里大为感动。丁泽舟今日此言一出,无论自己是否清白,他将来都不能再容于战天讳一伙旧秦之人了。自己与战天讳等人分道扬镳,还有儒道等可以投靠。可丁泽舟一旦离了战天讳等人,依他所说的一直都听战天讳吩咐做事,顿时就是孤立无援,这世上再也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可他仍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这边,可见对自己的爱惜之心。
萧子申见丁泽舟与战天讳已到了反目的边缘,那段中赋竟大喜不已,又见丁泽舟欲对段中赋出手又因忧心自己而不敢,顿时火气一起:“今日就算丁叔与师父反目,自己与丁叔也杀得出去,又怕了谁来!既然战天讳不给自己脸子了,自己又何必再顾及祖天骥,反正也决定了分道扬镳,不如就今日做个了断,一了百了!”
萧子申一念完后,见恼怒的战天讳仍与丁泽舟怒目对视,并没关注着自己,顿时就拔剑刺向了得意不已的段中赋。
就在萧子申一剑刚刺入段中赋胸前时,反应过来的段公明急忙左手轻掌带着段中赋后退,右掌已往萧子申剑式迎去。
段公明一出手,段中赋顿时就脱开了萧子申之剑,但虽躲过了致命之危,萧子申剑气入体,也使段中赋又被一伤。
战天讳见萧子申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手,顿时大怒一起。可丁泽舟却背对着萧子申,只持剑面对战天讳,随了萧子申与段公明交手的身影转动,一直就挡在战天讳与萧子申之间,不让战天讳有直接出手对付萧子申之机,战天讳一时更见气怒。
萧子申与段公明交手多时,竟不落下风,战天讳恨得咬牙切齿时,也反应了过来,怪不得丁泽舟竟敢堂皇的护着萧子申。自己与段公明等人,就算今日与丁泽舟、萧子申翻脸,也拿不下他们,一时就握拳大喝道:“住手,都给老夫住手!”
段公明闻声住手时,萧子申却又连刺了段公明两剑,直让没有准备的段公明手忙脚乱了一番方罢。
战天讳见萧子申竟不听喝斥,顿时又怒道:“萧子申,你也要造反了不成?”
萧子申持剑退到丁泽舟身旁后,冷笑道:“段公明方才因孟圣人之言:‘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说他非是迂腐之辈,一心要反了我这少主。既然臣下对君主尚可不如意就反,师父,你这排在‘天地君亲师’最后面的师,难道比君主还尊贵了不成?再说,你是我师父,我却是你主上,算起来,该是我比你尊贵两分才是,我再无礼,可也远不及段公明这逆臣吧?”
萧子申见战天讳已被气得浑身颤抖,现在他修为大进,加上大道风行身法,尾巴翘起来也不似先前那般怕战天讳了,又道:“师父,我早就说你想做个摄政权臣,或是想做个不尊法礼、叛乱背主的贼子,你看看,今日观之,可知我何等的有先见之明!”
萧子申这两番话一出,别说战天讳,就是段公明等人也差点气得吐出血来。既气萧子申以主子压人,更气的是竟借用了之前段公明之言,一时让人反驳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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