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的,和他高级公寓睡房里的天花的花纹一模一样。
自从洪黎明失踪后,他就很少回那睡了。这也没什么,张老大纵横四海,晚上到哪睡都一样受欢迎,玛丽苏西恨不得张恒长住自己的香闺,但张恒听古策的话,一直都挺修身养性,没像从前那样夜夜眠花宿柳,最常过夜的地方,反而是古策集团名下的连锁酒店。
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一张床。
这样东睡一晚,西睡一晚的日子,张平总是看不顺眼,好几次提出要张恒搬过来同住。
「哥,我买的新房子够大,过来一起住吧。」
「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干什么?是想看住我,对吧?」
「你就这样对待你亲弟弟对你的关心?」张平不满地反问,看见张恒满不在乎的样子,又矜持地扶扶金边眼镜,「嗯,就算想看住你,那不也是顺便嘛。你根本不懂得照顾自己,没有人管着,我怕你能把自己折腾完蛋。」
「滚你的!」
张恒拒绝弟弟的好意。
不是想和张平疏远,只是兄弟俩住一起,他很怕晚上忽然想起某个人,忍不住长吁短叹时,会让隔壁的张平听见。
心里藏着一个人,却永远不能和别人谈起他,那种滋味,能把人活活逼疯。
所以张恒总需要发泄,喝最烈的酒,吃最辣的食物,打最危险的架。
酩酊大醉也好,或者利刃捅进身体里时产生的刺骨的痛,或者胃病发作时辗转反则的不能眠……只有这些,才能让他忘记那段过往,忘记那个不知踪迹的男人。
天花板的花纹和公寓睡房里的完全一致,不可能是巧合,只能是主人有意布置。
洪黎明,到底是什么心思?
张恒转头打量房间,昨天只顾着和洪黎明较量,没留意房里摆设装修,现在才发现,摆在这间面积巨大的房间地板中央的地毯图案,也眼熟得很。
和他公寓客厅里那一张,好像是同一款。
张恒盯着那张地毯,心里微有一丝暖意,但脑里倏然一跳,想起昨晚晚上,洪黎明就是把他按在这张地毯上。
「你硬要这样玩下去,大家以后都没路走。」
张恒求他不要玩了。
洪黎明冷笑着说他并不是一言九鼎的张老大,一边强硬而满是讥讽意味地贯穿了他。
心里的那丝暖意消失了,张恒的掌心一阵发冷。
地毯的花纹变得有些刺眼,张恒翻了个身,不再往那个方向看,正想着那家伙的喉咙不知道怎么样了,忽然又醒悟过来,这其实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问题。
洪黎明打离开后就一直没消息。
下午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张恒以为是洪黎明,看了一眼才发现是洪黎明的一个手下,他端了一个食盘进来,里面有一碗清汤面条,一碟素菜,一碟荤菜,还有一杯清水。
荤素搭配,不算太好,也不算太糟,但明显不是洪黎明亲自下厨的。
张恒对着洪黎明亲自做的食物都没兴趣,这个就更不用说了。也没有再去摔饭菜,对方老大不在,朝着小弟发威,实在太没品。
送饭来的男人也颇为识趣,在旁边站了十来分钟,见张恒躺在被窝里,对食物视而不见,就主动把食盘收拾起来离开了。
然后,再没有人进来过。
对被俘虏的人来说,这其实是珍贵的空档。张恒自己都奇怪,这么长时间没人看着,自己怎么硬是提不起挣扎求存的劲,尝试逃走。
也许是下半身太疼,也许是没吃饭,浑身无力。
也许……根本就没有逃的必要。
策哥的集团越做越大,正在努力漂白,各行业的精英纷纷投靠,争着在策哥面前露脸。白道上经商那些事,他一没学历,二没天分,是帮不上多少忙了。
虽然策哥以后还会保留一部分黑道的生意,但自己也过了能打的黄金时代,现在领着兄弟们上阵,几乎总会带着伤口回来,包扎时还要老兄弟例如陈勇,还有他弟张平,齐心一致地骂成狗。
「找死啊!不能打就别打啊!」
「你以为自己还十八青春年少啊?」
其实十八岁的自己,也不是真的能打啊……
张恒苦笑。
当年策哥带着一群兄弟闯荡江湖,每次动手后清算,自己身上伤痕总是最多的,大家都赞他够勇,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经常受伤,是因为他战斗值实在不怎么样。
只是兄弟们对他好,不好意思说破。
不能打,又没经营的本事,如今策哥把夜总会这一块交给他,说白了,也就看在老兄弟的情分上,给他留一个位置。
逃回去?
回去干什么呀,靠着策哥和老兄弟们对他的一点情分,继续没皮没脸地混日子?
算了。
张恒从床上坐起来,朝着空气喂了两声。
居然真的有人打开房门走进来,「什么事?」
「打个电话行不行?」
也只是试着问问,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离开房间,转头就拿了一只手机过来。
「这个手机线路是特殊设定的,反追踪。」男人把手机递给张恒,「你每天只能使用三分钟。」
没想到,俘虏也有这样不错的待遇。
「就不怕我在电话里暴露位置,叫救兵上门?」张恒冷笑着问。
「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这倒是真的。
张恒对自己身在何方,完全没判断的根据。虽说被抓的那天晚上,从车程来看离策哥的大本营并不远,但趁着抓到的肉票昏迷时,把肉票扔上直升机,送到某个偏僻小岛这一类的事,张恒又不是没干过。
洪黎明用了不少心思才把自己抓来,总会找一个不容易被找到的地方关押。
张恒轻哼一声,拨通张平的手机。
「喂?」很快就有人接了,不过声音低沉无力,心情似乎很糟。
「小子,你哥我啊。」
「哥!」张平又惊又喜,声音比刚才高了八度,「你人在哪?勇哥说别墅被偷袭,你被抓走了,急死我了!哥你没事吧?快告诉我你在哪,我告诉勇哥来找你,不!还是我和勇哥一起过来!」
「哎,别!你们都别来。」
「什么?」
「我度假呢,不想让你们扰了兴致。」
「度假?」
「嗯,想过一段清闲日子。」
「多久?」
张恒沉默了一下,轻松地笑了笑,「可能会很久。你告诉策哥,还有陈勇他们,我挺好的,就是想休息一阵子,叫他们别瞎操心了。」
张平那边静了一下。
「哥,」张平声音沉下来,「有人在你旁边?你是被迫说这些的,对吧?」
「没有被迫,真话。」
「哥!他们怎么你了?是不是洪家的新老大?大家都说你修理过他,他是来报仇的。哥!他对你干了什么?」张平在电话里激动的大叫。
张恒叹气。
这年头,谎话倒有人信,一说真话,还他妈的都不信。
「嚷嚷什么,说了我没事。」
「哥!你有没有受伤?」张平急得声音都变了,对着电话使足了劲吼,「姓洪的!别碰我哥!要什么你尽管说,你别碰我哥!」
他以为张恒是被人威逼着打电话来报平安,那么不用说,罪魁祸首的洪黎明一定在旁听——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洪老大,你要什么?你说啊!只要我有,我都给你。就算我没有……你找策哥!我哥只是个小弟,策哥才是老大。策哥对我哥很够意思,不管你提什么条件,策哥都会答应,只要你别为难我哥!我哥在策哥心里很有地位的!你敢碰他,策哥一定杀了你!」
张恒一头冷汗,瞥旁边站得笔直的洪家下属一眼。
亲弟弟说出这种没水准的威胁,真够难为情的。
幸亏没开免提。
「闭嘴啦,叽叽歪歪像个女人一样。要你和大家说一声我没事,叫大家不要找我了,怎么就这么难啊?」
张平像被抽了一鞭的小狗一样狂吠起来,「哥!他们逼你说的!我知道,他们逼你!哥你坚持住!哥你放心,我懂的!」
「懂你个毛啊懂,你他妈的怎么就不能认真听我……」
电话忽然断了,传出嘟嘟的忙音。
「三分钟。」站在旁边的男人说,「到了时间,自动挂断。」
他向张恒伸出手。
张恒不在乎地把手机丢回给他,重新倒回床上。
「恒少,要吃点东西吗?」
「不要。」
男人不吭声地往门口走。
张恒忽然问,「你刚叫我什么?」
「恒少。」
「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张恒皱眉,「改了啊,以后叫恒哥。」
男人回身瞅他一眼,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朝他微一躬身,就离开了。
第六章
洪黎明深夜时现身,来得十分突然。
张恒被人从梦中粗鲁的弄醒,身上被子掀开,沉甸甸的分量压上来。
「王八蛋,有完没完……」
张恒迷迷糊糊地骂着,张开眼睛,忽然停了声音。灯已经全关,房间里黑漆漆的,靠着窗外的一点月色,印着洪黎明脸颊刚硬的轮廓。
那张脸上,一双眼睛幽黑不见底,仿佛兽性冲破了牢笼,要择人而噬。
张恒想起了白天他对洪黎明说的那番话,明白他这次真是来报仇雪恨的。
张恒身上穿着睡衣睡裤,两三下就被撕成了碎片,其实剥也行的,但洪黎明存心撕扯,看他两手用力那个又冷又狠的样,好像撕碎的不是布料,而是张恒。
进来的时候,力气大得惊人,连一点缓冲都没有就一口气全入。
张恒疼得身体往上一窜,被洪黎明牢牢压住肩膀。
「你谋杀呀?妈的……」
张恒骂了一句,马上又觉得自己蠢。
这还用问吗?洪黎明就是在谋杀,用一种最令男人羞耻的方法凌迟他,从洪黎明燃烧着冰冷的欲望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深入体内的异物,来回抽动时那种狠劲令人毛骨悚然。
张恒知道现在体力上是斗不过的,不如破罐子破摔,就当洪黎明在奸尸好了。可局势并不掌握在他手上,他不是死人,还拥有痛感。
洪黎明的巨物,硬生生从肿胀未消的地方挤进去,擦着敏感的内壁,像锯子划拉过柔软的锦面,让痛楚一下子炸开来。
「嗤……」张恒吃疼地大口吸气。
洪黎明朝他脸上瞄一眼,确定这种抽插的角度让他反应最大,故意维持着同一角度,来回挺动壮实的腰杆。
张恒疼得满头大汗,断断续续地骂,「妈的……呜!你……你他妈的……」
粗硬灼热的肉棍在里面野蛮地翻搅,肠子都要搅得粉碎。
一天滴水未进,潜伏多时的胃痛这时候也发作起来,张恒蓦然咬紧下唇。
洪黎明低下头,咬住他的嘴角拉扯,像命令他把下唇松开。这样做没用,张恒还是死死咬着下唇,快要把肉都咬下来了,疼出来的冷汗覆在额头上,反射着月光,宛如晶莹的珍珠。
洪黎明松开张恒的嘴角,转而舔舐他额上的汗珠,带着张恒味道的微咸液体仿佛取悦了他,有那么一瞬,洪黎明脸上露出一丝陶醉,可他很快又恢复了清冷的眼神,继续低头舔舐张恒的额头。
温热的舌头软中带硬,充满占有欲的刷过肌肤,宛如猫科动物,在用带着倒刺的舌头一层层卷走猎物身上的肉。
张恒被他舔得头皮发麻,居然松开了咬得紧紧的牙关。洪黎明早就等着了,趁机吻在他唇上,舌头探进去,卷刷口腔内侧的黏膜。
深入的吻,撩起男人更热烈的性欲。
下身的动作一直没停过,现在速度又加快了,变本加厉地顶得更深。
「唔……」
外部侵入的肠道的痛,和内在的胃部的痛,彻底混在一起了。
说不出到底哪一种更痛。
可以像昨晚那样昏过去还好,但疼痛到了极点,神经反而极其清醒。
「用点力……」
刚刚被舔过的额头,又冒出一层冷汗。
张恒的声音像从齿缝里勉强挤出来,抽搐着脸上的肌肉冷笑,「操死老子,才……才算你本事……」
洪黎明比子夜还黑的眼睛,定定地看了看他,猛地一个贯穿。
张恒骤然反弓身子,像在极力抽气,可呼吸是停顿的,心跳仿佛也停了,他连逞强的话都说不出了。
很长一段时间后,洪黎明在他身体里心满意足地射了,把东西抽出来。
休息了没多久,精力又迅速充盈了,再次沉默靠近,拉开张恒蜷缩得如虾米的身体。
张恒被折腾得脑子都不清醒了,忘了这男人已经真正的恨透了自己,五指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洪黎明的手臂,有气无力地摇头,「不行……我不行了……」
洪黎明眼眸深处有一丝动摇。
可张恒倔强嚣张惯了,一旦服软,就变得特别诱人,让人很想把他蹂躏到打破极限为止。
才尝过一次,欲望卷土重来,比第一次勃起时还坚硬疼痛。
再说,早就下了决心,这个人,绝不再心疼了。
每次,每次,每次!狠狠地伤了自己。可只要说一句好话,摆一个姿态,自己就受不了,犯贱一样地凑上去,等着挨下一脚无情地狠踹。
像这样说一句不行,自己就鸣金退兵?
凭什么?
你最亲的人,都不爱你,都背叛你。
我凭什么要对你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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