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效果——简直是杠杠的!
果然,贵的总比便宜的好,诚不欺我!
胤礽猫兴奋的不能自我,抓紧时间兑换出另外两颗药丸,正打算立即点击使用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这脚步声不是从殿内传出来的……而是在殿外?
坤宁宫这里,哪里是外人随意可以靠近的?
更何况从宫人们毫无发现的脸庞上来看,只怕压根无人察觉到这些声音,只有胤礽猫发现了……
他顿时心生不妙。
胤礽猫暂停使用药丸,身躯下压躲在竹篮里,深深的深深的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窗户似乎在风的吹佛下吱呀一声响,一名小宫女闻声凑了过来东张西望,不等多少时间她就再次将窗户重新关上。
“怎么了?”
“好像是窗户没关紧,我已经关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里的康熙,已经美化过了。
历史上:承祜死后消息传至赤城温泉,康熙私底下流泪,和朝臣们叙述心中愁绪却依然彩衣娱亲,从未在孝庄面前表现出来......这理性,让人堪称毛骨悚然。
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不是把黑锅往孝庄头上丢,感觉孝庄被衬托得更加无情无义,自己嫡孙没了半点反应都没有还在办圣寿节......_(:з」∠)_
还有个想法就是:是不是康熙觉得二阿哥都死了...所以就没有赶回去的必要?
反正看到这一段历史。
想在皇帝身上找到爱这个字,真是个屁!
第66章对话。
花楹将信将疑的凑到窗户边看了两眼,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吩咐先前那名小宫女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她认真的看了看软塌里的两名阿哥,重新替他们拉了拉被角,转身打算出去准备煮药。
可是她刚刚转身,眼角却瞥到竹篮里的御猫微微一动,花楹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正对上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
花楹被吓了一跳,惊声尖叫起来,连连倒退两三步砰地一声撞在桌角,止不住地呜咽一声。
这一声巨响惊得小宫女心里一跳,听着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屁股有些疼,更何况是当事人花楹。
疼可不是假的,她的眼泪刷的落了下来。
“花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小宫女担忧的呼喊着,快步走到几子前。
胤礽猫连忙重新躺在软垫上,摆着一动不动的姿态。
花楹心中微动,瞧着小宫女凑上前她连忙拍了拍胸膛,摆出一脸羞涩后怕的模样讪笑着:“……不,我没事儿,只是刚看到几子下面好像爬过一条虫子,我最是最怕这些东西了……”
“现在可是大冬天,怎么还有虫子?”小宫女有些疑惑的咕哝了一句,不过她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确定花楹无事后就又再次转身离去。
而花楹心里,则是惊涛骇浪!
这御猫难不成是成了精!
她强制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胤礽猫挥舞着猫爪摆出讨要东西的姿态,傻乎乎的伫立在原处。
见到这一幕,胤礽猫越发着急,不得不用着猫爪挥舞出写字的动作,至于他的嘴巴还紧紧闭着,一声猫叫也没有发出来。
御猫这是在要纸笔……?花楹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遭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涌现出来。
偷偷瞧着后面宫女的小动作,胤礽猫也越发焦急,趁着花楹背对小宫女将自己的身形档了个严严实实的时候,两只后脚猛地用力将身体撑起来,前爪轻轻拍打着花楹的身体。
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花楹猛地回过神,低垂着头和胤礽猫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伸手将胤礽猫重新按在软垫上,端起竹篮将它移动到书桌上。
随后,还未等小宫女说话,花楹又将几子拉开,俨然一副发现了虫子定要把它抓捕归案的模样。
胤礽猫趁机从竹篮里一跃而出,紧紧盯着小宫女一举一动的同时猫爪也是飞快的在纸上写着字。
等到花楹将几子挪回原处,又走过来将竹篮重新抱起的时候,就见着胤礽猫猫爪一伸就一张纸塞入她手心里。
花楹屏息之余,瞳孔也是震颤,她控制住自己惊惧的心情稳稳当当地将竹篮放在几子上,偷偷瞥了眼上面的字。
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傻子!胤礽猫恨铁不成钢的怒瞪花楹,立刻翻身跳上她的掌心软踏踏的侧翻着,一只小脚抽搐似的弹动两下。
“花楹姐姐?”小宫女听到声响,抬步走了过去。
“快,快!”
花楹一脸焦急的转过头,双手捧着胤礽猫颤声呼喊:“快去喊人来!御猫,御猫他——”
不用花楹说完,小宫女瞥了眼有了点动静的御猫,赶紧转身小跑溜出宫殿,她赶紧一转身,一路小跑着出了寝殿去寻猫狗房的管事了!
等她一走,花楹连忙走到软塌边,伸手在两名阿哥的枕头下摸索一会。
果然!
她惨白着脸,颤抖着手将一块熏黄色的帕子扯了出来,花楹将这帕子卷成一团,放在自己的布袋里,立刻离两名小阿哥远远的!
傻子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猫狗房管事还未走远又被叫了回来,他心情沉重想来御猫定然是咽了气——这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
想到疼宠的皇上还尚未回来,指不定后面就要大发雷霆,猫狗房管事的心情也越发沉重。
可是一走进殿内,猫狗房管事登时傻了眼。
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猫……是御猫?
等等!这不会是宫女们换了一只猫吧?
猫狗房管事细细观察:身上花纹……没问题!胖瘦程度……没问题!动作行为……没问题!
……这真的是御猫啊!
猫狗房管事又揉了揉眼睛,实在是不敢相信刚才那只俨然就要断了气的御猫竟是摇身一变神采奕奕,看上去就连毛色都恢复到之前的水平了。
可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甚至把御猫捧在手心里,连脚爪都翻起来看了一圈。
真的是毫无问题~!
“许公公,这御猫怎么样?”花楹忐忑不安,瞧着许太监孤疑的目光忍不住在旁补充:“先前还瞧着不行……突然间就跑起来了!您说这会不会是那什么……那什么回光返照?”
呸,你才回光返照类!
胤礽猫没好气的喵了一声。
“本公公瞧着……御猫已无大碍。”
猫狗房管事许太监再摸不着头脑,也不好说瞎话,老老实实回答道:“不过具体的情况本公公也说不准,这两日还是得仔细看着,小心谨慎点为妙!”
“好好好!”花楹笑着应声,转头吩咐那名小宫女:“赶紧去延禧宫,把这个好消息禀告给主子娘娘!”
“哎——!”小宫女应了声,急急走出殿外。
瞧着御猫没有事,猫狗房管事犹豫片刻,也匆匆离去,唯独剩下的花楹哆嗦着手将那帕子再次取出,在屋里寻了个盒子小心翼翼的存放起来。
这东西,可是证据!
这帕子在自己身上停留过,花楹也不敢接触两位小阿哥了,她焦急不安的等候着赫舍里皇后的归来,而在延禧宫赫舍里皇后也是心烦意乱的很!
“本宫不是说了,三阿哥的事情万万不能传到纳喇庶妃跟前吗?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一到延禧宫,听闻太医说明纳喇庶妃竟是动了胎气随后就肚痛难忍,赫舍里皇后额头上的青筋就一根一根的爆了出来。
纳喇庶妃的宫女跪倒在地,哭丧着脸喊道:“主子娘娘,冤枉啊!奴婢们绝对没有向小主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
“是啊!请主子娘娘明查!”后面跪着的宫人们也齐齐呼喊着。
赫舍里皇后按了按太阳穴,也不希望在纳喇庶妃生产的时候严刑逼供……这若是出了事难保有些人把罪责推倒动用刑罚的自己身上。
恰好此刻一名产婆掀帘从产房走出来,赫舍里皇后大喜过望,急急开口发问:“纳喇小主的情况如何?”
“回禀皇后娘娘,”
产婆的脸色不大好看:“纳喇小主的情况不大好……主子娘娘,这是要保大还是保小?”
赫舍里皇后面色一白,嘴唇一哆嗦:“纳喇氏这是第二胎了,怎么……”
产婆不敢说话的低垂下头,等待着赫舍里皇后的答复。
屋子里是一片静寂,赫舍里皇后心神不宁,手紧握成拳——身在她的位子自然深知保小才是唯一的正确答案,可是眼睁睁送着纳喇氏去死?
她在众人或是乞求或是期待的目光中,嘴唇开开合合,半响也下不了决断!
“皇后娘娘——”
产房里断断续续的嘶叫声引起众人的注意,纳喇氏双手紧紧抓着单子大声的吼叫着:“保小——保小啊!”
赫舍里皇后猛地回过神,忍不住落下眼泪:“听纳喇氏的……保小的!”
“是。”产婆擦了擦汗,转身就要钻进产房。
“等等!”赫舍里皇后又叫住产婆:“务必尽心尽力,能保住纳喇氏一定要保住!”
“奴婢明白!”
“蕙兰,你赶快回宫,把坤宁宫里那几株人参都取来!赶紧!”这还不放心,赫舍里皇后转了一个圈又赶紧催促着蕙兰回去。
“是!”蕙兰应了声,转身就小跑冲出延禧宫,加快步伐朝着坤宁宫跑去。
一转弯,在坤宁宫门口,她就和刚出门的小宫女撞了个满怀!
“紫阳,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蕙兰提高警惕,望着面色不大对劲的小宫女盘问着。
“蕙兰姐姐。”
紫阳吓了一跳,随即脸色一肃赶紧回答:“奴婢正要去延禧宫给主子娘娘报喜!”
“……报喜?”
“御猫醒了!”紫阳兴奋地喊着。
可你刚才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悦……?
把心底的疑问埋在深处,蕙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亲自禀告给主子娘娘,今儿个我记得不是石楠当值吗?她怎么还没来?”
“石楠早上就说身子不舒服,似乎发了热就和奴婢换了班。”
“原来如此,那你先去茶水间休息休息,今儿个晚上延禧宫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晚上得辛苦你了呢!”
“奴婢哪里敢说辛苦二字。”紫阳蹲福行了一礼,她倒是没有回绝蕙兰的好意,笑嘻嘻的跟着蕙兰走回坤宁宫,躲到茶水间里喝口茶水吃口点心垫垫饥。
蕙兰笑着目送她走进茶水间后,脸上的笑容收敛得一干二净。她大步走回库房取了人参,又走入寝殿看了眼焦虑难安的花楹,心里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胤礽猫见着蕙兰登时眼前一亮,叼着纸条就塞在她的手心里,蕙兰摊开一看瞳孔顿时一缩,和花楹交换一个眼神后立刻扭身离开,匆匆赶向延禧宫。
这件事,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主子娘娘才行!
没有赫舍里皇后的旨意,身为大宫女的她们也不可能封闭中宫!
延禧宫里依然响着纳喇庶妃的呻|吟惨叫声,赫舍里皇后坐在高椅上,脊背挺直,目光幽幽直视着产房的大门,嘴里嘟哝着佛经请求神佛保佑平安。
蕙兰脚步轻巧,进了殿赶紧使人将药材送入产房,随后才疾步走至赫舍里皇后身边,轻轻说了两句。
赫舍里皇后面色微微一变,下一秒不可置信的抬眸:“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赫舍里皇后没有丝毫的犹豫,扭头就吩咐徐嬷嬷:“徐嬷嬷,立即传本宫的懿旨,封闭坤宁宫,所有人一律不得进出!”
顿时间,延禧宫一片哗然,随即化为沉默。
这宫里,八成是要变天了!
一时间,人人自危,尤其是跪在地上的宫人们吓得簌簌发抖,低垂着头肩膀不断颤抖着。
徐嬷嬷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转身执行赫舍里皇后的旨意!
而望着徐嬷嬷离去的赫舍里皇后,心里却是说不上来的滋味。一边是两个孩子的安危,一边是纳喇母子的安危,赫舍里皇后只觉得心力憔悴,心里暗暗祷告保成这孩子能护住承祜!
一切就都靠你了,保成!
赫舍里皇后暗暗祈祷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多时辰之后产房里终于传出一声小猫般的哭声,随后变成响亮的哭嚎声。
不多时嬷嬷就抱着一个红通通的小阿哥走了出来:“主子娘娘!纳喇小主生了!”
“好,好,好!”
赫舍里皇后瞧了眼颇为健壮的小阿哥心里一松,紧接着连忙询问:“纳喇氏的情况如何?”
“纳喇小主——”嬷嬷尚未说完,里面又传来一阵惊呼:“纳喇小主血崩了!”
登时间延禧宫一阵慌乱,一盆盆清水端进去,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先前的喜悦气氛一扫皆空,屋子唯独留下的是新出生的小阿哥不断的哭嚎声。
眼见着产婆和嬷嬷们轮番出来,却是连一句抚慰的话语都说不出来,赫舍里皇后哪里不知道只怕纳喇氏是凶多吉少,她左右张望,使人赶紧去将太医们喊来:“太医院的院使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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