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爹爹还不原谅,那他就只能使一个苦肉计了。
总之,他现在就把自己当成野史中弑父娶母的那个小侯爷了。
裴云舒额角鼓起,你说什么?
烛尤哈哈大笑着退开,他走到一旁,随手拿起一把枪,极为娴熟地甩了一把花招。
小娘,他扬扬下巴,目光在裴云舒腰身处看了好几圈,道,还比吗?
怎么跟梦境之主比?
他想赢就赢,想输就输,裴云舒明明都把剑握紧了,却还是转眼之间就到了烛尤的手里。
裴云舒明智地决定,不比了。
他转身就走,围观的人群里面给他让出来了一条路,裴云舒冷着脸,这些人也不敢大声说话,只三三两两声的窃窃私语。
新夫人认输了。
怎么能不认输呢?现在整个侯府都是小侯爷做主,想要日子过得好,就得给足小侯爷面子。
好啊,他这逆子在梦中还会仗势欺人。
裴云舒活活给气笑了。
他最后转头警告地看了烛尤一眼,这一眼看在烛尤的眼里,让烛尤忍不住上前一步,又及时停住了脚步。
他目光追着裴云舒而去,等花木遮掩住了裴云舒的影子后,才哼笑出声。
裴云舒寻着个仆人带路,出了侯府后就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离得侯府越远,他就越能脱离梦境之主的掌控,等到了皇宫时,裴云舒已经可以隐去身形,光明正大地四处走动。
他来到了前两日见到皇上的闻木樨香殿,进入宫门一看,这处宫殿内没有一人在此,他四处找了一会,才在一处深宫处找到了正在床上酣睡的皇上。
裴云舒走进一看,果不其然,皇上的右侧手指上正有一颗镶嵌着红色宝石的戒指。
红宝石之中黑气流转,犹如活水一般。上面的魔气已经肉眼可见,缠绕在皇上的腿上,还在极其缓慢地往上爬行。
裴云舒神情一正,立刻从储物袋中拿出那根佛光细针,执起皇上的右手,从他指缝中穿过,将戒指一切两段。
这细针上的佛气对待魔物时简直是削铁如泥,裴云舒将戒指中的黑水用符纸裹起,再放入刻有符咒的法宝之中镇压,待一切做好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没了戒指在手上,皇上的气息陡然轻松了起来,他睫毛微颤,似乎快要从梦中醒来。
裴云舒让他继续沉睡下去,托着下巴凝视着他身上还在缠绕的魔气,他有心想要帮到底,但皇上到底是凡人,这么魔气已成不了事,大可以交予方丈,让他一日日念经来净化魔气。
决定好了之后,裴云舒也不多做犹豫,出了皇宫之后就找了处客栈休息,在房中打打坐,等着梦境醒来。
半个时辰之后,外面突然想起喧哗声,裴云舒睁开眼,侧耳去听,就听到一行年轻人的声音。这群年轻人正在客栈中说说笑笑,这一听,裴云舒还从其中听出了烛尤的声音。
小侯爷今日怎么有心思出来玩?还专门带着我们来这么一家没有名声的客栈。
烛尤径自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裴云舒休息的房间,堵在这里之后,他也不敲门,就倚在外头,扬声问这一群人:府里昨日新来的小娘,今天爹才刚走,他就跑出来到处沾花惹草,你们说该怎么办?
在屋内的裴云舒尽力平静,闭着眼打坐。
一闭眼就见到了自己的元婴,元婴气得揪住了头顶的叶子,打他!打他!
裴云舒道:我也想打他,但他是梦境之主。
元婴气得把四月雪树的叶子给揪下来了。
别生气,裴云舒冷静地自己和自己说,我一点儿也不生气。
外头真的有人在给烛尤出谋划策,小侯爷,那你这小娘真的是一点儿也不老实,为了不让他生出非分之想,你还要好好教训他啊。
烛尤对此很有兴趣,怎么教训?
打他。
可我小娘皮肤白皙,嫩得能掐出水,烛尤道,一打就能留下痕子,他万一看我长得俊,就想用这些痕迹反过来诬赖我对他不轨该怎么办?
裴云舒心道:这还是人讲出来的话吗?
但是烛尤的那群狐朋狗友竟然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道:小侯爷说的在理。
对,我们小侯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容貌是整个天下无人能说的俊美,身形俊朗,无一处不好,整个京内喜欢我们小侯爷的人不知道该有多少,
这么好的小侯爷,现在还未娶妻,府里连个侍妾也没有。
小侯爷重情重义,要是喜欢谁,绝对会对那个人极好。
能被小侯爷喜欢那可是三生有幸啊。
这群人在门外滔滔不绝,裴云舒听得越来越心烦,最后走下床,猛得拉开了房门。
倚在门上的烛尤手疾眼快地撑在门框之上,他看着毫无预兆就走出来的裴云舒,脸上似笑非笑,小娘竟然会在客栈里,不知是在等谁?
裴云舒面无表情道:你们打扰了我的清净。
其余人一时嘴塞,过了一会儿才同烛尤道:小侯爷,你的小娘脾气真是不小。
烛尤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脾气确实不小。
裴云舒双手握住了两扇门,不给小侯爷留一点儿的情面,在他们还在说个不停的时候,就把门给关上了。
关上前的一刻,一只手抵住了门。
这手的力气极大,硬生生抵住了将要关上的门,甚至将门推得越来越开,最后一只手推着门,一只手从门缝中握住了裴云舒的手。
小娘,裴云舒被他拉在怀里,你是想把我拒之门外吗?
裴云舒挣不开他,余光瞥见烛尤的那些狐朋狗友惊讶的眼神,羞耻漫上心头。他机智的双眼一闭,装晕了过去。
烛尤抱着晕倒的小娘,大步抛下了那些狐朋狗友,心中急迫之下,竟没用多少时间就回到了府中。
绕过府中的众人,将裴云舒放在床榻之上,看着他佯装昏迷的神色,烛尤又觉得喉咙痒了起来。
他低着头,在裴云舒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小娘?
裴云舒唯恐他又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便死死闭着眼睛装作没听见。
烛尤笑了一声,晕倒了啊。
裴云舒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晕倒了,不想见你不想听你说话,你还不走吗?
烛尤道:晕倒就好了。
他抚过了裴云舒的脸,抬起裴云舒的身子,替他脱去了外衣。
然后撩起里衣的衣摆,手指探入。
裴云舒抓住了他的手,惊吓得直接坐了起来,双目含火,怒瞪着烛尤,你做什么!
烛尤的手指还放在他的腰间,裴云舒紧紧握着他的手指,想要将他的手拿开,可用尽了全力,烛尤还是稳如磐石,半分也没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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