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直到此时此刻,裴云舒才觉得他长大了。
短短大半个月的功夫,那个趴在他怀中,抱着他的脖颈,撒娇的唤着爹爹二字的烛尤真的长大了。
裴云舒一时觉得有些怅然,他声音软了下来,烛尤,莫闹了。爹爹已经做好了事,将梦境打散吧。
他的两只手都要握住烛尤的手,才能勉强抵住这只手的作乱,烛尤挑挑眉,小娘又不听话了。
他上了床榻,整个人压在了裴云舒的身上,在身下罩上了一片影子。
这次就惩罚小娘,他故意加重了鼻息,背着爹爹和我苟且。
如果小娘不同意,那我就会对外说是你勾引的我,如果小娘愿意,他笑了笑,我们就一起里应外合的杀了爹,由我做你的夫君,好不好?
裴云舒脸色难看,又惊又怒地看着烛尤。
烛尤与他对视了片刻,忽而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拿起裴云舒的外衫遮在身前,口中散漫道:小娘莫要将我的话当真,我只是来试探试探小娘有没有二心。小娘表现的不错,对着我这么一张英俊的脸,竟然一点儿也没动心。
他说到最后,几乎让裴云舒有一种他正在咬牙切齿的感觉。
烛尤快步走出了门外,还拿走了裴云舒的衣衫,裴云舒愣愣坐在床上半晌,才下了地,左右看了两圈,叫道:来人。
有侍女走了进来,裴云舒问道:这是哪里?
侍女道:夫人,这是小侯爷的房间。
裴云舒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他倚靠在墙上,不得不去多想。
他让烛尤读书,去认识凡间的孩童,也只是想让他明白一些礼义廉耻。
可现在,明明烛尤什么都不记得,明明烛尤喊他爹爹时真情实意,然而他竟是对他的爹爹产生这般的想法了吗?
裴云舒知道他们不是父子,但烛尤却是不知道,在烛尤的眼里,他们本就是父子,即是父子,怎么还能对他干出这种事。
他越想,就越觉得胆战心惊。
裴云舒咽咽口水,觉得此处不宜久留,吩咐侍女道:劳烦给我拿身衣裳过来。
等侍女离开后,裴云舒想到自己身上的储物袋里头也是有衣衫在的,便拿出了一件穿上,整理好了自己之后,他还是赶快离得烛尤远点才好。
面对恢复后的烛尤还好说,面对从小带到大的小烛尤,真真有了几分不敢面对。
自己那么乖的孩子,笑得那么可爱那么听话,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呢?
裴云舒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这次明显逃不掉了。
烛尤带着人堵在府前,他面无表情,双目如蛇般盯在裴云舒的身上。
小娘是想去哪?
裴云舒眉头蹙起,我还不能出去了吗?
烛尤冷笑两声,让身后的人上前来,他身后站着十数人,人人怀中抱着一坛酒水,烛尤道:本来想喝醉了之后再装成我父的模样同小娘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小娘竟想逃离我的身边。那便罢了,不用酒水了,小娘想清醒些,我就让小娘清醒着看看儿子怎么爱护你。
裴云舒气极:你怎么这般不要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小娘还能用二十一个字来骂我,真是有精神,烛尤黑眸深沉,嘴角扬起,明明看着是笑着,但却让人毛骨悚然,那小娘就与我在床榻之上共度二十一天吧。
第81章
烛尤其实觉得很不安。
从爹爹口中得知龙父很强之后,他总有一种裴云舒会被龙父夺走他身边的感觉,紧迫和着急,反而把平日里从没想做的事,从没想说的话一口气给说了,给干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同龙父相争,但他知道总需要做些什么。
裴云舒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没把烛尤给教好,之前还算听话的一条蠢蛟,现在是相当的不听话。之前是看起来聪明,现在都知道把小心眼藏起来了。
裴云舒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让人一眼看过来就知道他动了怒意:烛尤,再不把梦境散了,我就直接冲出去了。
烛尤眉头一皱,他从身后人的手里抱过酒坛,还未转身,裴云舒就从身后给他贴上了一张安睡符。
烛尤猝不及防,他双手一松,眼中困顿,直愣愣摔倒在了地上。
酒坛应声而响,酒水溅了满地,烛尤这一摔摔得结结实实,裴云舒蹲在烛尤旁边看着他,伸出手去掐他的脸。
左脸掐红了一片,再去掐右脸,这一张俊美无比的脸蛋之上,顿时就浮现了两团红印。
龙改不了本性,裴云舒恶狠狠道,更何况你还未化龙,毛头小子都这么胆大包天,我送你去了这么多的私塾,跟着那么多好的先生学习,结果还把你给越教越坏了?
以往什么都不懂还可赞一句可爱,现下,裴云舒冷笑一声,让爹爹教教你什么是做人的道理。
还好烛尤根本就没防备他,虽然法术使不出来了,但储物袋中的东西可是十分管用的。
梦境之主一睡着,整个梦境之中也好似要睡着了一般,抱着酒坛子的那些仆人也跟着昏睡倒地,风也是昏昏沉沉,吹都吹不起来了。
由此可见,初次入梦,烛尤破绽还是颇多。
裴云舒拽着烛尤的衣裳,托着他一路走过院中,烛尤皮糙肉厚,裴云舒一点儿也不觉得心疼。
等来到一处房中时,裴云舒把烛尤扔在房中地上,坐在一旁思考着怎么教训他。
想了一会儿,裴云舒忽而想起了什么,他在储物袋中翻找了一会,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捆仙绳。
这还是邹虞的捆仙绳,在南风阁中被裴云舒用结界所困,就被他收进了储物袋中,只是之后一直忘了还有这个东西。
裴云舒握着这捆仙绳,神识探入,抹掉上方邹虞的印记,让这捆仙绳认了主。
他如今的神识比邹虞高了不知道有多少,这一番下来根本就没浪费多长时间。
认了主之后,捆仙绳亲昵地蹭着裴云舒的指尖,裴云舒放开它,朝着昏睡在地的烛尤遥遥一指,露出抹不怀好意的笑,去,把这蠢蛟给绑起来。
捆仙绳化长,把烛尤绑了个结结实实。
裴云舒把烛尤给弄到了椅子上,绕着烛尤转了两圈,识海中的元婴兴奋地乱跳,打他!打他!
裴云舒手痒极了。
他上手教训了烛尤一顿,烛尤呼呼大睡,他皮糙肉厚,极为抗打,这么一番下来不痛不痒,反观裴云舒,气还没出,已经累极了。
裴云舒觉得自己这样太没有威慑了。
他握住了青越剑,但不舍得拿青越剑来干那种事,就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匕首,匕首擦过桌布,桌布裂开,削铁如泥。
裴云舒走进烛尤,用刀尖挑破他的衣衫。
他打算阉了他。
梦境之主受到生命危机,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也是头皮炸裂一般瞬间改变了整个梦境。
裴云舒刀子正要割下,下一刻,他就察觉到梦境正在分崩离析。
他挑挑眉,跟着盘腿打坐,放出神识,打算试着同烛尤抢一抢这梦境之主的地位。
裴云舒比不得烛尤对梦境的操控,也不会幻境,但他的修为比如今的烛尤要高深,神识更是逼近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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