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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靳芳菲向往崇拜的目光,伍思才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喃喃道:“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厉害。”

没想靳芳菲反驳道:“怎会不厉害?三岁便能成诗,五岁便能武出一整套剑法,七岁便能写出令先皇也赞不绝口的文章,这样的天赋异禀谁能相提并论。我曾见过她的一幅肖像,那等倾城之姿,一面足以令人今生难忘。”

这还是靳芳菲第一次反驳自己,伍思才心底一阵酸楚不知为何,顺手抄起一块瓜咬了起来也不应靳芳菲的话。

食之无味,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没来由的伍思才忽然道:“你便这般喜欢她?”

一句话令靳芳菲目瞪口呆,望着伍思才的目光,心跳如雷,她哪儿会喜欢那丹阳郡主,她喜欢的人正在眼前呐。

二人一时看着彼此默不作声,夏日的风吹得人暖暖的。

青笋在后面撇嘴,少爷好生没趣,竟吃起丹阳郡主的醋,丹阳郡主可是个女子。

“呜——”

锣鼓喧天,原来是龙舟赛即将开始。

伍思才脸红起来,意识到先前自己竟会吃起丹阳郡主的醋,分明她们皆是女子,而且靳芳菲不过是对丹阳郡主有所崇拜,她又何必因此生气?

正当伍思才倍感尴尬之时,靳芳菲忽然凑近她跟前盯着她的唇,日头渐高,她不自主的舔了舔嘴唇,感到几分燥热。

她干巴巴的看着靳芳菲的睫毛翻飞,问:“作何?”

青笋屏住呼吸,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得吩咐人将画舫驶得远些。

只见靳芳菲慢慢伸出一根手指,“诺,西瓜籽沾唇上了。”

伍思才心下一紧又是一松,那抹若有若无的失望是为何?

靳芳菲拿出手帕,手伸到一半又变成递给伍思才,“快擦擦吧。”

表姐讲了,二人未曾定亲,男女之防需得注意。

说着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多谢。”

伍思才好歹回过神,接过手帕擦了擦唇顺带将手帕放进袖中。

二人没再提丹阳郡主一事,因为赛龙舟即将开始。

这时伍思才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唤她,可着画舫只她们几人。

青笋也听见了,他仔细查看一圈在岸边看到熟面孔。

“少爷,是任公子和吴东家二位想上画舫呢。”

伍思才看了看靳芳菲,若是平日让他们上来倒是无妨,可今日她心底不知为何不想有人打扰。

靳芳菲以为伍思才的犹豫是为难,体贴道:“是伍公子的友人么?那不如让他们上来吧,人多热闹。反正我今日女扮男装,便称呼我为靳公子便是。”

伍思才心头好生委屈,眼巴巴的望着靳芳菲。

靳姑娘便这般嫌我无趣么?

对于伍思才的委屈,靳芳菲笑出声,“伍公子不想他们上来?”

伍思才自然羞于承认自己不愿旁人打扰,只好道:“也不是,是怕打扰到靳姑娘。”

靳芳菲对此表示理解,“画舫这么大,只给我们用不是可惜了么?”

伍思才闷闷的吩咐青笋让画舫靠岸,招呼任远林和吴磊二人上船。

任远林一上船便叹道:“这画舫好生气派!”

吴磊不曾见过靳芳菲,前日青笋托他弄一艘画舫今日要用,他原还在猜测所为何用,如今才知竟是伍思才用来会友。

只一眼,吴磊便断定这人对伍思才而言并不寻常。

伍思才虽然富裕,却甚少用在画舫这些玩乐之物上,这次大费周章,只为了招待这一人,足见此人的重要。

莫非是生意上的伙伴?

吴磊思来想去只得出这么一个答案,在他看来,想不出其他理由伍思才会为一个人煞费苦心。

任远林颇有兴致的在画舫上转了一圈,这才发现伍思才身旁的靳芳菲。

因为那日伍思才实在太过反常,任远林一眼便看出眼前之人正是那日在霓裳坊外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

似乎是秦府上的表小姐,怎会一副男儿打扮出现在此……

伍思才注意到任远林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这位是靳公子,这是任远林,这是吴磊。”

靳芳菲拱手以礼,像模像样,“在下靳飞。”

任远林心中疑惑,面上笑着回礼,“在下任远林。”

“在下吴磊见过靳公子。”

吴磊却注意到此人姓靳,那日伍思才在狩猎场发生在之事他有所耳闻,救下伍思才的似乎是一位姓靳的公子,莫非便是眼前之人?可观眼前之人,身量纤细,倒不像是有那功夫之人。

不过人不可貌相,伍思才既然如此用心,看来传言不假。

伍思才心情颇不爽快,直道:“这文绉绉模样装给谁看?”

与伍思才交往多年,深知他脾性,如今这番淡淡模样,显然先前是不愿让他们二人上船,于是笑道:“吴磊一届粗人,希望没有打搅到伍公子和靳公子雅兴。”

伍思才玩笑道:“那你此刻可要下船?”

吴磊朗声笑道:“改日一定给公子赔礼,今儿个公子你行行好,让我们也看看这龙舟赛的风采。”

这时,靳芳菲忽然想起这吴磊那日也在回香居,正是他出现后才有那些胡女作陪,那日伍思才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这吴磊更是眼神没从那些女子身上移开过。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靳芳菲想起那日目睹那场景时的难受,看向吴磊的目光也冷淡许多。

任远林始终默不作声,他敢断定这人正是那日秦小姐身边的姑娘,那日也正是见着她,伍思才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这时,任远林瞥见伍思才体贴的端了一杯茶递给“靳飞”。

像是看破天机,任远林恍然大悟。

了不得,了不得。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任远林默默观察着几人,吴磊那愣头青一味想要同伍思才的心上人搭讪,只不过“靳飞”看上去兴趣恹恹,似乎并不想同吴磊多言。

吴磊心中纳闷,不过初次见面,怎的似乎他已惹恼了这位靳公子。这可不行啊,公子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也得留下个好印象。

于是越发热情。

可好比一座火山遇上一座千年雪山,任凭吴磊说破嘴皮,“靳飞”始终保持着淡而疏离的笑容。

见状,任远林心底暗笑,幸而被他发现这秘密。吴磊这傻子,没见伍思才那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一副想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他竟还敢凑跟前呢。

作者有话要说:三少爷:媳妇,难道我不香么?

芳菲:香,香是香,可是没隔壁的郡主香。

三少爷:郭蝉,决斗吧!!

周末说是有日万活动,我也去参与一番!这两天存个万把字的周六更新!有多的就提前更新!

第33章

吴磊的热情对靳芳菲而言是一种折磨,好在很快又来一人,倒不是伍思才的友人,看模样似乎是哪家的小厮,身上服饰写着虎威二字,手里端了一个雕花木盘。

这人上了画舫,走到几人面前,先是打了个欠,态度恭敬,“小人给几位爷问安。”

靳芳菲盯着他手里的雕花木盘露出疑惑的神情,伍思才知她不明白于是凑近些低声解释道:“这是虎威赌坊的人,每年这赛龙舟设了赌局赌输赢,这人来便是为了收注。”

吴磊耳朵尖,猜测靳芳菲是初来京城,正愁没机会拉进距离,笑道:“靳公子不如也下几注,如今平成郡王府上可是大热,实力雄厚,是得魁的一大热门。”

伍思才对输赢倒不执著,“这得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倒不一定非得下平成郡王府,我觉得柳员外府上的也不错。”

怕靳芳菲分不清楚,伍思才指着湖上蓄势待发的几支队伍,“一共七班人,那正中着红色短袍的便是平成郡王府上的,至于柳员外府上的则是右边第一支着天青坎肩的。”

靳芳菲看着湖面,顿时有了主意,“那左边第二着玄色坎肩的是哪家府上的?”

伍思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青笋,那是哪家的?”

青笋没来得及回答,虎威赌坊那人已出声,“回公子,那是今年新加的一班人,没什么名号,不过实力倒是不错。”

“那我便压这支了。”

说着靳芳菲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进木盘。

吴磊劝道:“靳公子何以不挑平成郡王府,毕竟胜算可大不少。”

靳芳菲不以为意,笑道:“博个乐子罢了,出人意料才有意思,说不准今儿个我运气好便中了!”

伍思才也拿出一张银票,“这倒是说不准,那我便压柳员外府。”

吴磊本想让靳芳菲压平成郡王府,博个彩头,不想别人不领情,这会儿也有些回味,这靳公子分明是不喜他。

“既然如此,那我可压平成郡王府了,赢点钱喝点儿小酒。”

吴磊拿出五十两压注。

轮到任远林,任远林赶忙道:“我可没钱输,不压不压。”

虎威赌坊那小厮自然不会强迫,收了注匆匆下了画舫。

号角声响起,赛龙舟开始,七只龙舟如离弦之箭配合着震天的擂鼓声迅速离开起点。比赛的规则十分简单,谁先到从远处的折返点回到起点便是胜者。

吴磊压的平成郡王府的那只龙舟果然一马当先,在起点便超过旁的龙舟,气势磅礴,不过其他六只龙舟并驾齐驱,紧追其后,输赢还未成定局。

伍思才几人所在的画舫恰好离起点不远,不过转瞬,七只龙舟已变得只剩下小小一点。

任远林想到听到的传言,“你们可有听说,刘寅在巷子胡同被人打了一顿,意恩侯气得够呛,誓要找出幕后黑手给刘寅报仇。”

其余几人被这话吸引了注意。

任远林看向伍思才,“伍兄,刘寅那厮同你不对付,近日你得谨慎些,仔细他将脏水泼到你身上。”

靳芳菲默默看向伍思才,恰巧伍思才也看向她,二人从彼此目光中看到疑惑。

那日他们根本不曾下手真的打刘寅,何以有这般传言。

伍思才淡淡道:“这传言可信么,京城里谁不知他刘寅,谁敢背后暗算他?”

任远林朗声道:“这一定是真!说是前日还有人瞧见刘寅在群芳院被人扇了一耳巴子,第二日清早意恩侯府的下人在胡同头发现昏迷过去的刘寅,不少人可都瞧见了。”

“可见如今这人是越发不怕他意恩侯府了!”

任远林信誓旦旦,好似他亲眼所见。

伍思才陷入沉思,他们不过踹了刘寅几脚,那可不至于令他昏迷一夜,何况那日离开时,她分明听到有人来寻刘寅,难道那些人并不是意恩侯府的人,而是特意来找刘寅麻烦的。

那又会是谁使出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靳芳菲自然也想起那日之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们做的旁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栽赃到我们头上。”

任远林怔了怔,这位靳姑娘话里话外,一句我们,可是将她和伍思才划为一体,且话中维护伍思才之意再明显不过。

如此看来,这二人有戏!

伍思才倒不是怕,她不曾做过的事自然不会承认,只是她好奇究竟是谁打了刘寅。

“我自然不会去当替死鬼,只是好奇是谁打了刘寅罢了。”

靳芳菲想到刘寅哼了一声,“他那样的人平日作恶多端,不过是冤有头债有主,有人上门讨债罢了。”

吴磊想起那日青笋来找他,让他托人将西门的王大爷引到群芳院,看二人神色,这事儿只怕和刘寅有关。不过伍思才的为人,他是晓得的,他不可能做出将人殴打致昏迷而弃置不顾。

靳芳菲见伍思才沉默,于是凑近了些,低声道:“你放心,若是刘寅那厮找你寻仇,我定将他腿打折,让他半个月下不了榻!”

一阵春风吹入伍思才心间,伍思才“咯吱”“咯吱”笑起来。

靳芳菲瘪嘴,“你可是不信?”

伍思才笑着摇头。

靳芳菲坐直身子,“那你为何笑话我?”

伍思才身随心动,一时忘了还有旁人在。

轻声耳语。

“我并非笑话你。”

“只是你这番模样,令我好生欢喜。”

“从未有人如你这般对我如此。”

……

周身万物像是静止,风吹过耳边,零星的鸟啼传入耳中,靳芳菲红透了脸,却又忍不住雀跃。

一旁的吴磊任远林二人惊如盘石。

靳芳菲抬眸嗔了伍思才一眼,伍思才尴尬的咳了两声,有些怔神。

她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

可为何面前的靳芳菲羞如娇花,她心底欢喜更甚。

伍思才心底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一团迷雾中看不清方向,可隐隐的她又不愿意揭开真相。

吴磊用手肘碰碰任远林,“诶诶,这如今是个什么意思?”

任远林投去鄙夷一眼,“我道你傻,你偏生不承认,就是这意思!”

吴磊“哼”了一声,眯着眼注视“靳飞”,娇红的脸蛋比花还娇,眼波秋水含媚。

他心头一惊,侧头低声道:“女扮男装?”

任远林默默点头,“如假包换。”

吴磊嘴角忍不住抽搐,他可算明白先前任远林躲得老远,原是一早便知真相。

“你可不地道,竟也不提醒我!”吴磊后悔先前一番多事,没得冒犯了这姑娘,而且见这情形,说不准日后便是主子了。

任远林推脱道:“我哪知你不知。”

吴磊二人心思伍思才自然不知,她此时只知她和靳芳菲之间似乎有一条线,而她正在试图跨过那条线,但那究竟意味着什么,她暂时还不明白。

“来了来了!”

任远林的叫声惊醒如梦的二人。

伍思才和靳芳菲同时回神,震耳的擂鼓声,喧闹的湖面,她们看了彼此一眼,却未能看清眼底复杂的心绪。

吴磊冲到画舫栏杆边,捶胸顿足,“竟然是他们赢了!”

伍思才抛开扰人心扉的心绪,笑道:“快看看是谁赢了,我有预感会是你。”

gu903();靳芳菲起身与伍思才并肩而行,“那我岂不是今日又赢了?似乎我遇上你赌运也变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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