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西伯侯道:“他这年纪娶妻成家的大有人在,何况眼下为了靳家小娃的声誉,他也应该给人一个交代。”
话音一顿,西伯侯转头看向伍老夫人,“娘,你看如何?”
伍老夫人手里杵着拐杖,“你不是都决定好了?还问我这个老太婆作甚?”
伍夫人找了机会道:“成亲乃是大事,如此是否过于草率了些?夫君。”
当着儿女的面,西伯侯觉得这面子有些挂不住。
“娘,您这是哪儿的话。这不是事发突然,加之靳家那姑娘也不差,您先前不也夸过这姑娘是个好性子呢。”
伍老夫人却不看他而是直接问伍思才,“你呢,才儿,这可是你所想的?”
伍思才不禁看向她娘伍夫人,从她眼中看到阻拦。
伍思才知晓她娘的心思,可这件事她再坚定不过。
下了决定,伍思才起身躬身道:“我喜欢芳菲,要娶她为妻,还请祖母成全。”
西伯侯点了点头,这么多次,这孩子总算是给了个准话。
望着伍思才,一如当年西伯侯年轻时的倔强,伍老夫人笑了。
“那孩子是叫芳菲是吧,她于你一是有恩,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二来不难看出她为人正直善良,若是能取得她,也算是门当户对,是一门氙气。况且你们二人也算是经历颇多,成就一段良缘也算是佳话,祖母希望的是你能够相信自己的决定,毕竟这以后的日子是你们二人要过的。”
伍老夫人接着道:“过成怎样,活成怎样,皆是由你们做主,日后可再反悔不得!”
伍思才大喜,“多谢祖母成全!芳菲是我一生挚爱,此生唯有她才能令我心悦!”
听见这话,伍夫人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手帕,她盯着伍思才,眼底神色复杂。
伍老夫人叹道:“到底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
伍思才听到这话有些汗颜,若是有朝一日祖母知道她是女儿身,不知是何反应。
伍老夫人面露喜色,毕竟伍思才身为长孙,他的亲事时府上一大喜事。
伍老夫人嘱咐西伯侯,“这事马虎不得,如今那姑娘的双亲还在邙州罢?这提亲需得重视,两边皆要派人前去,得让人看见我们府上的重视,人才愿意将姑娘嫁进来。”
西伯侯笑了两声,“这事儿娘你放心,儿一定办妥当。”
长姐如母,伍思南看着伍思才长大,一转眼伍思才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她颇为感慨,“小弟也要成亲了,日后再添几个娃,届时府上可要热闹了。”
伍老夫人最希望看到的便是儿孙满堂,这话是说到她的心坎儿里,笑得直抿嘴。
伍思才和伍夫人的神情却有些恍惚。
西伯侯得了准信立刻出府张罗起来,伍家三姐妹今日难得聚在一起便陪着伍夫人在府中。
母女四人在花园赏花。
伍思蕊素来是伍夫人的贴心女儿,如何看不出她娘一直魂不守舍,而且伍思才的反应也不太对劲。
伍思蕊在一家人面前向来直言直语,这事儿她也疑惑许久,当下便想问个清楚。
“小弟,有一事我一直不明白,今日还要你解惑。”
伍思才不解,“二姐不妨直言。”
伍思蕊正想问问,转念一想,说出的话又成了劝诫,“上回我见你同一公子亲密无厮,以为你有那龙阳之好,可如今既然你要成亲了,便要收了那些坏心思,省的辜负了人姑娘。”
伍思才一口气差点没能收回来。
伍思南看着即使出嫁仍没能改掉性子的二妹叹了叹气。
“二妹瞎说什么呢。”
伍思才也道:“二姐,我何时有那癖好?”
伍思蕊见他不承认,“也罢,总之既然成亲了便要收收心,安分的守着小家才是。”
伍思才叹道:“二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芳菲的。”
伍思蕊还要说什么,伍夫人忽然道:“南儿,蕊儿,你们许久不曾回来,我也许久不曾尝过你们的手艺,不如去帮娘准备一些点心。”
伍思蕊愣住,才吃了早膳,这会儿哪里吃得下点心。
观二人神色,伍思南和伍思蕊立刻意识到这是她娘支走她们。
“那娘稍等,我和二妹去去便回。”
走出老远,伍思蕊有些不满道:“自幼便是如此,娘一有事儿便支走我俩。”
年幼时,伍思南也有心高气傲之时,总觉得娘和小弟之间更亲密,长大后这种情绪也就慢慢消失了。
“好了,许是娘有事嘱咐小弟,无论娘对小弟再疼爱,她对我们也不差,不是么?”
伍思蕊叹气,自幼虽看得出娘最爱的是小弟,但娘的确也不曾亏待过她们两姐妹。
“我明白,大姐。”伍思蕊拉着大姐,“走吧,今日让娘好好尝尝我们两姐妹的手艺。”
姐妹二人慢慢消失在一片芙蓉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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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风徐徐吹过,树叶随风而落。
这才惊觉,已是入秋。
“娘,我喜欢她。”伍思才低着头,手里握着一只芙蓉花,轻言细语,“不知不觉的,心里便有了她,我也晓得我的身份不容易。曾经我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我那日忽然发现我为着这身份失去了许多,同时也拥有了很多。”
“比如,如今我可以用这个身份光明正大的娶她。”
伍夫人听得心头一紧,伍思才语气中的笃定她毫不怀疑,可她另有担忧。
“她难道不知你的身份?”
伍思才自是知她娘的担忧,略微羞涩的道:“嗯,昨日刚知。”
伍夫人暗自古怪,“你们昨夜失踪的那一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何事?”
“呃……她不是中了那什么嘛。”
伍思才红了脸,伍夫人见状叹了叹气。
“你将人小姑娘吃干抹净了?!”
伍夫人很忧心,她这女儿竟学了那些个怀招子。
伍思才一怔,“我哪儿敢!”
伍夫人一听咋舌,“你被她吃干抹净了?!”
如今世风日下,姑娘家也如此行事生猛了吗?
“害!”
“娘!您瞎想什么呢?”
伍思才抹了抹汗,她娘可真会浮想联翩。
伍夫人也气,“你一声不吭的打算带个媳妇回来我也没同你计较,你密不透风,我能不瞎想吗?”
伍思才一听又没了气性,哑声道:“昨夜出了些意外,虽不是娘你说的吃干抹净,也快到那处了。”
伍夫人望着这个女儿,她一共三女,可唯独对这个幼女多有亏欠,因着她的一时侥幸便叫她隐瞒身份,过上心惊胆战的日子,寻常女子的生活她从未体验过。
“你是真心喜欢那小姑娘?”
伍夫人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着,因着心中的愧疚,她对伍思才算是有应必求。可令她欣慰又心疼的是,伍思才自幼懂事,从未提过任何无理的要求,这次说要向靳芳菲提亲已经是她所知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嗯。”
“从前我总有许多迷惘,也不知前路如何,可如今我从未像此时一样如此确定。”
伍思才看着她娘,目光坚定散发着光芒,“好像只要有了她,一切仿佛变得有意义起来,连我这个虚假的身份也变得不那么累赘。”
“小姑娘也喜欢你?”
伍夫人是知道当朝五公主好女色,可那是皇家,皇家众人做了何事也当寻常。她就怕伍思才是一头热,最后弄得遍体鳞伤。
“我二人早已定情,虽之前她不晓得我的身份,眼下知道了,我相信她对我还有有感情的。”伍思才相信这次的直觉,她觉得从昨晚芳菲的反应来看,绝不是对她无情的模样,“还有啊,芳菲可不是小姑娘,虽比我小一岁,可娘你是没看见她一人力退几个大汉的模样。”
伍夫人泪光涌现,心头复杂,她拿出手帕擦泪。
伍思才有些着急的问:“娘,你怎的哭了?你莫非是不开心我喜欢女子?”
伍夫人泪中带笑,她知道伍思才一直活的并不快活,即使她在经商一事上颇有建树,可即便如此却也仍旧得不到旁人的认可,而且压在她身上的包袱也日益加重。
“娘承认是有些意外,但你一直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你这般坚持,想来是认真考虑过的,既然你觉得幸福,娘自然不会阻拦你。”伍夫人说着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这日后,你可想过?”
“你们二人同为女子,自然不会有子嗣,你祖母那人你是晓得的,最看重子嗣,一载两载恐还能蒙混过去,可时日久了难免不会被她发现。”
从前伍夫人是打算挑一个听话懂事的男子跟着靳芳菲远走他乡,如今她要另娶,这娶亲,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不亲眼看到重孙的降世绝不会撒手。
这事伍思才倒是没有考虑过。
伍思才说了实话,“事发突然,我并未考虑其他。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能混过一年半载的,届时再慢慢寻找办法。”
只要有一线希望,伍思才就想把靳芳菲娶回家,旧时有君王金屋藏娇,她也要她的娇娇同她天长地久。
伍夫人感慨道:“思儿,一转眼你也长大了,有了心爱的人了。”
伍思才露出女儿家的羞涩,“我也不小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看伍思才这模样显然是爱极了那靳芳菲,为了日后的“婆媳”关系,她说什么也得努力努力。
“既然要娶亲,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了人姑娘,她不是受伤了么,娘这便去挑些上好的补品,你亲自送去,正好联络联络感情。”
伍思才先是愣了愣,随即不禁有些感动。
“娘,你为何如此轻易的便接受了?”
她以为她娘会极力阻止,因为她心里明白这世上谁最想她走一条轻松便捷的道路的,只有她娘。
伍夫人爱怜的摸着伍思才的脸颊,“因为当初让你假扮男儿身是娘一生最愧疚之事,那事你没得选,娘或许有选择也因为犹豫如今再无可能重来,所以娘希望你如今可以自己选择。”
“你中意的人,爱好的事。”
“这些娘皆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
伍思才美滋滋的拿着补品到了秦府,本以为得好几日看不见靳芳菲,没想到她娘如此贴心的为她创造机会。
秦府门外,“伍公子,您请稍等,小的这便去通报。”
“好。”
伍思才一想到或许立刻便能娶到靳芳菲便笑得情不自禁,站在秦府外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秦府外。不多时一个美貌妇人从容的下了马车,她先是停在门外盯着秦府的牌匾看了许久,观其神情,似是十分感慨。
正当伍思才好奇来人身份时,那美貌妇人也看到了伍思才,盯着她看了半晌。
伍思才想着这是哪家夫人,看装束似乎不是京城人士,莫非是秦家府上的哪门远亲。不过这倒是与她无关,眼下正心心念念的等着见到靳芳菲的伍思才并未多想。
约莫盏茶的功夫,秦府的大门打开,伍思才一眼便看见靳芳菲朝她走来。
准确的来讲是朝门外走来。
“芳菲……”
伍思才心之所向,迫不及待的迈向前。
靳芳菲看到伍思才时显然有些吃惊,来不及询问,只见靳芳菲与伍思才擦肩而过径直走向伍思才的身后。
然后伍思才清清楚楚的听到靳芳菲唤那先前的美貌妇人,“娘。”
伍思才顿时僵住,回过神的第一反应是低头查看自己今日的装扮可有不妥。
转眼间美貌妇人和靳芳菲已经走到伍思才跟前,美貌妇人也就是靳芳菲的娘靳夫人秦氏看着伍思才笑容淡而疏离。
伍思才察觉到对方或许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不等靳夫人开口,伍思才连忙作揖请安,“晚辈见过伯母。”
秦氏打量着伍思才,这想必就是兄长信中所说的西伯侯府的公子了,人倒是眉清目秀,就是身子看着羸弱了些。不过依兄长所言,这西伯侯府的公子似乎行为不端,颇为轻浮。
伍思才弯着腰一直没等到靳夫人开口,但毕竟是第一面,伍思才不确定是否秦夫人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也就等着没起。
秦夫人看差不多了,笑道:“这位俏公子是哪位,莫非是我兄长的孩儿?”
靳芳菲不知如何作答,经过一夜的思考她完完全全的清醒过来同时对在山洞中二人若有似无的亲密感到迷惑,尤其是自己在西伯侯府的行为更是令她不可置信。
她离开家之前同娘留了信说要来京城找寻她的命定之人,眼下不想二人这般碰上,她的心境眼下无法淡然的向她娘介绍起伍思才。
伍思才见芳菲不开口,只好自己解释道:“让伯母见笑了,晚辈姓伍名思才,家父是西伯侯府伍其渊。”
秦氏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原来如此,离京多年倒是不知原来大哥已经与西伯侯府关系如此亲厚。”
伍思才察觉来者不善,当下却也不想退让,直言道:“昨日芳……靳小姐受了伤,今日家母特地吩咐晚辈特地送来一些补品,正巧碰上您,您这是从邙州回京吗?”
秦氏看了眼伍思才手上提的东西,看向靳芳菲的目光略显诧异,显然不知此事。
“芳菲你怎会受伤?”
芳菲抿唇道:“娘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外祖母知道您回来了,专程等着您呢。”
秦氏见靳芳菲行动并无大碍,心知此时并非询问的时机。
“哎,我这个做女儿的离家数载是我的不孝,我们快进去吧。”
伍思才见靳芳菲自从出现的那一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寥寥无几,又见她此时扶着靳夫人竟是直接打算进府的意思,不由出声叫住了靳芳菲。
“芳菲。”
靳芳菲回头望见伍思才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手里提着各样补品,委屈得不行。可眼下她娘在场,倒是不便说些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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