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顾白的另一个马甲,不过早在纪北霆成为一方霸主之后销声匿迹了。
“你哪儿还有人皮面具不?要老头子那种的,我那传说中给小宫女武林秘籍的老者,可以出现了。”顾白说着,心情突然不错,纪北霆这家伙一板一眼的,十分无趣,以前当小宫女的时候,她就一直忍着,想着若是哪天能逗一逗,那闷葫芦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你说,我让他认我做师父如何?”
518喷了,“你连这便宜都占?”
“哼,还没让他叫我爸爸呢,又给他找秘籍,又给他铲除朝中异己的,flag全立满了,你看,我都被传成暴君了!谁能有我这么尽心尽力?”
“你也就一老妈子!”
第3章神秘人
天子薨,朝局大换血,一场腥风血雨,对京城的百姓来说,却是十分遥远。
他们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比起谁登上帝位他们更关心的是新帝的朝政如何,课税如何。
新帝即位,谁都以为纪君澜会忙得脚不着地,再不济,也应该坐镇宫中,却不知,这会儿她压根儿就不再宫里,而是带着从系统那里买的人皮面具,悠悠闲闲的出现在了北街。
北街,不同于东街的繁华,却因为环境优美,深得富商喜爱。
在这京城中有个明确的划分线,高官文人都爱往东街区域挤,而被他们嫌弃的商人,倒十分喜爱这个地方。至于另外两街,西街住着平民,南街,因有谐音‘难’,倒成了烟花巷柳之地。
顾白,一个身负秘密的神奇女子,很多事情都只能她一个人独自行动。
此时,她一身老者装扮,头发花白,脸上更是布满了皱纹,唯有那双眼睛,不见半点浑浊,她挺着腰板,身上虽穿着粗布麻衣,却因为那股气势,颇有几分清风道骨。
她一路慢行,看似毫无目的,最终却停在了某个宅府前。
这府邸建造的十分低调,从外表来看,与其他府宅并无什么区别,不过门口站着的护卫,倒不像是寻常人家该有的气势。
“小哥,劳烦你进去禀告一下,老朽有事找你主子。”
“这位老先生,你走吧,我家主子肯定不会见你的。”
护卫皱眉,眼底有些不耐烦,主子这会儿都卧病在床了,怎么可能见外人?
顾白也不着急,不慌不忙的从身上掏出一枚玉佩递了过去,“这位小哥,我想,你家主子看到这枚玉佩,应该会见我的。”
玉佩递过来时,护卫眼底的不耐烦更甚了,可当他看清这枚玉佩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老先生,你等着。不对,你先进来!我去禀告我家主子!”说着,一把将顾白拉了进去。
得亏顾白成为新手的时候,系统赠送了一个新手礼包,其中就有三十年功力,否则被他这一拉,指不定摔倒在地!
护卫慌慌张张,顾白看着,不免忧心的与518道:“哎,这护卫毛毛躁躁的,还能不能行?怪不得纪北霆那么轻易就被我的人下毒。”说着,又暗自决定,“等会进去我得好好说教一番,他可是要当皇帝的人,以后看人的眼光得好一点,可别将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全给败了。”
518嘴角一抽,还说自己不是老妈子,这就开始操心了。
顾白没有等多久,很快,那护卫就再次将她请了进去,原以为纪北霆那爱面子的家伙怎么也该将她请去书房,没想到,居然直接来到了他寝室。
寝室内燃着淡淡的清香,却依旧盖不住那浓郁的药味,一进屋,她便忍不住皱了皱眉。
床上,纪北霆身着月牙色里衣,一头墨色青丝倾泻而下,他就这么虚虚坐着,后背还垫着枕头,听到声音,他才抬了抬眼。
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纪北霆身上有股地狱气息,还未走近,就已不寒而栗。
不过顾白却是不怕的,她见过这人最狼狈的时候,也见过他最耀眼的时候,不过如今,那双锐利的黑眸,却是如一潭死水,透着死气,这样的他,倒是从未见过。
好歹也是手把手教导了那么多年的人,当即顾白就……有点心疼了。
“靠,我会去得查查是谁下的手,差点就将他给整死了啊!”
518冷笑,“之前是谁懒得出手的。”
顾白一噎,“我哪知道他病的如此严重啊,从前的时候,谁能近他身啊,我一直以为这次中毒事件,他是将计就计。”
在她印象中,眼前的人,不管何时,一双眸子里都透着不服输的狠劲,可现在,那股支撑他走到现在的狠劲居然快消失了,他是在求死?
她在打量他,纪北霆同意亦是。
他能中毒,不是因为他轻敌,是他压根儿就不管不顾了,他找了她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即便知道是陷阱,他也不想放弃,他怕错过这次机会,万一……万一真的是她,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已经失败过一次,纪北霆倒是没有从前鲁莽了,可握着玉佩的手,却泛着白,那是一枚雕刻着巨龙的白玉玉佩,只不过上面的龙并不威猛,软绵绵的,像是在打瞌睡。
顾白没有发现,只是按着自己原来准备好的说稿,开口道:“你还记得月儿吗?唔……当初老朽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七八岁的的小宫女,当初老朽贪吃,听闻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在御膳房,便潜入了皇宫,没想到一时疏忽,差点着了道。那小宫女救了我,作为救命之恩,我送了她一些武林秘籍。”
纪北霆猛地抬眸,这些话,除了月儿与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之前所表现的冷静,此时荡然无存,因为着急起身,竟是连着被子,差点滚下了床。
他身中剧毒,此毒阴毒,但凡中毒者,内力皆失,每日还要忍受蚀骨止痛,从一开始的卧病在床,到最后,连五感都会消失,如同废人一样,死的毫无尊严。
不过到底是上仙,即便中了如此歹毒的毒,依旧不减他的风采,顶多也就是有些清减了。
墨发黑亮垂直,剑眉英挺,一双黑眸深邃锐利,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纪北霆的长相不似沧澜国所钟爱的文弱书生气,光洁的脸颊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身材高大且修长,往人面前一站,杀气凛凛。
“她……她在哪里!说!”
顾白觉得自己手臂都快被他捏碎了,明明中了毒,力气却还这般大,简直不科学。
“你先放手,你的毒,得静养,不能动气。”
纪北霆好不容易寻到那人的线索,如何肯放手,两人一番对峙,最终顾白投降了。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不过是有人瞧着你的武功路数像我,这才来求证,问我是不是收了个徒弟。”顾白有三十年内力,所以很轻易将人扶到床上,“那小姑娘长得好看心地又善良,她能将秘籍给你,你应该是她很重要的人吧。”
518:“……没见过人这么自夸的。”
顾白,“你闭嘴!我在走剧情呢!还想不想完成任务了?”
第4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顾白将人扶上床的时候,顺手给他把了个脉,牵机毒性猛烈,这世上还未有人可以解,按着他这身体状况,如果她不出手,再过一个月,他就能去见大行皇帝了。
“我欠那小姑娘一条命,虽给了秘籍,却终究还是欠着的。老朽这人最不爱欠人人情,找不到她,就将这欠下的债还你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从系统那里得到的解药,喂了进去,“你虽中了牵机之毒,却并非无药可解,不过即便解了,你往后数年里都需要好好调理身子,否则也是早亡的命。”
纪北霆的身体已不适合独处,所以身边还有一近侍陪着,一听这药可解,顿时欣喜不已。
倒不是不起疑这位陌生老者,可以主子如今的身体,再派人杀他简直多此一举,
“既你说未见过她,为何你会有我的玉佩。”
顾白刚塞完药,被他如此质问,倒也冷静,“这个玉佩是我无意间得来的,玉佩刻龙,乃天家之物,所以我就赌你会见我。”话落,她也不予多留,“行了,我也该走了。”只是临走前,想到他的身体,还是多加了一句,“你的身体,记得好好休养,别在折腾了,我可不想浪费我的药。”
最后的话,满满嫌弃,只是瞧着那坦荡离开的样子,纪北霆却觉得她有几分落荒而逃。
不过这也不怪她,谁能知道那小宫女在他心中如此重要,衬得她像极了负心汉,她哪还能安心理得的站在这。
老者来得快,走的也快,前前后后半个时辰都没有。
“追,查清楚他是何人!”
纪北霆躺在床上,脸色虽苍白,可眼中的死气却是消失了不少。他的行踪隐秘,怕是连高坐在龙椅上那位都不知晓他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京城。月儿那么聪明,玉佩怎么可能丢,何况即便是丢了,怎么好巧不巧的就出现在那老者身上。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月儿不愿出来,这才央着他胡乱说这么一通鬼话,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路神通,居然能查到他的所在地。
也不知是不是那药太过神奇,他躺在床上想事情,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这是他中毒以后的第一个安稳觉,等睡醒,那是这段时日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
如此灵丹妙药,月儿不惜请人送给他,看来,她还是在意自己的,想至此,冰冷的面容,因着嘴角上翘,瞬间冰雪消融。
***
顾白从走出大门口就知道有人跟踪她,对此,她并不放在心上,她也是有外挂的人,哪那么容易被人查到老底?遂那些跟踪的暗卫只跟了一条街,然后就将人跟丢了。
回去之后,原以为自家主子会暴怒,谁知,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
月儿能让人给他送药,便说明还是在意他的,知道这一点,其实他已经很满意了,至于她为何迟迟不肯出现见他,他想了想,以他如今的处境,不出现也好,省的被人盯上,他现在要做的便是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然后……亲自迎接她归来。
再说顾白,找了处荒僻的地方,趁着无人便脱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而后丢到了系统背包后,大摇大摆回宫了。
宫里,一如从前,她的雷霆手段让众人不敢造次,即便好奇皇上为何离宫,且孤身一人,可求生欲让他们压下了心中好奇。
见皇上回来,魏德海立刻上前,那些在外的大臣可等了她不少时辰了。
顾白坐在上位,即便穿着龙袍,可她不似那些注重形象的帝王,就这么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手中也不知从哪里找了把玉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让他们进来吧。”
这模样,若是被言官看到,定是要上言的。
帝王,便该有帝王的样子,如此吊儿郎当的德行,跟那些市井纨绔有何区别?简直不成体统!
这不,觐见的大臣中便有言官,瞧着她如此模样,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愣是错开那些想拉他的同僚,上前道:“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君,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沧澜国!上有神明,下有百姓,他们都看着,您如此失礼,有失一国之统。”
顾白把玩着手中的玉扇一顿,空气中的时间顿时停滞了,几位大臣脸色惨白,皆为同僚感到痛惜,严大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直,如此得罪新帝,怕是不得善终了。
顾白面色不改,并未开口,可她越是如此,便越是慎人,这位新帝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她不吱声,也不知是想着如何折磨严大人。
顾白表面装高深,实则却是在问518,“这人是谁?”
518道:“严起,学识极高,当年的三甲状元郎,为人耿直,不过世家出身,倒也并未树什么大敌,且因为他敢说,先帝索性就让他当言官。”
顾白沉吟片刻,“唔,看来是好官,那我就给纪北霆留着吧。”
她这么想着,再抬眼,便将手中的玉扇丢到了书案上,似笑非笑道:“既然严爱卿如此在意百姓的看法,那便替朕好好听着,只是在这朝堂上可听不到什么百姓的话……”她说着,顿了顿,又侧目看向了另外一位同行的大臣,“吏部尚书,朕听闻底下有不少知县的位子十分缺人,既然严爱卿有意,你便替他好好寻个好位子吧。”
肥差向来不缺人,反而一群人争着抢夺,只有那些偏远穷苦之地,才会无人问津,一般情况,那些地方都会派些出生寒门的弟子,可严起是谁,正三品的大臣,当年的三甲状元郎,再怎么降,也不该降到七品小县令去啊。
“皇上请三思啊!”
吏部尚书这一跪,先前还慵懒的顾白蓦地挑眉,她的这张面孔原本生的极为清俊精致,微笑时,整个人都添了一抹明媚亮色,可如今,却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透着浓浓的凌厉,危险至极。
“朕做什么决定,还轮不到谁来指手画脚,还是说,朕的吏部尚书也想下去替朕听听百姓的话?”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吏部尚书顿时额间冷汗直流。
严起听至此,却是上前一步,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在他看来,这位新帝怕是废了。
“臣,严起,叩谢隆恩。”
第5章宫宴
解决完了一个未来的国之栋梁,顾白便将目光扫到其他几个大臣身上,这会来的几位皆是朝中大臣,从内阁议政大臣,再到六位尚书大人,一眼望去,倒是将御书房站的满满当当的。
走了严起,剩下那些大臣越发小心翼翼,深怕惹了这位喜怒无常的新帝。
“皇上初登基,剩下的几位皇子,也该寻个封地封王了。”
顾白一听是正事,终于正眼瞧他们了,只是那漫不经心的口吻,让众人愈发胆战心惊,“封王?朕倒是忘了朕那几个好兄弟都在家中等着朕的旨意呢。”
这是不打算封王了?
虽说这事,往常都是这样做的,毕竟新帝初登基,为了博个好名声,剩下那些还活着的兄弟都该有所表示,亲近些的便是王爵,关系稍远些的再差也能捞个郡王,而这其中,又分有实权与闲散皇亲的,不过瞅着新皇的这一手,那些剩下的兄弟中,怕是无一人可以捞到实权。
说实在的,顾白虽想着让自己当几年皇帝,然后将沧澜国败的差不多了,再拱手让给纪北霆,按理说这是多简单的事情,败家还不容易?偏还有个任务压在她身上,就算败,也得将大部分国力给纪北霆守住了,其次,还得给他看好这些不省心的兄弟,省的到那时候他还没登基,就被人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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