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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腹黑专一军官攻x善弄权术秘书受

OriginalNovel-BL-中篇-连载

现代-三观不正-军政

强强

袁祁x秦楚

“这世上总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

“哦?是什么。”

“————你。”

HE~

第1章

——长夜难眠。

距离踏出陆河的房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钟头。

可秦楚仍旧睁着眼,一根接一根的吸烟。

手边有喝尽的空杯,杯壁外刻着很雅致的花纹,微光摇曳,映出玻璃杯底残余下来的一点琥珀色液体。

整栋庄园夜静如止。

他也一如既往地,心如死灰。

陆部长一句‘不行’,又一次将秦楚打回原形。

他是最没耐性的那种人,却为了一个目标,深陷泥沼。

六年。

两千多个日夜。

一寸寸的争取,夜夜挣扎,在这个没有半分容身之地的地方,他咬着牙煎熬至今。

然而陆河对他说‘不行’。

——还是不行。

秦楚仰起头,迎着黯淡月光,无声地一记苦笑。

自从陆可樱与彦家的婚约告吹,秦楚就更坐实了祸水之名,坐稳陆慧和陆可樱母子眼中,最不堪忍受的那枚钉。

一切都源于他与陆河不可言说的关系。

钱权光鲜,各有各的代价。

清晨,在陆家人未醒以前,秦楚已经离开了湖景庄园。

他是特地回来给陆河过生日的,却赶上总政卸任下来的老主任拖家带口来给陆河送贺礼。

资历再深也不如手握实权,总政一部近半年来屡遭变动,下马的官员之中就有这位老主任的直系家属,陆河本也对这档事知情,但未有所动,人脉兜兜转转,不知怎么又到了陆慧手里。

陆慧是了解陆河的,深知就算做了引荐,陆河也未必就能揽下此事,且老主任已不在职,儿孙又不争气,往后会是怎样光景,还不一定呢。

可她还是借庆生的名义,把一家外人迎进了陆家。

不为别的,就为了恶心秦楚。

她知道秦楚一定会出现,她更知道,只要有哪怕一位客人到场,秦楚这见不得人的身份,都得退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去,避嫌到宴席结束。

如她所愿。

一整个晚上,一杯冷茶,三楼最偏的一间客房内,气氛寂静如死。

秦楚的手边放着他花心思寻来的八骏图真迹,然而直到宴席结束,宾客散场,他也没有机会,在众目之下,把这份礼物亲手送给陆河。

周一早晨的东四环高架。

交通艰难得堪比一群太监上青楼。

秦楚一夜未眠,脑子里记着公事,行至匝道时,一走神,把车从主路上拐了出来。

原是这条路,每周一的早晨,由他接上许卿一道去公司的。

可他忘了许卿昨天没回家。

昨天是周日,照例,是被接去紫荆庭过周末了。

向左打方向,汇入车流,顺手从车门上的储物盒里取出电子烟。

一颗烟弹还没燃,撂在副驾座位上的手机先响了。

秦楚咬着烟嘴,食指在中控台上点了下,用车载蓝牙接通来电。

号码显示为未知,秦楚想起他手机里的过滤软件应该是快过期了。

早知道就跟陆河多要一部卫星电话了。

“你好。”秦楚面无表情的接通,眼神注目于前车车尾部,那一对红的扎眼的刹车灯上。

扬声器里传过来的声音却惬意得让人磨牙。

“——早上好啊,秦秘书。”

秦楚的眼色顷刻沉了下来。

第2章

秦楚没有父亲,儿时那几年都是跟着生母长大的。

他的母亲是个妓女,在他六岁那年,吸毒过量,死在了工作的夜总会里。

他对她的印象都有些模糊了。

但却总记得她在喝醉酒后,瘫倒在出租屋的地铺上,头偏得像快断掉了,双眼空洞而无神地望着一旁,还很是弱小的男孩。

秦楚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教他道理,因为当时的他,还不能完全地听懂‘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后来在某一个白天,女人没有喝酒的时候,他向她问起这句话。

女人的解释是,夜路走多了,总有一天,是要遇到鬼的。

……秦楚觉得,他现在就是遇到鬼了。

手指还未触到屏幕,电话那头的男人竟像是开了天眼,用最慵懒的嗓音,悠悠地警告秦楚:“不准挂。”

秦楚眯起眼睛,指节笔直地定在中控屏幕前。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听别人话的孩子。

然后他便听到后一句。

“或者我应该再把你绑回来?”

指尖处轻微一颤,秦楚不动声色地将手撤了回来。

他冷冷地问:“袁祁,你想干什么。”

袁祁笑起来。

恐怕此刻他要是站在眼前,秦楚真敢跟他拼命。

杀不了他,也至少剁了他下面那根作死的东西……

隔着几城区的距离,袁祁却像能看见秦楚似的,连情绪都摸透了,“别这么紧张,我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

“我跟你无话可说。”右手攥紧在方向盘上,秦楚的脸色着实沉得有些过了头。

袁祁彷佛对他的态度早有预料,丝毫不感到冷场,反而笑得更加气定神闲,“这就太不讲情份了,秦秘书,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跟你,可远不止一日……”

秦楚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袁少将,你是打电话来找死的是吧?”

袁祁朗声发笑,兴许笑得太投入,末了,竟然笑得咳了一声。

“你太好玩儿了,秦秘书。”袁祁可能一直都了解秦楚的底线在哪里,所以并没打算在电话里就把人给逼急了,收尾这半句,几乎是带着一点安慰口吻的,“好好开车吧,改日再会。”

秦楚是拿起手机直接挂断的电话。

嫌不解气,连通话记录都删除得一干二净。手机被丢回座位上时,‘嘭’地一声发出不小的闷响。

袁祁的耳边只剩忙线的嘟音,他放下手机,挑眉看着屏幕上弹出的通话结束四个字。

喉咙里泛着一股虚淡的血腥味。

三日前,他驱车到彦氏楼下蹲秦楚,为避袁老将军的耳目,没带警卫。

不想秦楚没蹲到,反而遭人暗算,车还在路上就遭到恶意追击,他一人甩掉两辆,最后向他冲过来的是一辆装了攻击性前杠的改装车……

袁祁防备不足,连人带车,被撞得冲下斜坡。

军W警备局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直升机护送袁祁,把他送往军区急救部。

他手下的直属军官一个不少,在一小时内便全数赶到医院。

先前围堵袁祁的两辆车没能查到。

但行凶车辆却很快就被找到了。

那辆改装过的凯迪拉克是在事发地几公里以外的荒村被搜索到的,警备局的人直接击碎玻璃卸车门,车内只有司机一人。车门卸下来时,他仰躺在前排座椅上,四肢一动不动,嘴里一股一股地向外冒白沫,经过在场医务的确认,人服过毒,且已没有生命体征了。

查无可查,也再明晰不过了。

好在袁祁命硬,十几米的水泥坡地冲下来,车头都废了,他却只折了两根肋骨。

胸前绑着厚厚一层绷带,袁少将赤着上身靠在床头上吸烟。

他的一众心腹还兢兢业业地守在他病房门外。

他却一个都懒得见,只想安安稳稳地打完刚才那一通电话。

九死一生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权柄,不是官位,甚至也不是袁家。

他就只想听听秦楚的声音。

仅此而已。

第3章

许卿到公司的时间总是掐得很准。

十点整,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周一来参与例会的中高层职员,左右各两列,齐齐整整地立在大堂内,等候许董大驾。

许卿是天生就有御下天分的那种人。

彦氏麾下的资本这样多元化,当初彦堂之掌舵,背景与手腕齐驱,又是袁家悉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摆弄一个彦氏,是理所应当地不在话下。但许卿就不同了,究竟年轻,路又走的坎坷,他这辈子横竖是不可能再姓回彦了,所以即便站在了万人之上的位置,底下也总会有不安分的,企图撬一撬他脚下的砖。

对于此一等不自量力的人,许董一向不吝啬手段。

他洗牌彦氏,架空那一起爱掺和事的元老,转移财权中心,送自己的人上位,连番动作,堪称夺权典范。

当中自然也少不了秦楚的协同。

秦秘书于许董而言,是极特殊的一个存在。

许卿一迈入大楼,特助立即迎了上去,微一颔首,领着总裁办公室的小团队跟在他身后,“许董,这是C9号地的申请流程,周末和董事们沟通过,老总的签字稍晚给您送上去。”

许卿大步向前,脸色淡淡:“秦总呢?”

“秦总在您办公室。”

许卿一脚迈入直达电梯,朝身后一票人扬了下下巴,“去吧。”

论起工作强度,偌大一个彦氏,能与许董一搏的,也只剩一个秦秘书了。

过去项目受阻,两人领着发展部和工程部的高层赶工,一场熬下来就是半个月,日均十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基本挤不出功夫吃一顿正经饭。顶楼休息室里的咖啡机用废了两台,仗着年轻,熬命似的,把刚进入公司的实习生都吓着了,入职时一个劲儿向人事部确认假期。

许卿身体不好,现在已经很少再加夜班了,遇到棘手的事,站在一线的,常常都是秦楚一人。

并非是许董躲懒,他倒真想陪秦楚一块儿呢,奈何背后坐镇着一尊大佛,一旦他熬久了,那位可是会直接上彦氏来抓人的。

许卿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时,秦楚刚挂下一通电话。

他穿紫棠色的纯色衬衫,颜色很深,衬得一截脖颈白的透出光来。

许卿只看了一眼,随之很浅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他昨天去了陆家。

缓步走过去,隔着办公桌,许卿拿下秦楚手里的烟。

秦楚此刻的反应能力足以出卖他整夜未眠的实情,茫茫然地抬起头,脸色苍白的不像话,连唇珠上似乎都失了本来血色。

许卿无奈地把烟掐灭,摇着头,按下特助内线。

“端份早餐过来,牛奶加热。”

“好的许董。”

按掉免提,许卿眼梢微睨,用一种介于疑惑和责问之间的语气问秦楚,“陆河的错,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替他背?”

冷不防这一句话,无头亦无尾,但许卿很确定,秦楚听懂了他的问题。

因为秦楚没有回答他。

许卿都没想到他也会站在如此世俗的角度去思考一道其实并不难解的题,但他身为秦楚身边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困于知己的责任,还是问出了口。

“——值得吗?”

秦楚用疲惫的眼神和一记苦笑,给了许卿一个完整的答复。

第4章

勉强坚持到例会开完,许卿让司机先送秦楚回了家。

到家冲过澡,瘫倒在床上,头一沾枕,秦楚几乎是昏厥过去的。

睡过去也不安稳,半夜惊醒了,嗓子火烧火燎地疼。

晕乎着爬起来去倒水,却忘了厨房窗户留了缝,就着半杯凉水,一股寒意激进来,打得身上凉浸浸的……

游魂似的晃回床上,夜静得很,百无聊赖,最宜倒头继续睡。

第二天清早,睁开眼,满身酸痛,头晕沉的好像没睡过一样。

仰着脸躺在床上望房顶。

眼前的景象都像蒙了一层尘……

真难得,原来还是会病的。

深灰色的瞳眸缓缓眨动,眼皮很沉的样子,分秒功夫,又闭紧起来。

他只来得及给老板发了条不足两秒的语音消息,短短‘病了’二字。睡意再次涌上头,身体沉得像掉进深水,意识里一模糊,便想不起其他了。

幸而许卿是有秦楚家里钥匙的。

在连打了五通电话也没人理会之后,在秦楚还没烧出毛病之前,许董漏夜冒雨,提着一袋子常备药,从悦云端一路狂飙,开车直奔秦秘书的住处。

路上因开的急,一不留神,手误挂掉了从紫荆庭打进来的来电。

许董心情极差,尤其在见到秦楚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后。

如果人是醒着的,没生病,他一定把秦楚拎起来,摆正了,好好跟他掰扯一下这里面的道理。

可是看这样子,眼下是不可能了……人烧得两颊发红,都快说胡话了,同一个本就固执的高热病人讲道理,许卿觉得他遗传性心脏病会复发。

秦楚这一趟病得有点重。

连日操劳,身体超负荷透支,加上饮食和睡眠长时间的不规律,铁人也要熬出毛病的,更何况他原就不算健朗。

值班医师备了药上门,先挂了一瓶盐水,随后由随行助手抽过血,送回疗养院去出报告。

许卿就坐在一边等着结果出来。

约莫半个钟多点,助手将血液报告传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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