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医师像松了口气,端端地拿着手机,一板一眼地向许卿请示,“还好还好,不是病毒性,用点消炎药很快就能退烧了,我再开一些口服,您拿来的中成药也能用……”
许卿面色沉沉,垂眼缄默地坐在椅子上。
医师不安起来:“许董,许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说着,扭头拎起胸前的听诊器就要凑上前去。
许卿赶紧打住他:“我没事,你赶紧把药配了吧。”
外头数九寒天,医师脸上紧张的神情,似乎下一秒就要滴下汗了。
许卿盯着他配完药,重新把水挂上去,轻轻道了声:“辛苦。”
医师低声道:“许董客气了……”
许卿却补了一句,“回去了不要多嘴。”
医师抹了把脸:“知道的,知道的。”
许卿自理能力不差,可照顾起人来完全就是个新手。
他倒是能做点家常小菜,粥熬的也勉强能喝,怎奈秦楚要食欲没食欲,要味觉没味觉,许卿折腾了两个点,好容易搞出一桌饭来,等液输完了才去叫秦楚。小托盘直接端进了屋,许董在炉灶前站得腰都痛,不想秦楚嚼糠似的咽了两口粥,哑着嗓子让许卿回去,之后头一倒,又昏睡了过去。
许卿忙得冒汗,外衣脱了撇一边,把口服的药片和冲剂给秦楚喂下去,随后端走托盘,厨房里一站,收拾起锅碗瓢盆来。
秦楚真是难得病这一场,重虽不重,但病情反复,退了又烧。
从第三天夜里便折腾起来,睡也睡不安稳,问他哪里难受也说不出来,进食越发困难,药吃下去,体温是控制住了,但人却越来越蔫。
许卿又把跟他的那位医师叫过来。
他自己也体弱,闹腾了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的,刚回去点的体重急速又掉下来,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医师再登门复诊,秦楚倒还好些,只不过药吃太多了,脾胃有些耐不住,多多休养几天即可。
可是许卿的状态就有点让他害怕了。
劝固然是不敢劝,很明显他不敢惹这位‘来历不明’的小许董。
但离开住所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许卿眼下的状况和上方领导详细汇报了一通。
许卿厉害是厉害,他不敢惹也是真。
可一旦许卿发生点什么,哪怕只是掉根毫毛,那许卿背后那位真正的阎王爷恐怕才是真能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第5章
半夜醒来就睡不着了,去看了秦楚两回,给他床头换了杯热水。
用秦楚的笔电看文件,不知不觉又熬了半宿。
清晨敲门声响起来那一刻,明明动静不大,却还是惊的许卿胸口一震。
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开门,使不上劲,门板似乎都比他来那天变重了十斤。
但很快许卿的注意力就无暇再放在门上面了。
因为站在走廊下,一脸沉凝的盯着他的那个男人。
他叫他叔叔。
彦堂之很有涵养的不踏入别人家中,他一把将许卿拉到门外,用保镖递上来的大衣裹住了人。
许卿都来不及挣一下,就被彦堂之箍在怀里,无比强硬地带下了楼。
被塞进车里的时候,许董还心生怒火,可车门一关,暖气打起来,彦堂之身上浅浅地香调似有似无地流动在车厢里,骤然间,许卿竟生出一丝莫名的安定。
心一定,便也能觉出累了。
他歪在彦堂之肩旁,耍脾气似的不知道嘟囔些什么,睡过去前还不忘病中的秦楚。
轻声细气地语调,他太累了,说话都没力道:“……你得找个人来照顾他,他得按时吃药,吃饭,不能再烧起来了。”
彦堂之回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吻着他的额角说,“好。”
只怕许董当时一定没想到,他面前这位看起来稳得一逼的彦总裁,内心里是有多小气,占有欲有多强。
那天下午,悬军牌的S级从紫荆庭驶出,一骑绝尘,奔往军区医院。
半个钟头不过,另一台拉着警报的黑色越野车横行无忌地由军区大门疾行而出。
袁祁正坐于后排,政务上那些杀伐之气还未褪干净,此时墨黑的瞳眸寒锐异常,侧脸冷峻地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他右手正拨弄着一把钥匙,越野车在应急车道内快速行驶着,一路上经过无数临检,仍旧畅行无阻。
退烧药里有安眠的成分。
秦楚睡得昏昏沉沉,天黑到天亮,日头又沉下去,这些他通通感知不到。
他像宿醉了一场,记忆断了片,连许卿是几时走的都没有一点印象了。
所以被人从汗湿的被褥里抱起来时,还以为是在梦里。
直到袁祁的脸孔逐渐在他视线里变得清晰,寸寸切近,秦楚微微迟钝地睁大了眼睛……下一秒,他手足无措地惊醒在了袁少将的怀里。
秦秘书精致到绮丽的一张脸,在看到袁祁那一瞬间,几乎登时就失了所有颜色。
连病态好似都被惊退了几分。
袁祁狭长的眼尾弯弧着,放秦楚靠在床头,他俯下身来,一双手撑在秦楚左右。
“怕什么。”他靠近下来,眼神专注,盯着秦楚。
“你……”秦楚鲜少有显露弱点的时刻,一双眼湿漉漉地,神色迷惘,像极了一头闯入虎口,初涉险境却后知的小兽。
袁祁毫不克制的气场让他渐渐醒觉,很快便不安起来。
那压迫感太过强烈,简直让人喘不过气了。
“袁祁……”才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秦秘书细细的手腕就被抓住了,按在两边。
袁祁欺身下来,缓缓地,无一点征兆地,吻住了他。
第6章上
那点微不足道的挣扎,几乎还没开始,就被袁祁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
他吻得并不急切,甚至是很缓地在亲吮。
秦楚的脸上烫得像又烧起来,挣动间袁祁的舌头闯了进来,灵动地启开他唇齿,纠缠到了一块儿。
像烈火融进了冰,幽幽地一阵凉感,还未能彻底的感受到,便已经相互抵消掉了。
最末融化在秦楚口中,他能尝出来的,是一种并不浓郁的苦味。
袁祁按着他双手,唇舌寸寸掠夺,压他在床头上深吻,直到秦楚快要窒息。
那一点苦味,在袁祁放开他的前一秒,尽数消融在了嘴里……
脱离开钳制那一刻,秦楚近乎凌乱的神情,仰着头望向袁祁,脸色纯然煞白。
袁祁却像浅尝了美味的豹子,眼睛里透出洞若观火一般的光。
他用手背摸了一把秦楚的脸,笑得意味深长:“放心,酚咖片而已,不是你怕的那种药。”
秦楚眼梢斜挑,双肩有一瞬地颤动,却很快就平复下来,目光冷冷,盯着袁祁。
袁祁的手撩了一下他左眼下面那颗小小的痣,问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秦楚扭开脸,不答。
“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啊。”袁祁一副很遗憾的口吻。
秦秘书一声冷吭,淡漠道:“看不出来,还有点自知之明。”
话音才落,颌下忽然发痛,袁祁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把脸转回来。
“我不明白,”袁祁抬起他的脸,眼瞳墨深,倨傲的神色,“分明待在我身边,就能什么都有,为什么非要劳累自个儿。”
秦楚抬了下眼,徐徐问:“袁将军,是想包养我么?”
袁祁微一挑眉,回给秦楚一道也无不可的表情。
秦楚笑了:“看来是我错了,还以为袁将军会要点脸面。”
秦楚骂他,袁祁倒也没上心,反而问道,“你和许卿那么好,难道就不想过过他那样的日子?堂之能给许卿的,我也能给你。”
一时间,秦楚竟不知该从他话里的哪个点开始反驳。
“许卿的日子……呵,你能给我什么?也能像彦堂之那样,给我一个彦家吗?”
这回答就很让袁祁有些惊讶了。
他皱了记眉,垂眼看着秦楚。
“胃口这么大?”
秦楚毫无惧色:“就是这么大。”
“有野心是好事儿,”袁祁的语气,听不出是何情绪,只是轻轻摩挲着秦楚的脸,拇指触在他嘴唇上,“可是野心这种东西,是要有命消受的,你大可以问问许卿,如果有得选,他还会不会走一样的路。”
“袁将军,你可以直接说你给不了我。”秦楚一点不犹豫地打断了袁祁的话,连看都懒得再看袁祁一眼。
“既然给不了,就别乱作承诺。”话里鄙夷的意味,不作丝毫伪饰。
秦秘书眯起眼睛,“袁祁,你那点心思,不如去外头包个鸭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跟我浪费时间,你很闲么?”
袁祁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秦楚仰着头,目光灼灼地与之对视。
袁祁握着秦楚下巴的那只手,一点点地在收紧,眼光也逐渐深沉起来。
“秦秘书,你还真是对触怒我这件事,很乐此不疲啊……”
第7章下
兴许是因为失意。
也兴许是因为睡过的关系。
距离一拉近,四下里突而一静,四目相交那一刻,便也没有那么的剑拔弩张了。
秦楚看袁祁,不爽之余,还带着挑衅,挑衅之余,也总还有点不同于寻常的东西。
他把这点不寻常的变化归咎于荷尔蒙作祟。
不舒服是真,不痛快也是真。
六年了,他竟还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待在这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复杂,可惜,能予他的那个人,就是不给。
求不得,是一切的原罪。
袁祁的手是温热的,不同于他皮肤发热的滚烫,更有别冰凉,顺着他侧脸游走下来的时候,触及到动脉,秦楚很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不快不慢,依旧是活着的频率,不起波澜。
他看着袁祁,袁祁也低下眼睛来看他。
袁祁的眼睛里有类似欲望的颜色,但并不沉迷,深潭般的眼底,只在浅表上淡淡地映着秦楚的面孔。
虽然是模糊的,是不透彻的,可身份摆在那里,他手中滔天的权势都会时刻提醒他,不要越界。
这样的眼神,秦楚不陌生。
他甚至是熟悉的。
因为就在不久前的某个夜晚,某个人,也曾爱抚地摸着他的头,和煦似春日里的风,满怀爱意,却一字一句地,切断了他的梦。
那样一个夜晚,那个场景,每每想起,痛难自已……
他放松下来,像收起利爪的狐狸,在袁祁身影的笼罩下,安静沉凝。
袁祁俯身,眉眼相对,在几乎为零的距离里,低沉地蛊惑着:“想说什么,还是……想让我做什么?”
秦楚微微错开脸,鼻尖擦过袁祁的耳鬓,他仰着头靠近到袁祁耳边,然后用气声说:“——我们做吧,好不好。”
天不算晚,窗帘缝隙里甚而还能透进光来。
袁祁身上剪裁得体的白衬衫衣扣全开,露出健硕胸膛,紧实腰身缓慢折下,双手撑在床上。在他腰腹以下,怒涨的欲望坚挺异常,包裹在粗长肉刃之上一根根青色的筋脉似乎都勃发到了极致。
他不是初涉情事的毛头小子了,能将他撩拨到这种程度,秦楚绝对是头一份。
秦秘书落回枕上,呼吸急促,眼角微红。
他嘴边沾着一点透明的津液,唇上也红着,正是被袁祁胯下那根巨物弄得。
日光熹微,暮色初上。
而暮光之下,全身不着一缕,容色艳绝,肤色皎白如月的秦楚——俨然如应夜而来,闯入人梦境中的艳鬼。
呼吸突然发重,袁祁的手向下探去,从腰侧,到腿根,再向内,整个手掌附在秦楚的阴茎上。
“……嗯。”他用鼻音,牙齿碾着舌尖。
袁祁热唇附上,强势地撬开秦楚的嘴,让余下的呻吟,一声不留,全泄了出来。
这每一声掺着快感与痛感的呻吟,穿入到袁祁耳中,都像一剂别样的春药,强而有效,直击神经。
他用两根手指探入秦楚的后穴,稍作扩张,随即便打开秦楚的腿,强硬而坚决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被撑开秘处的一瞬间,秦楚觉得他是被撕裂开了。
可当袁祁搂着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开始缓慢抽插的时候,知觉又像在顷刻间回到了他身上。
他的分身慢慢变硬,摩擦在二人身体间,随着后穴里逐渐深入的硬物,渐渐颤动,前端溢出汁液。
袁祁勾起秦楚的腿,更大幅度的打开他下体,腰间施力,更深地向里面侵犯进去。
在顶到某个并不算陌生的点时,秦秘书突然昂头,手指在床单上猛抓,口中一声呜咽,带着哭腔从喉咙里叫了出来……
袁祁眼疾手快,按住他企图挣扎的手,攥在掌中,抬高到他头顶。
“乖。”袁祁噙着笑哄他。
“不要了……不要……”
袁祁恶趣味上来,含住他胸前的小点,一边啮咬一边问他,“不要,什么?”
“不要再深了!”袁祁的一记力挺,把秦楚顶得尾音都变调了。
陡然一阵猛攻,袁祁招招找准腺体,用力顶入,碾压在上面,久不后撤,逼得秦楚崩溃哭叫,他却一次比一次弄得更狠,事未过半,竟直接就把秦楚艹射了出来。
秦楚哭着射出精液,双手在袁祁腕下剧烈挣扎,阵阵抖动。
而数秒过后,他停止了挣扎,十指如脱力般摊开在床头。
他还在急促地喘息,只是声音低了下来。
袁祁松开他的手,勾起他下巴,深深地印入一吻。
他胯间一沉,再插入,然后笑着问秦楚:“——喜欢吗,我在你身体里。”
第8章上
袁祁也注意到了,秦楚的心绪不宁。
即便在两人做的时候,他在某一瞬间的出神,突然紧闭的眼睛,如此种种,不该出现在此刻的反应。
他有些不悦,因为秦楚的种种反常,很显然,不是为了他袁祁。
他坐直身,伸手去捞秦楚的腰。
秦楚软得像要化掉一般,袁祁一抱,就跟着他手的牵引,绵软地坐到了袁祁的腿上。
袁祁盯着秦楚的脸,眼神深得看不见底。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让渴望占有的独占欲,让想把一个人彻底地、完全拥有的那一份欲念,慢慢地逼近他理智的底线。
把秦楚困在怀里,轻而易举地捏住他一对细瘦手腕,袁祁一只手抬起秦楚腰下,手指伸进去,在穴里搅撩。
秦楚浑浑噩噩地半醒着,额角冒了几滴汗,微垂着头,下巴枕在袁祁肩膀上。
袁祁手指修长,伸了两根进去,在他后穴里不断地戳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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