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肯定是韩清所教。”戚氏说道。
顾若兮听到这句话,再次侧脸看了看戚氏说道:“看来这韩清对你还是有情有义啊。”
“顾仙子此话怎讲?”
“你这兰花铺子里里外外都是韩清帮你操办,而且货源也是韩清给你找人提供,你们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可是这个韩清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收回去?”
“顾若兮,你这话就让我有些不明白了,我戚少兰经营自己的铺子,与你何干?纵使影剧院没有了你的容身之地,也不必要把这火发到我身上吧?”这次戚氏并未再称呼她为顾仙子,反而是直呼其名,看来也是动了怒。
“戚娘子莫要生气,我只是随口一问。”顾若兮笑了笑,然后迅速的收起了笑容。
在南剧院里,有几个跑龙套的正在和周小俏问话。
“周助教,小底此番前来想问问,这《拒马河大案》的大戏还缺不缺人手,听说契丹有些个助演的国牒已经到期,都是回了契丹,是不是空下了几个位置?”
有宋一朝,市井中的百工伎艺,都习惯自称为“助教”(注①)。而对于老百姓而言,也习惯于称呼艺人为助教。
周小俏并非是行首,出身于市井,所以被其他人等称之为助教。
这些个跑龙套的都是西剧院的人,现在眼看形势有些不对劲,都是提前烧香晋佛,来南剧院打算落脚。但是这些人知道现在周小俏在南剧院的身份地位,所以就不敢再随随便便的称呼其名,但是自称也变得谦卑起来,不是一般下人所说的自称“小的”,而是自称为“小底”。
周小俏打量了这几个人一番,然后指了指坐在舞台前面第一排座椅上的人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楚克雄才是影剧院的坐馆,为何不为他反而问我啊。”
“这楚克雄据说也是韩大官人以前的同窗,看着有些不好相与。”龙套中的一个人说道。
“现在谁不知道周助教在影剧院的地位啊,小底也曾经和周助教你一起在台上共同演过戏,毕竟比起楚克雄,更亲近了一层不是?”另一个跑龙套的艺人说道。
在回车院里,韩清从旁边的案几拿起一个梅瓶,给自己斟了一盏酒,一口喝掉。然后对寇准说道:“寇相公这里难得来个人与你说话,今日就当我韩清吃错了药,说一些胡话而已吧。”
“怎么?你这山野小儿怕了?为自己刚才的胡言乱语要辩解了吗?”寇准冷笑道。
“不但不辩解,还有更惊死人的话,你要不要听?”
“老夫在景德四年与官家御驾亲征时候,面对着百万契丹军毫无惧色,敢在城楼上吃肉喝酒,试问天下有几人敢这样做?”寇准不屑的看了看韩清说道:“你无非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语罢了,只是逞口舌之利,这还能惊得住老夫吗?”
“好!”韩清在此给自己斟了一盏酒,扬起脖子一口喝掉之后说道:“寇相公认为,将来的君主要仁慈,可我韩清不这样认为。对于一国之主而言,当然要有慈悲、虔诚、守信、人道、正直,并且必须这样去做,不过同时这个国主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当需要改弦易辙的时候,要能够并且懂得怎样作翻盘转变。作为一个君主,为了维持统治,需要常常得背信弃义、不讲仁慈、悖乎人道、违反天道。所以,这君主必须拥有灵活的头脑,随时根据人生的运气和风向的转变而转变。”
“你是说,一国之主要半人半兽吗?”寇准愈发觉得韩清这是发了失心疯。
“不错!一国之主就是要半人半兽!他就必须懂得如何利用人性和兽性。而且必须懂得,这两种性质缺一不可。国主必须掌握运用野兽的方法,他应该同时效法狐狸和老虎。因为老虎容易落入猎人的陷井,而狐狸则无法抵御豺狼。所以,君主必须是一只辨识陷阱的狐狸,同时又必须是一头威慑豺狼的老虎。但是这一国之主必须懂得怎样掩饰自己的兽性,并且必须成为一个伟大的伪装者与假好人。他们总是受到当前需求的支配,人的头脑总是很单纯,以至于那些想要欺骗别人的人总能找到能欺骗的货色。”
①曾敏行《独醒杂志》载,“夫市井、巫医、祝卜、技艺之流,孰不以助教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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