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南渊愣了愣,“陆南渊。”
“你的身份。”
“您的狗。”
男人回答得很顺,像是暗地里背诵了千遍万遍,不具感情机械地复述出口。封玺现在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一句话不说便进了浴室。
没过多久,门被敲了敲,磨砂玻璃外映出一个高大的人影,声音隔着门和雾有些模糊,“你沾酒精了,水温别放太热。”
封玺搓洗着黏腻的部位,冲着那个方向没好气道,“闭嘴。”
他觉得他最近两天的心情就像一幅心电图,不停在高兴与生气之间反复横跳,一切全都是拜陆南渊所赐。想丢又舍不得,想继续又憋屈自己,让他光想想就一个头十个大。就刚才思考的问题,如果真的想和陆南渊继续发展关系的话,他恐怕以后得活活被气到短寿。
但他又不能不去想以后。他东西都在搬过来的路上了,足以证明他做好了长久相处的打算。他和陆南渊一遍遍说着相同的养他甚至料理一切后事的话,就是在告诉对方,我会改变你的生活、你的一切,而你要适应我的存在。
可陆南渊究竟领没领情?答案封玺也不知道。
这人饥肠辘辘,野性十足,难以驯服还得承担风险。
胡思乱想了一通后,封玺脸板着,上面写满了“我不高兴”,套着浴袍出去了。门刚推开,就见陆南渊跪在不远的地方,什么事都没干,专门在等他出来。封玺瞥他一眼,身心俱疲,径直往床上去,吝啬多说一个字。
陆南渊膝行着跟上来,“客房腾出来了。”
封玺刚坐床上,闻言抿起唇,深深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起身往外去。
他想:行,陆南渊,你牛逼,我再留下我就是傻逼。
见他脚步不稳,周遭的氛围都带着点一触即燃的火花,陆南渊连忙站起来抓住他的手,“不是让你过去住。我的意思是工作日里白天我不在家,你可以改装它,在里面做你喜欢做的事。”
封玺扭头看他一眼,甩开他走回床边掀了被子钻进被窝,“我改主意了,过完今晚我就走,你不需要特地为我收拾它。”
陆南渊僵硬了一瞬,“你不喜欢住我这里,我跟你走也可以。”
洗个澡的功夫没能降下来的火却被这一句不讲理的话给抚平了些。但哪怕现在陆南渊告诉他考虑过关于他的事情,封玺也不打算给出好脸色。他没搭腔,把脑袋闷进被子里,还没找到舒适的姿势,身后却忽然贴上个温热的身子。陆南渊轻手轻脚地靠过来,偷袭般隔着被子亲在他脑门上,很快又翻身下了床,关掉了灯。
空调在静音模式下运作,封玺睁着眼,耳边只剩自己的呼吸声。
隔了一会儿,躺在地毯上的陆南渊打破了宁静。他的话有些长,声音很轻地再三重复着,“明天我带回来的抑制圈要换,好不好?哪怕你不愿意让我再做那种事也要换。换了后我可以抱着你睡,不然我怕你被我的信息素侵扰产生心慌,我们以后每天都在一起,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而难受。”
还想抱着睡?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封玺蜷着腿,声音全闷在被子里,“不想让我难受,你还要做一些惹我发火的事?你知道我气的是什么吗?不是你要碰我,而是你在没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乱来,你平常哪次亲我我拒绝你了?你向我请示你想做什么,我就会揍你赶你吗?我在你心里印象就这么……我不想多说了,你自己去客厅反思吧,也让我好好想想哪里出了问题。”
细细的声响从床下传来,陆南渊听话地坐起来。但他没有立马离开,一只手从下摸进被窝,握住了封玺的改成相扣的姿势。封玺抽了抽,没抽开,也就随他去了。倒是陆南渊牵了一会儿,蹩脚地沉声撒了个娇,“我错啦。”
或许都称不上撒娇,就简简单单三个认错的字眼。划破夜色闯进耳朵里,却让封玺心瞬间软成一滩水,莫名地没脾气了。
气都没了,还装着吊着的就太虚伪了。他咬牙切齿地发问,“错哪了。”
“错在没和你请示。”这是个不难回答的问题,标准答案他的主人刚刚才说过。见床上的人久久没应,陆南渊又胡乱地叫着称谓,“主人,封玺,玺玺……我错了。你先睡吧,明天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三言两语毫无技巧,效果还出奇的好。
门被关上的声音很轻,封玺恨恨地磨了磨牙,翻来覆去地想事情,最后对着窗户干瞪眼,悲哀地失眠了。
作者话说:怎么!还不能!上垒啊!我好着急!着急!!!
我写黄文的初衷呢!!!
第十三章沟通
翌日,封玺买回来的贞操带总算派上了用场,他给陆南渊最后下的惩罚是禁欲至少两周,时间根据情况而定,只增不减。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乖乖受罚,你要是表现好了,两周后就给你解开。”封玺似笑非笑地拍拍他的脸,指尖挑了挑项圈上的金属片,“趴下,让我看看你的小屁股能不能挨揍了。”
陆南渊转过身趴好,束着阴茎的鸟笼触在地面上,里面的肉具透过间隙一览无余。黑色的垫片形成一个圈,松紧自如地绕在腰上,乍眼看去像是身上多了第二种形式的项圈。
昨天没有上药,一夜过去后鞭痕并没有消肿,反而淤青也起来了。封玺看着那片肌肤皱了皱眉,不满地哼了一声,“真当自己是狗不会上药是吧?去把藏起来的药膏叼出来,爬快点。你以为你很能?睡一夜就全好了?不吃点亏你就不长记性。”
陆南渊也有很乖的时候,比如欲望被拿捏住无法释放时,比如每次气到封玺后的短暂时间内。他将仰着头将那管药膏递交给过去,不需要对方下一步命令便趴在了封玺腿上,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责骂声,像是讨好一样拉过青年的右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结果换来了一个巴掌印。
“还动!”封玺把药膏挤在手心里覆上他的臀瓣,看着陆南渊绷了一下背又放松下来,加重了力道继续说教,“淤血得揉开。你故意让我看你今天的惨状?想让我忘了昨天你犯的错?你想都不要想,上药是命令,你不执行只会让我再给你记一笔……忍好!叫一声打十下。”
陆南渊舔了舔唇,“疼痛还好,但你这么摸……我会硬。”
“贱狗。”封玺睨他一眼,“上个药都能硬,贞操锁白给你用上了?哦……我差点忘了,配件里还有个肛塞呢,给你装上去怎么样?毕竟你全身上下都是主人的,主人想让你哪个洞被堵上都可以。”他勾唇笑了,手向下隔着鸟笼抓了把他的阴茎,“这里是主人的……”再往后探进股沟色情地抽插一下,“还有这里。等到我用腻了你的嘴,就用这儿,到时候可得缩紧你的小屁股夹爽我,射出来的精液全涂在你下面这个洞周围,像是你被我干过一样……”
“唔。”陆南渊被他几下撩拨得立马硬了,却因空间不足性器憋得难受,只能抿着唇颤一下,等待它渐渐软下去。
“十下。”封玺说那么多话就是在等他露出马脚,这下哪能放过他,握着皮带一把抽在他的大腿后,“自己数。”
陆南渊哑声计数:“一,谢谢主人鞭打……二……”
“我有些话现在要和你说,你数你的,别停。”封玺昨晚休息得并不是很好,但胜在年轻,体能跟得上,眼底的黑眼圈也不算很明显。思绪跑了一整夜,早上起来却想通了很多,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和陆南渊交流一次,把一切都说清楚了。
“有很多S养私奴的方式都很极端,我原本以为我要是收了私奴,也会和他们一样。你知道他们的规则吗?一旦做了他们收去家里,M就告别了自己的人生,所有都会被掌控着,原本的人格也会被摧毁,从一个活生生的人被驯化成一只人形犬。”
这就是很多不理解这个圈的人最抗拒的原因之一。狗的天性就是在户外奔跑,它们拥有速度、拥有活力。这样一对比圈子里的做法完全是背道而驰,扼杀追寻自由的天性,占据最美好也最短暂的青春,让人沦为没了灵魂只为自己而存在的东西。
陆南渊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扭过脸来看他,“五……谢谢主人……”
“他们会改变奴这么多年来做在餐桌上端着碗拿筷子的吃饭习惯,让奴像狗一样用嘴在狗盆里舔食。上厕所时要翘着腿,没有行走只有用四肢爬,睡觉时会被关进狗笼里,没有开口说话的权利,活动范围仅限于调教室,一旦进去了,很可能往后都没有再离开的机会,见不到任何原来的朋友、家人。”
这些陆南渊只知道其中的一部分,剥夺人格和人生自由他是不了解的。封玺并没有打完十下,落了八次鞭后就停了手,让陆南渊从腿上下来在面前跪好。
“你是我的私奴,小狗。”他用手捏着陆南渊的下巴,“告诉我,这点对吗?”
“……是,我是您的私奴。”
“你希望我和他们一样把你关起来吗?”
陆南渊看着他的眼睛,很快就回答了,“不,我不希望。”
他们之间头一回这么正式,哪怕封玺收他的时候也很随意,像是玩腻了别的尝试一下新的。这是他昨晚思索了那么久才得出来的结论,他和陆南渊缺少共鸣,他们开始得太草率,过程也太急促,像是没经融改就往一起放的螺丝和螺母,不管用多大的劲都拧不到一块儿去。
语言是交流的最好方式,他把这点忽略了,眼前这个男人和他以往调教过的那么多人不一样,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只属于他的,由他领进门,由他一点点开发身体,由他操控快感和欲望,也必须由他教授所有的知识并且指引、开导。
“你对我很诚实,这点我很满意。我不会是你的全部,所以你要有你自己喜欢的事情,你自己的工作。主人无法给你提供帮助时,你要有能够救火的朋友。主人无法时刻陪伴在你身边时,你要有打发时间的方法。我希望你有属于自己的美好人生,而我会成为你美好记忆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封玺指尖往上摸到他的唇瓣,轻轻一蹭便被男人张嘴含进了口中。他似有若无地笑了声,接着道:“我希望我和你之间是相互的关系,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而不是你因为心急就为所欲为,觉得事后认个错再不济撒个娇卖个萌我就能把这件事翻了篇。我们现在还处于磨合期,我在配合你,而你需要学会的就是接纳我、认同我。”
“认同并不是你让我给你戴项圈,把名字刻在上面,没这么简单。你知道你是谁,我问你你也能很快回答出来。但那真的是你发自内心的想法吗?你有没有用心说你是我的奴,是我的狗,我是能感受到的。”封玺不带什么负面感情说着这段话,并没有要指责陆南渊的意思,“你不用解释,没关系,我可以等。但我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因为我的耐心不是无限的。”
“还有,你知道你不需要什么,但你没有告诉我你要什么。很多人征奴都会展露出自己的优点,比如支配力强、可以让人绝对臣服、令人露出母狗一样的一面……但那都是Dom所想要的,而不是Sub所需要的。”他抽出指尖,弯下腰和陆南渊平视,“陆先生,现在我们是平等关系,暂且把主奴什么的放到一旁,来说一说你对我的要求,或许到目前为止你都没有从我这里获得到你满意的东西。你是自愿让我支配你,别搞得像是我在强迫你,所以你才想时不时从我这里讨回本一样。”
陆南渊用那双深邃的眼静静地凝视他,从他的眉梢滑到眼角。然后抬起手碰上那张脸,端详了良久后才说,“你这样就很好,对我怎么样都好,我想要你按照你自己的方式来做。”
“嗯,你不知道你的limits,我可以帮你找到。”封玺覆上他的手背,“别的呢?”
“让我吻你,抱你,触摸你。”陆南渊靠近了些,抵上他的额头,使两人呼吸缠在了一起。他的声音太过低磁,紧贴着封玺说着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字眼,语速缓慢又充释着一丝半点的诱惑,“等到你能接受的时候,和你上床、做爱。”
封玺并没有不悦。他挑起眉,轻轻笑了,“接吻、拥抱、做爱……就这三点了?听起来不像是Sub需求,倒更像是恋爱步骤。”
陆南渊也低低笑了一声,在他唇上落了个一触即分的吻,“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都是成年人,封玺怎么能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他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陆先生也有三十了吧,这种事情都区分不清楚,还需要比你小这么多的人来教你主奴和恋人二者之间的不同吗?”
陆南渊直直地看他,眸子里漆黑一片,似是深出藏了什么在涌动的暗流,好一会儿才说:“不需要。”
“但我觉得我需要告诉你。”封玺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间有些过近的距离,“我与你,主和奴,比情侣关系要亲密得多。你会占据我所有的注意力,从我这里得到全身心的照顾。24/7,全天,整周,也就是永远。只要你不犯大忌,比如中途去找别的S调教你,你就不必担心我会抛弃你。”
他脸上笑容没减,但那双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故意拉开的距离也是为了减少两人之间在敏感话题下有些旖旎暧昧的氛围,毕竟一旦涉及到感情,没有合适的处理方式,Dom或Sub总会有情绪波动到失控的一刻,很容易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他不知道陆南渊对他的好感究竟来源于哪里,也许是肢体上的频繁触碰或者高潮控制而产生的吊桥反应让人心跳快到产生了类似心动的错觉,但他并不想深究其中原因。他也不需要恋爱这种东西,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只是精神和身体的接触更能轻松地说或做事,何必要把一切搞得那么复杂呢?
不过凡事都要给自己留后路,他也不能把话说绝。要是往后真有一天对陆南渊动了心,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至少现在不需要多想,因为没到那一步,就没有那个必要。
见他退拒,陆南渊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问:“那你会和你的其他奴做这些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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