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被周遭人墙包住,不细看只能认为正蹲在地上捡东西。身后排着的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听不清的话,估计是在吐槽太挤了,艰难地绕过了他们,也没注意到有什么异动。
“小奴错了,不是有意撞您的。”他腰弯得极低,丝毫没有什么在完全陌生的公开场合跪主的羞耻感,也不怕身上干净的衣服被蹭了灰,姿势标准得完全能带上台进行公调表演。
封玺眯了眯眼,花了点时间总算想起了这人是谁。他之前还和邱项明谈到这个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巧遇了。
“起来,这里不是你该跪的地方。”
这男生叫于楠,入圈后第一个接触到的S就是邱项明,结果顶撞了封玺后被丢下了车,几经转手又接受了不知多少不同S的调教,封玺先前以为他被哪个Dom收家里去了,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所想的这样。
陆南渊不悦地看着地上的人面带感激地站起来,低声问,“你认识?”
“不,只是以前调教过两回。”封玺没有多和于楠交流的意思,毕竟他们原先就没熟过,“走了,这里左右都一样,没什么意思。”
见封玺表情冷淡,那个男生也没有跟上来穷追不舍的意思,陆南渊便没再问下去。他护着青年走到人少一些的岔路口,遇到一个推着车头发花白的老爷爷,又顺便给封玺买了个糖画。
“现在很少能看见这种东西了。”封玺咬掉了边角,口腔里全是甜滋滋的味道,“我爷爷也会这个,我很小时候就是他教我拿起的画笔,不过他也十几年没碰过勺铲了。”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他笑出声来,明显是将刚才的事情遗忘到脑后了,“我当时还信誓旦旦以后要开个糖画店。”
“现在开也不迟,开连锁的都可以。”
“但现在已经没有小时候那种强烈的期许了。”封玺三两下将糖咬碎了,“回宾馆吧,你白天开那么久车,今晚就早点休息。”
陆南渊牵住他的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想再逛别的地方了吗?现在才七点多。”
封玺口吻正经,“九点半有我想看的相声节目。”
陆南渊一愣,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个理由,失笑着应了声,“好,那我们这就回去。”
封玺爱干净,从外面回屋里后必做的事就是洗澡。大床房的浴室有点特别,虽然白墙隔开了空间,但门却是玻璃的,只在中间贴了个磨砂纸,上下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但两人赤裸相对那么多回,早就没有什么顾虑,封玺随意地脱下外套就钻了进去,留陆南渊一人守在床前看电视。
没到节目的时间点,电视里不嫌烦地放着五花八门的广告,陆南渊心思一开始还往水声传来的方向飘,但当看见狗粮广告里的那只小白狗时,突然就回想起在夜市上偶遇的那个男生了。
他是封玺一手教过来的,在这之前所有对圈子里的了解仅限于书面信息,但也知道少有M能接受公调,更别说是在这么一个大的圈外公开场合和一个不是自己主人的S下跪。那男生明显能接受的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公调的范围,却依旧毫无顾忌,似乎注意力只在面前的S身上,压根不会管旁人怎么评价自己。
他又忽然觉得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做封玺的奴,却从头到尾没做好过什么。做不到别人那样称职,却还敢在心里计较封玺过去教导引领过其他M,未免太任性了一些。
他过去从未想过,任性这个词有一天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明天的派对那么多圈内人都会参加,随手抓一个M都比他更有Sub该有的样子,他不禁开始担忧起自己是否会给封玺丢脸。
“这么久都不知道开灯?眼睛不要了?”封玺披着浴巾带着热气出来时,看见的就是陆南渊一脸严肃盯着地板发呆的模样。
陆南渊仰起脸看他,按照规矩本该接过毛巾替他擦拭身体上没干的水珠,但现在却下了床跪在他面前,伏身吻上了他的脚背和脚踝。
封玺没有被人舔足的爱好,但也没将腿抽离。见陆南渊紧绷着背,莫名其妙就进入了状态,他挪到床边坐下,抬脚踩在男人头上,用还潮湿的脚心有一下没一下地去碾对方的脸颊。
男人的呼吸乱了拍子,脸上原本端正的神色也带了些隐忍,嘴微张着,舌头若隐若现,显然是有些意犹未尽。
渐渐也是有了M的样子了嘛。封玺轻轻笑了笑,上挑的尾音听上去有些撩人,“突然间怎么了?想发骚了?”
性器追随本能地硬了,陆南渊模糊地唔了声,“想抱您。”
这是他们第二次来酒店,让他时刻联想着第一次时与封玺做爱的情景,对方热情的身体和娇软的呻吟,那些铭记在心的画面飞快在脑海里闪过,阴茎未经抚慰便能硬得滴下水。
封玺的脚尖从他脸上移到脖子,在他喉结处按了按,又顺着肩膀踩到背上,沿着脊椎一路向下慢悠悠地蹭着,“抱我?进门后不就给你抱了么。”
陆南渊舔了舔唇,心知封玺这是又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到底是想抱我,还是……”封玺略一顿,将脚塞进他怀里焐着,弯着眼角将话补充完整,“想操我?”
那个字眼立马刺激到了陆南渊。他抱着青年的脚腕,粗重的喘息从鼻腔里喷洒出来。
“不行哦。”封玺没等他答,“但如果你这两天表现得好,主人就奖励你。”
陆南渊对他的推拒并不意外,毕竟明天还需要早起,封玺经不住他一晚的折腾。他闭了闭眼,将心口的欲念往下压了压,片刻后半扬起脸,顺从地蹭了蹭对方的小腿,“那主人需要我替您按摩吗?”
“这就想来讨好我了?”封玺睨他一眼,收腿后往里挪了些距离趴下了,“那来吧。”他平时运动少得可怜,乍一下走了几万步,虽然现在只是觉得腿酸,但明天起来肯定会变严重。
本以为陆南渊这话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男人的确认认真真地替他揉捏着两条腿,压根没往上摸半分,一点旖旎的氛围都没生出来。手法虽然不算老练,但力道恰到好处,动作也舒缓,没多久就把他揉舒坦了。
“之前问你怎么了你还没回答我,在我洗澡期间是不是又想了不该想的事情?”封玺提醒道,“别想找个理由糊弄我,撒谎的后果你知道的。”
陆南渊垂着眼,反问道,“主人之前有参加过圈内的其他聚会吗?”
“嗯?有吧,蓝孟婆之前搞过几回,不过范围都不是很广。”
“那主人之前参加时,也会带别的奴一同去吗?”
“我哪来的奴带?你还想坐时光机回一两年前跟我一块儿么?”封玺好笑地翻了个身,自下而上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小狗,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因为我之前带过别的奴,所以你心里不舒服?”
“是有一点。”陆南渊没瞒他,大方地承认了。他不觉得这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但我在想的并不是这个,我在担心明天和您去了,自己会做不好。”
封玺突然问,“怕么?”
“怕什么?”
“在别人面前承认是我的M。”
“不会。”
“既然不怕这点,那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封玺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头低下来,你抬得太高了。”
陆南渊听话地垂下头,封玺便搂上他的脖子,含着他的唇吮咬上去,舌尖熟练地探入,没几秒就勾得陆南渊争夺起主动权,强行地闯了回来,礼尚往来般揪着他的舌头不放。
封玺被吻得舒服,小声地哼哼几下,屈膝磨蹭着男人腿间硬胀的阴茎,一双手也不老实地乱摸起来。
陆南渊努力克制的情欲被他三两下就撩拨得无法收拾,眼里像是融着一团火,胸膛也不断地起伏着,直到呼吸不畅才不舍地松了嘴,盯着封玺含笑的眼睛和红肿的唇,想再亲上去,但又怕再这么下去他会把持不住,只能堪堪僵在那里,“主人要是不想做,现在就别再撩我了。”
“哦,是吗?”封玺亮闪闪的眼珠一转,“替你撸出来也不是不行。”
陆南渊死死地盯着他,闻言将胯又往前顶了顶,舔着他的锁骨低低开了口,“握上来。”
封玺心动了一瞬,不得不承认被这三个字刺激到了那么一小下。动情的陆南渊体温比平常要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腿软的荷尔蒙。封玺顿了几秒,真的将手往下圈住了那根狰狞昂扬的性器,草草地撸动两下后,便让身上的男人皱起的眉间露出丝丝欢愉来。
这还是他头一回给陆南渊撸管,动作不快,比起先前陆南渊做爱时的频率可以算得上是慢到了极点。完全不见疼痛,但也能让对方感觉到痛苦,原本舔弄锁骨的舌头渐渐变成牙啃咬上来,封玺知道这是陆南渊在催自己了。
他声音故作娇软,明知故问着,“想要我快点么?”
“您觉得呢?”陆南渊沉沉地盯着他,迎合起他的动作,让青筋虬结的阴茎不断顶上柔软细嫩的手心,不带什么章法,马眼里却不断地往外冒出黏液。
封玺看他急成这样,转瞬又露出一点坏笑,握起的手也松开了,“但我嫌手酸,所以还是算了。”
“……”陆南渊无奈道,“您就是想折腾我。”
“折腾你怎么了?”封玺推开他,拿来遥控器将进入节目预告的电视声音放大了些,“刚刚你按得不错,吻是给你的奖励,再想讨多就是你的不对了,小狗。”
“那和您交换抵消了,便不能算是我讨多了吧?”
“嗯?”封玺还没明白过来男人的意思,盘着的浴巾忽然被撩起,宽大的手掌准确无误地包裹住了他也起了些反应的茎身,摩挲两下便让他软了半边身子。
“帮帮我。”陆南渊咬着他冒红的耳尖,手上技巧性十足,没多久就让封玺乱着呼吸湿了眼角。
封玺紧抿着唇,体内沉睡了几日的馋虫也渐渐苏醒,虽然互相手淫的举动有些怪异,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身体被对方一点点开发,似乎比之前又敏感了一些,轻轻发着抖,没经侵入便泛起了潮红,后穴也很快湿了一片,在察觉到对方指尖的探近后抗拒地推了推,警告着压低了声音,“后面不要。”
陆南渊应了一声,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两人盯着彼此的眼睛看了几秒,几乎是同一时间靠近了对方,一个微微张了嘴,另一个垂着眼吻上来,唇舌纠缠着,默契得像是早就约好了一般。
“嗯……不行了。”封玺模糊地说着,声音全被吞进了陆南渊的口中,带着对方的口腔一同震颤。见陆南渊动了动膝,似是想要把他抱起来,封玺连忙朝后避开,像是在怕对方想就这样进入自己一样。
“别躲,我不做。”陆南渊把他抱着坐进自己怀里,让他后背贴上自己起伏不断的胸膛,抬手拧了拧他胸前立起来的乳头,“只是想抱着您。”
这个姿势封玺无法再握住男人的性器了,但臀却紧压在上面,随着陆南渊的动作一下下地磨着。指腹不断地抚过乳尖,龟头埋在股沟里抽插,无意中抵过柔软的穴口,快感猛然骤增,封玺满目迷离地侧着脸看他,呜呜咽咽地在他手里射了。
高潮的余韵还在延续,力气瞬间被抽空了一样,封玺软绵绵地朝后仰去,整个人全靠陆南渊支撑着。陆南渊提前抽了纸巾包住了他的精液,看着对方平复的模样,不禁喘息着反复吻上他的肩,请示道,“主人,我可以自己碰么?”
“嗯。”封玺闭上眼,有些疲累地答应了。
得了允许的陆南渊揽上他的腰,一只手握住自己肿胀的阴茎快速地撸动着。渐渐龟头里分泌出的液体淋湿了茎身,黏腻的水声噗噗响着,渐浓的松脂信息素弥漫开来,配合着男人动情的呼吸撩在肩上,让封玺内心还没消退的燥热又一次蠢蠢欲动起来。
陆南渊吻着他的后颈,草草地亲过抑制圈,又反复啄着耳根。情欲膨胀而达到高潮使他一时舍弃了主人的称谓,满心涨着叫了声宝贝。封玺被他近乎呢喃的声音刺激得浑身颤栗,明明身体没有快感,却好像跟着陆南渊又高潮了一次一样。
精液被挡在了手中,几滴溅在青年的腰和臀之间。陆南渊下巴搭在他的颈窝里,几分钟过去后却发觉怀里的人还在微微发抖,模样有些奇怪。刚想把人调个面仔细看看,封玺却离开了他的怀抱,受不了身体出了汗一样踉跄一步进了浴室,期间一言不发。
“封玺?”陆南渊挪过去敲了敲门,透过蒙了一层薄雾的玻璃隐约能看见蹲在花洒下正蜷成一团的青年。他有些急了,可被锁住的玻璃门却推不开,只能站在脚垫上蹙着眉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封玺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隔了片刻才说了声没事。水流似乎压根带不走他内心的悸动,好在撑着墙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发哑,“把床头我的包拿过来。”
陆南渊连忙去替他找了过来,透过被开启了一条的缝将包塞了进去,“真没事?是不是我刚刚又惹你……”
“没事。”封玺打断他,将门重新上了锁,“我很快出来。”
陆南渊动了动鼻子,他好像在门开后一瞬间嗅到了封玺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清苦,更多的是果香和甜味。他有些不放心地又守了一会儿,得到封玺一个凌冽的眼神,这才重新回了床前,听着已经开始的相声,脑海里快速划过一个不可思议的设想。
gu903();如果真是他所想这样,那么封玺这几日不给他碰的原因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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